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東,男,36歲。銘揚保安公司副總經理——


    其他幾名綁匪也皆是銘揚保安公司的成員。據資料了解,這家銘揚保安公司是近期剛成立的,注冊的日期是五月初。


    “銘揚保安公司的總經理叫李銘揚。是這家公司的總負責人。”紀妍表情嚴肅地說道。“他公司裏的成員大多都是走黑出道的混混流氓,基本上都是留有案底的。可奇怪的是,這個李銘揚檔案卻是身家清白,沒有任何的案底和把柄。”


    舒振嶽皺著眉頭,沉聲說道:“這批人和上次截殺我的那批人不是同一夥人。”


    “的確不是同一夥人。”紀妍雙臂抱胸,附和著點頭。


    薑寅笑眯眯的盯著紀妍的胸口,輕聲嘀咕道:“昨天我捏的這麽用力,居然沒有腫起來。質量真不錯。”


    他的話是故意說給紀妍聽的,所以自然傳入了對方的耳朵裏。


    “混蛋,你說什麽?”紀大警官聞言大怒。她昨日胸部被薑寅抓的生疼,回到房間之後當即脫下了衣服內衣檢查了一番。這一檢查可把她嚇壞了。那原本白皙粉嫩的胸脯被這個死混蛋抓得傷痕累累觸目驚心,左右兩邊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王八蛋下手可真狠啊。


    而此時薑寅還意猶未盡的提及昨天的醜事說著諷刺的風涼話,這不禁讓她更加的惱火。


    “你的意思是想讓喊大聲一些,為你提高知名度?”薑寅笑嘻嘻地說道。他毫不在意對方的凶狠,看到這瘋女人吃癟生氣的模樣,他的心中反而燃升一種成就和自豪感。


    “閉嘴。”紀妍怒喝。臉色微微羞紅,她覺得這是一種恥辱。


    舒振嶽見狀,趕緊圓場。對薑寅擺擺手道:“小寅,你先去洗澡。等會兒吃好早餐,我讓司機安排送你和媃兒去學校。對了,你那房間的床鋪上有換穿的新衣服——”


    於是,薑寅便徑直的上了二樓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昨日在書房薑寅說環境甚好。於是舒振嶽就將他安排在了朝南的那個大房間。早晨起來拉開窗簾,入眼的既是西湖和水天一線的日出美景。


    將薑寅支開之後,舒振嶽才微微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兩個家夥又像昨天一樣大打出手。


    就當是一場鬧劇結束,客廳內的兩人神情又陡然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嚴肅。


    房間的床鋪上擺了好幾套衣褲,每件款式和風格都盡不相同。有休閑風有時尚風有嚴謹風----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居然連貼身內褲都準備好了。這不禁讓他感歎,舒振嶽準備的實在是太周到了。


    薑寅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那套休閑裝。白色的字母t恤,米色的七分褲,腳下是一雙黑紅相間的帆布鞋。那種原本潛藏的清秀味道立馬被瞬間體現了出來。乍一看,確實有一番高中生的味道。


    “銘揚保安公司。”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喃喃地說道。


    等薑寅洗好澡換好衣服再次出現在客廳之時,紀妍已經不在了。


    舒媃穿著一襲淺藍色的波點公主裙,顯得奪目耀眼。長發披肩,眼眸如同星辰般璀璨,那櫻桃般的小嘴微微緊閉,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端莊肅穆的神情讓人忍不住增添一份強烈的保護欲望。


    她的麵容清純皎潔如同一塊美玉,白皙修長的脖頸處掛著一條白金吊墜。高貴、典雅、純淨,一塵不染,宛如公主。又如同仙女下凡。


    薑寅眼眸裏閃著精光。看樣子自己昨日對她說的那一番話起到了作用啊。無論是著裝氣質方麵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起昔日那個病怏怏的模樣要好看許多了。。


    “真漂亮。”他嘴上由衷的稱讚道。


    舒媃臉頰微紅,瓊鼻輕哼道:“現在才發現本小姐的麗質貌美,真是沒眼光。”


    薑寅一臉的驚愕。這----該不會是哪個程序出現問題了吧?要不然怎麽性格差異變化這麽大——


    舒振嶽也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女兒。舒媃今天的變化不僅僅給他帶來了巨大震撼,而且實在是太過反常。


    “媃兒,你沒事吧?”他有些不確定的關心問道。


    “爸,我沒事。”舒媃的語氣微微轉變為淡然。習慣了這麽多年的冷淡,她不知道該以何方式來與父親保持親密無暇的關係。


    這個心結係的太緊太長久,已經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即便有著薑寅的攻心術來引導,但仍然無法一下子將所有病根全部剔除。


    “看樣子她的病情也隻是略微好轉啊。”薑寅皺眉想著。不過既然已經攻破了她心底的全部防線,那麽剔除病根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治病。尤其是治療心病,斷然不可能操之過急。否則會遭到患者的抵觸,那樣的話情況恐怕會變的非常不樂觀。


