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9


    某人心裏暗暗臆測,麵上卻乖順,這認錯的態度倒是不錯。(.)眼睛盯著江在铖,那人手放在沙發上,秦隨風看著可憐的沙發,都被江在铖那廝蹂躪的不成樣子了。


    江在铖手上更用力,狠狠拽著沙發,似乎將那當成了某人,陰森森地繼續:“誰讓你自作聰明了?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秦隨風,你知道的,我怎麽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


    最好那個女人不要出什麽事……不聽話的女人!


    秦隨風覺得冤枉,小聲辯解:“這怎麽能怪我呢,我也是為了你能抱得美人歸啊,是你自己拱手讓人了。”


    看著某人臉色陰沉可怕,便悻悻收了嘴,試探著再問了一句:“不會因為林初吧?”秦隨風找不到第二個理由江在铖會對醉酒的林夏視而不見,那就隻能是被迷惑了。


    心裏暗暗埋怨從未見過麵的林初:迷惑人心的女人,狐狸精,害得別人不好過……


    這林夏是狐狸,這林初是狐狸精,這是秦隨風對這對姐妹的定義,一字之差,差之千裏,但是偏偏都是狐狸一家。


    江在铖自然不知道某人在想些什麽,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秦隨風,幽幽說:“看來你最近很閑,正好,你父親的公司事情很多。”


    秦隨風臉色一白,巍顫顫地指著某個‘殺人不眨眼’的妖孽,也顧不得了,脫口便大喊:“江在铖,你――明明是你自己不把握機會,居然怪我,後悔了吧,誰讓你不肯承認自己的真心。”


    實在沒有辦法忍氣吞聲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居然還威脅人,是可忍秦隨風不可忍。


    對著麵紅耳赤的秦隨風,江在铖隻是冷冷假笑:“真心?不過捧場做戲。”


    江在铖覺得荒唐,居然和林夏用真心一詞來牽扯,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誒!這某人真是固執啊,這一顆心到底藏到哪裏了?肯定是十年前,一個叫‘林初’的女孩挖了一個坑,埋起來了。


    秦隨風嘖嘖搖頭,覺得江在铖沒救了,卻又覺得這話似曾相識:“這話好熟悉啊。”頓一頓,想想,一驚又一乍,“林夏也說過,一模一樣的。”


    江在铖不說話,權當沒聽見,隻是一雙好看的手握得泛白,似乎隱忍著什麽心事。


    見江在铖沉默,秦隨風抓著機會便煽風點火,得寸進尺地厲害:“我沒錯吧,你們很相配。”


    沒有親耳聽到,秦隨風還真不知道這兩人這麽默契,做事也好,說話也好,性格也好,都該死的相似,兩頭倔牛!


    相配?江在铖冷笑,抬起眸子,冷冷反問:“不悔改?”


    歸根結底都是秦隨風的那杯酒惹了禍,江在铖自然而然地將所有麻煩歸罪到多管閑事的某人身上。


    對於江在铖的威脅,秦隨風忿忿咬牙,罵道:“狗咬呂洞賓。”


    江在铖卻出乎意料的不生氣,一聲冷笑:“哼――”


    江在铖笑得讓秦隨風有些心裏發毛:“你這笑有點――”


    每次江在铖這樣笑,就有人要倒黴了,這廝肯定又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到底是什麽呢?秦隨風覺得危機四伏。(.)


    還沒想清楚江在铖到底幹了什麽‘傷天害理’,就聽見一聲黏溺的聲音,那叫一個如雷貫耳:“隨風。”


    地動山搖,驚天地地,秦隨風心髒在發顫。


    這廝太陰險了,居然來這一招。秦隨風忿忿看向江在铖,那廝卻似笑非笑,悠然自得。秦隨風隻得咬牙切齒,咬碎的牙齒還要自個吞了,萬分不甘地看向房門口突然橫空出世的人,嗓音那個微顫:“你,你。你怎麽在這?”


