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錯綜內幕
老頭子也是一臉愕然，但卻很快的恢複常態，不動聲色的繼續和同僚們低聲細語的說著什麽，不知道聊到什麽有趣的事情，還出會心的笑聲。
我見老頭子的做派，聰明的鎮定下來，肚明現在可不是父子相認的好時機。按照事先和天輪商定好的，我默默的站在他後麵，有什麽話都由天輪來應答。
老頭子怎麽在這裏？他不是s市的副市長嗎？可是，看他的樣子卻似乎與軍情部門的人很熟啊。
“癡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麽好懷疑的。你老頭子根本就是個特務頭子，而且還是個大特務頭子。”火雲忍不住說道。
閉嘴，我不知道嗎？我火大道，我隻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而己。
按照天輪的話法，這次所謂的接見，隻不過是軍方情報部門在向廠衛係統的同僚們炫耀而己。直到現在，軍方都沒有找到可以敲開彭龍地穴外層磁防網的最佳辦法，急吼吼從廠衛係統搶來的任務反而變成了一件棘手的燙山芋。而他們先廠衛係統一步抓到那九名冒險者公會成員，亦算是為軍方挽回了一點麵子。
天輪的應答讓軍方的一名中將兩名少將感到很滿意。天輪的確很會做人，在他出色的口才下。這一次能夠順利的抓那九個狡猾的冒險者，完全歸功於上級領導的英明決策和指揮官，也就是雷上校的準確判斷和指揮。我們隻不過是兩個運氣好。碰上了好地領導而己。
接下來又是接受嘉獎和大佬們的口頭表揚，其中不乏軍方的人對廠衛係統指桑罵槐式的暗嘲熱諷。
我和天輪像個木偶一樣，被大人物們擺來弄去，直到傍晚才結束華麗而虛偽的應酬。
依然是那位最初接待我們的年輕上尉將我們安排在一張帳篷裏暫時的住下來。帳篷地生活設施一應俱全，不但有一台小彩電和微型冰箱，還有一個小衛生間。
“老方，你今天怎麽一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啊。”天輪從微型冰箱裏取出一罐青島啤酒。扔給我，“你不在生氣吧。”
“我會這麽小氣嗎？”我隨手在空中接過啤酒罐。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把我老爸地事情告訴天輪，畢竟以後他還是有機會見到我的老爸的，倒不如現在告訴他，“我剛才見到我家老頭子了。(.)”
“什麽？”天輪皺皺眉頭，似乎沒聽懂我的意思。
“剛才接見我們的五個人當中，我老爸在裏麵。看意思。他似乎是廠衛係統的人。”我拉開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口。
“不會吧，你老爸竟然是廠衛係統的新任大佬？有意思，連組織都沒有搞清楚是誰接任剛被趕下台地‘特別調查總處’的處長，沒想到竟然是你家的老頭子。這樣也說得過去啊，畢竟你家老頭子和老爺子的關係......嗬嗬。”天輪在那裏自言自語著，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搞什麽鬼，什麽我家老頭子和什麽老爺子的關係。我一頭霧水的盯著天輪。但不好直接問他。隻好虛心的求教火雲。
“火雲，幫幫忙，你幫我看看那家夥在搞什麽鬼。”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了。哎，也隻有你這個白癡，連你老爸是幹什麽地都不知道。”火雲歎了一口氣。
“我老爸很厲害嗎？”
“厲害。豈此是厲害。根據我從天輪的記憶裏所知道的。你老爸的名字這幾年在國外的特別部門都是掛了號的，他被各國智囊機構認為是中國目前最有潛力地政治明星。雖然你老爸具體負責的事務很機密，但是以你老爸和中國目前最有實力的政治強人的關係，他實際負責的職務，不可能僅表麵的那麽簡單。不過，你們地球的政體比較複雜，中國的政府結構又更加複雜。而你們兩個人提供給我的參數又不多，我不能給你提供更準確，詳細的參考。反正，從天輪地記憶裏地信息裏判斷。你老爸應該是很有政治前途的。”
說了這麽多。也就是說，我老爸現在地官不大。但很有實權。而以後他還有的升？
“就是這個意思了。隻要你老爸不犯什麽大錯誤，他還是有的升的。如果你老爸的靠山十年之內不死的話，那麽這官到底有多大就很難說了。”
天輪嘴裏不知道嘮叨著些什麽，兩隻眼睛光的直勾勾地盯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瘮，拿起枕頭砸了過去。附帶了我的一點點內力的枕頭一下子將他給砸到地上。
“我x，你再用這種眼光看著我的話，我就殺了你。”我罵道。老子可沒有斷臂的愛好，受不了他用如此炙熱的目光望著我。
“老大，老大。”天輪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趴在自己的床鋪邊沿上，用膩的聲音道，“沒想到你老爸這麽強，以後我就和你混了。你一定要罩著我啊。”
