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目光閃了閃,顯然也沒料到瓊花會說這話,半晌之後才輕聲笑了起來,這才伸出一隻手拉住劉嬤嬤的手掌,一邊牽著要讓她起來:“嬤嬤還不快快請起,又何必如此多禮,我們多年情份,難不成嬤嬤以為,我會懷疑你麽?”她的手,剛接觸劉嬤嬤的掌心時,就感覺到劉嬤嬤身子微微一縮。-》劉嬤嬤隻覺得搭在自己掌心間的那隻玉手冰涼入骨,估計小李氏是在病中消耗了不少元氣,這樣的天氣,竟然手掌冷成這般,被她一碰,不由自主的就打了個寒顫,感覺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小李氏又一向冷尊處優,那隻手細嫩滑膩,碰上劉嬤嬤掌心的汗跡時,微微動了動,劉嬤嬤如同被毒蛇碰到一般,頓時僵了一下,這才慘白著臉,順著小李氏的力氣站起身來:“夫人何了此言,老奴隻盼著夫人好還來不及,又如何會想其它,若是夫人好了,奴婢家中丈夫兒子才有好的前程。”


    劉嬤嬤這樣似是貪財的模樣,令小李氏目光發柔和了,她知道這是劉嬤嬤在對她表忠呢,想來也是,跟在她身邊的人幾乎個個都有把柄在手中,老子娘或是兒女丈夫都被潯陽王控製著,確實也沒有背叛她的可能。這樣一想,小李氏鬆了一口氣,又憐惜的看了劉嬤嬤等人一眼,一邊就道:“都怪我,病中胡思亂想的,倒是嚇了你們一跳,也是我的多心了,我那兒有些緞子,如今扶風與擺柳二人也正年輕,可惜跟了我這樣一個沒用的主子,累得你們成日忙著,也沒機會收拾打扮,你們下去自個兒挑上一匹。拿去做新衣裳便是。”這樣一說,顯得小李氏極為下人著想一般,扶風二人剛剛還嚇了個半死,此時一聽這話,頓時俱都心中感動,哭成了一團,心裏生出的那絲懼意與疏遠,頓時便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先是恐嚇一回,將眾人心思凍了個透心涼,接著一招小小的示好。又使得扶風等人對她感激不盡,瓊花目光閃了閃,該是說小李氏這人手段了得。還是說她禦下之術確實有一套才好?不過她是潯陽王的人,這些事也與她無關,她要做好的隻是潯陽王交待的事情,幫助小李氏一把而已,至於小李氏房中的事情。她不管也不想去管。一想到這兒,瓊花起身告退了出去,小李氏也沒有挽留,瓊花一邊退,一邊想著小李氏之前交待的事情,心裏知道了小李氏的打算。這才微微一笑,待出了房門時,她伸手在自己頭上理了理。換了一個發式,原本便憨厚的臉,配上那簡單梳成兩個丫髻的發式,頓時便成了一個有些木然的丫頭,卻沒了之前的老氣。


    到了六月中時。天氣是真正開始熱了起來,不像以前每天雖然仍是出大太陽。不過每到早晚,因山裏的原因,手腳仍是僵得厲害,這會兒晚上床裏鋪著褥子,晚上睡覺時不蓋被子也不會受涼了,蘇麗言空間如今已經比之前升級了大半,那玉池中又蓄積了大半池的紫色玉髓,空間溪水的角落裏盛開著七八朵蓮花,以及約有十幾二十株的蓮蓬,整個空間裏全是花的香味兒,元大郎走了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蘇麗言是想了法子將空間升了個遍,幾乎她現在能弄到手的,例如一些茐薑蒜等她都在空間裏種子下來,喂的動物有兔子、雞、鴨等,除了狗沒地方弄之外,連貓都弄進來過一隻,隻是後來她實在不喜歡貓毛滿天飛的情景,這才又給弄了出去,空間又升了大約二十來級,如今空出來很大一個地方,相當於五十平方米的一套房子了,可惜能兌換物品的那個功能,還是一直顯示權限不足。


    外間新整治過的池塘裏,那早前扔下去的蓮子兒此時已經發了芽,清沏的水麵上隱隱有了些荷尖兒鑽出來,底下又有紅鯉魚等圍著荷杆繞,不時過去輕啄幾下,倒也有了那麽幾分景致,內院之中外男是不能久留的,因此過翻修走廊的人們也不敢久呆,隻是弄了個大概,池邊一些雜草被撥過,粗略加了一些木製的欄杆,算不得有多美,甚至冷不妨看去還沒有元家以前那大湖泊精雕細琢,不過湖邊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也彌補了一些粗略工藝的不足,反倒襯出幾分天然而無雕琢的痕跡來。


