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9


    這語氣,說得好像是過家家一樣,什麽態度啊,就他江在铖的老婆寶貝啊秦隨風心裏酸溜溜的。眼一橫,挑著眉睃江在铖:“要你多事。有時間,管管自己的破事吧,本來檢查廳就盯你盯得緊,這次的事情雖然沒留下痕跡,但是上麵就是咬著不放。”


    頓了頓,吸口氣,繼續長篇大論,“不是我說你,你也長點心,不要成天就顧著和林夏恩愛,也管點事,可又大把大把的人等著揪住你的馬尾呢,不要太安逸了,女人疼疼,寵寵也就得了,不要太無法無天了。”


    秦隨風女人論中的一條: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隻能疼,不能慣。顯然,江在铖完全不安常理來,完完全全的守妻奴,太丟他這個女人堆裏出來的兄弟了。


    江在铖臉一沉,長腿踢了踢懶散的男人,警告寓味很濃:“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話鋒一轉,眸光猝了冷冽,江在铖似笑非笑地反問,“還有,你好像對我家女人很有意見?”


    又來了,又來了,這個家夥維護女人的本事真是越加漸長啊。


    要是現在他回答是,秦隨風篤定,這個男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也就在心裏鄙視鄙視,眉眼一斂,懶得揭人短,附和著口是心非:“哪敢啊,我是對你很有意見。”不再戲謔,“監察廳那邊還是要快點銷案,這麽拖著也不是回事,那個卡車司機怎麽說也是個不定時炸彈。”想到這檔子破事,秦隨風就頭疼,罪魁禍首還兩手一攤不管是了真是苦了他了。


    江在铖隻是笑笑,那笑陰險著:“下午監察廳就會放人了,想要抓我死穴的人很多,但是有那個本事的人至今沒有。”這廝,語氣狂妄得很。


    但是不得不承認,江在铖還真有狂妄的本事。


    “你就自以為是吧。”秦隨風挑挑唇,對於江在铖這種自戀的行為表示無語。這廝,在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家還不是就那點出息。他做兄弟的是懶得揭穿罷了。


    好吧,從江在铖栽在林夏手裏那時候,秦隨風就開始鄙視了,其實說白了,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江在铖撫著眉想了想:“那個卡車司機不要讓他這個時候離開,未免做的太欲蓋彌彰了,等過些時間,送他離開。”


    “知道。那個卡車司機也本事,事故做得滴水不漏不說,居然還這麽恰到好處,不死不傷,就讓林初嚐點苦頭,這技術,還是在喝了酒的狀況下,哪裏找來的這種奇葩。”秦隨風來了興趣,湊過去,說得起勁。


    “以前是個賭黑車的賽車手,剛從監獄裏放出來,最缺的就是錢。”江在铖言簡意賅。


    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正好江在铖最不缺的就是錢。難怪說這個世界的公理就掌握在少數資本家的手裏。


    秦隨風佩服:“真有一套,這種人也能被你挖出來。”抓了抓帥氣的短發,皺著眉頭不解,“我說你還不如幹脆連帶大人一起解決了得了,你有不是慈善家,更別對我說什麽憐憫,你不是一向有仇必報附帶利息,怎麽對林初心慈手軟了,不會是因為林夏吧?”除此之外,他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來,不過也見怪不怪了,為了林夏,江在铖抽風的事沒少做,要是擱以前,絕對是一出血劇。


    江在铖唇邊淺笑,有種嗜血的決然:“我不想林夏知道怨我,所以我隻能要了那孩子的命。”


    秦隨風意料之中:“果然,都是為了――”


    “咚――”秦隨風一句話還沒說完,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了辦公室裏的兩個男人。


    秦隨風大吼,火氣有點大:“什麽人?”


    “哢――”


    門被推開,門口女人刷白著臉,黑色的裙擺被濺了一身的咖啡無汙漬,就那樣錚錚看著。眼裏布滿了恐懼還有不可思議。


    秦隨風淩亂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江在铖完了。還沒坦白從寬就被抓了現行,這事大了!一點想法也沒有,看看江在铖的臉色,那家夥已經完全震驚了。


    “林夏?”這突發狀況太突然了,江在铖完全手足無措。


    門口林夏忽然笑了笑,全是寒烈:“我好像來的很不是時候。”


    “你、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在淩東島嗎?”


    江在铖起身,走到林夏麵前,伸手去拉她的手,林夏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側身對著江在铖,嘴角似笑非笑,挑眉看著江在铖:“要是我在淩東島不就聽不到這麽精彩的一段嗎?”


