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31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五月末北方的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時刻。


    天空像是刷洗過一般,沒有一絲雲霧,藍晶晶的,又高又遠。一輪圓圓的月亮,從東邊的山梁上爬出來,如同一盞大燈籠,把樓林密布的學校,把樹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蕩蕩。


    在華清大學內一條幽靜的小路上,一男一女並排而行!男的身穿黑色皮夾克和黑色牛仔褲,腳下還蹬著一雙黑色的短筒馬靴,看上去很是拉風的樣子。


    女孩上身穿著一件白色收身小襖子,下麵一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腳上則套著一雙長筒高跟靴,看上去極為的清爽。


    和很多校園情侶不同的是,他們沒有相互說笑,也沒有手牽手,他們就這樣雙手插在兜裏並排走著,好像有緣的路人一般誰也不認識誰。


    穿過幽靜的小道,兩人來到了一個橢圓形的小湖前,皎潔的月色倒影在湖中顯得異常的清冷。


    “一鳴,讓我看看你的頭!”


    朦朧的湖麵上波光粼粼,女孩很突兀的轉過身,一臉歉意的說道。


    鍾一鳴這是第一次出來跟女孩子約會,也是第一次被女孩主動約出來,他很緊張。


    雖然鍾一鳴被薑曉曉給睡了,但那是無意識的行為,所以從理論上來講,我們的鍾一鳴同學還是一個處男,也沒有絲毫的戀愛經驗。


    主動找話題是男人的責任與義務,鍾一鳴也在努力的做,但他發現在自己那個該死的腦子裏竟然有著千萬個話題在不停的閃爍著,但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相當悲催的事。


    “啊?看頭?你,你要看哪個頭?”鍾一鳴低頭看了看下身,一臉羞愧之色,道。


    “嗬嗬,你真可愛!”看著鍾一鳴那副小受的模樣,陳茹雪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道:“難道你還有幾個頭啊?”


    “我……”鍾一鳴一臉歉意的又低頭看了看下身,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無視!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無視!一個女人怎麽可以如此無視它的存在呢?


    它從不外露炫耀成績;它在關鍵時刻能夠撐得起來;它能培養出優秀的接班人;它善於攻擊對方又能夠讓其感到愉悅;它既能製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樂;它勝利後要謙虛的縮小自己;它能屈能伸,能軟能硬。


    它是神聖的!它的優點就是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它的優點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學習!


    陳茹雪看著鍾一鳴不斷的低頭看著那裏搖頭歎息,她終於明白了這個流氓話中的含義。


    “你去死……”陳茹雪一拳打在鍾一鳴的胸前,紅著一張臉怒道。


    陳茹雪當然知道大多數男人那裏都有個醜陋的小頭,但誰會想到在正兒八經說話的時候,鍾一鳴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竟然會聯想到那裏去。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陳茹雪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至於為什麽說大多數男人都有,不說全部男人,這個我就不多解釋了,你們自己去想。


    “小欣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色狼!”陳茹雪轉過紅撲撲的臉蛋,道。


    懂得忍耐和掩飾的色狼,就是一名合格的紳士。


    很顯然,鍾一鳴不在這一類裏麵。


    我們可憐的鍾一鳴同學,為了捍衛小鍾一鳴的主權與地位,再次被一個漂亮的女生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我可以用人格保證,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鍾一鳴舉起右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把你的人格拿出來看看!”


    “茹雪別鬧!”鍾一鳴一愣,道:“人格怎麽能拿出來?”


    “你不拿出來我怎麽知道你用它做的保證?”


    “……”


    “我怎麽感覺這話聽起來那麽熟悉?”鍾一鳴一陣無語,而後皺著眉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哈哈……”


    看著鍾一鳴那一副吃癟的樣子,陳茹雪輕掩著小嘴笑得花枝招展,胸脯顫抖,別有一番風味。


    一番嬉鬧過後,鍾一鳴也不再緊張,兩人平心而談,時不時的一聲輕笑,衝淡了夜裏那逼人的寒氣。


    “易欣雖然出身在軍政家庭,但她爺爺早就退下來了,她爸又上位在即,所以在麵對吳家的時候,她還是很忌憚的!”


    陳茹雪一臉的歉意之色道。


    “我猜到了!”鍾一鳴點了點頭,道:“那到底是誰救我出來的呢?”