    華氏等人如今最喜歡的就是在湖邊這個走廊下招了一大群人來打葉子牌,連蘇家她都忘了幾分,每日興致勃勃的,蘇麗言見她這樣子,也覺得歡喜。華氏現在開郎了不少,每日在她院中消磨上一些時光,她不止不覺得煩,反倒是覺得挺熱鬧的,偶爾抱著兒子在那兒看她們打一陣,偶爾若是乏了,摟著胖兒子睡一會兒,反正元千秋很乖,越長大,那嬰兒肥褪去了一些,容貌就越發顯出優點來,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轉,使人恨不得將全世界捧到他麵前哄他一笑才好。


    眾人坐在走廊邊,一邊耍著葉子牌,一邊不時從一旁安放著的桌子上取些零嘴兒嚐,那桌椅上放了不少瓜子與炒得香脆的杏仁兒與核桃粒,加了些鹽,倒也有滋有味兒,冷不妨吃上一顆,滿嘴生香。坐在長條椅上,足下踩著的走廊底全是靠結實而又粗大的柱子撐在水底,偶爾坐在上頭,像是能感覺到水底魚兒啃著木柱時的感覺般,那種意境極好,蘇麗言說不出來,不過卻也喜歡。盤算著再過不少時間便可以采了蓮子吃,若是采了外頭的蓮子,她還可以用空間偷渡出來的蓮子換了正大光明煮了嚐一嚐,一想到這兒,蘇麗言也就越發期望這蓮子能長得快一些。


    華氏一邊捏著葉子牌,想了想,猶豫的抽出一張畫得華麗到蘇麗言都認不出來的到底是男是女的京劇人物形象的牌扔了出去,上頭依稀能數得出是四個黑點兒,蘇麗言對葉子牌興趣不大,便抱了元千秋在一旁玩耍。元千秋這會兒已經可以坐得很穩當了,不過小孩子骨子裏的不安份讓他總是想要站起來,隻是站得又不太穩,因此便時常都需要有人盯著他。免得他一個不小心就摔著了,這樣的事兒初時看沒什麽,可一旦扶的時間長了,那腰和胳膊都有些吃不消,幸虧蘇麗言身體還算好,不像一些閨中小姐,身體嬌弱得風吹就倒,若是那個樣子,恐怕她就算是有一腔愛子心,也非得找個奶娘時時盯著兒子不可。古代貴夫人要給孩子找一大堆奶娘,恐怕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在這兒了,自己沒精力也沒體力帶孩子。無奈隻有讓旁人幫著盯一下而已。


    孫嬤嬤如今年紀大了,一個人照看元千秋難免有些力不從心,蘇麗言在心裏盤算著要給兒子重新安排兩個貼身周到的丫頭侍候著,一邊便發著呆,隻用眼角餘光盯著元千秋。見他啊啊叫著拉了木扶欄朝一邊移了過去想要偷偷站起來,連忙一把又將他重新拉了坐了下來!


    小孩兒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的擺脫老娘的監視,誰料還沒爬遠就被人逮住,頓時張著小嘴兒吐泡泡發脾氣,嘴裏發出‘啊不’的聲音,元千秋這會兒還沒有真正開口說過話。但嘴裏已經可以發出一些詞語來,從他不停掙紮著想站起來的架勢,以及看他不住捏緊的小拳頭。‘咚咚咚’的錘在木圍欄上,蘇麗言就知道他發脾氣了。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從小就鬼靈精的,見他小手不停敲在圍欄上,雖然圍欄的木頭都是刨得滾圓且上過漆的。但也怕有細刺兒,小孩子皮膚嬌嫩得很。萬一刺一個進去,挑起來孩子就算不哭,她也要心疼了。


    仔細瞧了一眼,一邊故意逗著兒子玩,先是放他爬開一段時間,在他興奮的時候又給拉回來,再重複如此,母子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元千秋開始時還好脾氣,不過多被母親耍過幾次,也學乖了,頓時扁了嘴就要哭,蘇麗言一看這下子逗過頭了,連忙拍了拍兒子又軟又彈的小屁股,還沒開口說話,那邊已經有丫頭傳來請安的聲音:“奴婢給蘇老爺請安。”


    一聽這話,原本捏著牌一臉笑意的華氏頓時表情一滯,哼了一聲,蘇麗言下意識的轉頭朝遠遠的院子處望去,就見一個穿了藏青色袍子的身影看了這邊一眼之後,朝這兒走了過來,是蘇青河。蘇麗言眉頭微微皺了皺,將不甘心被她逮住的兒子捏在懷裏,還沒有站起身來,蘇青河已經踩上了走廊,幸虧這道遊廊還算是離得遠,一時半會兒的過來不到,蘇麗言捏了兒子的小手,防止他抓自己頭發,一邊看著華氏道:“母親,打了半日牌,應該累了吧,不如進屋裏歇一會兒?”


