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9


    不要是她,隻要不是她?不要那樣殘忍,江在铖,不要讓我無地自容。(.無彈窗廣告)


    她幾乎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江在铖。隻是江在铖卻置若罔聞,他一點表情也沒有,果斷地回答:“是。”


    隻一個字,將張靜海推入了深淵了,那樣幹脆,連假設與幻想的時間都沒有給張靜海。


    江在铖不過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所以坦然幹脆的覺得理所當然,甚至當他腦中浮現十年前那些荼靡花開時的場景嘴角的含著笑意的,卻不知,也不看,那個哭泣的人。


    還能怎樣,她隻得苦笑,道一句最沒有作用的話:“你真殘忍。”


    她早就知道的,這個男人有多殘忍。知道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窮途末路,一樣不顧一切,讓他傷個遍體鱗傷,再又來重複這句最沒有用的話。這樣深刻的一次設身處地,知道,他真殘忍……


    江在铖似乎有一絲不忍,卻隻是說:“以後你就會明白。”


    張靜海咬咬唇,再抬頭,眼裏已經清明,沒有剛才那般絕望落魄,反而是決絕,一句一句,看著江在铖的眼:“我不會放手的,我張靜海從來不會放手的,你不愛我那是你的選擇,但是你也沒有權利幹涉我愛不愛你,江在铖,我愛你與你無關,所以請你不要插手,如果我做錯了什麽,你可以解雇我,但是要我辭職沒有可能。”


    許多人也許定義愛情都不一樣,這個瀟灑的女子這樣定義她自己的愛情:我愛你與你無關,所以,我不放手,並不需要你的同意。


    張靜海看著江在铖的眼神依舊癡纏,卻也決然,她轉身,不回頭看那張讓她癡戀十幾年的容顏。她的尊嚴,已經碎了,便也隻有這一份倔強了,她斷不會離開,無論如何,所以,她不會停下來,讓江在铖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任她多消散的轉身,其實她自己何嚐不知道,她隻是在自欺欺人,隻是在落荒而逃而已。


    哢嗒――門突然打開,門外的林夏一個趔趄便跌進去了。她抬頭,正看見兩雙眸子落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是江在铖,怒目而視的是張靜海,林夏故作鎮定,訕訕地笑著。


    居然偷聽被抓包,林夏便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張靜海已經不是剛才那副脆弱又倔強挽留愛情的表情,恢複了冷靜,淡淡地道了一句:“是你。”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富家千金,明明吃驚詫異的很,臉上卻也還是平靜如斯。


    林夏頓在那裏,進也不好,退也不好,支吾了半天,硬著頭皮說:“我……我什麽也沒有聽見。”


    這話說了也白說,林夏自己都知道說了也沒人信。這樣鬼鬼祟祟躲在門後的隱君子,除了偷聽再無別解。


    這下換張靜海似笑非笑了,她湊近,離得林夏很近,壓低了嗓音:“聽見了更好,那個男人不是你林夏的。”


    林夏匆匆督了一眼江在铖,那廝正熟視無睹地看起戲來,眼裏居然還帶著興趣與笑意。


    林夏不看江在铖,對著張靜海坦坦蕩蕩地回答:“我知道。”這一點她不可置否。


    這個男人自然不是她林夏的,至少現在他是林初的,不過以後嘛?那就不知道了……


    似乎訝異於林夏這樣坦蕩無謂的回答,張靜海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江在铖兩天沒來公司與你有關?”


    林夏一頓,原來那幾天江在铖不止是上晚上照看她,居然翹了兩天班,難得啊。林夏唇角越發裂開:“我病了。”


    張靜海冷哼一聲,似乎自嘲,又似乎嘲弄林夏:“難怪。林夏,你很幸運,但是那個男人是一顆裹著糖的毒藥,你也逃不掉的。”


    話音一落,林夏耳際沒了那靠近的氣息,張靜海已經走出去了,看也沒再看她一眼。林夏反而輕鬆了,那樣而語地交流……一個男人,確實很有壓力感,而且那個男人還在不遠處看戲,雖然那廝耳力不會好到聽得到。


    林夏看看外麵落荒而逃的張靜海,她淺笑盈盈,微搖頭:我不用逃,這顆毒藥喂給林初就好了……


    林夏從來不否認江在铖裹著毒藥,但是她卻不認為他是糖果,至少對她林夏不是。江在铖可以是林初的糖果,可是是張靜海的糖果,確實也是,她們都逃不開江在铖甜蜜的毒藥,但是林夏從來都很清醒,不敢沉淪,她隻知道江在铖是毒藥,而且是必須給林初吃下去的毒藥。她隻要記住這一點。


    這顆裹著毒藥的糖果呢?此時正若有若無地看著林夏。林夏不疾不徐地走進來,相比較張靜海,林夏反而覺得麵對江在铖來得容易,一個被愛傷害的女人很難應付,尤其是那個女人還將你當做情敵。


    誒,歸根結底還是江在铖那個禍害害了人家啊……


    江在铖斜靠在轉椅上,明明仰著頭看林夏,偏生眼裏全是睥睨:“你聽了多久?”


