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回到蜥蜴人的營地,凱特琳圓睜杏眼,美美瞪著和提莫牽手步入祭殿的男朋友。(.)


    “當然。”王超回以正氣凜然的眼神:“義結金蘭在我的故鄉可是種極高層次的誓盟,那代表男人之間禍福相依,生死與共,永不離棄的情義。如有違誓必遭萬人唾棄!”


    凱特琳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把心裏憋著的話說了出來:“那你知不知識你這位結義兄弟是什麽人?他……”


    “他是約德爾人又有什麽關係?迅捷斥候的大名我可是還在大海上飄來蕩去的時候我就聽說了。能夠親眼見到真人還一同並肩作戰,最後結拜成兄弟,我覺得很光榮啊!”


    王超裝傻天賦全開,凱特琳以手扶額,大感頭痛:“我的王啊!你隻知道他是約德爾人的英雄,卻不知道他還是……”


    “你正在追捕的嫌疑犯。”王超接口,坦蕩蕩地迎上凱特琳驚愕的視線。“在結拜之前,我和提莫兄弟互道出身時,他就對我說過這件事了。但我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琳,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吃王超最後這麽一逼,凱特琳頓覺招架不住,她很想回答我當然信你!可身為執法者的責任感讓她難以啟齒。就在女警妹子不知如何是好時,提莫開口了:“本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子,不過牽涉到公事我還是叫你警官吧!那麽,凱特琳警官我想說的是,隻要你肯給我一些時間而不是馬上給我帶上手銬,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未來一個月內絕不脫離你或超級王的視線單獨行動。如果到一個月後,我還不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就隨你處置。你看怎麽樣?”


    梯子都送到了腳下,凱特琳當然不會梗直到拒不下台,做勢考慮了一下,就點頭接受了提莫的建議。事態的發展一如王超的策劃,不過當著凱特琳的麵他沒露出半點得意,反而扮出一臉的不高興,讓通過眼角偷看他表情的凱特琳心裏忐忑不安。


    王超也不想演得太過火,不高興的臉色輕放輕收,確保凱特琳有看到之後,他就換上了淺淺的笑容:“一個月的時間有點緊,不過我也會幫忙,不會讓你白叫我一聲大哥的。[]”凱特琳見他雖然麵帶微笑,言語中卻完全不提自己,顯然心中芥蒂未消,不安的情緒迅速發酵成危機感。可她又不知道怎麽化解男友對自己的不滿,心裏急一陣、酸一陣,有點想哭。


    “走吧,我們可是主角,老窩在屋裏不出去的話,慶典就沒法開始了。”王超笑盈盈地衝提莫說完這番話後,終於肯轉頭正視凱特琳,不過臉上的笑容就少了許多,口氣也是不鹹不淡:“琳,我們抓回來的那名疑是怯魔的俘虜你可得好好審問,也許會得到令你驚喜的新線索。”


    他一句話,就把辛苦操持慶典準備工作的凱特琳支去做錄口供的累活,女警妹子反而鬆了口氣――王他肯用昵稱招呼我,說明已經過了氣頭。不過我剛才掃了他麵子,他還不想輕易原諒我,就布置點事給我做。做好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表揚我、親親我、抱抱我……


    想到後來,凱特琳臉也紅了,身體也熱了,無窮的幹勁湧出。於是,被丟在地板上的綠皮膚俘虜倒了大黴。先是三十記皮鞭下去叫醒,痛醒後小眼縫剛撐開,一截冰冷的槍管就捅進了它的嘴裏,把還來不及發出的慘叫全部堵回了嗓子眼。


    “你不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具備作為呈堂供詞的價值。你也沒有聘請律師的權力,如果你想繼續活下去,那就不要讓我有不開心。否則……”凱特琳空出一隻手拔出獵刀,幹淨利落地插進綠皮小怪大腿部,刀背緊挨著它用來尋歡播種的工具。“……你會一輩子都活得很不開心。明白了?”


    綠皮小怪想點頭卻被捅在嘴裏的槍管限製了頭頸的活動空間,隻好猛眨小眼睛表示明白。對此凱特琳的評價是:“惡心!誰允許你衝著本警官拋媚眼?把它挖出來!”


    凱特琳最後那句話恫嚇的意思更大,沒想到那綠皮小怪真的一抬手把自己右眼整個摳了出來,還攤在掌心讓她過目。


    這種既怯懦又凶狠的反應讓女警妹子好不錯愕,要不是審訊經驗豐富,臉上的表情差一點就崩掉。


    “很好。現在告訴本官,你的姓名、籍貫和身份。”凱特琳一邊提問,一邊把槍管從綠皮小怪嘴裏抽出來。


    “美麗強大的女主人,普奇普魯願意為您效勞。”終於得到說話機會的綠皮小怪一開口就是馬屁和投效之辭,同時還不忘回答凱特琳的問題:“您的仆人來自深淵,地麵上的居民都稱呼我為‘惡魔’。”


    凱特琳被它的無恥氣樂了,不過對方的答案倒是與她的王的猜測基本吻合,因此她隻是狠狠地賞了普奇普魯一馬鞭:“你是惡魔?有你這麽弱小的惡魔嗎?除了召喚破爛石頭拚湊的傀儡替自己送死,你還有什麽本事?暴風碎石拳會使不?閃光星殛鞭有木有?灰暗警告衝擊波?天鷲噴射風?星塵傀儡線?”