    蘇青河是她老子,進自己女兒屋裏還沒有要通報的道理,這段時間以來估計蘇家人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那日蘇青河沒有要到玫瑰水晶糕之後,便一直沒有再過來過,想來心中也是有數的,因此蘇麗言也沒料到他今日就過來了。華氏動作頓了頓,突然間深呼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臉來:“不用了,我哪兒也不去,避了這樣長時間,總該要好好說說,我聽說,你爹他日子最近也不好過……”月氏不是一個好侍候的主兒,以前華氏那是忍得跟個忍者神龜似的,才生生將那口氣忍了下來,如今侍候月氏的人可沒有華氏那樣的好性兒,可由得她搓圓捏遍的,聽說葉氏自從查出身孕之後,服侍起月氏來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還借著肚子陷害過月氏幾回,整得月氏吃了幾回閑氣。


    不過月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兒,她年紀大,又是長輩,光是這層身份便足以壓得葉氏喘不過氣來,再加上她還有與蘇秉誠多年的情份,這些東西不是一日間便可以抹去的,縱然蘇秉誠如今對她有了心結,不像以前一般事事體貼,不過多少還會給她一些臉麵,葉氏也就占了懷了個蘇家嫡長孫的名頭,否則如今誰吃了虧還真說不定,不過這樣一來二人你來我往的,倒也各有輸嬴,真正算起來,葉氏吃了些小虧,不過月氏也沒占到便宜就是了,這些事兒蘇麗言心裏清楚。不過此時聽華氏說起,好像也是心中有數的模樣,倒令蘇麗言詫異了半晌,難不成華氏分開之後也還在關注著蘇家的消息?


    這話蘇麗言沒有再問出口,蘇青河已經朝這邊過來了,不管心裏是不是真正對他不滿,隻是到底蘇青河是自己的父親,蘇麗言想了想,一邊還是朝蘇青河迎了過去,華氏是蘇麗言的長輩。又跟蘇青河鬧了別扭,她坐著不動彈是可以的,但蘇麗言身為女兒卻不行。這樣容易落人口實,會被人指她不孝,這些小細節,蘇麗言一向做得到位,幾乎不給人家指責的空間。


    “父親今兒怎麽有空過來了?”這會兒正是午膳後。天空太陽還明晃晃的,雖然不是非常熱,不過走得久了氣候也沒有多宜人就是了,蘇麗言看蘇青河臉上的汗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穿著衣裳都有些晃蕩了。頓時也忍不住有些同情他。蘇青河勉強露出一個笑臉來,先是朝不遠處坐著的華氏看了一眼,他這些日子來睡不安吃不香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可華氏看起來倒是養得好,肌膚白皙了不少不說,整個人像是還豐腴了些,以前華氏日日操勞。雖然容貌不差,但總終太瘦了。雖然說過胖不好,但若是瘦了,總也會顯得老一些,沒想到這個地兒一旦長了些肉,整個人看起來倒像是年輕了好多歲!


    一看到這兒,蘇青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說實話,華氏走後他還想了好久,也不止是完全想著她以前將月氏侍候著妥貼,沒讓他感到絲毫為難過,而是兩人夫妻感情多年,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在家裏,時常能看得到碰得到便罷,隻要他想,回到華氏屋裏,他便是大爺,可如今情形一變,華氏和他鬧了別扭之後,蘇青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以往想見就可以見到的人這會兒好幾個月都沒讓他瞅上一眼了,以前時常碰到不覺得,現在沒有看到了,這心裏卻是撓心抓肝似的難受,也不往妾室屋裏鑽了,當然也沒那個興致,一心就放到華氏身上,總想著她什麽時候會回來,也不知她什麽時候還會氣消,這樣不知不覺的,一日差不多就這樣渡過了,又哪有心思去風花雪月。


    更何況幾個妾室侍候著月氏,沒幾日便開始叫苦連天,一看到他就開始哭訴,蘇青河見到這些就心煩,想到以前華氏數十年如一日侍候著月氏這個難以相處又極為刁難的婆婆卻從未對他抱怨過一句,如今幾個妾室侍候了幾日便開始叫苦連天,果然便想到了當初在蘇麗言房中聽到華氏所說的,她一個正室,日子過得比妾室還不如,以前想不到的,如今倒是想了起來。華氏雖然不是出生權貴,不過家境也是富裕,一個從未做過事的嬌小姐,在家時也日日有下人侍候的,嫁他之後,那手掌一日比一日粗,而與他作妾的丫頭們,原本粗手粗腳的,可養了幾十年之後,個個卻都細皮嫩肉,如今十指不沾陽春水,果然日子過得比華氏要好得多。


