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一響,大廳內外立刻長槍短炮一陣嘶鳴,就是這瞬間,周遭臉色大變之輩多不勝數,另外十五個武裝份子頭目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怎麽都沒料到,張賁這廝竟然真的就扣動了扳機,還是在這樣的團團威脅之下。


    噗的一聲,家馬東腦漿迸裂,紅的白的立刻噴了出來,這時候四周早就埋伏好的人全部衝了出來,將家馬東的“保金隊”全部掃死,一時間場麵極其混亂,隻有一些老江湖才麵色如常,看著張賁這票人馬的凶殘能力,他們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如今真的就算是火並,恐怕勝算也是微乎其微,倒不如老老實實地守著對方的意思來,興許還能撈點湯頭喝喝,幾個小軍閥臉色微變,他們眼力不俗,當然看得出來對方到底是什麽樣的本事,從根本上來說,這些人,便是真正的精銳戰士。


    “艸你媽的!”


    張小山一腳踹在了一個“保金隊”保鏢的腦袋上,一腳踹過去,因為力量太大,竟然是當場將那人的麵目踹的稀巴爛,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十分的猙獰可怖。


    “好膽!”


    關山大吼一聲,拿起手中的雙管大獵槍就是嘭嘭兩槍,將那兩個衝過來要和張賁同歸於盡的人轟殺至渣。


    躥出去兩步,砰砰又是兩槍,當場將人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


    這大廳內槍火陣陣,外頭又何嚐太平?


    那些“保金隊”的成員無一幸免,長槍短炮被收繳不說,剛剛投降的瞬間就被掃死的一幹二淨,兩百二十多號人,都還有一身不錯的虎皮裝備,竟然都被打成了篩子,地上血流成河,飄揚出去的血氣,讓人不寒而栗,這南定城幾十年來,還真沒有這樣的凶殘血腥過。


    見過死人的,可是沒見過這樣不把人當人殺的。


    說殺就殺,那瞬間的一聲令下,讓人毛骨悚然,這些士兵,稱呼是機器也不為過。


    為首的幾個猛人,從大廳內衝了出來,虎大高和陳明亮一左一右,真是萬夫不當之勇!


    “弟兄們!跟老子上!”


    虎大高身材高大,一聲大喝,氣勢更是雄壯無比,手中一把輕機槍,噠噠噠火舌噴射而出,瞬間就將十幾人打死打傷打殘,威風凜凜,好不可怖。


    “虎哥!都幹了嗎?”


    手下一個隊長大聲問道。


    “都幹你媽!隻殺保金隊的小崽子!”


    他大聲咆哮起來,外頭張大山用川普喊道:“都給老子站的嘍!老子隻要殺家馬東的崽子們,其餘的老子不稀罕!”


    裏頭更是衝出來幾個老大,對他們的人馬大聲喊了起來,雜七雜八的都有,多半就是讓自己的人保持鎮定,不要亂動,家馬東的人死光了之後,自然沒事兒了。


    張賁也是平靜如常,一腳將家馬東的屍首踹到了一旁,然後扭頭道:“來個人,把這東西拖出去燒了!”


    一時間,大廳內外都知道,今天家馬東撞邪出鬼了,居然就這樣死在了這裏,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狀況。、“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吧!”


    張賁擦了擦上麵沾著血跡的九二手槍,然後坐在虎纛大旗的太師椅下,一腳抬起,胳膊肘架在上麵,麵色如常,猙獰如鬼。


    在他麵前,是一張長長的木桌,桌子上,插滿了匕首和佩刀,外頭裏麵的人都是消停之後,才看到幾個頭頭們都是挨著順序坐下,麵無表情,神色平靜。


    楊波身後站著一隊人馬,這位金沙江的槍王,整個人端正地坐著,仿佛這一切都是沒有發生過一般,雖然地上的血跡十分的明顯,不過卻是不會讓他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來了幾個緬甸女人,佤族的姑娘,她們手腳麻利地將地上打掃的幹幹淨淨,然後才站起身來,朝著外頭走去。


    而到了外麵,都是嚇的花容失色,表情都扭曲了,隻看見,地上一具具屍體正在被甩上牛車,剝著衣服的大兵都是分揀著那些槍械,幾十把m16,還真是白撿的買賣。


    因為是一方有準備而另外一方毫無準備,再加上本身的實力差距,這些人簡直就是死的窩囊透頂。


    不過也好,倒是將人震懾的無話可說就是了。


    “家馬東能死,我們怎麽知道我們能不能活?”


    “就是!你能殺了家馬東,就能殺我們!”


    “家馬東這樣的人你都說殺就殺,我們你還放在眼裏嗎?”


    這些人竟然又是嘰嘰喳喳起來。


    張賁突然身體一頓,將手中的手槍往長桌上一扔,然後冷笑著看著他們:“那麽你們是不需要談要打嘍?”