“我老爸是我老爸，我是我，我一無所有，怎麽罩著你啊。”
“哎，大家這麽熟，你就不要玩我了。大家都是中國人，中國的國情我們還不知道嗎？當宰相哪有當宰相的兒子幸福啊，當了大官還要時時刻刻擔心上麵，害怕下麵。大官的兒子就不同了，雖然不是大官，不用付做大官的義務，但權利卻是一件不拉的享受到了。你老爸這麽牛，下麵的人怎麽都會賣你七八分麵子的。你以後在s市橫著走，別人也隻會說你螃蟹步走的夠帥。”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哪有你說地那麽好。”這些年，我都是循規蹈矩的。從來沒有仰仗老頭子的餘蔭，得過什麽好處。至於天輪說的那些，我一件都不明白。
“對了，既然我們的事被我老爸知道了，你難道不害怕事情被揭穿嗎？”
“怕什麽？你老爸不是當時沒揭穿嗎？有你在，廠衛係統的人也都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天輪鬧得有點累了，躺在柔軟的床上。迷迷糊糊地回答。白天弄了這麽大一個騙局，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是我現在在這裏忐忑不安。
“搞什麽。天輪。我總覺得今天地事情有一點玄。不可能軍方的人都是白癡啊，我們明明都不是軍方地人。別人一查就會查出來的。”
“你白癡啦。大家玩得這麽開心，誰會去查呢？以前，我們還擔心廠衛係統的人會找麻煩。現在有你老爸在，廠衛係統的人都會巴巴的替我們擦屁股。你把心好好的放進肚子裏去了。”天輪舒服的挪動了一下身體，“你以為軍方地人不知道我們的假冒身份？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隻不過都放在肚子裏不說出來。隻要事情還在他們控製當中。他們也樂得輕鬆。你的眼睛不要瞪得那麽大，年輕仔，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軍方八成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知道你的老頭子是誰。今天把你抬出來，可能又是某宗見不得光的台下交易的利益交換。”
我聽到最後一句，擔心的問道：“那你地意思是說，軍方在拿我威脅我老爸？”
“你開什麽玩笑？你以為軍方瘋了嗎？他要往死裏得罪你老頭子嗎？他們想明年又要裁軍嗎？”天輪翻了翻白眼，唉聲歎氣道。“反正，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樣，明天就知道了。很晚了，洗洗睡吧。”
我歎了一口氣，手臂枕頭腦袋。還是不太明白天輪的話。火雲，你這麽聰明明白嗎？
“太複雜了。果然是越低等的生命，其社會結構就越是複雜，這句宇宙真理還真是沒說錯啊。我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你們人類的權利運作，但根據一係列的數據研判。軍方可能要給你什麽好處，以便得到你父親地支持。”
“不會吧，我假冒軍人，這麽大的事情大家就當作沒看到？”
“什麽假冒軍人，你得到的那張通行證可是貨真價實的，這說明軍方本身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再加上你誤打誤撞之下給軍方掙了麵，他們怎麽也得幫你遮掩一下。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是假冒軍人。隻要你沒作出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你也就罪不至死。到時候你老爸打點一下，你最多是進少管所或者工讀幾年。在沒有把握完全擊倒你老頭子之前，誰也不願意動你這個附翼之下的小角色。”
“哦，我明白了。說到底，我還是被軍方利用在先哪。”我恍然大悟道。
“這裏的糾纏極其複雜。不止是軍方在利用你，很可能天輪背後的那個組織，一開始也在利用你父親的身份，用你打掩護，以方便他們在軍事禁區地活動。”
“你地意思是天輪在騙我？”
“不，如果是天輪那小子在利用你的話，我早就知道了。他並不知情，應該是他背後地組織在利用你。小子，這個可能性很大哦。你想想，軍情，廠衛兩大情報部門的巨頭都在聚集在這裏，對敏感區域控製力極強，怎麽可能還憑由你們四個小蟲子在他們眼皮底下活動？肯定是那姓雷趁兩大情報部門互相爭功猜忌，頂著你的招牌招搖撞騙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應該是這樣的：天輪背後的組織得到情報，心急如焚的派人趕到這裏時，軍方已經戒嚴布控。於是，熟悉你父親隱藏身份的這些家夥，便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他們趁機把你拉進來，然後利用他們在二參的成員，讓軍情部門認為和你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都是你父親派出來的特工。從而輕易的獲取在軍事禁區活動的能力。他們很陰險，因為你的存在，他們不管做了什麽，最後二參都會認為是你父親指使的，從而將矛盾指向你父親；但這些人沒料到，你父親竟然成為廠衛係統的新負責人，他們的計劃很快被揭穿。軍情，廠衛兩大係統的人現竟然有人混進來了。”