    不想還好,一想蘇青河便越發心酸,可惜再心酸也看不到人,華氏像鐵了心一般,根本不見他,他近日聽說華氏總愛在蘇麗言院子裏玩耍,這才抽了空過來一趟,果然就見到人了,可是看人家吃得好玩得好,如今還有閑情逸致玩兒葉子牌,顯然根本沒像他一樣難受得吃不下睡不著,頓時心裏更感酸楚了。


    “我過來瞧瞧,你近日可好?千哥兒長大了。”蘇青河聽到女兒說話,這才勉強將視線拉了回來,放到外孫身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其實本質上蘇青河也是跟蘇秉誠般是個嚴肅而又老成的男人,如同任何一個封建古板男般,不苟言笑,對兒女也並沒有多親切疼愛到浮於表麵,這會兒看到元千秋能露出一個笑容來,還是歸功於元千秋算是他外孫的份兒上,古人講究抱子不抱孫,如今蘇青河也沒有孫子,自然是將唯一嫡出女兒生的兒子看得重了些。


    想了想,蘇青河從袖口裏倒了個荷包出來,打開之後從裏頭倒了一條翡翠小魚出來,那小魚約有指關節大小,穿在一條紅繩上,周身表麵被打磨得極光滑,不過偏偏那魚身上的鱗卻又栩栩如生,看樣子活靈活現的,又沒有尖銳處,玉質又十分剔透,看得蘇麗言也有些心喜,卻見蘇青河將小魚朝元千秋遞了過去,露出笑容哄道:“秋哥兒,外祖父給的魚,你喜不喜歡?”


    一個小孩子,哪裏知道喜不喜歡的,蘇麗言欲言又止,誰料元千秋一抓了東西,便逮住不放,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蘇青河道:“咦?”


    “是魚。”蘇青河忍不住露出一個笑臉來,看著小孩子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元千秋也不是個怕生的,張了雙手便朝蘇青河倒了過去。蘇麗言倒還好,早看過這小子自來熟的模樣,待蘇青河接穩之後便放了手,蘇青河則是頭一回抱孩子,有些新奇又有些不知所措,抱著元千秋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小孩子身體軟軟嫩嫩的,像是還帶了奶香味兒,他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兒女們出生時候的樣子,可惜他一向認為男主外女主內,從小到大,對於兒女都沒怎麽抱過,尤其是正房所出的,華氏為人柔順,又從不用內院之事來煩他,反倒是幾個小妾,偶爾扭著他,還抱過幾回庶出的女兒,可是那時感覺哪裏有現在這般強烈,尤其是在心裏經過對比之後。


    蘇青河小心翼翼的抱了外孫在懷裏,連帶著元千秋偶爾的活潑亂動,在他看來都新奇得很。蘇麗言甩了甩手,見蘇青河抱得穩了,臉色也柔了下來,看一旁遠處華氏沒有躲閃的樣子,不由嫣然一笑:“父親不如過去坐著玩耍一陣,那邊兒風吹著,也涼快。”蘇青河也看了華氏那邊一眼,見華氏沒躲,心裏跳了跳,也跟著答應了,不過答應下來又有些不好意思,幸虧元千秋抓了他頭發玩兒,蘇麗言看到這模樣,頭皮發炸,她可是嚐過元千秋抓發神功的厲害,那一逮著就不放手的,虧得蘇青河此時還沒有掙紮,恐怕是因為見到了華氏的關係。


    沒幾下子,蘇青河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被扯了大半滑落下來,他自己也有些不自在,可惜元千秋頭一回遇著他扯頭發時不製止他的家夥,興奮得嘴裏哇哇叫,越發扯得起勁兒,走到華氏等人坐的那邊時,蘇青河頭上挽的發髻都歪落到一旁,整個人狼狽異常。蘇麗言忍了笑,知道華氏看到這樣子肯定會心裏很解氣,自己坐定之後,看蘇青河滿頭大汗的樣子,這才將元千秋抱了過來。


    蘇青河鬆了一口氣,丫頭們過來行了禮,個個都忍了笑又退回去,華氏看他樣子,也覺得好笑,不過剛剛一笑,臉色又冷了下來:“你來幹什麽,我是不會回去侍候她的。”


    “沒有要你侍候她,我隻是過來瞧瞧。”吃過幾回閉門羹,蘇青河這回也學乖了,並沒有一開口就提回去的話,他這樣一說了,果然華氏臉色便好看得多,哼了一聲,也不理睬他,自個兒又耍起葉子牌來,蘇青河坐在一旁,見她不跟自己說話心中也歡喜,心裏不由想起自己跟華氏成婚幾十年,還不知道她會玩這個,也從沒看她玩過,這樣一想,又想到她以前疲憊不堪的神情,與如今的輕鬆寫意相比,她不玩這個原因想也知道跟侍候月氏與受她刁難有關,這樣一想,臉色又有些沉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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