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警方的手段,通過車牌便很容易查到車主。當齊尚查到車主是舒振嶽的千金舒媃之後,他的眉頭便緊緊的鎖了起來。可是,那輛奧迪車裏出來的明明就是個男人啊。


    查還是不查?


    查,他頂著巨大的壓力。不查,他也同樣頂著巨大的壓力,而且很可能會因此被革職調離。兩方麵都矛盾的倒黴事兒恰好攤在了他的頭上,可讓齊尚頭痛萬分啊。


    “齊隊,我們到底查不查?”一個小警察弱弱的問道。


    看著眼前這座宏偉奢華的別墅,齊尚依然下定了決定,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查!”


    於是,所有警員紛紛行動。其實他們早就在這兒守著了,之所以不動,是因為齊尚沒有下達命令。現在齊尚既然說查,他們自然便展開了行動。


    “警察來了,小寅,你進去躲躲吧。這兒就由我來應付吧。”舒振嶽說道。因為別墅外圍都安裝了自動警報係統,一旦警報響起,他便能無時無刻的知道外麵的情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薑寅無所畏懼的搖頭。“躲?我又沒有殺人放火,何必要躲?我如果在這時候畏畏縮縮的躲起來,豈不是更有種做賊心虛的味道?這樣一來,即便沒罪恐怕也會死活被認定成有罪。到時候,舒伯你也同樣犯了包庇罪了。”


    “可是——”舒振嶽還想說什麽。卻被紀妍臉色嚴肅的打斷:“薑寅說的對。警察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警察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薑寅笑了。因為這個橋段他太熟悉了,幾乎上演電視電影的警察每次都對犯人冠冕堂皇的說這句話。可是,恐怕現在的大多數警察都是穿著警服昧著良心辦事吧?


    所以,薑寅反而覺得紀妍說這話實則是對他的諷刺。


    薑寅看了她一眼,心想:恐怕你是巴不得我被抓走,然後來個嚴刑逼供吧?


    因為受到別墅警報係統的強烈阻礙,所以警車隻能停靠在外邊,無法行駛入內。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特權,連警察也隻得向他們低頭。


    “齊隊,他們出來了。”張二虎報告道。“邊上那個年輕男人就是薑寅了,咱們要不要直接動手抓人?”


    “不用抓人。”齊尚瞪了他一眼。


    “不用抓人?”張二虎疑惑道。他是齊尚底下的精英警員,無奈卻長得一副虎頭虎腦的形象,與這名字倒是匹配。隻是卻沒有做警察的天賦,換個流行的詞語來講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齊隊,這咋地就不用抓人啊?那人可是殺人凶手啊。”一聽到齊尚說不用抓人,張二虎不由的著急了。他原本就是個急性子。所以一般出警壓根就不帶著,隻是抓捕一些特殊的綁匪什麽的,才肯讓他出動。這是為什麽呢?因為這小子力氣大身手敏捷啊。虎軀一撲,就能將蠻橫的匪徒給製服了。


    “-------”齊尚直接選擇無視這傻叉了。將他帶出來還真是個錯誤啊。


    “等我下達命令,再行動。”齊尚叮囑道。


    張二虎撇了撇嘴,隻好無奈的遵從命令。


    等到舒振嶽眾人走近之後,齊尚才笑眯眯的上前,說道:“舒先生,冒然來打擾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不打緊。我可以理解。”舒振嶽語氣微冷。表麵上雖如此說,但心裏卻是有些不悅的。


    “薑寅?”齊尚看向薑寅。


    薑寅笑嗬嗬的說道:“對。(.)是我。不知道這位警官如何稱呼?”


    “我姓齊,叫齊尚。是這一片地區的刑警負責人。”齊尚自我介紹著,然後說道:“薑寅,我現在懷疑你是參與了一件槍殺大案,所以你現在有必要配合我們警方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我很樂意配合。”薑寅說道。“我一直都相信著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理念。”


    “那上車吧。”齊尚說道。原本他還挺緊張的,畢竟這兒有舒振嶽這位大神,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願意配合妥協。


    舒振嶽看了薑寅一眼,道:“小寅,就難為你跟他們走一趟了。我會盡快帶律師來保釋你的——”


    “麻煩舒伯了。”薑寅咧嘴笑道。“不過我是清白的,相信他們這些明察秋毫黑白分明的警察會將我無罪釋放的。”