“不過，因為你的存在。正處於兩大係統幾十年來難得精誠合作期的軍情和廠衛，同時選擇了沉默，在一旁默默地觀察。今天的事情，軍方和廠衛的人恐怕都在偷偷的笑破了肚皮。”
我不由汗顏，雖然很惱火天輪的組織之卑鄙，但自己笨也怪不到別人來利用我。我更感歎的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裏麵，竟然這麽多的爾虞我詐，搞得如此之複雜。
“這就複雜了？恐怕沒這麽簡單。軍情和廠衛之所以同時保持沉默，還有另一層因素。”
“還有什麽原因？”
“軍情之所以保持沉默，除了你橫杠在裏麵之外。還有一層原因，是把握不住這件事的原委是什麽。他們知道雷和標屬於另外一股勢力，但卻不清楚這股勢力與廠衛的關係。同時，他們也明白自己的內部很可能有這股不明勢力的臥底，所以隻能是選擇沉默，慢慢的來調查。”
“而你父親之所以選擇沉默，則是因為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如果，他一開始就動手抓人的話，你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如果，他什麽都不做，隻是默默觀察事態，事後他反而可以說你是他派去打入國內秘密組織內部的幹探，這次是在執行國家委派的任務。反正他是大佬，到時候怎麽說都行。你沒有看到你老爸今天看到你時的表情嗎？雖然表情驚訝，但時間卻很短。顯然，要麽是他城府深不可測，喜怒不形於色到了極點，要麽就是知道你的存在，那一刹那的變色，隻是驚訝你忽然出現在他麵前，擔心你漏了口風會誤事。”
“當然，這隻是我綜合各項己知條件推演判斷出來的。可能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情況存在。比如，為什麽軍情的人今天會安排你和你父親見麵。他們或許知道了什麽，或者是掌握了什麽情況。不過，我猜很大的一種可能，是軍方的人想利用大力獎賞你這次所立的大功，向你老爸表示一下私誼。”
老頭子也是一臉愕然，但卻很快的恢複常態，不動聲色的繼續和同僚們低聲細語的說著什麽，不知道聊到什麽有趣的事情，還出會心的笑聲。
我見老頭子的做派，聰明的鎮定下來，肚明現在可不是父子相認的好時機。按照事先和天輪商定好的，我默默的站在他後麵，有什麽話都由天輪來應答。
老頭子怎麽在這裏？他不是s市的副市長嗎？可是，看他的樣子卻似乎與軍情部門的人很熟啊。
“癡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麽好懷疑的。你老頭子根本就是個特務頭子，而且還是個大特務頭子。”火雲忍不住說道。
閉嘴，我不知道嗎？我火大道，我隻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而己。
按照天輪的話法，這次所謂的接見，隻不過是軍方情報部門在向廠衛係統的同僚們炫耀而己。直到現在，軍方都沒有找到可以敲開彭龍地穴外層磁防網的最佳辦法，急吼吼從廠衛係統搶來的任務反而變成了一件棘手的燙山芋。而他們先廠衛係統一步抓到那九名冒險者公會成員，亦算是為軍方挽回了一點麵子。
天輪的應答讓軍方的一名中將兩名少將感到很滿意。天輪的確很會做人，在他出色的口才下。這一次能夠順利的抓那九個狡猾的冒險者，完全歸功於上級領導的英明決策和指揮官，也就是雷上校的準確判斷和指揮。我們隻不過是兩個運氣好。碰上了好地領導而己。
接下來又是接受嘉獎和大佬們的口頭表揚，其中不乏軍方的人對廠衛係統指桑罵槐式的暗嘲熱諷。
我和天輪像個木偶一樣，被大人物們擺來弄去，直到傍晚才結束華麗而虛偽的應酬。
依然是那位最初接待我們的年輕上尉將我們安排在一張帳篷裏暫時的住下來。帳篷地生活設施一應俱全，不但有一台小彩電和微型冰箱，還有一個小衛生間。
“老方，你今天怎麽一天都是悶悶不樂的啊。”天輪從微型冰箱裏取出一罐青島啤酒。扔給我，“你不在生氣吧。”
“我會這麽小氣嗎？”我隨手在空中接過啤酒罐。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把我老爸地事情告訴天輪，畢竟以後他還是有機會見到我的老爸的，倒不如現在告訴他，“我剛才見到我家老頭子了。(.)”
