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是個大忙人,今兒,得參加這等宴席。明日,人們說,喲,潔兒潔兒,你嫁了一文化人,是嗎?!他有啥代表作?!甭管你有無水準,關係一來了,處上流社會。一張申請書,啪嗒!拍板,衛民成了一作家。入了本市的作協,這輩子還沒給出書過。今兒終於抽出空子。


    他是半遮掩地,不怕給人認出,但是,他怕程氏的人尋他。說怪,亦怪。仿佛,程氏的上層,仿佛給了權力,給了衛民。說:你怎麽耍,都沒問題。你要拍戲呢?成,要寫歌兒,成。搞創作呢,任何的文藝形式,都須給社會主義服務就成!讓人民群眾看聞後,得喜聞樂見哩!


    衛民甭管,他看書多。但是他納悶,入了那兒好久,同程潔兒倆人,如膠似漆。仿佛連三歲的孩童,一聽這名兒,程潔兒家喻戶曉的。說:咦,她嫁給了製片人呀!但是,公司的總裁,卻對衛民,有點放縱的味道。衛民到了糧食局,確認,無人跟蹤他。那麽,一上去休息。


    老地方,老味道,熟麵孔。他差點兒熱淚盈眶,他同薯條哥擁抱在了一塊兒,二人又開了“嘉士伯”來,又大口抽煙,說:我真他娘給受夠了!你知麽?!咱倆,今兒湊一塊,才知,啥叫坦誠相待!我跟公司裏,公司外的,反正是貪程潔兒美的。他們那個個,可都是啥知麽?!


    薯條哥搖搖頭,聽衛民講,他的樂趣。衛民說,他識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在北京影視學院畢業的。不是笑麵虎,則是雙麵人。跟杜撰的一樣啊,前頭是一張臉,是笑的;後頭是一張臉,是怒的。你分不清,得吃虧兒。我吃過,閉門羹、鴻門宴,反正我都吃過吃到怕了要嘔!


    陳銘堅從臥室內出來,說:現兒尋你來,可不聽你的上流社會日子。今兒來,是想跟你商討事。你讓我幫忙的事兒,我給幹好了。給你瞅瞅罷!陳銘堅,尋出一內存卡來,裏頭是一張16g的內存條,他插入了電腦,然後放映給了衛民瞅瞅。衛民沒看過,他倆早已目睹過。


    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雙臂文上了五顏六色紋身的男子。他頭發極長,但是熱愛時髦,頭發給紮得高高,似一雞冠,穿一背心兒是黑色的。不知道的,以為,是上世紀,歐美等地,反對越南戰爭要鬧革命的嬉皮士。但是看了好久,方知,哦,這人是耍搖滾,搞音樂原創的。


    陳銘堅說:這人,叫爛屎強,你別瞅人家,瘦瘦的,其貌不揚,十年前,在咱們市可是轟天動地哩!大部分高校的女孩子呀,視人家如偶像。可惜,當時互聯網不普及,若不然,他今兒,得去北京,要麽去香港才好!衛民說:何方神聖?!陳銘堅說:現兒,他成了一毒販。


    大約,在三天前。陳銘堅去了一趟報廢市場,說,誰買了這車?老板說,一傻子,但一瞅,是癮君子。他還登記了哩,陳銘堅瞅瞅表哥,的而且確,是爛屎強。老板說,方圓十裏,個個都認識爛屎強。他成日,租一屋,在屋內,安幾個喇叭,然後插一把電結他在那兒耍搖滾。


    然後,你說擾民吧?他不服,跟居委會上訴哩!說,他可是藝人,藝人難道沒有權力,比普通老百姓高人一等?!你瞅瞅電視上,梁朝偉、周潤發、周傑倫、劉德華雲雲!居委會說,你耍結它耍傻了,你有粉絲麽?!誰認證你!最後,罰款兩百塊,消停了好幾日又得瘋起來。


    陳銘堅笑道:謝你了,老板。然後遞給了報廢市場老板一百塊,說是酬勞。陳銘堅後來,果真安排人手,去調查了下爛屎強。人們說,他嗑藥哩!有時,逗附近小區的小屁孩兒,經常說:小孩,想知道吸毒是怎的一回事?!說罷,從口袋內掏出一杆注射器,博人眼球紮臂。


    人們說他傻了,他不傻。白日在屋內睡覺,家裏存放著好幾箱方便麵,吃完一碗朝樓底扔,經常砸中老奶奶的腦袋。他說,他過慣了受人追捧的時日,存款裏還稍有鋼鏰兒,他得幹一些受追捧的活兒,既不是苦力,也不違法。反正瘋了,陳銘堅打聽到,發覺這人存款早沒錢。


    終於,部署好了警力。砰的一聲,破門而入,爛屎強的公寓房裏,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樣,臭得叫人胃部直打咕嚕。這兒是一處單間配套,他躺在**,手裏攥著一杆注射器,正朝靜脈那兒紮呢,看到警察,手一軟,注射器劃地上,針頭給斷了,臂膀上多一孔子,冒出滴血。


    警察在爛屎強的屋內,收到了大約一公斤的海洛因,他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人證物證並在。但是警察抓捕他時,並沒有太高調,而是將他的臉蛋兒使一塊黑布給蒙上,再給他麻醉,再帶走。走時,警察還尋了一蛇皮袋,將爛屎強給綁走,居民詫異,說:警察不說抓人吸毒麽?!


