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亮見形勢混亂,為免再出意外,喝令侍衛將金子淩和張餘兩人帶進講經法堂內看管。[.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兩人剛被押進法堂,一道白影從屋椽上悄無聲息地落下,將兩名侍衛打暈過去,正是金子淩的姐姐阿萊。


    “姐,你果然來了!”金子淩精神大振,望著阿萊興奮地說道。


    阿萊來不及多說,立即解開兩人被封的穴道,又除下張餘身上的鐐銬枷鎖,肅然道:“快跟我走!”轉身從後堂的窗戶飛掠出去。


    金子淩和張餘對視一眼,緊緊跟上,直入後院僻靜之處,見無人追來,三人才放慢腳步。


    阿萊神色冷靜,對張餘抱拳說道:“張三當家,此番真是連累你了,這太平興國寺內外已被各路人馬重重包圍,敵友難辨,你要想出去,最穩妥的辦法便是喬裝成官兵模樣,趁亂出寺。”說罷,她指了指地上一具官兵的屍體,示意張餘趕快換裝。


    張餘能逃得性命,已是喜出望外,抱拳謝道:“多謝兩位相助,咱們後會有期!”匆匆換好官兵的服飾,提著長槍若無其事地朝前院去了。


    阿萊微微鬆了口氣,上下打量著金子淩關切問道:“你怎麽樣?可曾受傷?”


    金子淩搖頭笑道:“我沒事。姐,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阿萊答道:“昨天我在金穀園遇到埋伏,穆桂英假意相助黨項人,上前與我纏鬥,我才得以脫身。後來你被送去雁門大牢,我便一路跟著你到了這裏。”她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皺眉說道,“這次咱們被黨項人擺了一道,得罪了官府,惹下了不小的麻煩,以後黃金塢怕是很難再立足中原,須得早作打算才是。”


    金子淩不以為意,淡淡地道:“黃金塢若是在中原無法開張,咱們換個地方做生意便是了,反正我在河東呆得久了,也有些倦了。”


    阿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要錢不要命的奸商何時變得如此豁達了?”她本以為金子淩遭遇這番意外之後,定會大為沮喪。五年前他正式接管黃金塢,幾番東奔西走,好不容易才打通了從西域到巴蜀的茶馬商路,將生意做大了數倍有餘,如今卻要毀於一旦,阿萊也為他感到惋惜。


    金子淩歎了口氣,由衷地道:“姐,爹爹留下來的這副擔子真不好挑,這些年我也著實累了……我想和月映一起離開河東,去一個我們真正想去的地方,舉案齊眉,恩愛偕老流氓豔遇記最新章節!”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眸裏滿是柔情和向往,似乎已經看到了他所描繪的美好未來。[.超多好看小說]txt全集下載


    阿萊嗤笑一聲,冷哼道:“原來是為了那個丫頭!你可別忘了,若不是她,你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這不是她的錯,李繼遷、李元昊做的事情,跟她沒有半點關係。”金子淩忙為拓跋月映辯解,麵上露出遺憾之色,輕聲歎道,“如果我不是黃金塢的掌櫃,她也不會如此為難……”


    “子淩……”耳邊忽然響起了拓跋月映的聲音,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金子淩的身後。


    方才她看到金子淩被侍衛押進法堂,心內莫名慌亂,立即甩開李元昊跟了上去,恰見阿萊將兩人救出奔向後院,便也緊隨而來。


    聽了金子淩這番肺腑之言後,拓跋月映心中既有愧疚,又覺感動,不禁淚濕眼眶,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對拓跋月映來說,她與金子淩的情意固然是刻骨銘心,但大頭領李繼遷對她的恩情無疑分量更重,如果必須在金子淩和李元昊之間做出選擇,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全李元昊,再與金子淩同生共死。


    然而,當她得知這一切不過是李元昊設計的騙局時,心內的失望和愧疚可想而知。她更沒想到的是,此時金子淩對自己非但沒有半點抱怨,還在極力為自己開脫。


    金子淩見到拓跋月映喜出望外,轉身疾步上前將她擁進懷中,柔聲道:“好月映,你不必傷心,今日無法與你行大婚之禮,來日為夫一定為你補上……”他在言語之間,已經把自己當做是拓跋月映的丈夫了。


    “對不起,子淩,都是我害了你……”拓跋月映愧悔交加,終於在他懷中哭出聲來,惹得金子淩連聲安慰。


    阿萊見兩人情深意篤,表麵上無動於衷,心中卻是頗為欣慰,咳了一聲道:“好了,你們兩個的情話以後再說不遲,如今還是先想想怎麽離開吧!”


    兩人回過神來,不由得相視一笑,兩隻手仍是緊緊地握在一處。


    “姐,你說太平興國寺已被多方勢力包圍,究竟是怎麽回事?”金子淩問道。


    阿萊肅然道:“昨夜我跟著押解你的官兵到了台懷鎮,順便在周遭查探了一番,發現至少有三路人馬是衝著太平興國寺來的。一路是扮成百姓模樣混入鎮中,暗中攜帶弓弩利箭的黨項人,約有百人左右,必是來接應李元昊的。一路是聞帶領的大光明教教徒,他們隻在鎮子外麵的山野之中出沒,行蹤詭異,辨不清人數。還有一路是離天帶來的二百多名薩滿教徒,此刻應該已經到達太平興國寺的山門之外了……”


    她話音未落,便聽前院響起喧嘩之聲,一個清亮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們中原武林以多欺少,好不要臉!薩滿教今日便陪你們這些無賴鼠輩好好玩玩!”


