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15


    秦隨風發現林夏不愛說話,和江在铖該死地相像,受不了沉默的某人便又開始扯天扯地:“下次……”


    這次沒等秦隨風說下去,林夏立馬接過話了,不用想也知道秦隨風要說什麽,肯定是什麽下次關顧之類了,她可受不起,連忙截斷:“可不要再有下次,上次也是這句話,讓我這麽快就來光顧你。”這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秦隨風轉瞬一想,也是這個茬兒,便點頭附和:“對對,再多幾次,我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要是在靈驗了,這林夏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這江在铖肯定不給自己安靜日子過,把柄落在人家手裏,根本由不得他反抗啊,所以還是不要有下次。他這個醫生還是很忙的,不缺這個病人。


    林夏笑,有些好奇,怎麽這秦隨風能和江在铖成為好友。


    林夏和江在铖的相處模式似乎有些變了,林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她總覺得江在铖在有意無意地避開她,自從聽風回來之後,她就很少看到江在铖了,總是早上走得很早,晚上回來的很晚,她想可能是她窺視到了江在铖的秘密讓江在铖無所適從了吧,不過轉瞬一想,江在铖不是這樣的人,反正奇怪著。


    林夏和樂得自在,秦隨風最近兩天來一次,幫她換藥,托了秦隨風那輛惹眼豪車的福,台裏不少人在背後議論,說她不老實安分,背著江在铖怎麽怎麽之類的,黎墨也詢問了幾次,林夏權當笑話聽了,並不在意。手上的傷也快要了,再過一兩天就可以不用上藥了。


    隻是林夏萬萬沒有想到,這快要好了的傷口這麽快又遭殃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天林夏下班,沒有等到秦隨風那輛惹眼的轎車,等來了另一輛騷包的豪車,不用想,自然是趙墨林那廝。


    “小夏。”這一生小夏,叫的林夏十分的不舒服。這廝自從上上次醉酒之後這稱呼就自作主張地改得這麽親熱了。


    林夏無語,卻也拿某人沒有辦法。


    林夏站著,並沒有要進去那輛騷包車的打算:“你怎麽來了?這裏可是人群集中地帶,不怕狗仔偷拍?”


    這廝也太膽大了,這裏可是臨江電台,隨處是聞新聞的鼻子,居然這樣光明正大地來,萬一被人拍到什麽,那明天有事一條好新聞了。


    車裏的趙墨林戴著墨鏡,探出頭來,一臉妖孽的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林夏不為所動,開門見山地表態:“可是我沒有興趣,尤其是與你。”


    由以往經驗可知,遇上趙墨林就不會有好事。他帶她去看戲,沒準到頭來演戲給別人看的會是他們自己,她可不想冒這個險。妖孽還是遠離為好。


    趙墨林早料到了某人的反應,繼續循循善誘,蠱惑某人:“和林初有關,有興趣了嗎?”


    趙墨林篤定,隻要是林初的戲碼,某人會很有興趣,而且會逮到機會便唯恐天下不亂的。


    果然,林夏眉眼一挑,動心了,打開車門自覺地坐到副駕駛上,臉上笑意越深:“那就不能錯過了。”


    趙墨林這廝雖然麻煩,但是最能麻煩別人了,這麻煩林初她自然想看。


    趙墨林笑得奸邪,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有這樣變態的嗜好。看了一眼林夏,視線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上,趙墨林蹙眉,心裏有些不平衡,這女人受傷了他居然不知道,語氣有些悶:“手怎麽受傷了?”


