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21


    嘴角邪魅地揚起,似乎自嘲,那張光影難抒的臉上,那樣頹廢,卻是美得極致。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天生便帶著蠱惑力。


    隻是有一個人免疫罷了,所有妖嬈魅惑的男人沾了煙火氣息,沒有高高在上,嘴角暈開了那叫做酸澀的紋路。


    半響,長睫一顫,江在铖睜開眸,一汪秋水寒潭,沒有一分光影。他起身,朝浴室走去,燈光下,修長的身影打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樣冰涼。


    突然,江在铖腳下一頓,眸光頓時一滯,暈開絲絲火光,密密睃著床上凸起的一處。


    月光從落地窗中漏出,淡淡的杏黃照在純白的被褥上,將那起伏的身子粉漆得魅惑,裸露在外的胳膊纖細白皙,似乎有極其淡的緋色。


    女人?他的床上平白多了一個女人?


    頓時一陣寒冰席卷,江在铖深不見底的眸子忽冷忽熱,唇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看來有些人是太安逸了。”嗓音在空寂的夜裏幽冥鬼魅。


    江在铖噙著陰冷地笑一步一步走近,那床上的女人似乎有些微微顫抖,一直背對著,長長的黑發鋪滿了白色的枕巾。


    江在铖走近,聲音極其陰冷:“快點給我滾。”伸出手,蹙眉,還是收回:不喜歡碰女人,除了某人之外。


    床上的女人微微顫顫,似乎很苦難,緩緩轉過身來。


    兩眼相視,迷離的月牙眸,點亮了一瞳色殘,似乎開出了燦爛的煙火。


    江在铖手上僵硬,竟然伸不出來,嗓音顫抖,小心試探,語調輕柔:“林夏?”怕是驚到什麽了一般,江在铖睫毛都定格了。


    月光下,床上的人兒,似睡非睡,似醉非醉,雙頰粉紅,月牙眸子半閉半開,夢囈一般地嚶嚀了一句:“嗯。”


    似乎很難受,林夏下意識地扭動,一頭長發淩亂妖嬈,桃花開在她眼裏,極致的蠱惑。


    江在铖錯愕又驚慌,走進了一分,輕輕喊著:“林夏。”觸手拂過她垂下的長發,“怎麽是你?”


    像一個飄渺的夢境一般,江在铖有些恍然,動作很輕,生怕重了便要驚醒了這個夢。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就這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理智打亂,顧不得思考為什麽,隻是貪戀這一刻時間,像偷來一般的夜晚。


    林夏醉眼迷離,睫毛都似乎蒙了水汽,江在铖拂過她的長發,一點一點情不自禁地觸碰她的臉頰,癡癡地喊:“林夏。”


    突然臉上傳來涼涼的觸感,林夏渾身無意識地戰栗,鼻尖有熟悉的味道,這樣的嗓音似乎從遙遠出穿梭來一般,讓她覺得不真實,長睫顫動,她睜開迷亂的眸子,映出一張俊顏,那樣的眼,那樣的唇,陌生有熟悉,她不敢確定:“江在铖?”


    是他嗎?是的,那樣讓她驚心動魄,移不開的眸子,除了江在铖不會再有第二人。


    江在铖淺淺一笑,頓時星光點亮在他眸中,他輕輕說:“林夏。(.)”拂著她的臉,聲音柔得像一池初春的水,“是我。”江在铖笑得滿足,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一般。


    臉上傳來涼涼的的觸覺,江在铖剔透的手指似乎是一根一根牽引的線,扯出了林夏體內所有的燥熱,還有一種令她心慌的空虛。難受又渴求,總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她一驚,到底自己是怎麽了。林夏猛地後退,咬著嘴唇,防止那些她自己都不能控製的呻吟溢出來,她防備地盯著江在铖:“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你又怎麽會在這?”聲音竟然是林夏自己都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嬌柔嘶啞。


