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劉皓南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光線昏暗的靜室之內,身上傷處都用白布細致地包紮妥當,痛感減輕許多,但仍覺氣息不暢,全身無力。(.好看的小說棉花糖(..首發)


    “你醒了?”秦若玉發現他已清醒,忙上前道,“不要亂動!皮肉之傷雖無礙性命,但恢複起來也不容易,須得安心靜養才是。”


    劉皓南已辨認出秦若玉的麵容,料想定是阿萊將她請來救治自己的,便不再掙紮起身,順從點頭道:“明白,多謝秦姑娘!”


    秦若玉有些意外地瞧了瞧他,道:“你認識我?”


    她以為那日在船上,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怪的少年,他有俊秀的眉目,白皙的麵容,仿佛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鮮明輪廓,身上卻滿布著猙獰扭曲、血肉模糊的傷口,讓人看得觸目驚心。她不知道對方是出於什麽樣的仇恨,要對這看似純良無害的少年施以毒手,更無法想象他是怎樣挨過了這種非人的折磨。


    待探過他的脈象之後,秦若玉才發現他身體內部的創傷遠比外表的皮肉之傷更為嚴重,十四根金針在他的全身經脈中胡亂竄流,已經造成了破壞性的傷害,就算能夠將十四根金針全數取出,他以後也不能再習練內功了……


    想到這少年注定黯淡無光的未來,秦若玉心裏生出強烈的惋惜之感。每個人都有美好事物的向往之心,她同樣不希望這個美玉般毫無瑕疵的少年就此淪為廢人。


    所以,她用盡了平生所學來救治劉皓南,既是出於醫者的仁心,也是出於對這少年的憐惜,隻是這層隱秘的心思,隻有她自己明白。


    今日劉皓南終於平安醒來,她的心裏也覺得甚是安慰,又見劉皓南認識自己,更覺詫異。


    劉皓南想起幾日前雖與這位河東神醫打過照麵,但他易容改裝混在大光明教的教徒中,秦若玉當然不會認識自己,便解釋道:“幾日前……我在平晉城金子淩的宅子裏見過你……”


    秦若玉聞言一臉茫然,自語道:“是麽,我記不起來了……”半晌回過神來,問道,“你現在感覺怎樣?”


    劉皓南微微皺眉,答道:“全身無力,真氣無法匯聚,胸背還有隱隱的疼痛之感……”


    秦若玉點頭道:“這是應有的症狀。(.好看的小說連日來,我用子午流注針灸之法分時辰刺激你體內的十二條正經,將散入各大經脈的金針循著經脈走向慢慢引出來,現已取出十二枚,還有兩枚仍在任督二脈之中沒有取出校園花心高手。任督二脈屬於奇經八脈,不在十二正經之中,深入肌理,貫通要害,要取出這兩枚金針,非單靠針灸之力所能起效,必須由兩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同時相助,才可施為……”


    這時隻聽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歡快的聲音道:“兩個內力深厚的高手有何難尋,我這裏要多少有多少!”正是金少掌櫃阿萊。


    阿萊見劉皓南醒來,滿臉喜不自勝之色,歡聲道:“小師兄,你醒了就好。秦神醫說過,隻要你能自行清醒,這道鬼門關便算是闖過去了!”


    劉皓南見了阿萊,也覺心頭歡悅,向她點頭致意。


    秦若玉卻正色道:“他的命雖是保住了,但全身經脈及髒腑受損太劇,能不能完全恢複尚不敢言。再者,他積存於胸腹的淤血尚未完全化去,內息停滯已久,全靠針石之力維持,絕對不能使用內力。逼除金針之事,需等他傷勢大好之後才能進行。”


    阿萊聽她如此說,神色也鄭重起來,隱有擔憂之色,劉皓南倒是顯得很平靜,淡然道:“此番能逃得性命已是走運,多謝神醫費心。”


    秦若玉再次驚訝地看了劉皓南一眼,覺得這少年的心智談吐與他的實際年齡真是極不相稱。


    阿萊早就習慣了劉皓南這般說話,當即笑嘻嘻地在他床前坐了下來,道:“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的!小師兄,你猜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個問題正是劉皓南最想問的,他看著阿萊笑道:“難道是在你的金穀園?”


    阿萊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轉頭去看秦若玉:“神醫,他這個樣子可以出去走動嗎?”


    秦若玉仍舊簡潔地答道:“隻要不用內力,做什麽都可以。”


    片刻後,劉皓南在阿萊的攙扶下走出房門,他驚奇地發現這裏竟是揚波渡,隻是曾經廢棄破敗的渡口如今卻變得熱鬧非凡。


    自己腳下是一座木質的二層八角寨樓,底層儲物備戰,頂樓供人居住,旁邊還有十數座同樣形製的寨樓,圍聚成圓圈形狀,背靠蒼山,麵臨晉水,水麵上行船往來不絕,都打著黃金塢的旗號。


    劉皓南見此情形,自是大為驚奇:“這些寨樓……莫非是你近日搭建起來的?”就在幾天前,他和拓跋月映一同來到揚波渡時,這裏還是一片破敗廢墟。


    阿萊得意笑道:“那是自然,在河東可沒有我金少掌櫃做不成的事情!”


