衛民購了車。興許在很久以前,衛民便想買一輛車。車子不需要很大,但是要結實。這是他的念頭。現在,他有了駕照,在部隊裏,他就已經擁有了,因為他開的,那是吉普,是裝甲車。現兒他自個買了車,坐上去,那般感覺,是一般人說不出來的。可是,衛民卻坐到了。


    他乘著,來到了銅鑼街。這處地兒,離廟街不算太遠。二十分鍾的車程足以。可是,他的身份,卻變得特殊了幾分。因為,他要扮演的,是一個年少有為的大老板。也許,你要說得再扯點兒,用時髦的話說,薯條哥給他安了一個假的身份。那正是,他成了一個有名富二代。


    他這次下來,隨著的,正是薯條哥。薯條哥現兒是屬於被開除的階段,因為上次藏毒的事兒,對他的影響是十分惡劣的。直到今時今日,他始終沒有查出,是誰,藏的毒。他懊惱呀,可是光光懊惱便有用的話,那薯條哥不至於說現兒得靠衛民養他。好在,衛民窮得隻剩錢了。


    薯條哥說:你當來鎮街上泡妞不成麽?非扯上我!衛民這時笑笑,說,呀!帶你來享受,擺造型,你還有意見拉?!薯條哥看看自個兒的衣服,那是非常時髦的西裝。他笑笑,說,成,我謝你了。話畢,衛民開了車窗,這兒的風景還好,春風一吹到臉上,那是叫人愉悅的。


    衛民一下車,銅鑼街兩旁都是發廊。要麽,則是彩票店同音像店。這兒每逢三天迎一次街日。街日一到,銅鑼鎮下去,數十個村的村民,會擔著自個兒種的東西上來賣,頗有廟街的幾分味道。衛民一看,今兒是節日。該是熱熱鬧鬧的才對。他說,咱們現兒,跟以前是不同。


    薯條哥問,怎的不同了?衛民笑笑,一揭開衣領,裏頭是一條蜈蚣。這是他打鬥的時候,給開山刀給劈到的位置。當初衛民失血過多,差點兒橫屍街頭。慶幸,當初衛民跑回了梁慧雯所在的地兒,人家給他縫針給他嗬護。他才好容易存活下來,興許,衛民他命不該絕呢?


    他說:你尋個酒店,這兒本來地段就不發達,你要尋,尋個有臉麵的。我要請,吳鎮長吃飯。還有,我要請,趙老板吃飯。薯條哥一驚,吳鎮長?!你是怎的認識吳鎮長的?!銅鑼鎮的底兒你都給摸清了?衛民說,摸你尻子去。哥們兒,你沒混過社會,你不知,我告訴你。


    薯條哥將耳朵湊到了衛民的嘴巴前,衛民說:企業家,在哪兒都受歡迎。而且,在哪兒,都十分受官員的歡迎。為什麽呢?說大點兒,我來這兒投資搞開發,官員的政績上去。對他的仕途,我的商場,都是十分有利的,明白嗎?薯條哥說:知不道!衛民說:你耍遊戲去吧!


    話畢,衛民看表,這時刻不早了,正值中午的十一點。他尋了一家大排檔,同薯條哥二人在那兒解決溫飽。中午一到,二人開房,睡覺。衛民忽而感覺,他自個兒真心地成了一個生意人。雖然這生意人,不是久做的,而是扮演的。且說,小四兒吧。小四兒近排那也是厲害。


    小四兒收了銀子後,他徹底地,入了上流社會。吃飯應酬,那是不必說。小四兒最近,竟出了一個想法,興許是跟牛x的人混多了,自個兒也牛x了起來。這叫近朱者赤。小四兒今天,特意地,去了一趟建行。他本是沒有建行卡的,但是他發覺,在本市貸款須建行卡才好。


    小四兒作甚要貸款呢?他想買房!小四兒最近,一直很矛盾,心有不甘。人到三十,連套房子都沒有,這日子算什麽日子?這人叫什麽人?於是,他努努勁,看了一下存折,存折上有那麽十萬元。他湊上了周監送他的錢,合計起來,再努努勁,興許能搞到差不多二十萬吧。


    三個月的支出,建行已經打給了他。小四兒拿著一堆文件,從建行回到了家中。他最近是徹底明白,什麽叫眼高手低了。因為在江南區那兒,政府準備開發。現在,江南區已經成了開發區。開發商,在那兒起了一片商品樓。他看上一棟,約莫九十平米,房價六千五一平米。


    可是,如果是貸款買房,貸款超過房價的百分之五十以上,那麽房價會來個打折優惠。他算算,這個折扣來得挺實在,九十平米按一百平米來算,這樣子好代入。那麽,折扣可以降到六千塊一平米,這樣,房價差不多是六十萬,可能是五十來萬。小四兒現在缺的是四十萬。


