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定主意一陳腳步聲自樓梯由下而上傳來然後那聲音停在門口。(.)


    我知道是妃子她輕敲了下門:“曉文?”


    我盤起腿默默地看著門。


    妃子又喊了兩聲接著我聽見外麵響起了拿鑰匙聲音門鎖擰動然後門被打開了。


    我抬眼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妃子她驚訝地看著我:“你已經起來了?”


    我套拉著腦袋閉著眼倒在了床上妃子走上前坐到床邊然後驚訝地摸著我的頭:“曉文君這裏怎麽會受傷的?”


    我用被子裹著頭妃子拍著被子又問了兩聲然後就沒再說話屋子裏沉寂了。


    過了會我用力掀開被子鼓足了勇氣正想說分手的事見妃子默默地看著被單上的那些血跡眼角掛著淚珠。


    妃子的表情很憂傷還有那眼淚像是水銀滴在我的心頭讓我不堪承受。我心一軟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回去那些被我整理好的種種分手理由一下子變得荒誕無稽起來。


    妃子咬著唇看著我我想妃子是猜到了我沒解釋即便我可以說那些血跡是我頭上那傷口上的可屋裏彌漫著的王梓婕身上的那股香水味是沒法解釋的。


    我等了半晌妃子開口說道:“曉文君我懷孕了。”


    原本搭在那的眼皮猛地撐大我吃驚地看著她:“你你懷孕了?”


    妃子點了點頭然後放下肩上的包示意我起身。


    “多多長時間了?”我結巴著忙追問。


    妃子對我努了下嘴說“快四十天了。”


    我眼瞪大著傻傻地站到床邊妃子把床單抽了下來然後放在盆裏端著盆下了樓。


    我一人傻站在床上看著稀開在那的門思緒萬千。


    妃子已經有了四十天的身孕?為什麽要在我想分手的時候告訴我這個?我緩緩地坐了下來。


    想想前些天妃子的身體一些反映似乎是有懷孕的征兆怎麽我都沒放在心上?按說妃子懷孕我本該高興的之前我一直說自己喜歡小孩可妃子沒表態被我問急了就說這要等我畢業了才可以不想因此影響我的學業……可此時此刻在知道了妃子和劉民郝保持著聯係、秘密私會後我突然對妃子的懷孕起了疑心――這孩子是我的嗎?


    雖然我和妃子從在魚棚第一次生關係到後來正式同居後固定的性生活中都沒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我從妃子的言行上來判斷認定她一定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避孕方法所以一直沒往這方麵考慮現在妃子突然說她懷孕了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有什麽陰謀?如果沒有妃子為什麽明猜到我留別的女人過夜不但不指責我還張羅著把床單給洗了。


    妃子一定是因為內疚。


    因為妃子心裏清楚她背著我所做的事對我的傷害比我對她的這種傷害來得更嚴重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是否和別的女人有關係因為她從沒真正的沒在乎過我。


    我之所以這麽認為都是因為我在想:妃子說愛我也許隻是個謊言。


    我依稀記得一本書上寫道:“撒謊是個強烈的內心運動需要編的情節必須前後符合必須有好的記憶力和協調能力還需要有痛苦的創造力……”


    雖然我自認為自己認識妃子以來一直過得很幸福可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就我確知的妃子已經騙了我多次而且我也親眼見識了她撒謊的能力和逼真的程度。


    妃子比我成熟社會閱曆也遠比我豐富而且還有很強的交際能力……總之妃子具備了一個做*愛情騙子所需要的條件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她有什麽理由不撒謊?就拿劉民郝之死這事來說當時她對我描繪和劉民郝生離死別的畫麵時我是深深地被他們之間的愛給打動就差流眼淚了可結果這隻是個謊言。


    再往深處想劉民郝和妃子肯定也沒像妃子說得那樣“人鬼”疏途六年之久很可能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所以此時我不得不再次懷疑妃子和我在一起的動機。


    我想這孩子多半是劉民郝的因為他父親的阻止他和妃子不能結婚可妃子已經懷孕了所以要找個人來背這個黑鍋然後妃子才主動接近我對我示好;或者說是劉民郝那方麵有缺陷不能生小孩所以就讓妃子接近我來“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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