    江在铖似乎也是困頓:“我一進來你就已經躺在這了。”燈光下,林夏雙眼蒙了水汽,迷離又惺忪,臉頰透著引人犯罪的紅,江在铖伸手覆在林夏額上,“臉怎麽這麽紅。”


    這一觸碰,林夏不可抑製地顫抖,燥熱感頓時減少,下腹似乎有什麽要破體而出。


    林夏大驚,竟然――她猛地推開江在铖,抱著自己瑟縮到被子裏,警告道:“別碰我,你走開,離我遠點。”語氣嬌媚地似乎要滴出水來。有幾分嘶啞,幾分性感。


    林夏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在發出任何羞人的聲音。可是很難受,渾身都很難受,似乎有什麽在炙烤著自己一般,心頭像千萬隻螞蟻在爬來爬去,讓她心癢難耐,似乎要什麽來填補。


    她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好啊,居然這樣無恥下流。


    被推開了的江在铖也不敢貿然動作,手僵硬在半空中,視線鎖著林夏,那樣空虛魅惑的眼神,他第一次在林夏眸中看見,動人心魄的美。


    他心驚:“林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發燒嗎?還是受了涼?怎麽出了那麽多冷汗?”江在铖心頭一陣亂麻,卻不敢再貿然去碰觸林夏。


    鼻尖全是江在铖的味道,微涼的,清淡的,似乎蠱惑一般地纏纏繞繞在林夏鼻尖,她止不住地想要靠近,可是還尚存的理智卻提醒她自己,她知道如果江在铖繼續待在這裏,等她不清醒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林夏不敢耽誤,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隻要你別碰我就好,江在铖,你出去,別管我。”


    江在铖,快走啊,再不走,我可能就忍不住了……林夏眼神迷離中還帶著哀求,那樣癡纏地看著江在铖。


    江在铖心裏一動,這樣的林夏對她無疑不是誘惑,壓下體內所有動蕩,抿抿唇,半響才說:“不管你?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居然被人這樣送到別人床上,你想過後果沒有,今天如果你不是送到了我房裏,送到別的地方,遇上別的男人,你想過後果沒有,你這個蠢女人,從來都不讓人省心。”


    江在铖想都不敢想象,如果林夏是被送去別的男人哪裏,該怎麽辦?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沒有幾個男人地擋得了嗎?


    到底是誰?居然動她的女人。江在铖眸中有一閃而逝的戾氣。


    林夏將自己牢牢裹在被子裏,牙齒都在顫抖,身上早就快著了一般的熾熱難受,似乎有根羽毛在體內留戀,從心尖上到腹下,到身上每一寸,又癢又熱,她快忍不住了,對著江在铖大吼:“你再不走,我就更難受了,求你,快點出去。”聲音卻嘶啞得一塌糊塗。


    江在铖心裏一緊:“哪裏不舒服。”他伸手就去扯林夏的被子。


    江在铖的手指掠過林夏的手腕,林夏頓時心裏一涼,心頭像淋了溫潤的泉水一般,舒服又難受,她受驚地縮回手:“江在铖,求你,快走,隻要你別碰我,我就會好的。”


    江在铖如夢驚醒,仔細看著林夏,緋紅的臉,眉眼青絲……江在铖大驚,眸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你――有人給你下了藥?”


    林夏咬著唇,額上密密布了一層汗,似乎極盡隱忍,微微顫抖,眸子似籠了霧的新月,那樣魅惑。


    這樣的林夏……居然是被下了藥,江在铖被這個認知弄得思緒淩亂,那種藥,到底是要害林夏,還是要幫自己?


