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回到位於“雷霆崖”頂層的酋長套房，門剛一關上，凱特琳就迫不及待地要求王超做出解釋。
王超示意她稍安勿躁，轉過頭看著小安妮，提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該稱呼您呢？來自天上的神明大人。”
聽到王超對小安妮的稱謂和那不客氣的語氣，凱特琳嬌美的臉龐先是發青，然後又在下一瞬間慘白的像具骷髏，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枚陸行鳥蛋。
“聖者降臨，行於世間，我就是安妮，安妮就是我。”小安妮也收起了賣萌的笑顏，露出了王超很熟悉的三無本色。
“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驚喜，那麽驚是有足夠的分量了，但喜在哪裏請恕本人智商捉急，實在看不出來也沒想到。”王超的語氣還是那麽不客氣，讓凱特琳不由得抓緊了心口。
對他的挑釁，安妮毫不動氣，但也沒加以理會，隻把小腦袋一轉，盯上了凱特琳：“我這一世的母親大人，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然後，她的身形急劇縮小，就在床上重新變成了嬰兒的模樣，但她背在身後的那隻泰迪熊玩偶，卻原樣未變地保留下來，像守護者一樣交叉雙臂摟著那具稚幼光裸的身軀。
“她、她怎麽又變回去了？”凱特琳很不解，宅知識淵博的王超倒是能猜到一二理由：“應該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能量消耗。或者，她其實沒有占據安妮的身體，隻是借體顯聖……”
“那到底是哪一種？”凱特琳覺其中的區別太大了，大到足以影響她和小安妮的母女關係和相處模式。
王超右眼光芒一閃，做出了判斷：“是後一種情況，現在小安妮的體內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但是，他還藏了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小安妮是沒有了力量，但抱著她的泰迪熊布偶，在“破法之瞳”中顯示出來的能量指數，卻是一個天文數字。
凱特琳現在對王超有種盲目的信任，既然他說小安妮還是個普通的嬰兒，她當場就鬆了一口氣，從床上抱起小安妮，準備給她洗個澡再重新包上繈褓。
留在臥室裏的王超拿起泰迪熊，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對話：“riot大萌神，現在沒外人了，可以請您明示為什麽要下凡來嗎？”
泰迪熊兩眼發光，將答複以念波的形式傳進王超的腦海：“凡走過的必有痕跡。而且我必須糾正一點，我的本體依然在她自己的崗位上，這裏的我用你熟悉的方式來說的話，就是一個被分化出來的念頭而已。”
“您這一個念頭也太大能了，我覺得要把瓦洛蘭整個翻過來都夠了。”王超吐槽道。
泰迪熊把手一攤：“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暗影熊還是小安妮的身體都不可能承受太猛烈的力量。而且，為了不驚醒在深淵下沉睡的那東西，我也不可以展現出太超常規的能力。最後，我要提醒你，我從天上帶下來的力量在人世間是無法得到補充的，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尼桑你也不要什麽事都指望我幫你解決，該怎麽做你還是得自己努力。”
“我就知道是這樣。”王超也不怎麽意外：“總結一下，你是為了避免在係統中留下痕跡才分出念頭下凡指引我，但基於肉身的限製和避免刺激到深淵下的某種東西，隻能在必要的時刻才能提供我一些有限的幫助，沒錯吧？”
泰迪熊點點頭，於是王超的新問題來了：“那麽，你不想在係統中留下痕跡是怕誰看到？你想避免刺激的深淵之物又是什麽？”