    他身子往後一靠,然後無所謂道:“好啊,來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十五個人立刻閉嘴,這年頭,誰還沒見過幾個老大死無葬身之地啊,隻是這生死是生死,真金白銀可是不會假的。


    “張老大,大家都是混飯吃的,何必這麽絕?”


    一人問道。


    “是啊,大家都是混飯吃的,老子的公路要修過來,還要讓你們收錢,老子他媽的就是犯賤是不是?”張賁猛地一拍桌子,那聲音嘭的一聲極大,震動的長桌上的匕首佩刀都是晃動起來:“那老子是不是該將攢來的錢都給大家分分啊!”


    這話就是以大欺小了,不過這些人誰不是老江湖,吃喝拉撒都在緬甸,看到張賁能將南定城發展的很好,那麽借鑒一二也不是問題,可問題又來了,那就是他們如果不去到處搶,就真的是沒啥可以吃的。


    所以,當聽說修路的時候,跟打了雞血似的,**的幾天都睡不著覺。


    本想著從施工隊上撈點外快,但是令人擔心的是,這些家夥完全不給他們機會,他們遭受的隻會是更加嚴厲的打擊。


    楊波的人滲透的十分厲害,這裏基本上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是一清二楚,想要有什麽秘密,難如登天。


    “張老大,說笑了。”


    隻是這麽說話一番,另外一頭的人竟然立刻就順著台階縮卵,也算是讓人見識了番邦小國之民的狡黠,這種過人底層人的智慧,讓張賁也是哭笑不得。


    就在幾分鍾前,他剛剛宰了他們中的一個人,沒想到幾分鍾而已,立刻就變化的如此之快。


    “哼,礦區本來是家馬東幹掉地盤,現在老子一塊地都不要,但有一條,公路修通之後,從礦區過,誰都別給老子搗亂,誰要是搗亂,老子就要誰死!你們,聽得懂人話嗎?”


    張賁獰笑了一聲,看著這十五個見風使舵的雜碎,如是說道。


    “那礦區地盤怎麽分……”


    有人小聲地問道。


    “我絕對不會摻和,怎麽分,是你們的事情,家馬東當初家大業大,還留著什麽家底兒在那裏,也不知道,你們要是能夠齊心協力,少點兒損失也不是什麽問題!”


    張賁這是二桃殺三士的現代版,那一票人在聽到南定城的首肯和默許之後,一個個眼珠子都跟惡狼見了骨頭一般的發綠。


    礦區,那就是錢,就是錢啊,設備一到,挖金子還是銀子,還不是他們說了算?薩爾溫江會怎麽樣,關他們鳥事兒。


    “張老大,正所謂君子一言!”


    “少廢話,快馬一鞭!”


    張賁站起來,抽出那把軍刺,讓人遞過來一張紙,上頭寫明了,張賁絕對不會和這十五路當家的搶礦區,絕對不分一杯羹,讓人看了一下,隨即將這張紙釘死在了門框上。


    一群大佬圍過去看了一會兒,心中乃定,然後暗道:這個家夥,實在是深不可測,可怕可怕,我們難道還要繼續和這個家夥爭鬥?


    他們想的極為簡單,做事便是如此,有利益才上,至於誰去送死,隻要不是他們自己,怎麽都好說。


    看到這群人的表現,真是什麽都有,張賁心中暗笑:哼哼,家馬東能在礦區站穩腳跟,靠的可不是這麽蠢的腦子,等著在礦區受死吧!


    ……等到那些散兵遊勇全部撤出了南定城之後,金沙江槍王楊波小聲地在張賁耳邊說道:“猜曼那邊的二當家,來了這裏。”


    “什麽意思?來了這裏?他們的膽子這麽大了?”


    張賁不解地看著楊波。


    楊波笑了笑,小聲道:“是林飛虎,現在恐怕已經在城外了。我們前腳剛剛平了家馬東,十五個大小頭目剛走,他後腳就到,太巧了一些吧。”


    他這話毫無疑問就是指林飛虎這廝恐怕也是早有預謀。


    不過,林飛虎顯然是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狀況,前後腳而已,竟然家馬東就身死人滅,連帶著竟然是二百多號人死的幹幹淨淨,連個渣滓都沒有留下。


    “這群人,夠狠的!”


    林飛虎摸了摸地上的痕跡,小聲地說道。


    “林飛虎身為佤邦的二號人物,居然到我們這裏來?他膽子可真夠大的!”


    張小山如是歎道。


    張賁冷笑一聲,不屑道:“膽子夠大?他這是吃準了我們剛剛動手,現在沒有精力罷了,這群牲口,有他們受的!


    正說著,外頭門庭有人開始唱諾:“佤邦鐵軍團團長林飛虎駕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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