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太子耶律隆緒擔心的事情,同樣也是大惕隱耶律斜軫最大的顧慮,他沉吟片刻肅然說道:“那倒未必。[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八零電子書/</strong>(..首發)明年便是十年一度的明王樓之戰,耶律敵烈沉寂已久,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我料他不敢真的謀反,隻是想跟薩滿教這個死對頭爭個高低而已。我與耶律敵烈同為皇族中人,不好親自對付他,要想製衡大光明教,還得靠國師出麵!”


    耶律隆緒很讚同耶律斜軫的話,歎道:“可是國師為了做法祈雨大傷元氣,一直在閉關練功。瑟瑟台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沒見他現身處置,真是令人憂心……”


    耶律斜軫心中一動,問道:“韓德讓那邊可有什麽動作?”他知道韓德讓與薩黑龍關係密切,薩滿教出了這麽大的變故,韓德讓絕不會袖手旁觀末世之豹女王途。


    “一個時辰前韓相就到了接天樓,和狐靈聖師一同進入了國師練功的密室,到現在還沒有什麽動靜。”耶律隆緒答道。


    耶律斜軫聞言放心點頭,沉聲道:“韓德讓的反應夠快!有他與國師聯手,耶律敵烈搞不出什麽事端來,太子殿下盡可放心!”


    “聽大惕隱這麽說,我就安心了。”耶律隆緒鬆了口氣,看看依舊大門緊閉的密室,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耶律斜軫隨後安排三千禦前禁衛軍各自歸位,將接天樓內外嚴密地守衛起來,以免外敵來犯,不僅如此,連木葉山的後山也處於禁衛軍的嚴密監視之下。


    耶律斜軫已經意識到,這次木葉山上發生的變故絕非偶然,它預示著一場政局大變動即將在遼國內部發生,其結果很可能是顛覆性的。


    目前來說,遼國主要有三支能夠影響政局的強大勢力,一是以耶律斜軫、蕭達凜為代表的皇室宗親,他們既是立下過赫赫功勳的軍中名將,也是當年將遼帝耶律賢扶上帝位的股肱之臣。


    二是以韓德讓、薩黑龍為首的親漢派,皇後蕭綽的父親蕭思溫還在世時,便親近漢人,推崇漢人統治國家的方法和手段,蕭思溫病故之後,韓匡嗣、韓德讓父子繼承了他的遺誌,不遺餘力地推行漢化政策。


    三是前文所述的以耶律李胡、耶律敵烈為首的反對派,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推翻遼帝耶律賢,恢複耶律德光一係的皇位繼承權。


    因為遼帝耶律賢和皇後蕭綽伉儷情深、同心協力,耶律斜軫與親漢派的韓德讓也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他們二人一北一南,一武一文,共同輔佐遼帝,可謂相得益彰。但是在背地裏,耶律斜軫對韓德讓卻並非完全信賴,畢竟對方是漢人出身,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點耶律斜軫認為不得不防。


    皇後蕭綽對韓德讓卻是百般寵信,隻因韓匡嗣本就是蕭思溫的家奴,她與韓德讓從小便在一處長大,關係非同一般。(.無彈窗廣告)蕭思溫故去之後,蕭綽失去了依靠,儼然把韓德讓當成了自己的娘家人。熱門小說


    想到精明果斷的皇後蕭綽,耶律斜軫又是一陣頭痛,十年前陳希夷關於遼國政局的預言,始終讓他耿耿於懷。


    遼帝耶律賢雖然勤勉聖明,卻體弱多病,這幾年更是染上了要命的頭痛之疾,每每發作起來便不能理政,朝中大事幾乎都由皇後蕭綽決斷,這不正應了陳希夷所言的“女主亂政”之兆嗎?


    而皇後蕭綽的親姐蕭綺近日也有異動,與耶律敵烈往來密切,這讓耶律斜軫更覺憂慮。蕭綺坐鎮西北,手握重兵,又能征善戰,如果與耶律敵烈沆瀣一氣,圖謀造反,必然會對上京臨潢府造成極大威脅。


    耶律斜軫身為大惕隱兼上京留守,身負宿衛京師、保護皇帝的重責,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每每想到這些內憂外患之事,便覺心頭沉重、思慮萬千。


    所幸太子耶律隆緒年紀雖幼,卻沉穩有謀,將來定能有所作為。隻盼他快些長大成人,為久病的父皇分擔更多責任!