“那是……不可論及其名的存在。”
“兩個都是？”
“兩個都是。”
“好吧，我大概理解它們是什麽樣的存在了。”
王超不再追問，雖然語焉不詳，但寄附在泰迪熊身上的riot娘念頭其實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信息。不過……
“如果我不是個偽宅的話，一定聽不懂你在暗示什麽。”
“正是如此，我才選擇了尼桑，而不是普通人或otaku。”
“這是我的榮幸。”這句話王超說得很真誠，沒有半點調侃或譏諷的意思。如果說穿越初始他還有些怨忿和悔恨，在經曆過礦道的黑色死亡潮的洗禮後，他已經從精神上脫胎換骨了。
“那麽，終極任務其實是對付深淵下的那個東西？還是幫你從係統的束縛中解剖？我前任留下來的任務又怎麽辦？”
“這些任務並不衝突，不是嗎？你有充足的時間，而我有充分的耐心，一萬年都等過來了……”
“啊！”王超忽然大叫起來：“你果然是保質期已經過了一萬年的蘿莉顏太婆嗎？居然還好意思整天婰著個管我叫尼桑~”
泰迪熊飛起一巴掌，差點沒把他掄到天花板上去：“什麽叫保質期已過啊！不要拿你們人類短命的時間觀念衡量神明，以不朽為單位，從誕生到現在才過了區區一萬年多點的我，要說是baby都不過份！肯管你叫一聲尼桑而不是歐巴桑甚至歐吉醬，你就該偷著樂了！居然還敢嫌東嫌棄，信不信人家立刻把你打落成戰五渣？”
“別拿你做不到的事來威脅我啊！”王超一個後空翻落地，揉了揉下巴，嗯，雖然衝擊力很強，但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痛。
“什、什麽？”布偶形態的泰迪熊雖然做不出表情，但riot娘的念波卻在劇烈動搖。
王超雙手交叉在胸前，擺出一個巨大的叉號，繼續說道：“你也許可以剝奪通過係統加諸於我的各種buff，但想要徹底剝奪我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因為這具身體和我的靈魂，都是來自異世界，就算有契約也好，但根子上仍然不受瓦洛蘭世界法則的管轄，否則，你也不會選擇我作為擺脫係統束縛的工具了。”
泰迪熊完全沉默了，好半天才落回床上，擺出氣咻咻的架勢：“尼桑真討厭，一點也不給人家麵子。”
王超嗤之以鼻：“麵子是自己掙的。你還有太多的秘密對我藏著掖著，我怎麽可能完全信任你？賣萌什麽的，放在日常中也就算了，談正經事的時候，你以為會對我這個偽宅有用嗎？”
“哼~果然半調子的愛比沒有愛的野蠻人更具破壞力，不過要是沒有這股子逐利而為的勁頭和覺悟，人家可要傷腦筋了。那麽，既然你喜歡直接的對話，那人家就說了——以riot娘之名發誓！尼桑，你在瓦洛蘭想做什麽都行，隻要最後能幫人家從係統的束縛中解脫出來，那麽，我會動用係統賦予的一切權力來支持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如果你想成為正義的使者，那麽我會幫你滌淨世間一切的罪惡。如果你想享受邪惡的放縱，隻要一句話，我也可以為你將太陽從天空中擊墜！哎唷~你怎麽可以打人家的屁股！”
泰迪熊正嚷嚷的起勁，王超已經鬼魅般欺近身來，將它麵朝下摁倒在膝蓋上掄起大巴掌猛抽：“少特麽中二，爺已經畢業啦！”
抽了三下，王超不爽地停手：“不行，不是真的肉，打起來沒手感。”
泰迪熊趕緊從他腿上飄起，遠遠地拉開距離，指著他大叫：“褻瀆！瀆神！神會懲罰你的！”王超不耐煩地頂回去：“烏路賽烏路賽烏路賽！！！好事也罷，壞事也罷，我想做什麽事，希望承擔美譽還是惡名，也許需要你的指點，但不需要你指指點點！如果你搞不清這其中的區別，那還是早點換個合作對象吧！”
泰迪熊的手臂垂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浴室的門把手轉動起來，它趕緊撤去神力，撲通一聲，像隻麵粉口袋一樣掉到地上。