    小四兒要貸款,可能要貸款二十年。他一個月現兒拿五千塊錢,不是問題。可是,這筆貸款的錢,他沒有。他住的,還是公家房。萬一一拆,他就沒有法子了,唯有去租房。租房吧,單間配套不成,你租太好,這荷包上的問題,是他的心病。小四兒這時,無比地懊惱呀,天。


    小四兒在家,摸著頭,剛剛下班,然後去銀行打了支出記錄。這個是貸款必備的。他發覺,他真是信心十足,他一邊兒喝酒,一邊兒發夢,要是突然來個幾十萬,那麽他的生活一定會改變的。他上哪兒要錢呢?忽然,他發覺,在廟街,不正是有搖錢樹麽?他立馬撥號給衛民。


    嘟嘟嘟,小四兒的心兒,一直在那兒撲騰。若是,小四兒借錢的話,他應該這般開口。衛老板麽,我小四兒現在想買房,你當借我吧。我幫你恁多,你不借我,這過得去嘛這?!小四兒一直打,可是,打打打,衛民卻不接。小四兒打了三個,他的期望值開始逐步逐步降低。


    他摔手機,道,娘x的,有錢了不起麽?!這時,小四兒的腦袋,卻轉到了另外一側。他想到的,竟不是衛民,而是程老板。程老板是誰?是本市十分有名的商人呀,比起衛民,衛民盡管在廟街那兒隻手遮天,可是麵對程老板,他始終是小巫見大巫呀!他心癢,立馬撥號。


    可是,當所有人,都快奔向安逸,都在認真掙錢的時候,國家幹部,可能就不會那麽安逸了。監獄局,召開了一個會議,這個會議是由盧宏誌提起的。盧宏誌,方壽鴻,倆主任在常浩清的旁邊,整個長桌顯得十分冰涼。監獄局局長魏興國,開始宣布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了。


    魏興國說,近來,咱們監獄,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動蕩。這個動蕩是什麽呢?很簡單,咱們監獄局,重點“照顧”的犯人,淩衛東,越獄了。當場的錄像,我已經看過。我表示,對這個防震演習,淩衛東越獄的行為,表示十分憤怒,並且一股負罪感,無力感,在我心頭蔓延。


    魏興國飲下一口礦泉水,繼續說,淩衛東對於監獄局的每個工作人員,都不會陌生。因為他的事跡,大家都知道。除了鬧出人命,刑事案件以外,淩衛東所幹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所以他的逃脫,對於監獄局,對於公務員對於廣大人民群眾,都是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那麽,接下來,我希望大家,能高度重視有關越獄的事情。因為,這很有可能,成為我們監獄局,乃至國家,的一個,恥辱!我的話,到此。接下來,由大家說說,應該怎麽處理。還有,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大家的決策。這時,魏興國說完,他喘了一口氣飲下一口水來。


    這時,盧宏誌站起來,說,我認為,這次淩衛東的越獄,有可能,是一個陰謀!我認為,在我們監獄局裏,一定有人,同他串通好。或者說,我們監獄局裏,有人收了淩衛東的好處,要不然,他怎麽能,輕而易舉地,逃脫呢?!還有,這次逃脫的人數,不止一個,是兩個!


    魏興國皺眉,道,那,盧主任,你現在,是什麽想法?盧宏誌說,嗬,我認為,這件事,首先,是要封閉消息。這是我們監獄局的內部矛盾,而且,我認為,應該要從監獄局的幹部那兒著手調查。如果有問題,那也一定是在監獄的內部,發生了問題。我認為沒有別的可能。


    這時,方壽鴻同樣站起來,說,沒錯,魏局長。有證據表明,淩衛東逃脫的時候,他是持有槍械,而且,他不僅持有槍械,還持有手銬的鑰匙。這意味著,百分百,有人在私底下,給了淩衛東機會,給了淩衛東,逃脫的機會!而淩衛東所持有的槍,正是監獄局武器庫的槍!


    二人說的,是義憤填膺。而魏局長,唯有皺眉,隻好周圍,望著他們。其它的領導,想提議,但是,他們都不是當事人,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決策權。那誰,誰有本事呢?忽然,常浩清站了起來。他說,各位主任,我想在此,聲明一下,我的觀點,我的立場,還有遭遇。


    常浩清起身,掀起了袖管,那兒是一條傷疤。傷疤傷得很深。常浩清說,當初,是我,是我領導淩衛東所在的小組,在防震演習的時候。而且,在那時,場景十分逼真,逼真到什麽程度?我來告訴大家。我當時,真感覺,房子要坍塌了一樣,還有,濃煙,它十分嗆鼻。


    而且,防震演習的很多設施,它是十分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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