    細細看了幾眼,傷口很長,包住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傷的,趙墨林有些著急,想著不會是因為江在铖吧,那廝讓林夏替林初擋災。


    林夏被趙墨林看的不自在,將手往後放了一點,隨口胡掰:“被貓抓的。”就當李榮兵是隻貓好了,發了瘋的貓,攻擊力極強的貓。


    趙墨林顯然不相信,這樣的的回答太沒水平,這個女人要騙他也不知道找個可以信服的借口,真是讓人氣憤,他陰陽怪氣地說:“那貓多大啊,抓出這麽長的一條傷口。”


    林夏不做聲,不解釋。完全一副不想說明的態度。趙墨林心裏一冷,這個女人還是這樣防備自己,這樣將人拒之門外,他雖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深知林夏是逼不得的,一逼就會像烏龜。趙墨林隻好退而求其次,問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你隻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林初。”


    如果是因為林初,那也就是江在铖讓她替身受的傷。


    林夏想也沒想,老實回答:“不是。”確實不是,這次的傷和林初沒有一點幹係。


    趙墨林不應該這樣問,如果他問是不是和江在铖有關,那就是不一樣的答案。不過也好,那樣的回答趙墨林該心冷了。


    趙墨林果然不再問,但是……他扳著一張俊臉開始訓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皮膚是需要保養的嗎?學學林初,渾身上下哪處不是用錢養著,再看你。”


    林夏自己不心疼,某人替她心疼,可是那個某人替就替吧,非要說得這樣損嗎?


    林夏蹙眉,不喜歡被提到林初,冷冷說:“我沒錢養著。”


    又不是林初,也不靠手和臉吃飯……最討厭被人拿她們相比了。


    趙墨林卻該死喜歡林夏這幅倔強的模樣,當即厚臉皮地接過話:“那我養你好了。”


    某人確實巴不得呢,他有錢,保準將某女人養得白白胖胖的。


    林夏翻了翻白眼,對著某人的自戀遐想當頭就潑冷水:“打住這個話題。”


    趙墨林便悻悻地打住了,心裏十分不順暢:這個不知情趣的女人,這時候不應該嬌羞地說‘討厭’嗎?真是煞風景。


    沉默了了一會兒,林夏突然想起了正題,問趙墨林:“哪一出啊?”林初不知道演什麽戲呢,既然是趙墨林帶去看戲,應該很精彩,林夏有些期待了。


    趙墨林看著某人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搖頭無語,說:“新歡舊愛,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就算不頭破血流,至少也得磨皮擦血的。”為博美人心裏舒坦,這可是他煞費苦心的戲碼啊。


    趙墨林這廝用詞浮誇,林夏顯然很感興趣,追問:“江在铖的舊愛?”頓了頓,想想,又說:“難道是張靜海,她不是這樣的人啊。”


    顯然,林夏將這新歡舊愛想成了江在铖的新歡舊愛,完全忘了這名義上林初可是趙墨林的新歡。


    這對趙墨林簡直是赤果果的無視啊,某人不樂意了,斜著眼鄙視:“如果是江在铖的舊愛,那找的就是你。”


    真不知道這女人腦袋是什麽構造的,明明聰明透頂,卻又有時這樣讓人無語。


    林夏這才反應過來林初是是趙墨林名義上的新歡,驚詫問道:“你的?”又接了一句,“誰啊?”


    這林初是新歡,那舊愛是誰啊?趙墨林那廝就愛一堆,林夏還真不知道是誰,最好是一起上,那林初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某人在心裏惡劣地遐想,眉眼都是亮晶晶的光彩。


    某人一句話打斷了林夏的遐想:“程菁。”


    有些遺憾,不是一堆舊愛,但林夏希望這個舊愛不要太不堪一擊才好,林初手段擺在那呢。不過……


    林夏揪著眉頭想:“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一會兒,眼睛清明,恍然點頭,“哦,前陣子為情自殺的那個。”


    這會自殺的人會不會很好對付啊,那豈不是沒什麽看頭,林夏有些擔心了。


    趙墨林似乎看出了林夏的困惑,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一肚子的壞水。不過,他喜歡,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自己。趙墨林笑得奸邪,繼續說:“她和林初同一年出道,那時候林初還沒有火,張啟吉的那部電影本來預訂的女主角是程菁,後來編劇看上了林初,臨時把程菁給換了,結果林初因為那部電影就大紅大紫了。程菁卻一直不紅不紫的。”