“王，你把安妮的小熊扔地上幹嘛？”裹著浴巾抱著小安妮走出來的凱特琳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泰迪熊，然後就向王超投去責怪的眼神。
王超奇怪地反問：“你忘記這隻布偶熊的真身是什麽了嗎？”
凱特琳皺起姣好的眉頭：“不是你做的布偶嗎？真身是指什麽？”
記憶被扭曲了？王超也皺起了眉頭，起身從地上撿起泰迪熊，往浴室走去：“啊，剛才等得太無聊所以把它拋著玩，最後一下力量用得大了點，結果撞上屋頂掉到地下了，我現在就去洗一洗。”
“真是的，你也是小孩子嗎？”凱特琳在後麵嘀咕了一句。
進入浴室，王超反鎖上門，立刻掐住了泰迪熊的脖子：“你這家夥，對凱特琳做了什麽？”
“稍微改動了一下記憶，這樣她就不會把我和小安妮分開了。別擔心，不會有不良的影響，也不會損害她對你的愛。fufufu~”
王超咬了咬牙，這麽明顯的威脅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確實riot對來自異世界的他控製力有限，但對於瓦洛蘭本地的居民來說，她卻是不折不扣的神明。隻要她想，輕易就可以抹消凱特琳對自己的一切記憶，將彼此的關係路人化。
“哼，這下子我們都掐住了對方的命門。”王超放鬆了手指，任由泰迪熊飄出掌握，與他平等相視：“但我還是那句話，歡迎你對我的指點，但絕不歡迎你對我指指點點！你考慮清楚了嗎？”
“男人都是笨蛋！”泰迪熊先是恨恨地咒罵一聲，然後才做出正式的答複：“既然尼桑你願意自討苦吃，那人家還能節省不少神力。”
“那就這麽說了，”王超伸出右手，來了一句：“希望今後合作愉快。”
“尼桑你真是有夠傲慢的，人家再怎麽說也是位神明，你連一句‘請多關照’都不想說嗎？”泰迪熊氣惱地揮舞著雙臂。
“第一，我是中國人；第二，我不希罕神明的關照，你別自作主張地給我添亂就算幫忙了。”王超說完就準備把右手收回去：“你不想握手的話，那就算了。”
“合作愉快！”泰迪熊趕緊把右爪塞進他的掌心，用力搖晃兩下：“那麽，新的契約成立了！”
沒有強光或聖樂，但在寄附於泰迪熊身上的riot娘念出“契約成立”四個字時，王超感受到了一股發自靈魂的悸動，眼前自動彈出了個人屬性麵板，原本的“英雄挑戰者”稱號，被新的“惡魔挑戰者”稱號替代。不過稱號特效和品階未變，還是火焰紅。屬性加成則由“對英雄npc威壓+1”變成了“對下級惡魔威壓+10”。
“我之前就想問了，這個+1、+10的意義到底有多大？”王超趕緊抓住機會提問。
“+1是起點，上限是+10。”泰迪熊答道。
“對英雄npc和對下級惡魔是一個標準，”被天朝網遊坑多了的王超敏銳地注意到了前綴的問題：“那對中級惡魔、高級惡魔和惡魔君主呢？”
“嘁！”泰迪熊發出乍舌的聲音，為沒能糊弄過去感到不滿，但還是老實回答了他的問題：“對中級惡魔的上限是+100，對高級惡魔的上限是+1000，對惡魔君主的上限是+10000。”
“我就知道，不坑爹的數值不是好數值！”王超氣笑了：“怎麽提高稱號品階和上限？”
“大殺特殺。”泰迪熊的回答簡單明了。
“殺多少隻能+1？”王超繼續追問。
“中級惡魔每殺100隻+1，高級惡魔每殺10隻+1，惡魔君主每殺1隻+100。”泰迪熊就跟擠牙膏似的，擠一次答一點。
“惡魔君主一隻就值一百點？”王超露了意外的表情：“無底深淵號稱666層，也許真正的層數遠多於此。如果每層都有一位惡魔君主，那我隻需要攻克100層就可以刷爆成就了。那接下去怎麽算？”
“那就算尼桑你超神了唄~”泰迪熊一聳肩一攤手：“不過，也許不用你下去，惡魔就會忍不住上來也說不定。”
“它們已經上來了，”王超由此聯想到一個新問題：“瓦洛蘭大陸現在到底潛藏了多少隻惡魔？”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禁止事項’喔~”泰迪熊捂著嘴巴很惡質地笑了起來。
王超的臉當場就黑了，雖然對方沒有給予正麵答複，但顯然那是個不小的數字。而且是“禁止事項”的話，那說明惡魔向地麵滲透這件事，跟深淵底下那不可論及其名的東西關係密切，絕對不是惡魔自發的行徑。