    說完之後他還向紀大警官眨巴了一下眼睛。


    紀妍微微的撇了撇嘴。想讓老娘幫忙?你求我啊。


    不知道為何,薑寅說出來的話表麵上雖然好似在讚揚他們警察,可是聽在齊尚的耳朵裏卻非常的不舒服,感到非常的刺耳,就如同是諷刺譏誚。


    “小子,老實點。”張二虎揣著手銬走上前欲要將薑寅拷上。


    “還要帶這玩意兒?”薑寅躲閃冷笑。戴上這手銬,他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替罪羊了?他怎麽可能願意戴。多年的磨礪經驗早就告訴他,不要將自己置身於任何危險之中。


    舒振嶽也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冷然道:“隻是調查審問而已,用得著像犯人一樣戴手銬?你們不會是想嚴刑逼供吧?”


    讓這些警察將薑寅帶走,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至於,還要給薑寅戴上手銬,這不是在挑戰他舒振嶽的忍耐限度嗎?


    齊尚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對著張二虎喝斥,道:“還不快退下。”


    “可是,齊隊,這小子犯事了啊。拷入不是常有的規矩麽?”張二虎不明白了。憑什麽這小子享受比別人高一級的待遇啊?槍殺啊,那可是大案子。萬一這小子是凶手,而不給他戴手銬,他逃跑或者來個瘋狂反撲怎麽辦?


    “傻逼。”齊尚心頭暗罵。他真後悔自己傻不拉唧的將這個傻叉給弄來了。


    “我答應配合你們的調查審問。不過還要給我上這玩意兒,似乎就有些過份了吧。”薑寅的嘴角勾勒起玩味的笑容。“雖然我很相信警察的人品,但是萬一警察裏麵出來個瘋子或者神經病。那我豈不是相當於將自己的小性命拴在了褲腰帶上?”


    警察裏麵也有敗類。而薑寅口中所指的敗類自然就是張二虎了。


    “二虎,他在罵你呢。”有警察附在張二虎耳邊提醒道。


    張二虎腦袋唰的一下抬起來,一下子眼睛怒視著薑寅,大喝道:“你敢辱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警察。你辱罵我,我可以抓你去坐牢的。”


    “看著你穿著這身警服我就知道你是警察。可是我有辱罵你?”薑寅笑了。“反而應該是你在恐嚇我吧?如果恐嚇罪成立的話,那你應該將自己抓進去坐牢。當然,我想你沒有這麽傻。”


    傻?張二虎虎頭虎腦的模樣的確很傻。可是薑寅說他‘不傻’,他反倒感覺這家夥是對他極大的侮辱啊。


    好吧。原諒我們的張二虎同誌頭腦有些簡單,被薑寅說這麽一通之後,腦子竟然還沒有來得及轉過彎。


    他是警察,隻懂得抓犯人,誰犯了事他就抓,誰有犯事的嫌疑他也抓。至於法不法的,那簡直就是狗屁——他自認為自己是警察,所以自己就是法。


    “看樣子不給你小子點厲害瞧瞧,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張二虎怒了。他怒的原因並不是薑寅說他‘不傻’,而是覺得這小子太囉嗦了。什麽狗屁嫌疑人不嫌疑人的,老子看你長得像凶手,你他媽就是凶手。


    於是,他便一拳衝著薑寅的臉部砸了過去。


    齊尚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快的速度,顯然眾人都認為薑寅是無法躲避的了。


    隻是,薑寅並沒有躲閃,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彭’的一聲張二虎肥胖的身軀反而摔倒在了地麵上。


    “是不是身軀太肥胖的緣故,重心不穩了?”薑寅俯瞰著他笑著,然後關心的勸道:“看樣子你該減肥了——”


    “你——”張二虎氣的吐血。如果可以真想站起來與這家夥拚個你死我活啊。可是他感覺小腿腕處被一塊鐵錐砸了下似得,無比的疼痛,壓根站不起身。


    紀妍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會心的淺笑。即便她看到薑寅迅速的出腳將人家踹倒了,但她並沒有出聲。畢竟,這原本就是張二虎的不對。對薑寅動手?這不是找死麽。這家夥可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主。不過你們還是被他人畜無害的笑臉給蒙騙了。


    齊尚眼神頗為怪異的看了薑寅一眼,暗道:看樣子這小子不是善茬啊。


    他可深知張二虎的身手的,雖然身軀肥胖,但手腳還是很靈活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擊倒,這也算是一份能耐了。不過這可是人家舒振嶽高薪聘請的保鏢,手底下豈會沒幾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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