    站在門口言笑晏晏,唇紅齒白,神采飛揚的女人不是秦隨風的死對頭甄琳又是誰?


    甄琳這一下陽光明媚了,秦隨風卻覺得雨雲密布了。


    甄琳笑著跑到秦隨風跟前,極是自然地挽著某人至今氣得發抖的手,笑著說你:“在铖讓我在這等你啊,原來你一直躲在這裏啊,難怪我找不到。”甄琳笑得眉飛色舞,嘴角漾起兩個深深的酒窩,很是好看。


    秦隨風狠狠推了掛在自己身上的甄琳幾下,分毫不動,便也不‘垂死掙紮’了,隻是忿忿看向沙發上悠哉悠哉的淨資產,從喉嚨裏悶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眼:“江在铖,你,你,你狠。”


    秦隨風打落的牙齒往肚子吞,江在铖這廝太過陰險,根本與自己不是一個道行,他自己是吃多了才會管這檔子爛事。惹了這個卑鄙小人,每次都用這招,明知道自己對著這個女人敬而遠之,天南地北的逃亡,以前到還好,隻是來明的威脅,這次居然玩陰的,來真的。真真可恨,心裏惡狠狠地希望那個趙墨林得手,讓某人得瑟。


    比起秦隨風的氣急敗壞,江在铖倒是氣定神閑,沒有半分理虧,想來是做灌了這樣損人的事,理所當然地說:“我不過是學了某人。”頓了頓,言簡意賅地另外附了四個字,“多管閑事。”


    秦隨風伸出氣得發抖的手指,指著罪魁禍首:“江在铖,再管你那檔子爛事,我就不姓秦。”


    某人腦門都冒煙了,江在铖還是處變不驚,沒有半分惱怒,一旁的甄琳完全摸不到頭腦,隻是緊緊拽著秦隨風,戒備著他跑了。


    江在铖不以為意,指了指門口,悠哉從容:“門在那裏。”


    這就是得罪他江在铖的後果,這廝向來有仇必報,而且覺得要另附利息。


    陰險如江在铖,誰人能及。


    滿肚子的火氣,堵在腸子裏,熏得秦隨風一張俊臉半紅半黑,從喉嚨裏嘶磨出兩個字:“陰險。”


    袖子一甩,就走人,帶著滿腔的火氣。黃天在上:他秦隨風在管某人的閑事,就罰他……罰他被某女糾纏……


    後麵甄琳一臉好奇地看了江在铖幾眼,便跑著去追秦隨風,一邊大喊:“隨風,等等我,一起走了。”


    秦隨風沒有好氣,一肚子的火正沒地方發:“別跟著我。”


    甄琳早就練就了一身不為所動的本領,纏功了得,軟軟地說:“隨風,我們回去吧,伯父伯母還等著我們的訂婚宴呢。你別在躲著了,逃不掉的,我們打娘胎就訂好了,我是不會讓你丟下我的。”


    甄琳一番義正言辭,秦隨風更加惱怒:“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愛訂婚訂婚去。”


    甄琳一頓,有些失望,也就一會兒,立馬眉開眼笑,拉著秦隨風的手頗為嬌羞地說:“你要是不回去的話――那我跟著你好了。”


    秦隨風無語,這個女人總有讓他七孔冒火的本事,便懶得在浪費口水,加快腳步,隻想裏某個陰險妖孽遠遠的。


    秦隨風走後,這屋子裏很靜,故事鍾擺的聲音讓江在铖煩躁。看了好幾眼,更是臉色難看。


    快中午,某人還沒有回來,這惹惱了某人的後果可是……想想秦隨風就慎得慌,下一個就是林夏了,自求多福吧。


    江在铖將身上還為換下的襯衫脫下,露出精壯的肌理,他自顧邪魅冷笑:“真心?林夏嗎?不過是遊戲。”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呢?似乎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誒,某人就是太固執。