    演藝圈本來就是一潭汙水,各個演員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明爭暗奪的,程菁恰是敗將,哪裏會甘心,因為這件事,程菁一直對林夏嫉恨刁難,再加上嘛……某個妖孽。


    林夏嘴角微揚,接話過來說:“為此程菁就一直視林初為眼中釘肉中刺,再加上你與林初恩恩愛愛,你儂我儂,所以程菁就更嫉恨林初了。”


    這本來就是水火不容,又加上趙墨林那廝的‘添油加醋’,這程菁定是容不得林初。既然那程菁都敢自殺了,還有什麽是不敢幹的,這樣一想,林夏便覺得愜意極了,笑容也越發燦爛,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著某隻狐狸一臉奸猾,趙墨林便知道林夏心裏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不過這模樣倒是好看極了,多生動啊,比一貫的平靜淡漠可好多了,看著這番心思還是值得的。


    容易嗎?這番苦心。趙墨林適時申明一個他非常注重的細節,必須申明,他嚴肅認真地說:“那是與你恩恩愛愛,你儂我儂。”


    林夏不予爭辯,隻要林初沒有好果子吃,管他誰與誰恩恩愛愛,你儂我儂呢。


    林夏似乎頗為受用,趙墨林便也覺得有意思了,一肚子的壞水可以與某人匹敵:“這次的電視劇程菁和林初演對手戲,一個女一,一個女二,正好今天演一出狠心女二折磨悲情女一的戲碼。”


    林夏突然眼睛裏放光:“你的的意思是程菁會借機刁難林初。”


    趙墨林笑得奸詐極了,像極了一隻奸計得逞的老狐狸:“不用借機,張啟吉的作品從來不用替身,不來借位,是真真實實的折磨。”


    從導演,到演員,到劇情,都像衝著刁難林初去的,一個是巧合,但這一個連著一個就絕對不是巧合,是誰安排的呢?林夏抬眸,看向趙墨林,那廝正笑得畫展亂顫,好不愜意,儼然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原來這廝還是有些作用的……林夏笑著喟歎,似乎為某人‘擔心一把’,歎道:“林初看來慘了。”


    林夏雖然不待見林初,但是林初職業道德好事極好的,這劇情需要嘛……自然是會配合的,打碎了牙齒也得吞啊……林夏淺笑,彎彎眸子裏盛了漣漪,蕩漾地耀眼。唇角一抹邪氣。


    林夏這幅模樣趙墨林倒是喜歡得很啊,笑著說:“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幸災樂禍,林初當了你的替死鬼,是不是覺得很解恨。”


    他也覺得解恨,林初那個人麵獸心,虧得華娛還一直玉女聖女地供著她,居然這樣欺負他趙墨林的女人,這還了得,這筆賬他趙墨林早就記下了,過去也不知道那個虛偽的女人怎麽欺負自家女人了,以後慢慢算……哼……某人心裏邪惡地算計著,很是自覺地將林初劃為虛偽的女人,將林夏劃為自家女人,這公私甚是分明啊。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林夏是女人,這趙墨林就是小人,這兩人要湊到一塊看戲,那唱戲的人還能有號下場……為某人默哀啊。


    車正往片場開去,林夏一顆看好戲的心,早就蠢蠢欲動,臉上還一臉為難地看著趙墨林狐狸:“我們這樣去看不好吧,尤其是你,新歡舊愛都在場,你情何以堪啊。”


    某人眼睛一挑,唇角一斜,很是厚臉皮地自圓其說:“我身為華娛的老板偶爾探班很合理,不因為私人感情就擅自篡改劇本更顯得我深明大義。”


    這廝……陰險啊,明明是看好戲來著,還要找個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偏生讓人抓不到任何尾巴。