    聽到凱特琳報出的一連串技能名稱,普奇普魯瞠目結舌。這些技能有的聽著像戰技,有的聽著像魔法,但有個共同點就是它全部聞所未聞。無論惡魔還是人類,無法戰士還是法師,它見過的戰鬥生物中從來沒有誰使出過上述的任何一項技能。可這些技能凱特琳張口就來也不似捏造,而且技能名字也是一個比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在雖不明但覺厲的心理作用下,普奇普魯身為低級、不,是身為底層惡魔的自卑情緒迅速占據了大腦,它努力擠出最諂媚的笑容,用最討好的語氣答道:“您的見識可以取代大海承托大地,普奇普魯是您最卑微的仆人。它並不擅長您提到的那些高級技能,但隻要您施舍一點點耐心和一點點時間給它,它很快會成長為強大的蛇魔、嗜戰魔,甚至是炎魔。到那個時候,無論美麗強大的女主人想看普奇普魯表演什麽技能,它都會讓您滿意。”


    凱特琳聽了它的許願差點笑出聲,剛才那一大串聽上去很猛的技能,名字都是從王超講的故事裏複製出來的。這隻綠皮小惡魔再怎麽成長也不可能學得到,虧它敢一本正經的睜眼說瞎話。不過,普奇普魯提到的什麽蛇魔、嗜戰魔和炎魔也讓她心生寒意,沒想到瓦洛蘭的大地下居然潛伏著如此危險的種族。可是為什麽過去一萬年的曆史都沒記錄關於“惡魔”的事跡?難道在那麽長的時期,惡魔們一直安份守紀地宅在深淵沒上來?那現在又為什麽開始把觸手探向人間了?


    像山一樣高的疑問堆積在女警妹子的心頭,而答案顯然隻能從普奇普魯身上挖掘。於是,凱特琳根本不用去裝,表情就變得讓惡魔也覺得恐怖起來,聲音也是冷得可以凍死大象:“可是本警官現在就很不滿意。為什麽我要付出耐心和時間等你成長?既然世上還有比你強大的惡魔,我直接去抓就好了。留著你浪費糧食幹什麽?”


    “當然有用,當然有用!”普奇普魯嚇得口水亂噴,濺在木地板上居然發出滋滋輕響還冒起了白煙。這意外的現象讓凱特琳心髒一抽,不過臉色倒沒穩住了沒有變化。普奇普魯也沒查覺到任何異常,隻是一心一意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那些強大的惡魔現在都還被困在深淵裏不能出來,女主人您要想抓它們的話就必須下去,可深淵下麵是我們惡魔的家園,雖然女主人您的美麗和強大能讓最強大的炎魔也無從抵抗,但是、但是如果隻有您一個人的話……”


    普奇普魯的聲音越說越小,凱特琳做出生氣的樣子,又賞了它兩鞭子,喝斥道:“你這樣本事低微的小惡魔能來到地麵上,強大的惡魔反而被困在深淵裏?這種謊話未免太可笑了!”


    “沒有沒有,普奇普魯絕對沒有對美麗而強大的女主人說謊。因為深淵入口的封印它不是一個蓋子,而是一張網啊!它能擋住大惡魔,卻阻隔不了像我這樣的小惡魔鑽空子。”


    “你是怎麽鑽的空子?又為什麽要鑽空子到地麵上來?說!”


    凱特琳把馬鞭揮舞的虎虎生風,普奇普魯一邊打顫一邊如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經曆從漏風的嘴裏倒出來。


    就在凱特琳把暴力和話術交叉運用,耍弄小惡魔耍弄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王超卻感到十分無聊。


    凱特琳指揮布置的慶典會場華麗而不做作,但在節目安排上乏善可陳。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獲救的人質就那麽幾個,不是商人就是商人眷屬,婦孺占了一多半,除了唱歌跳舞就不會別的。而蜥蜴人舉辦慶典的方式更加簡單粗暴,就是拚命吃喝,吃飽喝足了就敲起戰鼓,揮起兵器耍酒瘋。可現在王超往那兒一坐,人質們的表現還好點,蜥蜴人那叫一個戰戰兢兢,話都不敢大聲說,吃相也是前所未有的斯文秀氣,叫王超看著都替它們累得慌。


    (算了,我繼續呆下去,這氣氛怎麽也熱鬧不起來。等人質們的歌舞表演結束,我嘉勉兩句就回去陪琳審惡魔玩吧。)


    (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這個慶典雖然好玩的東西不多,好吃的東西看上去不少,我準備大吃一頓來彌補這麽多天風餐露宿掉的膘。)


    (悠著點,別把自己的小肚皮撐爆了。)


    王超和提莫咬了兩句耳朵,勉強撐過了人質表演的環節,站起來拍兩下巴掌,再說了幾句“今日我們歡聚一堂,共話今昔,歡聲笑語,喜迎新生”之類的廢話,最後丟下一句“大家慢點樂嗬,朕有點累就先去休息了。”,大搖大擺地閃人了。


    台下無論人類蜥蜴人約德爾人,一邊用力地鼓掌,一邊用飽含深情的視線目送他。一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祭殿的大門後,慶典會場才哄的一下熱鬧起來。


    聽著從還未完全合攏的門縫中躥進來的歡聲笑語與音樂,王超隻有苦笑。明明是慶祝自己的凱旋的慶典,還害得凱特琳浪費了不少精力,結果真到熱鬧的時候卻變得和他們兩個人沒關係。


    “王者注定孤獨,強者一生寂寞。我現在二者兼備,也難怪那些凡人們縮手縮腳的放不開。”


    王超自嘲地笑了笑,把注意力轉移到前方的俏佳人身上。也不出聲打擾審訊,隻是靜靜地欣賞她全神工作時展現的飛揚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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