    林夏咬咬唇,唇上被咬得刺痛,大概咬破了,卻還是不能分散身上那種燥熱難受的感覺,她垂下眸子,不願被江在铖看見這樣矯揉造作的自己,嘴角強硬扯出一抹淡笑:“是啊,我怕我化身為狼你就清白不保了,在我還清醒之前,你趕快離開這間房間。”


    這藥也不知道到底會怎樣,自從她醒來隻覺得越來越難熬,越來越難受,似乎全身血液都要燒著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自生自滅,她的驕傲,她的尊嚴都不允許她這樣不堪的一麵裸露在江在铖麵前。


    江在铖並沒有什麽化身為狼,清白不保,隻是怒吼:“該死的,你得罪什麽人了。”


    林夏已經隱忍到了極致,說話都很困難:“這、這都不是關鍵,你快走。”她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似乎每一字頓下便會不可抑製地發出那樣羞澀的淺吟。


    林夏羞愧不已,恨不得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可是卻越發燥熱,像往外邊靠近。


    江在铖心頭似乎栓了一根線,她的一顰一語都牽扯著他,拉出他強烈的欲望,這樣的林夏無疑是誘惑,是一朵罌粟,讓江在铖欲罷不能,嗓音竟也嘶啞幹澀得不像話,半響,他看著她問:“你覺得我會走?”


    他不是君子,她是她心心念念的女人,她這樣渾身帶著蠱惑地躺在他床上,如果江在铖就這樣無動於衷地走了,隻能說明他不是正常男人。


    江在铖眼神灼灼,那樣熾烈地睃著林夏,讓她有種被剝光了的錯覺,這樣的江在铖對她既是誘惑,又是致命,就算未經人事,林夏也知道江在铖的眼神代表著什麽。心底生出濃濃的恐慌,她驚懼慌亂地看著江在铖,艱澀開口,語調像被緊繃的細線,一扣即斷:“江在铖,你在說什麽?”


    江在铖眸光似火,裏麵燃起了濃濃的情潮,鋪天蓋地一般得洶湧,嗓音低沉蠱惑:“這是我的床,你是我愛的女人,你被下了這種藥,我有足夠的理由,你覺得我會讓你這樣難受一晚。而且我從來都不是柳下惠。”


    要她,要她,狠狠地要她……這個想法在江在铖體內狠狠叫囂,湮滅了他所有理智,他原本清醒,可是他覺得他也被下藥了一般,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林夏便是那藥,不對,是蠱,比藥強烈百倍的蠱,


    江在铖如火的眸子,一點一點聚焦的全是濃烈的情,林夏不由自主地害怕,想退,可是渾身無力,那心頭的螞蟻泛濫了,越發瘋狂地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膚,她咬牙咽下所有噴湧到嘴邊的淺吟,一字一字像從牙齒中磨出,顫抖地很厲害:“你個混蛋,敢碰我試試?”


    如果,如果他就這樣要了自己,那她該怎麽辦?不,不可以,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一直視為所有的灑脫便全數崩塌了,不,她絕對不允許。


    江在铖卻置若罔聞,眼底細微的掙紮全部被濃濃的欲望掩蓋,他嗓音癡纏又性感,像一杯久釀的醇酒:“你被下了藥,我不能讓你難受,而且萬一有危險的話。”頓了頓,他堅定,“我賭不起,所以林夏――”


    我要你,要你做我真真正正的女人……是賭局,也是私心。


    他的心醉了,被林夏下了‘藥’,可是他的思緒卻清明,所以他要緊緊抓著這個機會。


    林夏愕然,朦朧眸光秋水盈盈下一點一點慌亂:“所以什麽?”她不可置信地衝著江在铖大吼,盡管嗓音嬌媚,已經無半點尖刻,“少給我冠冕堂皇,子彈我都挨過來了,還會怕這些下流藥,你給我滾出去。”


    江在铖無動於衷,自始至終隻是癡癡地看著林夏,燈光下的側臉難抒,冷峻的下顎線條優美,半響,他伸出手去掀開被角,癡纏地喚著她的名字:“林夏――”


    他的手碰到了林夏的手指,林夏渾身一顫,慌亂地拿開:“別碰我。”


    那被江在铖觸碰的肌膚一個瞬間似乎便有一股涼意席卷全身,她不得不承認,她渴望那樣的觸碰,甚至渴望更加多,但是那隻是沒有意識的欲念,不是理智。


    她咬著牙,逃開江在铖。他卻一點一點掀開被角,燈光下,露出的肌膚,到處都泛著迷離的緋色,讓人移不開眼。


    江在铖的手指亦在顫抖,還有他的嗓音,艱澀的語調有些支離破碎:“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覺?”