    “舒董——”


    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舒振嶽擺手打斷,他笑著說道:“這個稱呼實在太過生疏了。你是老薑的兒子----就喊我一聲叔叔或者伯伯吧。雖然有占便宜的嫌疑,但至少聽起來親切一些。在這裏你還把自己當外人,一口一個舒董的叫,讓我聽著真刺耳。”


    上次舒振嶽讓他喊他叔,是因為客氣。可是薑寅並沒有叫,因為他犯不著跟別人套近乎也不會被別人白白占便宜。而且,父親是因為保護他而受的重傷,其實說到底,薑寅心裏還是帶有幾分怨恨的。


    而這一次,對方待自己如同自家人,如果再一口舒董舒董的叫,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


    薑寅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舒振嶽供他吃好穿好用好還支付兩份高額薪水,不叫對方一聲叔叔或者伯伯怎麽承受的起這份恩情呢?


    “舒伯。”薑寅笑吟吟的喚道。他原本想叫‘舒叔’的,但卻發現因為姓氏的緣故,叫起來極其不順口不習慣。


    舒媃美眸含水,注視著薑寅的神情不斷地發生輕微的變化。小嘴微張,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是薑伯的兒子?”


    薑伯?


    “如果他的全名叫薑富裕的話,那我就是他的兒子無疑了。”薑寅想了想,說道。想起還躺在病床上受著傷痛折磨的父親,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薑伯怎麽樣了,我聽說他受了很重的傷-----我想去看看他。”舒媃眼神百感交集。薑伯平日裏待她如同女兒一般,而事發了這麽久才想到去看望他,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愧疚之意。


    “他-----還好。”薑寅聲音沙啞地說道。生死一線,即便完全康複了,以後也是個廢人,生活無法自理。


    “我可以去看望他嗎?”舒媃眼神清澈的看著薑寅。或許是因為薑寅是薑伯的兒子的緣故,她似乎很在意他的意見。


    薑寅笑了起來,露出八顆潔白的門牙:“舒大小姐親自去看望他。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然後,舒振嶽父母兩也會心地笑了起來。


    “舒伯,你的眼光挺不錯的。”薑寅指了指自己這身裝扮滿意地說道。


    舒振嶽一愣,當即眼睛瞄向自己女兒,表情古怪地說道:“這可不是我挑選的。你們年輕人的衣服著裝——我可沒這眼光挑選。這些都是媃兒替你買的。”


    薑寅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舒媃。這是舒大小姐給自己挑選買的?連同內褲也是——


    “是我寫了一張單子讓傭人去買的。”舒媃不以為然,一臉冷哼不屑地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保鏢,你不穿的體麵些,豈不是遭人嫌棄丟人現眼?”


    “或許這才是她原本真實的麵目吧。”薑寅在心裏猜測道。


    吃過早餐,舒振嶽便安排一名司機送薑寅和舒媃去學校。


    杭城七中。位處於西湖區繁榮地段,是一所省重點高中。對普通的學生來講,考上這樣頂級的高中是需要付出眾多汗水和努力的。可是對於富家子弟來說,完全可以靠關係和金錢路線走進去。當然,舒媃卻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考上這所重點高中的。


    而如今,薑寅儼然成了靠關係金錢走後門進去的插班生。


    都快要高考了,居然還會來一插班生?這樣的新鮮事學校裏還是第一次發生。


    舒媃所在的班級是高三八班的重點班,而薑寅自然而然也就被調到了高三八班。


    八班的班主任胡盛是一個極其高傲自負的家夥,他起先死活不肯讓薑寅插到他的班級裏去,但一聽是校長親自安排的,便也隻好妥協了。


    “今天我們班上來了一位插班生。”他冷淡的看向薑寅說道。“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薑寅沒有說話,反而拿起講台上的粉筆在黑板上唰唰地寫上了兩個打字。薑寅——筆鋒有力,字形工整,生龍活虎。


    “我把它寫下來,或許大家會記得深刻一些。”薑寅笑著對班上的所有人說道。小學的時候老師讓學生自我介紹,中學的時候老師讓學生自我介紹,高中的時候老師還是讓學生自我介紹-----薑寅發現這樣一塵不變的方式實在太傻#逼了,所以他換了一種讓別人更能夠深刻記住他的新方式。


    於是,班上的學生都看向黑板。


    “這字不錯。”


    “裝逼。”


    “-------”


    “好字。”胡盛眼前忍不住一亮。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新來的插班生。


    “他的字居然寫的這麽好。”舒媃暗暗吃驚。她看了黑板上的兩個大字一眼,又忍不住多瞟了薑寅兩眼。


    胡盛指了指第一排波波頭女生旁邊空著座位,說道:“你就坐那邊吧。”


    薑寅點了點頭,然後向著那個位置走去。想不到自己小學都沒有畢業的人居然可以來讀高中,真是荒繆啊。


    咦。空座位旁的那個女生明明是個小美女。可是——他們看我的表情為什麽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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