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北京現代”似乎開到了全速,而這程潔兒又恰恰好在保安隊和攝像頭的圍護下一塊兒走了過去。衛民覺著這下晚了,這北京現代壓根兒是不要命地朝著她這處撞來,而衛民頓時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朝著前方一個撲倒,隻聽到啪的一聲這輛北京現代撞壞了一個攝像機哩。


    衛民嚇了一跳還心有餘悸地看著後頭這輛北京現代的車牌號立馬給衛民背了下來,然後他還躺在地上便急匆匆地發了一條短信給薯條哥,說:你給我查查一輛汽車的來路,我x他媽我差點兒給撞死了。車牌號是:甲a*****你去查查吧!然後,衛民一起身,又瞅一眼程潔兒。


    程潔兒躺在地上直嚷嚷哎喲這邊兒疼哎喲那邊兒疼,多少銀紙給買下的服飾現在弄得一團糟。衛民一摸自己的手然後發覺皮給蹭破了不少流出的鮮血都給讓他嚇壞,而程潔兒的處境貌似也沒多好,原本嬌貴的手臂現在亦給蹭破了估計得用激光才能祛疤但明星總是有法子的。


    她這時不顧形象,大罵:哪個撲街居然敢撞我!衛民不知道說什麽好,而保安們唯有說:嘁,說不定是哪個傻x喝醉了酒不是麽?!然後橫衝直撞不怕死的。哎!程潔兒說:剛剛這事,給我拍下來,你們記者不是愛照相麽?!我要上頭條,因為啊,有人嫉妒我哩!要撞我!


    記者們紛紛拍下二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這興許是衛民頭一次登上本市報紙的封麵頭條。而他的露臉隻有一次而且還是做保鏢的身份。這次他十分狼狽地回到了出租屋,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這程潔兒頓時打了個電話給衛民,說:你身手還不錯哦,咱們可以來談談協商一下嗎?!


    衛民說:算啦,我可沒恁多精力受打!她說:不,不是的!我想,我想,雇你做保鏢!衛民說:保鏢?!你不知我是生意人嗎?!我分分鍾幾十萬上下的!程潔兒說:為了安全起見,我覺著你牛,你就是牛,你缺錢是嗎?!那好,我每個月,給你四萬。你每日工作六小時吧!


    衛民噗哧一笑,說:撿到大便宜不是麽?!阿珂突然打了個電話來叫衛民先準備一筆錢,衛民詫異了不知道為什麽。而阿珂說:九紋龍入獄了!衛民驚歎,我叫你教訓一下人家沒叫你把人家弄拘留所裏頭啊!阿珂說:不是的,而是我修理他了以後,朝他身上發覺了點東西。


    衛民先是準備了一筆錢準備好保釋九紋龍。他不明白為什麽九紋龍身上有阿珂說的那些東西,然後他立馬聯係了陳銘堅。這事兒幸虧是陳銘堅管,然後,衛民才好容易疏通。陳銘堅是親自審訊九紋龍的。他關閉了攝像頭,一邊兒,又提著一罐啤酒,一包軟中華來,審訊著。


    九紋龍入獄過幾次,但是審訊的方式,還是頭一次恁特別。一見到香煙,不知為什麽,他的鼻子立馬起了反應,猶如一條饑餓的犬一樣。一直嗖嗖嗖地吸著,陳銘堅一瞅,知道了,這人,十有**,是個癮君子。他說:說罷,那玩意兒,怎的來的?說不出,那就蹲號子吧。


    九紋龍說:那是我自個兒掏錢買的好嘛?!陳銘堅說:那好啊,供應商呢?還有,誰賣給你的,中介人又是誰?供應商可不會傻到自己去銷售吧,這玩意。我在緝毒組待過一段時間,你說。九紋龍說:呀,兄弟,我都尋好了人保釋我,一點點,咱們計較個毬哩?!大事化小!


    陳銘堅說:保釋歸保釋,你在咱們公安局待著,現在警察一般不會給你上刑。我也不會,但是呢,如果我放出話來,說你把供應商的地址、途徑、人數、背景一一說了出來,我不知道外頭的人會怎的對你。而我如果加大力度,給你判五年,都沒有問題。你想想,倆頭不到岸。


    這下九紋龍給嚇壞了,他現在的身份可是沒有身份除了擁有一張身份證以外。他的鼻涕一直嘩啦啦地流,他想說卻又不敢說,因為他好容易才尋到了一份工作而且可以叫這批弟兄養活自個兒。萬一,這警察可知道了自己是替明星幹的,這下,九紋龍的下半輩子躺輪椅去吧!


    陳銘堅往下抽煙,說:你想抽煙,可以抽啊。我查了下你的身份,咱們市有個明星,叫程潔兒。是吧?!我瞅過她的演唱會,不錯,挺漂亮。是不是,你在替他做保鏢?!嗯?!頓時,九紋龍明白了一切。怪不得,他原本十拿九穩地想去教訓個人,卻被人反著教訓了一頓。


    原來啊,他惹著了警察!陳銘堅現在的心緒,十分特別。一方麵,他現在已經是正科,在公安局裏,能坐到正科,可以說,是有權力的。而且,這歸功於,他近十年來,從警行的所有優異表現。而且他會做人,辦案,不單止會是抓賊罷了。而他,卻是警察局裏,槍法至好的。