    江在铖似乎惡意掠過林夏的手,林夏渾身便戰栗地更厲害,眸光含煙一般迷離。


    還是有反應的,雖然因藥物作祟,但至少林夏現在是有反應的。


    要是真沒反應,不是藥過期了,就是林夏不正常了。


    林夏卻倔強否認,死咬著唇:“既然你知道快點走。”


    江在铖卻置若罔聞,被角一點一點被掀開,一發不可收拾有江在铖的欲,還有林夏的欲。


    他拂過她的手背,然後握著,他涼涼的掌心,林夏灼熱的肌膚,那樣契合。他唇角綻開一抹邪肆,眸光像墨洗的池子,黑得渾然,音色性感:“今晚我不會走的。”自私也好,無恥也好,即便是趁人之危,那個人是林夏,他甘之如飴。


    手腕上傳來江在铖涼涼的溫度,林夏覺得好像有股暖流淌過渾身,卻死咬著嘴唇,根本沒有力氣抽出手,一字一頓,無比艱澀:“放手。”


    他手上一鬆,沒有放手,卻一點一點流連在她的皮膚上,嗓音似這夜裏的風:“我早就說過,對你我絕不放手,就算之後你恨我,厭我,我也不能罷手。”手遊離到她的肩,手指掠過胸口的襯衫紐扣,“林夏,如果這是我的轉機,我一定不會放過。”


    林夏整張臉不知道是因為藥,還是因為羞恥,紅了個透,她卻像抽幹了力氣一般,根本動彈不得,更該死的是她居然不厭惡,覺得舒服,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無力又可恥,她隻得大罵:“無恥。”


    自己無恥,江在铖更無恥,那樣羞人的聲音無恥,那個下藥的男人最無恥。


    這個晚上活脫脫就是無恥!


    江在铖卻笑得恣意,唇角邪肆挑起,他直接將渾身顫抖又灼熱的林夏抱在懷裏:“明明已經很難受了,還有這麽倔。我怎麽能不管。”手指拂過林夏的唇,輕聲哄著,“別咬著嘴唇了,鬆開,乖。”


    林夏任由江在铖抱著,一種恥辱又無力的感覺漫過渾身每一個細胞,可是卻還是抵不過這種肌膚相貼帶來的快感,那些心頭的螞蟻似乎都退開了一些,隻是腹下的燥熱更甚,她明白這意味著什麽,那是欲,她林夏的欲,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欲,然而她卻隻覺得可恥。她止不住地顫抖,似乎虛脫一般,像要抓著什麽一樣,唇上江在铖的手指帶來的酥麻讓她還是沒有隱忍住,發出一聲嬌媚的吟聲:“嗯。”


    江在铖再也忍不住,低頭含住林夏的唇畔,反複嘶磨啃咬,一點一點深入,在她舌尖上舔、咬纏繞,邀她共舞,林夏腦中似乎有朵燦爛的煙火綻開,全是熱火,她條件反射地回應,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纏著江在铖的舌尖生澀又急切地回應。


    江在铖錯愕,又驚喜,這樣熱情的林夏讓他瘋了一般,他扣住林夏的後腦,狠狠地吻著她,在她唇齒間攻城略地,這樣的美好,這樣的妖嬈,這個女人,他已經愛到骨子裏……


    不知不覺林夏的手攀附到江在铖的脖子上,合上眸子,腰間有隻涼涼的手一點一點拂過她的背,脖頸,胸前……林夏頓時清醒,側開臉,躲開江在铖的深吻。開口,嗓音已經軟得像一灘春水:“走開。”


    江在铖卻嗤嗤地笑,手上動作沒有停止,有一下沒一下吻著林夏紅腫的唇,邪邪的語調:“走開?”他微微用力,咬她的唇,“還說對我沒感覺,就是口是心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替身情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初二遇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初二遇見並收藏替身情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