    這樣輕謾,冷絕的語氣,像極了初見時那個滿身防備的她。


    江在铖慌了,語氣都有些淩亂不堪了,不知道說什麽,隻是胡亂地像抓住她,擒著她的手:“林夏你聽我解釋。”


    林夏冷嗤,反問:“解釋?”冷冷一笑,她狠狠推開江在铖的手,“你還要怎麽解釋,不是道聽途說,也不是猜忌揣測,是你親口承認的,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她在後退,用那種防備恐懼的眼神看著他,“江在铖,你讓我什麽都不要聽,不要信,你要親口告訴我的就是這些嗎?”


    林夏的要讓江在铖窒息,他想解釋,想辯解,卻發現無言以對。他害怕了,從沒有這麽害怕過,這個女人,總叫他毫無辦法,抓不住,放不下,得之不安,不得之,更不安。


    林夏冷嗤,走近,睨著江在铖的眼,灼熱的好像要焚毀對方:“怎麽不說話了嗎?還是無話可說了,我聽到的都是事實不是嗎?”


    江在铖後退,沉默,隻有眸光漸生的惶恐在喧囂的肆意開來。抬手,卻不敢觸及到她。


    秦隨風見狀,連忙站定在兩人中間:“林夏,你先別動氣,有話好好說。”


    說完,衝著江在铖使眼色,江在铖卻置若罔聞,還看著林夏,說秦隨風冷冷下令:“隨風,你出去。”


    “你――”秦隨風無奈,還是收口,什麽都沒說,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順便還貼心地帶上門,轉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貼在門口聽裏麵的動靜。


    “都是你幹的嗎?那場交通事故。”這是林夏問得第一個問題,雖然明明已經毫無疑問了,還是想聽他親口確認。


    “是。”


    他不否認,隻回答了一個字,至始至終看著林夏,看著林夏眸中越發冷冽。


    江在铖想過很多情景,很多場景告訴她事實,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隻是盡管如此,他從來沒想過要騙她,不是不行,要騙她,他有一千種、萬種毫無破綻的方法,隻是不願意騙她。


    隻是,他的誠實,坦然,在林夏眼裏全是不可推脫,視線咄咄逼人:“你讓我去淩東島是不是為了支開我,你好心無旁騖地謀劃?”


    “隻是一部分理由,那裏早就想帶你去。”還是沒有辦法對她撒謊,來不及設想後果,隻知道,這個女人,上天從不眷顧的女人,他一定不能騙她。


    “我猜對了,你果然是費盡心機,如果不是這個偶然,確實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林夏冷笑諷刺。


    有時候聰慧也是一種致命的傷,這個時候,林夏寧願自己糊裏糊塗,什麽都不知道,那樣就不會這樣心殤。


    在剛才之前,她是那麽相信這個男人,那麽篤定他永遠不是欺騙隱瞞,可是呢?是他,親手將她推下深淵,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很愚蠢。


    在她失去所有之後以為還有唯一的時候,那個唯一卻親手打破了她她所有的幻想。林夏不知道是該為江在铖的精心籌碼鼓掌,還是為自己的無知悲哀。


    “我沒想過瞞著你。甚至試想過你知道後的結果,但是還是沒想過瞞你,就算沒有這偶然,我也會告訴你。”江在铖看著林夏的眼睛,毫無隱瞞。


    林夏隻是嘲弄的抿著唇,唇角覆了荒誕的笑:“那你是預備怎麽告訴我?告訴我替我報仇了?還是說如何殺了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她聲嘶力竭地衝著江在铖吼,似乎要將所有不滿,所有厭惡都宣泄出來。


    她本不是這樣的,若是旁觀的人,她一定隻是一笑置之,隻是那個肇事者是江在铖,她沒有辦法置身事外的人,因為那個人是江在铖,她在乎的人,所以不能容忍他的狠絕,不能容忍他為了她自己手染鮮血。


    她愛的男人,不想他是罪人,也僅此而已。她顫抖著聲音,質問他:“你答應過我不動林初的,你答應過我到此為止的。”


    “我沒有動她,她好好的。”


    江在铖是這麽回答的,回答的理所當然。


    是啊,他沒有動她,留了一條生路,可是那是生不如死的路……林夏想笑,笑這個男人,他的世界,殺人,嗜血,原來不過是兒戲,不過是家常,隻是她自己一個人單純的以為,這個男人,為了她已經學會了憐憫。


    突然覺得可笑,為了她自己,也為了江在铖。忍不住荒誕地笑出了聲,斂了笑,眸光火光升騰開來:“她好好的?那她的孩子呢?她現在正躺在醫院,還昏迷著,孩子沒了,這還叫好好的?那怎麽才叫不好,非要把她弄死嗎?是不是你江在铖的世界裏,給了一條生路就是大赦了,你不知道嗎?生不如死是什麽感覺,這樣你還不如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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