    阿萊為何要重建揚波渡?為何將自己帶來這裏?韓德讓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黃崖水寨?他真的是明尊口中多次闖寨的“同夥”嗎?他為何會與阿萊在一起?劉皓南心裏雖有無數疑問,出口時卻隻有一句話:“可是韓德讓的主意?”


    阿萊瞧著他狡黠地一笑,道:“小師兄,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咱們邊走邊說。”


    “小師兄,你可記得十幾日前在係舟山下,曾讓我的黃金信使傳信中原武林,請同道朋友前來河東助拳麽?”


    劉皓南想了想,點頭道:“是有此事,怎麽?”


    阿萊道:“你可知道因你這一句話,有多少江湖朋友十幾日內便趕來了河東?”她指指身後的寨樓,續道:“我新搭建的寨樓很快就要不夠用了!”


    劉皓南並不意外:“你和阿落交遊廣闊,朋友遍布天下,這應是意料中事貴女嬌全文閱讀。”


    “其實不全是為此,還因為明尊早在三個月前便大發武林帖,請中原武林人士在重陽節前往嵩山連天峰頂參加論武大會!”


    劉皓南未離開雲台山之時,曾親見妙水尊者蘇茹合向白雲先生陳希夷送過書信,自然知道此事,疑惑道:“那又怎樣?”


    阿萊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連天峰是嵩山最高峰,少林寺曆代高僧靜修之地,明尊要在此處邀天下英雄論武,擺明了是要向少林寺宣戰!少林寺建寺千年,是中原武林泰山北鬥,與少林寺為敵,便是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


    劉皓南這才明白過來,又聽阿萊續道:“因為這個緣故,中原武林中就算與我沒什麽交情的江湖人士,這次也都趕來湊熱鬧,想看看這大光明教的和尚頭兒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本事。中原武林與大光明教的最終對決很可能不用等到重陽節,便會提前開場!”


    劉皓南不動聲色地問道:“那麽,少林寺想必也派了人來?”


    阿萊答道:“那是自然,這次來的是未因、未果兩位高僧。阿落忙完了忻州的事情之後,也會即刻趕來。”


    劉皓南聽她提到忻州,忙問道:“我險些忘了,柴宗誨那邊情況如何?”


    “這半個月來,河東已經打得亂成一鍋粥了。先是離石寨的盜匪傾巢而出,意圖從石嶺關逃亡太行山中,被沿途的宋軍節節阻擊,損傷慘重,太行十八隘的盜匪聞訊後意圖援救,又與埋伏在石嶺關的斷雲寨易三江打了個不亦樂乎。這節骨眼上黨項人又與銀州刺史李繼奉裏應外合奪去了銀州,牽製了河東、隴西三五萬禁軍。阿落則趁機渾水摸魚救出了一百多名工匠,已帶回平晉城安頓。”


    劉皓南沒想到事態發展到這等地步,愣了片刻才道:“好生熱鬧!對了,穆寨主怎樣?”


    阿萊神色一黯,說道:“那****在穆柯寨被妙水尊者劫走之後,穆寨主便舉全寨之力一路追擊,直到黃崖水寨之下。他救你心切,冒然強攻,不慎被大光明教的賊人所擒,生死不知……”她有意回避了韓德讓也有份參與的事,是不想節外生枝。


    “什麽?”劉皓南大為意外,他在水寨的地牢中並沒有見到穆宏舉等人,故而對此事茫然不知,想起歐陽劍、石鍾玉、嫦兒等人,忙追問道:“我還有幾位朋友在穆柯寨,他們莫非也與穆寨主一起被大光明教所擒了?”


    阿萊搖搖頭:“我得知消息感到黃崖水寨附近時,穆寨主已被捉進了水寨,和他一起被擒的還有妙水尊者留下的那十幾個偶人,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便不得而知了。”


    劉皓南心中忐忑,暗道:“若是歐陽等人也被大光明教擒住了,那就大大不妙!我非但沒有救出姨娘和鍾明大哥,又將鍾玉妹子折了進去,日後如何向義父交代……”


    阿萊見他麵有憂色,便道:“小師兄不必憂心,我在揚波渡匯集中原武林的眾多英雄,正是為了共同對付大光明教,韓德讓也答應相助,相信定能將他們解救出來,再者,他們也許並沒有陷入水寨之中,隻是不知道你在這裏,一時失了聯係。”


    劉皓南聽了阿萊之言,也隻能這樣寬慰自己,道:“還要勞你打探他們的下落。對了,你可有柴宗誨的消息?”


    阿萊皺眉道:“我正有一件不解之事要對你說,離石寨群匪與宋軍的對抗日趨激烈,那為首之人並不是柴宗誨,而是他的狗腿子寨主萬黑虎。柴宗誨自始至終沒有露麵,似乎並不在離石寨盜匪之中……”<--客戶端正文結束-->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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