    沒有動怒,嘴角全是笑意,似乎江在铖的心情很好,沒有半點被‘抓奸’的心虛與慌亂。


    林夏自顧做到沙發上,與江在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誠實回答:“全部聽到了。”


    江在铖隻是笑,說:“偷聽可不是君子所為。”


    林夏淺笑盈盈,眨眨眼,居然有一種嬌弱中帶著狡邪的感覺:“我是女子,而且我也是小人,你說過,我最狡詐。”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我是女子還是小人,偷聽的行徑,自然做的,誰讓她狡詐呢。


    見過狡詐的,但是沒有見過奸詐奸猾還這麽理所當然的,江在铖好笑:“看來病全好了,這才是你嘛,病懨懨得扮脆弱讓人不習慣。”


    看著這個靈動聰慧的林夏,江在铖實在無法將她與前兩天昏睡在床的她聯係到一起,簡直是判若兩人,還是這樣比較適合她。江在铖如此想著。


    林夏卻蹙眉,真是後悔極了那天晚上的失誤,病懨懨地般脆弱?真是可笑,脆弱那種東西她從來不需要。林夏突然冷了語氣:“那天晚上是我燒糊塗了。”突然想起剛才張靜海的話,她來了興趣,“江在铖,你十六歲就喜歡上林初了?居然沒想到你這麽癡情了,十年不改啊,可是那時候林初十一歲,你認識她?怎麽認識的?”


    這倒真讓林夏吃驚,居然兩人好上十年了,她之前一點也不知道,沒想到那兩人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好,一直以來林夏都不知道江在铖和林初到底是什麽時候,怎麽走到一起的,但是絕對沒有想到竟是青梅竹馬。十年的感情基礎,那豈不是很難破壞,林夏有些苦惱了,隻能旁敲側擊知己知彼。


    江在铖似乎很防備,一句話打發林夏:“你管的太多了。”


    下意識地,江在铖不想在林夏麵前提及他與林初的種種。


    如果要是他說了的話,又會有怎麽樣的結果,也許所有故事都會重寫了。


    江在铖不知道,在很久之後,他有多懊惱在某一日,他沒有說出來那些他下意識不想說的話。隻是這也是後話了。


    江在铖不說,林夏也不好強人所難,無所謂地笑笑:“隻不過好奇,十一歲的時候,我還在林家,那時候我叫林初姐姐,也算是無話不談,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你。”


    十一歲的時候,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媽媽還沒有去世,那時候的她還是個沒心沒肺,天真無邪的時候,雖然有時候也會因為爸爸地冷漠而偶爾自怨自艾一番,但是那時候她和林初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並沒有聽林初說過任何有關江在铖的事,這就有些奇怪了,仔細回想,十一歲那年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除了那次,荼靡花開的時候,那個少年……


    十年了,竟還記得。


    林夏不知道,此時她嘴角掛著怎樣清淺而真實的笑。江在铖看的有些癡了。不料林夏卻突然斂了笑轉過頭來,江在铖幾乎狼狽地轉開視線,還帶著幾分局促。所幸,林夏並沒有看出江在铖的慌亂。


    林夏收回了思緒,繼續說:“十一歲的時候,你和林初怎麽認識的?”


    不知道為什麽她這麽想知道,仔細想想,似乎對這個愛情遊戲也沒有什麽幫助,可是似乎就是在心裏結了一個疙瘩,很想知道。


    江在铖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沒有看林夏,半響才吐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林初喜歡荼靡花。”


    說起林初,說起荼靡花時,江在铖的嘴角是笑著的,林夏想江在铖還是很喜歡林初吧,至少很喜歡這段與林初一起擁有的記憶,雖然過去了十年。念及此,林夏似乎覺得心裏有根線在拉扯,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莫名得讓她覺得很不舒服,想著或許是她的病還沒有養好。反正看著江在铖這般笑,林夏就是看著刺眼,便拆台,不溫不火地說:“誰說的,她喜歡香水百合。”


    林初向來都是名門淑媛,怎麽會喜歡荼靡花那種長在野外的花草呢,她向來喜歡那些溫室裏昂貴難伺候的花朵,就像她自己一般。反而從小林夏就喜歡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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