王超示意她稍安勿躁，轉過頭看著小安妮，提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該稱呼您呢？來自天上的神明大人。”
聽到王超對小安妮的稱謂和那不客氣的語氣，凱特琳嬌美的臉龐先是發青，然後又在下一瞬間慘白的像具骷髏，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枚陸行鳥蛋。
“聖者降臨，行於世間，我就是安妮，安妮就是我。”小安妮也收起了賣萌的笑顏，露出了王超很熟悉的三無本色。
“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驚喜，那麽驚是有足夠的分量了，但喜在哪裏請恕本人智商捉急，實在看不出來也沒想到。”王超的語氣還是那麽不客氣，讓凱特琳不由得抓緊了心口。
對他的挑釁，安妮毫不動氣，但也沒加以理會，隻把小腦袋一轉，盯上了凱特琳：“我這一世的母親大人，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然後，她的身形急劇縮小，就在床上重新變成了嬰兒的模樣，但她背在身後的那隻泰迪熊玩偶，卻原樣未變地保留下來，像守護者一樣交叉雙臂摟著那具稚幼光裸的身軀。
“她、她怎麽又變回去了？”凱特琳很不解，宅知識淵博的王超倒是能猜到一二理由：“應該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能量消耗。或者，她其實沒有占據安妮的身體，隻是借體顯聖……”
“那到底是哪一種？”凱特琳覺其中的區別太大了，大到足以影響她和小安妮的母女關係和相處模式。
王超右眼光芒一閃，做出了判斷：“是後一種情況，現在小安妮的體內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但是，他還藏了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小安妮是沒有了力量，但抱著她的泰迪熊布偶，在“破法之瞳”中顯示出來的能量指數，卻是一個天文數字。
凱特琳現在對王超有種盲目的信任，既然他說小安妮還是個普通的嬰兒，她當場就鬆了一口氣，從床上抱起小安妮，準備給她洗個澡再重新包上繈褓。
留在臥室裏的王超拿起泰迪熊，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對話：“riot大萌神，現在沒外人了，可以請您明示為什麽要下凡來嗎？”
泰迪熊兩眼發光，將答複以念波的形式傳進王超的腦海：“凡走過的必有痕跡。而且我必須糾正一點，我的本體依然在她自己的崗位上，這裏的我用你熟悉的方式來說的話，就是一個被分化出來的念頭而已。”
“您這一個念頭也太大能了，我覺得要把瓦洛蘭整個翻過來都夠了。”王超吐槽道。
泰迪熊把手一攤：“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暗影熊還是小安妮的身體都不可能承受太猛烈的力量。而且，為了不驚醒在深淵下沉睡的那東西，我也不可以展現出太超常規的能力。最後，我要提醒你，我從天上帶下來的力量在人世間是無法得到補充的，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尼桑你也不要什麽事都指望我幫你解決，該怎麽做你還是得自己努力。”
“我就知道是這樣。”王超也不怎麽意外：“總結一下，你是為了避免在係統中留下痕跡才分出念頭下凡指引我，但基於肉身的限製和避免刺激到深淵下的某種東西，隻能在必要的時刻才能提供我一些有限的幫助，沒錯吧？”
泰迪熊點點頭，於是王超的新問題來了：“那麽，你不想在係統中留下痕跡是怕誰看到？你想避免刺激的深淵之物又是什麽？”
“那是……不可論及其名的存在。”
“兩個都是？”
“兩個都是。”