    換了衣服,某人陰沉著一張臉去了雨後。千古頭一遭,雨後的總裁大人今日遲到了整整一上午。


    一下午,雨後上上下下戰戰兢兢,就幾個小時,前前後後總裁大人就拿了好幾人開刀,雨後上下誰都恨不得今日有個地縫躲起來,省得惹到心情極度不好的總裁大人,非死即傷啊,這後果!眾員工恨不得將總裁大人當菩薩好好供起來,一個一個如臨大敵,如履薄冰。


    可憐的小員工,大boss生氣了,他們就沒有好果子吃。


    這一天,雨後一片愁雲慘淡……


    真是一杯酒引發的血案啊。


    林夏去了臨江,發現臨江上上下下同事都異樣地看著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這林誌誠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自己也是炙手可熱的名人了,成了茶餘飯後的閑談。今日的報紙她也看了,林誌誠如願地成了慈父,一張報紙林家占盡了版塊,寫完林誌誠的政績人品,再寫林誌誠兩個得意準女婿,在歎了一番林初的名氣實力,對林夏的筆墨倒是很少,含沙射影地說了她一番任性,侍寵。


    林夏隻是一笑置之,照樣該做什麽做什麽,權當沒事人。不過還好林誌誠守了承諾,程叔叔被放出來了,這也算值得了。


    今晚的路燈不知為何沒有亮,林夏一路上都巍巍戰戰的,她怕黑。驚魂普定地回答公寓,門居然沒有關,太詭異了,這路燈不亮了,這門居然也沒有鎖,林夏第一個想法便是遭賊了。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屏著呼吸,摸索著開燈。


    噠――


    燈亮,一瞬散了滿室的黑暗。


    猝不及防,一個修長峻拔的身影便撞進林夏的眼簾,她著實嚇了一大跳,蹙眉不悅:“你在家啊。”


    江在铖轉身,冷冷看著林夏。


    林夏一顫,覺得江在铖目光太陰冷了,心裏想著,他居然不開燈,陰晴不定的人,林夏覺得今日的江在铖很不尋常,不會又發什麽神經了吧,最近江在铖總是這樣莫名其妙。


    林夏放了東西,自然地問道:“怎麽不開燈。”


    林夏自認為她的語氣心平氣和,可是江在铖卻像吃了火藥,言辭猝火:“你還知道回來。”


    林夏懶得計較,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天黑了自然回來了。”心裏卻補了一句:莫名其妙……


    江在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搭在茶幾上,陰陰問:“那昨天天黑了,去哪了?”


    林夏敷衍:“喝了點酒,在朋友那裏借宿了一晚。”


    江在铖的火氣來的莫名其妙,林夏總覺得有股風雨欲來的陰氣,正是來自江在铖。


    江在铖陰測測地反笑,曜石般黑沉的眸子冰冷:“朋友?趙墨林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朋友了。”


    似乎這一刻江在铖的行為不受理智控製,明明自我告誡,這個女人的事情少管,可是自一看見林夏,江在铖就火氣不打一處來,覺得林夏莫名其妙,自己更是莫名其妙。


    林夏抿唇久久不語,再抬眸,眼中是一片沉寂,氤氳了怒氣,她冷冷相譏:“你管的有些多了吧?我在哪裏過夜,和誰交朋友似乎都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她看向他的眼,冷冷說:“我從來不幹涉你的私事,江在铖,你也遵守好遊戲規則。”


    她冷笑,心裏亦是如此,難道真如秦隨風所說,江在铖真有一顆真心,如此倒是容易得多。仔細一想確實煞有其事,江在铖幾次三番介意趙墨林,這樣莫名其妙,難道真像秦隨風所說,他是動了心?倒不如試探了一番,這樣一想,林夏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那邊林夏想得出神,這邊江在铖見她心不在焉,更加火了,陰陽怪氣地提醒:“你別忘了,記者可都認為趙墨林的女朋友是林初,別弄錯了身份,讓記者有機可趁。”


    林夏不以為然,抬眸冷冷睃回去,她反笑:“你也別忘了,昨天晚上我就是林初。”