    耶律斜軫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氣度沉靜的太子殿下,麵上微微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一夜在眾人的輾轉和憂慮中匆匆逝去,第二日天光大亮,密室裏的劉皓南第一個睜開雙目站起身來。經過五六個時辰的調息,他的內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慘白麵頰有了些許紅潤,黯淡雙眸也重新變得光彩熠熠。


    狐靈小妖被劉皓南驚人的自愈能力嚇了一跳,反複診聽了他的脈象之後說道:“教主,你的脈象已經完全正常,好像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劉皓南也覺得意外,想了想說道:“或許是因為唐大師傳授的運功之法有獨到之處吧毒醫嬌女全文閱讀!韓相,出雲,你們兩位的傷勢如何了?”


    韓德讓和出雲仍在靜坐調息,似乎沒有太大的起色。狐靈小妖替二人把脈之後,皺眉說道:“他們的內傷太重,要完全恢複至少還得三兩日的功夫。”


    “韓相,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劉皓南略一思索,在韓德讓身旁坐下,通過掌心將內力送入他的體內。因為二人修煉的都是真元大化神功,真氣交融毫無滯礙,劉皓南順利帶動韓德讓的真氣在他體內流轉起來。


    狐靈小妖好奇地觀察著二人的變化,發現唐九倦所授的運功之法確有過人之處,韓德讓原本帶著隱忍痛楚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來,顯然是在劉皓南的幫助下傷勢逐漸好轉。


    如此又過去了兩三個時辰,韓德讓恢複得很快,已經可以自行療傷,劉皓南收回自己的真氣,又來到出雲麵前。


    出雲卻不肯接受劉皓南的幫助,拒絕道:“教主,你不必為我的傷費心,早些出去主持大局才是正事!”


    劉皓南搖頭道:“你受傷太重,若不及時療傷,很可能會留下後患。你放心,外麵有太子耶律隆緒坐鎮,耶律敵烈又被離天重傷,沒那麽快再來找麻煩。”說著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她的體內。


    出雲無奈之下隻好接受了劉皓南的好意,心中感激莫名,低聲道:“多謝教主!”


    入夜之後,大殿外突然響起一陣喧鬧之聲,是李元昊興高采烈地回來了。


    拓跋月映扶著渾身浴血的離天緊隨其後,她將離天小心安置在大殿中間的椅子上,叫道:“鷹靈聖師回來了,快來人為他治傷!”


    離天的左臂被耶律敵烈的掌力摧折,身上還有些皮外傷,但內傷並不嚴重,精神也還算好,滿不在乎地笑道:“隻要有小妖在,我就死不了!”


    小妖聞聲從密室裏走了出來,哼道:“那可不是因為我的醫術好,而是你的命又臭又硬,沒人敢收!”他簡單打量了一下離天的傷勢,意外地道,“耶律敵烈那個暴躁的家夥居然沒把你整死,你的命果然夠硬!”


    離天嘿然一笑,看著了李元昊道:“耶律敵烈當然很想整死我,可他還沒來得及親自動手,李元昊那小鬼便摸進地牢將我救出去了。”言語間對他頗為讚賞。


    李元昊也對自己這一次的行動很是滿意,眉飛色舞地道:“我前幾日剛去恒王府的地牢做過客,這次舊地重遊,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嘿嘿……我和月映姐姐不僅把鷹靈聖師救了出來,還順手牽羊地把耶律暄擄來了,恒王府這會兒想必已經鬧翻天了,哈哈!”


    耶律隆緒聞言一驚,問道:“什麽,你劫了耶律暄?沒把他怎麽樣吧?”他知道耶律暄和李元昊之間早就有仇,真怕李元昊一怒之下把耶律暄一刀宰了。


    李元昊輕描淡寫地道:“前幾****抓我去恒王府百般****,這次我自然也要以禮相待,將他罩在口袋裏揍了個鼻青臉腫、麵目全非!”