“好吧，我大概理解它們是什麽樣的存在了。”
王超不再追問，雖然語焉不詳，但寄附在泰迪熊身上的riot娘念頭其實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信息。不過……
“如果我不是個偽宅的話，一定聽不懂你在暗示什麽。”
“正是如此，我才選擇了尼桑，而不是普通人或otaku。”
“這是我的榮幸。”這句話王超說得很真誠，沒有半點調侃或譏諷的意思。如果說穿越初始他還有些怨忿和悔恨，在經曆過礦道的黑色死亡潮的洗禮後，他已經從精神上脫胎換骨了。
“那麽，終極任務其實是對付深淵下的那個東西？還是幫你從係統的束縛中解剖？我前任留下來的任務又怎麽辦？”
“這些任務並不衝突，不是嗎？你有充足的時間，而我有充分的耐心，一萬年都等過來了……”
“啊！”王超忽然大叫起來：“你果然是保質期已經過了一萬年的蘿莉顏太婆嗎？居然還好意思整天婰著個管我叫尼桑~”
泰迪熊飛起一巴掌，差點沒把他掄到天花板上去：“什麽叫保質期已過啊！不要拿你們人類短命的時間觀念衡量神明，以不朽為單位，從誕生到現在才過了區區一萬年多點的我，要說是baby都不過份！肯管你叫一聲尼桑而不是歐巴桑甚至歐吉醬，你就該偷著樂了！居然還敢嫌東嫌棄，信不信人家立刻把你打落成戰五渣？”
“別拿你做不到的事來威脅我啊！”王超一個後空翻落地，揉了揉下巴，嗯，雖然衝擊力很強，但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痛。
“什、什麽？”布偶形態的泰迪熊雖然做不出表情，但riot娘的念波卻在劇烈動搖。
王超雙手交叉在胸前，擺出一個巨大的叉號，繼續說道：“你也許可以剝奪通過係統加諸於我的各種buff，但想要徹底剝奪我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因為這具身體和我的靈魂，都是來自異世界，就算有契約也好，但根子上仍然不受瓦洛蘭世界法則的管轄，否則，你也不會選擇我作為擺脫係統束縛的工具了。”
泰迪熊完全沉默了，好半天才落回床上，擺出氣咻咻的架勢：“尼桑真討厭，一點也不給人家麵子。”
王超嗤之以鼻：“麵子是自己掙的。你還有太多的秘密對我藏著掖著，我怎麽可能完全信任你？賣萌什麽的，放在日常中也就算了，談正經事的時候，你以為會對我這個偽宅有用嗎？”
“哼~果然半調子的愛比沒有愛的野蠻人更具破壞力，不過要是沒有這股子逐利而為的勁頭和覺悟，人家可要傷腦筋了。那麽，既然你喜歡直接的對話，那人家就說了——以riot娘之名發誓！尼桑，你在瓦洛蘭想做什麽都行，隻要最後能幫人家從係統的束縛中解脫出來，那麽，我會動用係統賦予的一切權力來支持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如果你想成為正義的使者，那麽我會幫你滌淨世間一切的罪惡。如果你想享受邪惡的放縱，隻要一句話，我也可以為你將太陽從天空中擊墜！哎唷~你怎麽可以打人家的屁股！”
泰迪熊正嚷嚷的起勁，王超已經鬼魅般欺近身來，將它麵朝下摁倒在膝蓋上掄起大巴掌猛抽：“少特麽中二，爺已經畢業啦！”
抽了三下，王超不爽地停手：“不行，不是真的肉，打起來沒手感。”
泰迪熊趕緊從他腿上飄起，遠遠地拉開距離，指著他大叫：“褻瀆！瀆神！神會懲罰你的！”王超不耐煩地頂回去：“烏路賽烏路賽烏路賽！！！好事也罷，壞事也罷，我想做什麽事，希望承擔美譽還是惡名，也許需要你的指點，但不需要你指指點點！如果你搞不清這其中的區別，那還是早點換個合作對象吧！”
泰迪熊的手臂垂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浴室的門把手轉動起來，它趕緊撤去神力，撲通一聲，像隻麵粉口袋一樣掉到地上。
“王，你把安妮的小熊扔地上幹嘛？”裹著浴巾抱著小安妮走出來的凱特琳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泰迪熊，然後就向王超投去責怪的眼神。