    江在铖不休不止,咄咄逼人:“你自信可以讓趙墨林為了你收心嗎?我奉勸你,不要太高估自己。”


    趙墨林那個花花公子,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收心,那樣的男人女人之於他不過是物品,林夏恰是那件新奇之物,勾起了興趣罷。江在铖怎麽也不會覺得趙墨林那樣的男人會為了林夏結束他的放浪生活,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既然是癡人說夢,那某人,你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林夏心裏漸進有了些眉目,臉上卻不動聲色,故作不耐:“江在铖,你越說越離譜了。”


    江在铖,終於動搖了,你那顆心還牢牢握在手裏嗎?或許不用多久了,這場遊戲就可以結束了,真是比預想中的順利呢。


    隻是這些藏於林夏心底的話,江在铖不會知道,亦猜不透。這場遊戲他以為是他在掌控,他在製定遊戲規則,卻不知從來都是林夏在主宰。


    論起攻心,林夏更勝一籌呢……


    林夏背對著燈光冷笑,江在铖看不到她眸中忽閃的笑意。江在铖的臉半明半暗,籠在燈光裏,越發顯得邪魅妖異,隻是覆了一層寒光,消融不去:“你的私事我不管但是最近最好離趙墨林遠點,藍烈不是白癡。”


    林夏反唇相譏,真是一句也不弱一分:“我也不是白癡,你不用煞費苦心地來提醒我。既然開始了遊戲,我自然會好好收場,你也別忘了欠我的三件事。”她適時提醒,畢竟是遊戲,還是不要忘了規則好,她可始終惦記著那三件事。


    江在铖忽然不說話了,轉過身去看林夏,燈光下,俊逸的臉龐卻沒有被柔和的燈光照暖,一雙染墨的眸子忽明忽暗,有種讓人迷惑的光。他久久不語,林夏被他看的有些手足無措,轉身便走,忽地,江在铖抓住她的手,神情複雜,似乎承載了許多,半響卻隻得說出兩個字:“林夏。”


    這一聲林夏喚得那樣繾綣,不深不淺,恰似神情,讓人恍恍惚惚,癡癡纏纏。


    林夏心口一滯,忽然地空白,手心傳來涼涼的觸感,才讓她如夢驚醒,不敢去看江在铖繾綣眸光,她不動聲色地避開,隻是平淡說:“怎樣?”


    是太突然了嗎?明明是她一直想要的結果,可是為什麽她會手足無措,甚至有種沉醉的錯愕,一定是她還沒有入局,才會心慌意亂,一定是……林夏這樣想著,卻不知一顆心不知慌亂,而且跳著她從未聽見過的節奏。


    江在铖似乎也忽然如夢驚醒了一般,鬆開林夏的手,錯開視線,他恢複了剛才的慍色,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藍烈已經動作了,你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不然不保證你會出什麽事。”


    林夏臉上一僵,語氣不由得有幾分賭氣的寓味:“你大可放心,不會連累到林初。”


    林夏心裏一陣錯愕,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很,上一秒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這一秒就冷臉相向,一個大男人這樣善變,林夏真是摸不透,到底這個男人作何想法,這場遊戲她還真有些拿不準了。要不要再試探一番?林夏猶豫片刻,江在铖隻是沉默,不知道想些什麽。


    林夏歎了口氣,還是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支吾著:“昨天晚上――”心裏左右搖擺,終是淡淡說,“我說的話,都忘了吧,我也不記得了。”


    今日一天,她沒做別的,想了一整天昨晚的所有,也隻是隱約記得幾個片段,奇怪的是,片段裏全部都有江在铖。


    江在城似乎急急解釋什麽,可是到了嘴邊卻支離破碎:“昨天林初生日,我――”小心翼翼的解釋。


    還是無話可說不是嗎?林夏雖然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但是也知道江在铖一定因為林初而對自己不管不顧。


    不過,不算太糟,至少,江在铖他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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