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5


    這個女人,還能更不懂情趣一點嗎?江在铖臉色由紅轉黑,剛剛還因為那一番這輩子絕不可能說第二次的話別扭著,這會兒,完全鐵青,聲音沉悶:“我不想吃藥,我想吃你。”


    “額?”林夏傻愣,完全七暈八素。


    江在铖唇沾邪笑,俯身,堵著女人說有剛到嘴邊的疑問。


    林夏對江在铖來說,真是毒藥啊,這一沾染,就欲罷不能了,原本隻是點到即止的淺吻,卻越發一發不可收拾了,輾轉吮吸,他像個不知饜足的孩子一般貪戀她的味道,舌尖纏繞著她的,臨摹她的唇,一遍又一遍。


    一向自持寡欲的江在铖,竟叫一個吻弄得呼吸紊亂,渾身燥熱,直到林夏呼吸不過來,方才放過她,唇還流連在她唇畔,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聲音微微沙啞,帶了笑意:“怎麽還不會換氣。”


    “你――”林夏啞然,又羞又惱,一張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隻是賭氣似的轉頭不看江在铖。


    林夏以前到沒發現,這男人這麽無賴。


    正像,江在铖以前沒發現林夏還會這麽嬌羞一樣。


    美人在懷,吻也吻了,抱也抱了,江在铖心情煞是好,這感冒也好多了,臉上那是春風得意,雙手托著林夏的臉,語氣聽似認真:“既然還沒學會,以後得多練習才好。”


    這人,腦子裏淨想這些有的沒的,林夏剛想開口,便叫江在铖‘趁虛而入’了,又是一個綿長旖旎的深吻。


    林夏紅著臉,死死盯著江在铖,那人卻氣定神閑,臉不紅心不跳的。明明做一樣的事情,男人女人怎麽總是會這麽天壤之別呢?對此林夏特別無語,便不說話了。


    江在铖看著林夏別扭的樣子,笑得邪肆,將她往懷裏緊了緊,江在铖開口:“林夏,老實回答我,淩東島那晚為什麽你沒有推開我?”


    忍了很久了,還是問出口了,他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對她卻總是患得患失。


    林夏想了想,認真的語氣:“我不知道,大概那天腦袋抽風了。”


    這麽一夜情緣,她居然用抽風兩個字概括了。好吧,這回答……江在铖徹底無語了,確實,不能指著能從這個女人嘴裏聽到什麽甜言蜜語。


    江在铖沉吟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些遲疑,還是問:“為什麽就那樣走掉了?如果你留下,那――”


    她截斷他的話:“那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是嗎?”


    她何嚐沒有設想過,隻是當時,誰會知道有這樣的以後。


    林夏眸光微微黯然,垂著,不知在想些什麽,不語。


    江在铖抱著林夏的手稍微緊了緊,不安局促,甚至還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不確定,他問她:“你後悔是嗎?”所以才會逃跑,才會隱瞞。他不敢問,有些話,怕說出來就沒有餘地了。


    她久久不語,隻是靜靜看著江在铖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在這暗淡的燈光下,卻亮得如天空外的星子,她抿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江在铖,其實那天我隻是害怕了,慌亂了,我沒有想過逃的,如果景海林不出現,我會回去的,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總是害怕,不敢相信你,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的感覺,隻是這麽懦弱的我,那一天,卻打算了好了要回去,不管後果是什麽。”


    她語速很快,局促,有種手足無措的錯亂,眸子驚亂地盯著江在铖,似乎害怕他不相信。


    “回去的原因是什麽?”他握著她的肩,眸光沉凝地看著她的眼睛,他從未這麽認真慌亂過,“林夏,不要騙我。”


    她眼神恍然,搖搖頭:“不知道,就是說服不了我自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就是――”頓了頓,她有些慌亂,卻似乎堅定了什麽,眸光緊凝,她繼續,“就是放不下,總是櫃鬼使神差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是因為你,江在铖,我變成這樣是因為你。”


    比如現在,她就鬼斧神差地做些她自己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她到底在說些什麽啊,她自己都困惑了,眸光疑惑地看著江在铖。


    江在铖唇邊微沾了一抹淺笑,有股循循善誘的感覺,聲音帶了蠱惑,他問:“如果是別人呢?也是一樣的結果嗎?”聲音小聲,昏暗裏,兩雙徐徐眸子相對。


    林夏想了想,誠實回答:“如果是別人根本不會有那一晚。”她想過這個問題,若是別人,雖然沒有什麽貞潔烈女的觀念,心裏卻怎麽也不能忍受。


    純表笑意暈開了幾分,他孩子氣一般地蹭著她,聲音裏全是抑製不住的愉悅:“林夏,這是你的真心嗎?”