王超奇怪地反問：“你忘記這隻布偶熊的真身是什麽了嗎？”
凱特琳皺起姣好的眉頭：“不是你做的布偶嗎？真身是指什麽？”
記憶被扭曲了？王超也皺起了眉頭，起身從地上撿起泰迪熊，往浴室走去：“啊，剛才等得太無聊所以把它拋著玩，最後一下力量用得大了點，結果撞上屋頂掉到地下了，我現在就去洗一洗。”
“真是的，你也是小孩子嗎？”凱特琳在後麵嘀咕了一句。
進入浴室，王超反鎖上門，立刻掐住了泰迪熊的脖子：“你這家夥，對凱特琳做了什麽？”
“稍微改動了一下記憶，這樣她就不會把我和小安妮分開了。別擔心，不會有不良的影響，也不會損害她對你的愛。fufufu~”
王超咬了咬牙，這麽明顯的威脅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確實riot對來自異世界的他控製力有限，但對於瓦洛蘭本地的居民來說，她卻是不折不扣的神明。隻要她想，輕易就可以抹消凱特琳對自己的一切記憶，將彼此的關係路人化。
“哼，這下子我們都掐住了對方的命門。”王超放鬆了手指，任由泰迪熊飄出掌握，與他平等相視：“但我還是那句話，歡迎你對我的指點，但絕不歡迎你對我指指點點！你考慮清楚了嗎？”
“男人都是笨蛋！”泰迪熊先是恨恨地咒罵一聲，然後才做出正式的答複：“既然尼桑你願意自討苦吃，那人家還能節省不少神力。”
“那就這麽說了，”王超伸出右手，來了一句：“希望今後合作愉快。”
“尼桑你真是有夠傲慢的，人家再怎麽說也是位神明，你連一句‘請多關照’都不想說嗎？”泰迪熊氣惱地揮舞著雙臂。
“第一，我是中國人；第二，我不希罕神明的關照，你別自作主張地給我添亂就算幫忙了。”王超說完就準備把右手收回去：“你不想握手的話，那就算了。”
“合作愉快！”泰迪熊趕緊把右爪塞進他的掌心，用力搖晃兩下：“那麽，新的契約成立了！”
沒有強光或聖樂，但在寄附於泰迪熊身上的riot娘念出“契約成立”四個字時，王超感受到了一股發自靈魂的悸動，眼前自動彈出了個人屬性麵板，原本的“英雄挑戰者”稱號，被新的“惡魔挑戰者”稱號替代。不過稱號特效和品階未變，還是火焰紅。屬性加成則由“對英雄npc威壓+1”變成了“對下級惡魔威壓+10”。
“我之前就想問了，這個+1、+10的意義到底有多大？”王超趕緊抓住機會提問。
“+1是起點，上限是+10。”泰迪熊答道。
“對英雄npc和對下級惡魔是一個標準，”被天朝網遊坑多了的王超敏銳地注意到了前綴的問題：“那對中級惡魔、高級惡魔和惡魔君主呢？”
“嘁！”泰迪熊發出乍舌的聲音，為沒能糊弄過去感到不滿，但還是老實回答了他的問題：“對中級惡魔的上限是+100，對高級惡魔的上限是+1000，對惡魔君主的上限是+10000。”
“我就知道，不坑爹的數值不是好數值！”王超氣笑了：“怎麽提高稱號品階和上限？”
“大殺特殺。”泰迪熊的回答簡單明了。
“殺多少隻能+1？”王超繼續追問。
“中級惡魔每殺100隻+1，高級惡魔每殺10隻+1，惡魔君主每殺1隻+100。”泰迪熊就跟擠牙膏似的，擠一次答一點。
“惡魔君主一隻就值一百點？”王超露了意外的表情：“無底深淵號稱666層，也許真正的層數遠多於此。如果每層都有一位惡魔君主，那我隻需要攻克100層就可以刷爆成就了。那接下去怎麽算？”
“那就算尼桑你超神了唄~”泰迪熊一聳肩一攤手：“不過，也許不用你下去，惡魔就會忍不住上來也說不定。”
“它們已經上來了，”王超由此聯想到一個新問題：“瓦洛蘭大陸現在到底潛藏了多少隻惡魔？”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禁止事項’喔~”泰迪熊捂著嘴巴很惡質地笑了起來。
王超的臉當場就黑了，雖然對方沒有給予正麵答複，但顯然那是個不小的數字。而且是“禁止事項”的話，那說明惡魔向地麵滲透這件事，跟深淵底下那不可論及其名的東西關係密切，絕對不是惡魔自發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