    林夏自然樂得其成了,趙墨林別的作用沒有,這擋擋箭牌還是不錯的,他別的優點也沒有,但是從來不吃虧,這一點也是不錯的,所以,林夏這一去,是多聰明的決定啊。


    林夏看著趙墨林,一臉扼腕加喟歎:“趙墨林,你真陰狠,那程菁怎麽說也與你有過露水姻緣啊,這出戲之後,演藝圈怕是容不下她了。”


    程菁嫉恨林初絕對會狠下手演好這出‘折磨’的戲碼,這林初受了委屈自然有某人按捺不住了,這某人一按捺不住,自然程菁在演藝圈也別想待了。


    趙墨林看了一眼林夏,桃花眸裏閃過一絲讚賞:“女人還是笨一點可愛。”


    真是什麽都瞞不住這個女人,這聰明的女人見過,但是林夏這樣聰明的女人還是少見的,那是當然,這可是他趙墨林家的女人。趙墨林心裏得意洋洋極了,心裏那個驕傲。


    “我隻知道,江在铖不會眼看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林夏篤定,林初受了委屈,這江在铖不會置身事外,江在铖的手段她也知道,這程菁的後果不用想象也知道會有多慘。林夏突然想起了李榮兵的下場,心裏猝不及防便湧出一股酸意,衝淡了她上一秒還期待的心情。


    眸光漸進變冷,既然如此,那這出戲就在精彩一點好了,她不介意讓它更複雜好玩一些……


    江在铖,莫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為了林初毀掉別人的後路,這次可一定要遵守……


    越來越有意思了……


    趙墨林看著林夏若有所思的側臉,冷銳的眸光趙墨林覺得猝了幾分冷意:林夏,是不是還不夠,到底你還要怎樣?


    這個女人遠遠比趙墨林所想的要狠,對所有人都是,趙墨林不怕她對別人狠,隻要她不對自己狠就好了。


    一路沉默無言,他終是沒能看清楚她,還以為這次是自己掌局,卻還是成了棋盤上的棋子。


    片場在選在一個人工島嶼上,這裏是上海最美的島嶼,許多導演都愛到這裏來取景,也是旅遊的聖地,隻是這次林夏絲毫沒有欣賞風景的興趣。


    林夏似乎很是期待,自顧推開車門就進去。後麵趙墨林喜怒不明的嗓音悠悠傳來:“哦,忘了告訴你,這部戲是江在铖投資的。主演是他選的,但是配角是我選的。”


    林夏腳步一頓,背對著趙墨林說:“你不該卷進來的,江在铖絕對不是你可以算計的,為什――”最後的話她還是咽回了喉間。


    其實她本想問,為何要這樣做,可是她又不敢問,她怕趙墨林會說是為了她,欠什麽都好,都可以還,唯獨林夏欠不起情債,她還不了,趙墨林對她的心,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卻也隻能裝不知道。


    不值得啊,為了這樣一個又壞又狠的女人,這樣步步謀劃,真的不值得,這場誰都不會有好結局的遊戲,他不該卷進來的,不該。她舉步,沒有回頭,似乎輕輕鬆鬆地說:“去看戲了。”


    她走得那樣快,是在逃避吧,這是趙墨林第一次看見落荒而逃的林夏,他苦笑:“沒有必要的。”自言自語,自嘲自諷,“我隻是不願意看我的女人受委屈。”


    江在铖不願意讓林初受委屈,他也不願意看到她委屈啊,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將江在铖算計在內。


    林夏你不敢問為什麽,也不讓我回答為什麽,是在害怕嗎?害怕這是等價交易嗎?害怕還不起嗎?可是我趙墨林從來沒有想過要什麽……你知道嗎?


    你怎麽會知道……


    趙墨林自嘲地一笑,隻是一瞬,又收回所有情緒,追上去:“之於這樣猴急嗎?”


    既然她不想明白,他便陪著她糊塗好了,誰讓他對她毫無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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