    他親自,要參加,並且策劃一宗搶劫。這一點,是騎虎難下的。而另外,他覺著,這程氏國際娛樂有限公司,仿佛在跟黃貴英的生意沾邊兒。有可能,這程老板,跟黃老板,二人兵分兩路。陳銘堅前前後後,觀察了一下,有關這程氏公司幾次的事兒,看來,小四兒沒有錯。


    他死前,指了一條正路,這條正路,是警方的救命稻草。這時,陳銘堅詢問,說:九紋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告訴我,這倆包東西,是誰給你的?還有,你什麽時候開始吸毒。我希望,你認真地告訴我,我現在,並不是和你在開玩笑。因為這一點,事關一個販毒集團。


    話一出,九紋龍給嚇一跳。他在社會上,坑蒙拐騙的勾當做過,忽悠人打砸討債的事兒做過。但是說到販毒集團,說到製毒工廠,他好比小巫見大巫,在孩子麵前甩大x反倒牽引出了一個**來。這種感覺,令他想死想死的,他唯好,環顧四周,說:真的,放我一條生路?!


    陳銘堅說:警察不是蠻不講理的。而是以事論事!九紋龍說:好吧,那我希望,你們真的能替我保命啊!哎,誰讓我做壞事呢!在外的時候不務正業,現在好容易又尋到一份高薪工作,憑著以前的名氣,說來說去還是鬥不過公安局。好吧!這玩意兒,是程小姐今早給我的!


    陳銘堅說:程小姐,哪個程小姐?!九紋龍說:就是大銀幕上,時時刻刻受著燈光美化的程小姐,這話說的,有文藝氣息了沒?!這已經不是頭一次,她知道我有癮,因為我經常在一輛皮卡上做這種勾當。一般我們那邊,富人居多,愈富裕的地方,其實愈沒什麽警察保安。


    所以,我趁著程小姐出去的時候,要麽,在皮卡上吸。要麽,等她睡著了,護送好了。然後我再自己弄點兒。我很節製,希望你們不要判我一宗吸毒案。我把我的底兒都跟你們說了!說出來,能換一條人命吧?!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啊,她也是吸毒的。這下我給嚇壞了真的!


    我見一男的,經常拿東西給她。但是,她害怕,記者捕捉到。要麽,則是怕鬧大。然後就尋我唄!我們出來混的,注定了,這輩子,是垃圾人。什麽是垃圾人?!就是夜壺,是痰盂。什麽壞東西,什麽屎盆子,都往我們頭上扣兒。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價值。我的話,說到這兒。


    從衛民接到那通電話開始,衛民的腦袋裏,突然萌發出了一個想法來。當天晚上,他回到了銅鑼街上。然後尋到了鄭思文。鄭思文好久未見到他,十分難過,一見麵,雖說,二人年紀都不小了,但是眼淚還是嘩啦啦地止不住朝下流。衛民說:我在呢,你可別瞎想,稀罕你!


    於是,她等不及了,一方麵是愛,一方麵是需求。她覺著,自己是個妻子,丈夫理應滿足她的所有需求。她揭開衛民的褲子,好好服飾著衛民,叫衛民躺下來,說:你可千萬別嫌棄我待你不夠好呀!她邊哭著,挺怕的,這衛民的蹤跡,好比天上的鳥兒一樣,時飛這時飛那。


    她坐在衛民的跨步上,一手撥弄了頭發,然後叫衛民倆隻手抓著自己的**就好比抱著一個嬰兒一般安全感十足的。夫妻之間的默契,興許就這麽來。二人一直蠕動著身子,好比相隔兩處的磁鐵正負相對,一見麵馬上通了電,二人在肌膚之親中,互相傳送著彼此的唾液哩。


    直到,二人的身子都將積蓄好久的湧泉一一噴出來才恍如擁有了吞了仙丹上月亮一樣的快感。鄭思文給弄得滿頭大汗,連電風扇的風速都趕不上二人的速度。於是二人緊緊擁在了一塊兒,這叫衛民十分的安穩。但是,衛民這次回來,不單止是瀉火,而是和鄭思文商量一事。


    他一手撫著鄭思文的臉,對鄭思文說道:哎,鄭思文。鄭思文倆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貌似瞅著一顆會發光的鑽石一樣,看看有沒別的驚喜。衛民說:我接了這佟世雲的生意以後,幹了大半年,你說揮金如土的日子我讓你過不上,但是,我想讓你,怎麽說呢?我想讓你接受。


    去美國吧,好嗎?鄭思文驚訝,說:去美國,作甚呢?衛民說:我有一個朋友是在美國的加州那兒研究漢語言學的。我可以通過他的關係,替你安排一下工作。放心,在美國有基本的救濟金和臨時住宿。鄭思文說:在中國不好嗎?為什麽要去呀?!我恁多朋友恁多牽掛在這。


    衛民說:聽我的,一定要去,好嗎?明日,我就將我的資產清空,然後轉移到你的賬戶上。我不缺錢,我隨時有錢。你將這些錢,帶去美國。然後,我希望,你別回來了,好嗎?!如果可以,我會去陪你的。放心,我一定會去尋你。鄭思文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非要去那呢?


    衛民說:如果可以,我可以帶上你的家人。我暫時先不去,如果有機會,我盡早去。鄭思文笑道:你給我一個理由,不給,我就不去。衛民說:這樣吧,你去了,我再告訴你。全中國人都向往美國呢,我的資產,完全可以讓你在那邊,過上富足的日子了,難道,這不對嗎?


    她說:那幾時去啊?!衛民說:明天吧。明天最好辦妥一切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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