“什麽？”天輪皺皺眉頭，似乎沒聽懂我的意思。
“剛才接見我們的五個人當中，我老爸在裏麵。看意思。他似乎是廠衛係統的人。”我拉開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口。
“不會吧，你老爸竟然是廠衛係統的新任大佬？有意思，連組織都沒有搞清楚是誰接任剛被趕下台地‘特別調查總處’的處長，沒想到竟然是你家的老頭子。這樣也說得過去啊，畢竟你家老頭子和老爺子的關係......嗬嗬。”天輪在那裏自言自語著，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搞什麽鬼，什麽我家老頭子和什麽老爺子的關係。我一頭霧水的盯著天輪。但不好直接問他。隻好虛心的求教火雲。
“火雲，幫幫忙，你幫我看看那家夥在搞什麽鬼。”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了。哎，也隻有你這個白癡，連你老爸是幹什麽地都不知道。”火雲歎了一口氣。
“我老爸很厲害嗎？”
“厲害。豈此是厲害。根據我從天輪的記憶裏所知道的。你老爸的名字這幾年在國外的特別部門都是掛了號的，他被各國智囊機構認為是中國目前最有潛力地政治明星。雖然你老爸具體負責的事務很機密，但是以你老爸和中國目前最有實力的政治強人的關係，他實際負責的職務，不可能僅表麵的那麽簡單。不過，你們地球的政體比較複雜，中國的政府結構又更加複雜。而你們兩個人提供給我的參數又不多，我不能給你提供更準確，詳細的參考。反正，從天輪地記憶裏地信息裏判斷。你老爸應該是很有政治前途的。”
說了這麽多。也就是說，我老爸現在地官不大。但很有實權。而以後他還有的升？
“就是這個意思了。隻要你老爸不犯什麽大錯誤，他還是有的升的。如果你老爸的靠山十年之內不死的話，那麽這官到底有多大就很難說了。”
天輪嘴裏不知道嘮叨著些什麽，兩隻眼睛光的直勾勾地盯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瘮，拿起枕頭砸了過去。附帶了我的一點點內力的枕頭一下子將他給砸到地上。
“我x，你再用這種眼光看著我的話，我就殺了你。”我罵道。老子可沒有斷臂的愛好，受不了他用如此炙熱的目光望著我。
“老大，老大。”天輪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趴在自己的床鋪邊沿上，用膩的聲音道，“沒想到你老爸這麽強，以後我就和你混了。你一定要罩著我啊。”
“我老爸是我老爸，我是我，我一無所有，怎麽罩著你啊。”
“哎，大家這麽熟，你就不要玩我了。大家都是中國人，中國的國情我們還不知道嗎？當宰相哪有當宰相的兒子幸福啊，當了大官還要時時刻刻擔心上麵，害怕下麵。大官的兒子就不同了，雖然不是大官，不用付做大官的義務，但權利卻是一件不拉的享受到了。你老爸這麽牛，下麵的人怎麽都會賣你七八分麵子的。你以後在s市橫著走，別人也隻會說你螃蟹步走的夠帥。”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哪有你說地那麽好。”這些年，我都是循規蹈矩的。從來沒有仰仗老頭子的餘蔭，得過什麽好處。至於天輪說的那些，我一件都不明白。
“對了，既然我們的事被我老爸知道了，你難道不害怕事情被揭穿嗎？”
“怕什麽？你老爸不是當時沒揭穿嗎？有你在，廠衛係統的人也都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天輪鬧得有點累了，躺在柔軟的床上。迷迷糊糊地回答。白天弄了這麽大一個騙局，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是我現在在這裏忐忑不安。
“搞什麽。天輪。我總覺得今天地事情有一點玄。不可能軍方的人都是白癡啊，我們明明都不是軍方地人。別人一查就會查出來的。”
“你白癡啦。大家玩得這麽開心，誰會去查呢？以前，我們還擔心廠衛係統的人會找麻煩。現在有你老爸在，廠衛係統的人都會巴巴的替我們擦屁股。你把心好好的放進肚子裏去了。”天輪舒服的挪動了一下身體，“你以為軍方地人不知道我們的假冒身份？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隻不過都放在肚子裏不說出來。隻要事情還在他們控製當中。他們也樂得輕鬆。你的眼睛不要瞪得那麽大，年輕仔，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軍方八成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知道你的老頭子是誰。今天把你抬出來，可能又是某宗見不得光的台下交易的利益交換。”
我聽到最後一句，擔心的問道：“那你地意思是說，軍方在拿我威脅我老爸？”