    耶律隆緒正色道:“你出出氣便放他回去吧,耶律暄畢竟是皇族中人,倘若有什麽閃失的話,你可脫不了幹係!”他說的本是實話,但在李元昊聽來格外刺耳。他李元昊也是黨項大頭領的孫子,憑什麽便要受耶律暄的欺辱?


    李元昊心裏雖然不忿,麵上卻毫無表露,乖順地應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我這就去放人!”


    耶律隆緒見李元昊雖然答應了,眼中卻是寒光一閃,不知在打什麽主意,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李元昊離開大殿之時,忽然想起了什麽,湊到離天耳邊悄聲說道:“聖師,方才半路上說過的話,你可不要忘了……”


    離天拍了拍李元昊的腦袋,笑道:“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算數全能神器販子全文閱讀!”


    李元昊心滿意足地嘿嘿一笑,拉著拓跋月映一起離開了大殿。


    “聖師,你方才答應了元昊什麽事?”耶律隆緒見兩人交頭接耳不知在打什麽啞謎,好奇問道。


    “那小鬼今日救了我一命,我答應傳一門功夫給他,來日兌現,絕不耍賴!”離天隨口說道,眼裏含著笑意,看樣子他對古靈精怪的李元昊很是喜歡。


    耶律隆緒聽了卻有些不是滋味,他覺得李元昊施恩望報,心思未免太深。


    雖然李元昊總是在刻意掩飾自己的鋒芒,但敏感的耶律隆緒還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對他生出抵觸情緒。


    “月映姐姐,這次你幫我教訓了耶律暄那個狗賊,可真是痛快!任何欺負我的人都別想有好下場!”李元昊望著拓拔月映笑嘻嘻地說道,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隻有在拓跋月映麵前,他才會表現出一個十幾歲孩子應該有的童真童趣。


    拓跋月映憐愛地勾了一下李元昊挺翹的鼻梁,說道:“隻要有姐姐在,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月映姐姐,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李元昊握緊了拓拔月映的手期待地問道。


    “這……元昊,等你長大了以後,姐姐自然便不能再跟著你啦!”拓跋月映想起金子淩清雅溫潤的麵容,微笑著說道。她知道金子淩一直在默默的等著自己,等元昊回到黨項以後,她就可以去黃金塢與金子淩成親了。


    “不,我不要離開你!任何人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尤其是那個金子淩!”李元昊似乎洞悉了拓跋月映的心思,撅起嘴賭氣般的說道。


    拓拔月映隻當他是隨口說說,並沒放在心上,笑道:“好了,姐姐不離開你就是了……你打算怎麽處置耶律暄,當真要放了他麽?”


    “太子殿下的話誰敢違背?既然他說要放,那便放了吧!”李元昊淡淡說道。


    兩人離開了木葉山,來到上京漢城質子營附近的一條小巷之中,耶律暄就被關押在這裏,他果真被揍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大聲呻吟。


    “李元昊你這個混蛋,快把我放了,否則我父王絕不會放過你!”耶律暄發現李元昊出現,立刻大聲叫嚷起來。


    李元昊不屑地瞥了耶律暄一眼,冷聲道:“放你走可以,但你以後不要再來招惹質子營的人,否則我決不饒你!”


    耶律暄早就料定李元昊不敢殺他,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所受之辱隻能暫且忍下,他咬牙切齒地道:“別以為你加入了薩滿教我就不敢動你,咱們走著瞧!”說罷轉身便走。


    李元昊看著耶律暄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巷子盡頭,忽然拿起手邊的長弓,將羽箭搭在上麵嗖的射了出去。


    耶律暄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那支羽箭正中他的後心,鮮血迸流不止。耶律暄掙紮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聲息。


    “元昊,你殺了他?!”拓跋月映見狀大驚,衝上去查看,發現耶律暄已然氣絕身亡。


    “沒有啊,我早就把耶律暄放了,殺死他的人是西州回鶻的達莫甘王子,你看,那箭杆上還刻著他的名字呢!”李元昊不慌不忙地湊近前來,指著耶律暄背後的羽箭冷靜說道。<--客戶端正文結束-->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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