    “是離天!”金子淩分辨出了離天的聲音,麵上露出喜色,脫口道,“薩滿教來了這麽多人,皓南應可無恙。”


    阿萊卻麵現憂慮之色,冷靜地道:“薩滿教的人加入這場混戰,並不是什麽好事,可能會給黨項人留下可趁之機,快去瞧瞧!”


    果然,由於離天帶領的二百餘名薩滿教徒也加入了混戰,前院的局麵變得更加難以收拾。一時間刀槍齊上,血肉橫飛,慘叫聲起伏不絕,互相殺得難分難解。


    渡天寨、太行山的人與薩滿教徒互不認識,彼此之間難免會有誤傷,打到後來眾人都殺紅了眼,見人就砍,敵我莫辨。


    劉皓南被圍攻良久,並未受傷,與他距離稍近的人卻是筋斷骨折,死傷慘重,最終隻剩下鍾昭遠、龍樹等高手苦苦支撐,閑雜人等根本無法近前入殮師筆記。


    劉皓南在四麵抗敵的同時,猶有餘暇掃視全場,意識到混戰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對敵對己都是全無好處,當即鼓足真氣長嘯一聲,喝道:“全都住手!”


    這一聲長嘯令眾人心神俱震,氣血翻騰,以離天為首的薩滿教徒率先應命,停止了打鬥齊齊望向劉皓南,同聲道:“願聽教主發令!”個個神色恭謹肅穆,行動嚴整迅速,足見劉皓南平日裏馭人有方。


    渡天寨和太行山的人也在首領的喝令下停止打鬥,各歸其位為受傷的同伴包紮療傷。


    劉皓南縱身躍上高台,旁若無人地行至張師亮麵前,周邊的宋軍侍衛意圖上前攔阻,卻被張師亮斥退。


    兩人終有機會進行一場身份平等的談判,同時這也是一次勢均力敵的對決。


    “張知州,今日之事實出我意料之外,請容我薩滿教教徒以及渡天寨、太行山的眾兄弟離開,我可以保證不再傷你方一人。”劉皓南開門見山地提出了條件,譚真人的大仇已報,他在此多留無益,還是盡早脫身為妙。至於中原武林之士對他的誤會和仇恨,他根本不屑多做解釋。


    張師亮麵色從容,朗聲道:“劉教主,你殺了妙聞法師,已與五台十寺結下仇怨,又在混戰之中殺傷了諸多中原武林人士,想全身而退隻怕不易,這也不是本官能做得了主的。”他言下之意,顯然是不想代中原武林出麵做主,決定劉皓南的去留。


    鍾昭遠聞言更是第一個不答應,咬牙切齒地喝道:“姓劉的惡賊,你害死這麽多無辜之人,還想一走了之嗎?”


    劉皓南並不理會鍾昭遠的惡語相向,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知州大人難道看不出,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解除黨項人的威脅麽?寧化、雁門兩軍駐地空虛,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


    張師亮也壓低了聲音反問道:“劉教主與黨項人才是一路,怎麽反倒好心提醒起本官來了?他們的陰謀沒那麽容易得逞,不勞劉教主費心!”聽他話中之意,似是對黨項人襲擊寧化、雁門之事毫不擔心,顯然是另有部署。


    劉皓南略一沉吟,點頭道:“看來知州大人是另有妙計,在下多慮了。不過雙方再這麽打下去,隻是多傷人命,於事無補,不如就此劃下道來,一戰定輸贏如何?”


    張師亮同樣不希望混戰繼續,聞言正中下懷,但他不好表態,看向寶樹說道:“此地是太平興國寺的地方,要如何比鬥,須得寶樹住持決定。”


    寶樹當然不願見多添死傷,念了一聲佛號道:“難得劉教主心懷慈悲,如此最好不過。要如何比法,請劉教主即時說明。”


    劉皓南掃視眾人一眼,不緊不慢地道:“我隻一人對敵,你方人數不限,憑一戰論定輸贏。你們若是輸了,我和我的人立即離開五台山,任何人不得攔阻。我若是輸了,還是讓他們離開,我留下聽憑各位處置便是。”


    若是劉皓南未曾顯露武功,說出這番話來,必然要被罵作狂徒****,然而經過剛才那一戰,眾人都親眼目睹了劉皓南的駭人內力和淩厲劍法,知道他絕非狂妄自大,此刻竟是鴉雀無聲,無人反駁。


    己方也許隻能通過不光彩的車輪戰,才有打贏劉皓南的可能。然而就算贏了,中原武林也將顏麵掃地,勝之不武。


    眾人沉默之際,忽聽有人朗聲說道:“劉教主,就讓老朽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如何?”


    時隔多年,劉皓南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仍是不免心神俱震,抬頭注目望去,一名白衣鶴發、眉目矍鑠的老者迎麵飛掠而來,身形飄搖如同仙人降世,輕盈地落在高台之上。


    “啊呀……是白雲先生到了!”台下人群中陡然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大家都在暗自慶幸陳希夷來得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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