    問完,灼灼視線盯著林西啊,眸子裏帶了期待,帶了慌忙。


    林夏怔了一會兒,撇開視線,張張唇,什麽也沒說。


    這肉麻的話她是怎麽也說不出口的,江在铖說得對,她就是個不懂情趣的女人。


    江在铖眸中愉悅的光斑晃了晃,抱著林夏也晃了晃,自顧自回答:“你別否認,我當是。”


    林夏偎著江在铖,想了想,似乎找不到話來反駁,就偃旗息鼓了。


    確實,真心這個東西,她居然還有,才發現有,卻又不屬於自己了。


    她笑了笑,點點頭。


    這一定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賭,賭上她的真心。若輸了,一輩子算了,若贏了,一輩子夠了。


    江在铖似乎有些恍惚,盯著林夏看:“你親口說一遍,我想聽。”他像個孩子一般不安。


    這個男人,居然也會這麽較真孩子氣。林夏無奈,卻抿著唇,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沉了:“可是――”話音一轉,十分冷凝,“江在铖,那天晚上你忘了。”


    怎麽有種秋後算賬的感覺,好吧,女人是種善變的動物,就算是林夏也不例外。


    江在铖被問得無言以對,頓了好一會兒,忽然痞氣地笑笑,湊過去:“那我們再來一次,興許就能想起來了。”


    林夏訝然,無語,一張臉,紅不紅,黑不黑的,著實不太好看。


    這個男人腦地裏都想些什麽啊,難道真像秦隨風說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見林夏沉了臉色,江在铖想想也覺得玩笑開過了,連忙哄著:“我開玩笑的。”


    好不容易才有點進展,可不能嚇壞了這女人。


    林夏還是沉著臉,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眸子,看著江在铖,語氣認真,她小聲卻清晰地說:“我們再來一次吧。”


    這下輪到江在铖傻愣了。


    見對方沒有反應,林夏又不上一句:“我不是開玩笑的。”


    看吧,她又抽風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麽,說些什麽,根本大腦不受控製。


    對方還是沒有反應,十分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看。


    原本說完那兩句話,林夏就恨不得吞回去,這會兒,對方又這反應,林夏臉上有點掛不住,將腦袋往被子裏縮了縮,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不要就算了,當我沒說。”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今晚,她還真是做盡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江在铖還是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林夏聽見呼吸沉重,不是自己的,接著被人從被子拉出來,對上江在铖的眼,他聲音莫名沙啞了:“林夏,對你,我從來沒有抵抗力。”


    “所以不要抵抗好了。”想也沒想,她就這麽回答了。


    剛回答完,林夏就後悔了。


    真是一失言成千古恨啊,有時候,大腦管不住語言。林夏低著頭,不敢看江在铖,有點不知所措。


    好半響,那人也沒反應,什麽都沒說,就聽見心跳如鼓,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她有點無所適從,緩緩地抬頭。可是才剛一抬頭,那人的吻便落下來,與剛才不一樣,這一次灼熱,急促,甚至帶了占有的霸道,有些來勢洶洶。


    她錯愕了一下,卻沒有掙紮,緩緩閉上眼,回應了他纏綿繾綣的吻。


    夜色如沙,月如鉤。


    吻一點一點流連到脖頸,解開她的一扣,他俯身,問落在她腹上的傷疤上,動作戛然而止,他緩緩抬眸看著林夏,眸光裏還有還未褪去的情、欲,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很疼嗎?”


    林夏不動,伸手覆住腹部的傷疤,搖搖頭:“現在不痛了。”手緩緩上移,“這裏也不痛了。”


    微弱的燈光照得背後的傷疤略顯猙獰,她卻笑著,自始至終笑著,隻是眸光中含了點點淚光。


    曾經的傷痛,不知為何,她心頭酸澀,已經不痛了,隻是看著他時,那醜陋的傷疤似乎又在被撕扯開,甚至不知道在委屈什麽,在怨什麽。


    “對不起,林夏。”他抱緊她,親吻她唇角,微微粗糙的掌心覆著她的傷疤,“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麽多傷,對不起,沒有好好保護你,對不你,還有,沒有更早愛你疼你,對不起。”


    “我接受。”她唇角莞爾,眼角不經意滑出的眼淚酸澀,在嘴裏彌漫,她輕輕柔柔的聲音卻決然,“江在铖,你欠我的,記住。現在我把我都交給你,所有的,僅剩的,都給你,也請記住。以後若是負我,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的。”她抬眸,淺笑,伸手,執著江在铖的手,環住自己,她俯身抱著他,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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