“你開什麽玩笑？你以為軍方瘋了嗎？他要往死裏得罪你老頭子嗎？他們想明年又要裁軍嗎？”天輪翻了翻白眼，唉聲歎氣道。“反正，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樣，明天就知道了。很晚了，洗洗睡吧。”
我歎了一口氣，手臂枕頭腦袋。還是不太明白天輪的話。火雲，你這麽聰明明白嗎？
“太複雜了。果然是越低等的生命，其社會結構就越是複雜，這句宇宙真理還真是沒說錯啊。我雖然暫時還不清楚你們人類的權利運作，但根據一係列的數據研判。軍方可能要給你什麽好處，以便得到你父親地支持。”
“不會吧，我假冒軍人，這麽大的事情大家就當作沒看到？”
“什麽假冒軍人，你得到的那張通行證可是貨真價實的，這說明軍方本身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再加上你誤打誤撞之下給軍方掙了麵，他們怎麽也得幫你遮掩一下。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真的是假冒軍人。隻要你沒作出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你也就罪不至死。到時候你老爸打點一下，你最多是進少管所或者工讀幾年。在沒有把握完全擊倒你老頭子之前，誰也不願意動你這個附翼之下的小角色。”
“哦，我明白了。說到底，我還是被軍方利用在先哪。”我恍然大悟道。
“這裏的糾纏極其複雜。不止是軍方在利用你，很可能天輪背後的那個組織，一開始也在利用你父親的身份，用你打掩護，以方便他們在軍事禁區地活動。”
“你地意思是天輪在騙我？”
“不，如果是天輪那小子在利用你的話，我早就知道了。他並不知情，應該是他背後地組織在利用你。小子，這個可能性很大哦。你想想，軍情，廠衛兩大情報部門的巨頭都在聚集在這裏，對敏感區域控製力極強，怎麽可能還憑由你們四個小蟲子在他們眼皮底下活動？肯定是那姓雷趁兩大情報部門互相爭功猜忌，頂著你的招牌招搖撞騙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應該是這樣的：天輪背後的組織得到情報，心急如焚的派人趕到這裏時，軍方已經戒嚴布控。於是，熟悉你父親隱藏身份的這些家夥，便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他們趁機把你拉進來，然後利用他們在二參的成員，讓軍情部門認為和你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都是你父親派出來的特工。從而輕易的獲取在軍事禁區活動的能力。他們很陰險，因為你的存在，他們不管做了什麽，最後二參都會認為是你父親指使的，從而將矛盾指向你父親；但這些人沒料到，你父親竟然成為廠衛係統的新負責人，他們的計劃很快被揭穿。軍情，廠衛兩大係統的人現竟然有人混進來了。”
“不過，因為你的存在。正處於兩大係統幾十年來難得精誠合作期的軍情和廠衛，同時選擇了沉默，在一旁默默地觀察。今天的事情，軍方和廠衛的人恐怕都在偷偷的笑破了肚皮。”
我不由汗顏，雖然很惱火天輪的組織之卑鄙，但自己笨也怪不到別人來利用我。我更感歎的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裏麵，竟然這麽多的爾虞我詐，搞得如此之複雜。
“這就複雜了？恐怕沒這麽簡單。軍情和廠衛之所以同時保持沉默，還有另一層因素。”
“還有什麽原因？”
“軍情之所以保持沉默，除了你橫杠在裏麵之外。還有一層原因，是把握不住這件事的原委是什麽。他們知道雷和標屬於另外一股勢力，但卻不清楚這股勢力與廠衛的關係。同時，他們也明白自己的內部很可能有這股不明勢力的臥底，所以隻能是選擇沉默，慢慢的來調查。”
“而你父親之所以選擇沉默，則是因為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法。如果，他一開始就動手抓人的話，你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如果，他什麽都不做，隻是默默觀察事態，事後他反而可以說你是他派去打入國內秘密組織內部的幹探，這次是在執行國家委派的任務。反正他是大佬，到時候怎麽說都行。你沒有看到你老爸今天看到你時的表情嗎？雖然表情驚訝，但時間卻很短。顯然，要麽是他城府深不可測，喜怒不形於色到了極點，要麽就是知道你的存在，那一刹那的變色，隻是驚訝你忽然出現在他麵前，擔心你漏了口風會誤事。”
“當然，這隻是我綜合各項己知條件推演判斷出來的。可能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情況存在。比如，為什麽軍情的人今天會安排你和你父親見麵。他們或許知道了什麽，或者是掌握了什麽情況。不過，我猜很大的一種可能，是軍方的人想利用大力獎賞你這次所立的大功，向你老爸表示一下私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