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不僅是個討厭的家夥還是個吝嗇的家夥。


    我們的午飯在學校的餐廳解決織田以他陽光般的笑容表示歉意“我的錢不多就這裏吃你不會介意吧?”我白他一眼沒有作答。


    不過仔細想想對於敵人的確沒必要太客氣。


    他穿著寬鬆的白色t-shirt和普通的藍色牛仔褲一副很陽光形象。盡管我不情願但必須承認他是個帥氣的男孩――至今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不時有美貌的女學生向他打招呼他也熱情地回應著。這家夥在這裏如魚得水似乎認識了許多朋友。也難怪表麵上看來他是一個開朗的亞洲留學生。


    “你會什麽樂器竟然考這裏來讀書?”我覺得很奇怪難道織田和我一樣興趣廣泛連樂器都會?忍者也會有閑情逸致來學音樂?


    “笛子。”他微笑著回答我。


    我突然想起來忍者有一種技能叫“吹矢”就是將毒針藏在笛子內乘人不備施以襲擊。(.)古代的忍者常常扮裝成吹笛藝人到處打探情報。


    他哈哈一笑“你也可以來學校讀書相信會有許多女生追求你的。當然”他停頓幾秒“我也可以經常來找你。”


    奇怪的是對於織田的玩笑話秦琴竟在一旁附和。


    “我沒興趣。”我不屑地瞥一眼織田。


    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在打量織田但猜不透他能把武器藏在哪裏。也許他今天身上根本沒帶武器。


    我對織田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有所不滿“你說有事要商量到底是什麽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織田依然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下個星期是我們學校的舞會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沒興趣。”我終於明白織田把我叫過來隻是想知道經過昨天一戰我是否受傷。我才不相信忍者會熱衷於舞會這種社交場合。


    織田故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如果你不來的話那我將成為秦琴的舞伴。”


    我想了想“下星期什麽時候?”


    “星期一的晚上八點。既然你來那我就隻能另尋舞伴。不能和秦琴共舞真是遺憾。”說是遺憾他卻始終掛著笑容。我知道他又在布置一個陷阱。


    我和織田都明白對方的心思隻有秦琴不明就裏為我參加舞會而高興。


    “秦琴快上課了吧?”織田看看手表假裝著急地問秦琴。


    “呀真的要遲到了!”秦琴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這個沒時間概念的小丫頭辦事總是匆匆忙忙“織田你還不快點我先過去了。”


    秦琴一溜煙跑出餐廳我們終於不用顧忌她的存在。


    織田望著秦琴的背影“她真是個單純的孩子。”


    “你再敢對她下手我絕饒不了你。”


    “放心吧隻要你在我就不會動她。星期一晚上我會等你如果你不來”他笑笑“秦琴就會落入我的手裏。”


    我強忍著怒火在沒摸清他的底細之前我要沉住氣。目前我還不清楚他的背後究竟是不是有一個隱秘的組織。


    他走出幾步忽然回頭“哦對了你是不會知道我把武器藏在哪裏的。”他右手一甩手掌裏捏著一柄暗器“看清楚了嗎?隻有一次機會。順便告訴你本來今天準備殺你的不過你精神這麽好恐怕要多費周折。這份樂趣還是放到星期一再說好了。”


    好囂張的氣焰!你以為能輕易殺的了我嗎?昨天晚上狼狽地逃走的人此時竟敢說這種大話……


    我懶得理睬他的挑釁從另一個門口走出餐廳。


    開車去瑪利亞廣場想去買一件滿意的西服可不知不覺又晃到馨雨的婚紗店。透過玻璃看到她忙碌地招呼著德國客人覺得她生活在這裏也不容易。


    店裏各式花瓶裏插滿了色彩斑斕的花朵想必今天又有許多男人給她送過花。收到那麽多花那又能怎麽樣……她從來沒想過要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活在這個有著蔚藍天空一眼能望到阿爾卑斯山的城市裏也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有的人感到疲憊每天喊累;有的人也感到疲憊但從不說出來。


    我看著裏麵的馨雨從婚紗店門口經過。穿著漂亮禮服的馨雨始終還是沒有看到我。


    到最後我也沒買到滿意的衣服。


    傍晚接秦琴回家她興奮地談論舞會的事情要我星期六陪她去買合適的晚禮服。我當然一口拒絕。


    接莉莎回家她興奮地談論著同學帶來的一個玩具嚷著要我星期六陪她去買。我當然也拒絕。


    於是秦琴和莉莎都撅著高高的嘴巴滿臉的不愉快。


    這也好難得車子裏能這麽安靜。


    我拒絕她們沒有別的理由隻因為心情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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