    警察說:抓到了,在蛇皮袋內!人們不信,像是搬一空調靠譜些。陳銘堅對同僚說,別太高調。他吸毒哩,萬一給買家知道,他進去了,這不大好。進去了,再叫人,放風兒出來,說,是聚眾賭博給抓到的。先別打草驚蛇,這人有用。然後,爛屎強在審訊室給“醒了醒酒。”


    陳銘堅瞅著他,抓這人,還費了不少功夫。他說:抽煙不?爛屎強沒拒絕,陳銘堅遞給了他一包“中南海,”爛屎強還挺挑剔,說:國產眼淡。陳銘堅說:那別抽了。爛屎強的鼻子一直吸鼻涕,給了他好多紙巾,都不成,這人吃k,戒不掉,臉上憔悴得跟大半年沒睡覺似。


    陳銘堅沒問他,有關吸毒的事兒。倒是冷不防地,抽一口煙,入肺,說:你跟程潔兒,是啥關係?爛屎強原本深邃的倆隻眸子,瞬間放了光。但是,他怕給人瞅著,又遮遮擋擋地,故作咳嗽,又把光兒給收住。陳銘堅說:你不說?爛屎強沒意誌力,但是還是故作震驚否認。


    他說:全市,不對,再過段時日,全中國,有誰不識程潔兒?!她不是,過段時日,去北京頒獎?!陳銘堅笑道:你還真了解人家,給你看一東西。陳銘堅尋出手機來,將監控錄像,給調出來,給爛屎強瞅瞅。爛屎強見狀,收不住,竟然哇哇地哭出來,貌似,開始犯了毒癮。


    陳銘堅說:這兒是公安局!你當這兒是心理谘詢?!快說,坦白從寬。你跟人家,是啥關係?!爛屎強說:說出來,能換一條命麽?!陳銘堅說:那我可不知了,反正你吃貨的門路恁多,我隻要放聲兒出去,說,爛屎強給抓著,將各路大哥的門路全給供了出來公安要緝毒。


    你看看,人家怎麽說?!爛屎強猶豫了下,他知道沒轍了。自個兒無權無勢,天天還發白日夢哩,一紮針,眼前即是舞台,台下是成千上萬的觀眾。現兒,付出了代價。眼前,是倆警察,和一麵共和國的國旗,再上頭,貼著一橫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如實,招供。


    衛民看到這兒,他頓時,起來一個念頭。他抓住陳銘堅的手,略顯激動,說:爛屎強現在在哪兒呢?!陳銘堅說:拘留所。怎嗎?衛民開了一聽啤酒,像是,給自個兒的靈感,慶祝了幾分。他說,拘留所的環境,比較複雜。千萬,別讓他死嘍,也別讓別人弄死他,留他命。


    陳銘堅抽煙,說:為何?衛民說:我想,令他,叫程潔兒,單獨會麵!陳銘堅說:好法子,我怎沒想到?!衛民說:那是因為,你沒給生活在,上流社會。這上流社會,實際上,就是你吃我,我吃你,你抓我尾巴,我抓你卵子的把戲。記著,要麽不抓人尾巴,抓人,抓七寸。


    這時,幾人拍手稱快的時候。突然,衛民的屁股那兒震動了下,他尋出手機,叫眾人安靜,先把監控錄像給關掉,別冒出一點兒聲來。電話撥來的,竟是家裏的固定電話。但是,此家,非彼家,不是廟街的安樂窩,而是別墅裏的冰涼。衛民說:潔兒?!但,結果,卻不是潔兒。


    隻見,在電話聲內,是一個慵懶的嗓門。他說:衛民,是嗎?衛民一聽,心一緊,現在就感覺,卵子給一隻熊爪給抓著。衛民說:是,你是?他苦笑。電話那頭,說:我是你舅舅。衛民恍然大悟,脫口而出:程老總。程老板說:咱倆這樣說,就見外了。我現兒,在你家裏。


    衛民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叫您一聲舅舅,有何貴幹?程老板說:唔,想尋你商量點兒事。你在哪呢?潔兒說你比家裏的金錢龜還乖,從不沾花惹草,在家搞創作哩,大文豪!衛民笑說:我在作協那。我馬上回去。衛民計算著,程老板終有一日,要尋他。想不到這麽快。


    陳銘堅說:凡事小心。衛民說:咱倆要辦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一點頭,即離去。其實,在別墅內。程潔兒好,程老板好,他倆,壓根兒不在乎衛民是去作協,還是同女人做那事。程潔兒躺在程老板的胸口那兒,朝著程老板胸前的一顆大豆子在畫圈圈,說:你還是恁厲害!


    程老板說:喲,我把這衛民給你使,他小我快二十歲,你竟然,說他不如我,你扯淡,拍馬屁哩?!程潔兒說:哪有!他就會一招,除了使勁兒,就是使勁兒,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程老板說:我是你舅舅嘛,從小疼愛你,你還沒懂事哩,我就抓你腳來親!你知道不!


    話一出,程老板又從被窩兒裏,抓著她的腳,放到嘴唇前又親又吻。她說:討厭!恁髒,天天穿高踭鞋踩地哩!程老板說:我相信,再過不久,你的粉絲,成千上萬的,個個都爭取喝你的洗腳水哩!這時,傭人上前,說:程小姐,衛老板回來了。程老板臉色一變,歎了口氣。


    程潔兒抓著他屁股,說:還有下次嘛,放心!程老板說:潔兒,你知不知,我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是,你這話說的,倒有點兒侮辱我。我要是,天天想著幹女人,天天想著,怎的日女人,我絕沒有,今兒的成就。這話,別再讓我聽第二次,要不然,上“家法。”


    話一出,程潔兒麵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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