    “孫獄長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態度就大變,而且不給吳家絲毫麵子,以及他後麵的阿諛奉承!從這幾點當中我們不難看出,救你的人絕對是軍政界的真正大佬。”


    鍾一鳴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之後,陳茹雪就從中發現了這麽多,由此可見,她並不屬於頭發長見識短的那一類女人。


    “你真聰明!”鍾一鳴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看著陳茹雪,道。


    “那這個救你的人到底是誰呢?”陳茹雪笑了笑盯著鍾一鳴說道。


    “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看這陳茹雪投來的目光,鍾一鳴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昨天才剛到的京城,就認識你和易欣還有我那三個室友!”


    “那就奇怪了!”陳茹雪收回目光,雙手環保於胸前,不是很相信的說道。


    這種事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


    “不說這個了!”看著陳茹雪臉上那“你是大騙子”的表情,鍾一鳴即無語又無奈。


    “說說你吧,你怎麽會成為吳川的未婚妻!”鍾一鳴話鋒一轉,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陳茹雪。


    這個問題從那天下了火車,陳茹雪拿自己當擋箭牌之後,他就想問了。


    一說到這個話題,陳茹雪的情緒就變得低落了起來,而後那一張精致的臉龐上也被一股憤怒所取代。


    “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我爸是個商人……”


    陳茹雪聲音很低沉,語速也很緩慢,雙手玩弄著衣角,一雙空洞且毫無焦距的眼睛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原來,陳茹雪是個難產兒,她誕生了,母親卻去了。


    命運這個婊子不單單喜歡玩弄男人,也經常性的玩弄女人。


    一出生就失去母親的陳茹雪也沒有得到本該享有的父愛!她的父親是一個生意人,在給妻子辦完葬禮之後,他把還在哺乳期的陳茹雪送到了遠在山東的小姨家,而自己則跑到了京城做生意。


    好在陳茹雪的小姨並不是尖酸刻薄的那種人,而且他每年都會打一筆錢過來,所以陳茹雪小時候過的並不比別人差。


    一直到陳茹雪讀完高中,她的父親隻回來看過三次,讓得這對父女變得形同陌路。他在外麵早已有了別的女人,也有了孩子,他雖然心裏也有所愧疚,但他隻能拿金錢來彌補,但這些不是陳茹雪想要的。


    陳茹雪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有個真正的家,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沒有了母親,隻要能天天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但這隻能是奢望!


    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華清大學後,陳茹雪就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可是她的幻想再一次被無情的打破了!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見到了自己父親的現任的妻子和孩子以及吳川。


    奔潰!


    陳茹雪徹底的奔潰了!


    “然後吳川這個超級富二代垂涎你的美貌就開始對你展開追求?”


    陳茹雪的聲音很低沉,語速很緩慢。鍾一鳴聽的很認真,同時也深深被她的經曆所感染了,隨後便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陳茹雪點了點頭,緩緩的接著述說了起來。


    陳茹雪的父親在知道吳川看上了自己女兒之後,非常高興,主動牽線搭橋不說,還自作主張答應了吳家的提親,並收了一大筆禮金。


    絕望!


    陳茹雪從來沒有這麽絕望過。


    “你上次說,他在你杯子裏下藥是怎麽一回事?”鍾一鳴忍不住再次出聲。


    像這種總是打斷別人說話的人,應該拉出去槍斃!


    “剛開始他掩飾的很好,沒有露出那副惡心的嘴臉!”陳茹雪頓了頓,道:“在我過生日的那天,他請我到他家去吃飯,我以為有好多人,結果隻有我們兩個!”


    “你是怎麽知道他在你杯子裏下了藥?”鍾一鳴就猶如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他趁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下藥,由於身上沒帶紙巾,我出來拿紙巾時,剛好看到!”陳茹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麽叫運氣!


    “我的命是不是很苦!”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鍾一鳴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當一個人對你掏心掏肺,任何事都和你說的時候,就證明他把你當真心朋友對待。


    所以鍾一鳴也打算把自己的身世和她說說,讓他知道什麽才叫人間疾苦。


    “好,你說吧!”陳茹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上露出一絲希夷的神色。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個村,村裏有條河,河裏有個小木盆,木盆裏呢有個小帥哥……”


    “小帥哥?電視劇看多了吧你!”陳茹雪腦門上布滿黑線。


    “不要懷疑,也不要猶豫,其實我就想說六個字!”


    “這個小帥哥就是我!”


    ps:四十度多度天氣,可特麽的空調竟然罷工了!不說了,說多了全是眼淚?新書榜第六了,非常感謝大家對老鬼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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