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的嗎?”我笑道:“劉鋒,看來你的手下辦事效率很高嘛。”


    “那是,我調教出來的手下當然不一樣了!”劉鋒在電話那頭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都差到了些什麽?”我問道。


    “這個……”劉鋒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大啊,這個資料稍微有些多,在電話裏麵說恐怕不是很方便,要不我去找你吧,咱們當麵說說。”


    “嗬嗬,你小子!”我笑罵道:“不就是心急,想讓我現在就幫你出謀劃策麽?直接說好了,我又不會笑話你!”


    “嘿嘿,老大,你連這都看出來啦!”劉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廢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笑道:“好了,既然你心急的話就過來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就在家裏,你來吧,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我家你認得吧?”


    “認得認得,當然認得了!”劉鋒連聲說道:“那我現在就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內準到!”


    “怎麽了?誰來的電話?”放下電話後,韓冰有些疑惑地問我道。


    “噢,是劉鋒這小子打來的。這家夥最近開始思椿了。”我笑著把劉鋒的事情跟韓冰講了一遍。


    “這樣啊!”韓冰聽了之後,也是一個勁兒地掩嘴偷笑:“沒想到劉鋒這個大大咧咧的家夥,居然也有這麽害羞地時候!不過我覺得他還是挺聰明的。怎麽連這麽點事都想不通,還要別人幫忙呢?”


    “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吧。”我笑道:“他大概把我當成情聖了,以為我多在行呢,其實我也是一竅不通。”


    “切,還真是得了便宜賣乖!”小丫頭在一旁不屑地說道:“連韓冰姐姐這麽純情的女生都被你騙到手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純情男生!”


    韓冰的臉又紅了。伸手就要去搔小丫頭的癢,嘴裏麵還反擊道:“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樣麽?比我還上當上得早呢!”


    兩女嘻嘻哈哈地打鬧了一陣。過了不多久,窗戶外麵一陣汽車的聲音響過,我伸頭一看,劉鋒的桑塔納停在了我家地樓下。


    “好了,別鬧了,劉鋒來了,我先下去開門。”我阻止了還在滾做一團的兩女。


    “噢!”兩女同時站起身來。稍稍整了一下因為打鬧而變得淩亂地衣服。我來到了樓下,伸手打開大門,發現劉鋒正好來到門外,一隻手裏麵拎著一個小小的紙袋,另一隻手抬起,作勢正要敲門。


    “咦?老大,你掐點掐得還真準啊!”見我打開了屋門,劉鋒顯得有些詫異。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好了,進來吧!”我把劉鋒讓了進來。


    帶著劉鋒來到了樓上我的房間裏,兩女都已經把衣服好了,但臉上還帶著一絲打鬧後留下的紅暈。小丫頭跟劉鋒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也不講究什麽,就那麽大模大樣地坐在了床沿上。而韓冰因為和劉鋒並不是特別熟的緣故。看見他進來多少有些不大自然,因此還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大姐好!”劉鋒進屋之後,主動跟小丫頭打著招呼,隨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旁邊的韓冰,有些意想不到地說道:“咦?韓冰你也在這裏啊!來找我老大玩兒的嗎?”


    “噢……是啊。”韓冰一邊跟劉鋒打著招呼,一邊想起了昨天晚上地瘋狂,情不自禁地把紅紅的小臉低了下去。


    “嗬嗬,韓冰是來找婷婷的。”見韓冰多少有些抹不開,我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她也知道你的事了,也不是外人。(.)就在一起商量商量吧。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


    看韓冰的樣子。我也知道她不願意現在就公開我們的關係,畢竟在這個年代並不像後世那樣開放,“早戀”這個詞還屬於比較禁忌的。果然,聽了我的解釋之後,韓冰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劉鋒這個人大大咧咧地,倒是無所謂,也不在乎韓冰知道他的事情,就那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臉哀求的樣子說道:“老大,你這次可是真的要幫幫我啊!”


    “嗬嗬,那是當然的了!”我笑道:“咱們可以從長計議嘛!你先把你手下搜集的那些資料給我看看。


    “噢,好地。”劉鋒答應了一聲,把手邊的那個小紙袋打了開來,從裏麵取出幾張紙,遞給了我,說道:“老大,喏,都在這裏了。”


    “哦!讓我看看!”說著,我接過了那幾張紙看了起來,而韓冰和小丫頭也都把腦袋湊了過來,就著我的手了起來。


    紙片上麵寫著,這個女孩兒名字叫做謝菲菲,今年十九歲,j市人,現在就讀於j市外國語學院法語係大一年級,開學就要升大二了。


    學法語的嗎?那恰好可以和艾利卡組成一對兒。我心裏想著。


    繼續向下看去,這個女孩兒家境貧寒,一歲的時候曾經因為誤服一種藥物變成了啞巴。


    “嗯?這是怎麽回事?”讀到這裏,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劉鋒,咱們那天都是親耳聽到這個謝菲菲唱歌的,怎麽可能是啞巴呢?是不是你的小弟們搞錯了?”


    小丫頭和韓冰也把目光投向了劉鋒,等著聽他的解釋。


    “嗬嗬!”劉鋒微微一笑,說道:“老大,你先別著急,慢慢往下看就知道了,我剛一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反應和你一樣呢!”聽了劉鋒地話。我有些疑惑地翻了一頁,繼續看了下去。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了一陣,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謝菲菲在變成了啞巴之後,父母四處尋醫問藥,變賣了大部分家產。可以說是傾盡了全力給她醫治,但始終沒能治好。一個原康之家也因此破敗了下去。就在謝菲菲六歲那年,之前,她地父母都已經絕望了,遇到了一個雲遊的神仙般地老中醫,三服藥下去,謝菲菲立刻就會說話了。不但如此,謝菲菲的嗓子也因禍得福。變成了一副百靈鳥般的金嗓子。


    治好了謝菲菲之後,這個老中醫就飄然而去,不但沒要報酬,就連名字也沒有留下。而謝菲菲地嗓子雖然治好了,但卻由於童年的時候因為啞巴地緣故備受同齡的孩子們的欺負,所以養成了自我封閉的性格,不愛說話,拒絕和陌生人交流。唯一的愛好就是音樂。


    而在上大學之後,謝菲菲的父親因病去世,家裏麵隻剩下了她和她母親,由於父親留下的遺產不夠謝菲菲上大學地費用,因此她被迫出來賣唱賺錢,貼補一些家用。而她賣唱的第一間酒吧。就是雅姐那裏。


    這個故事雖然有些老套,而且上麵寫得也比較平淡,但卻極為動人,小丫頭和韓冰兩個同情心泛濫的小姑娘看了之後,眼圈都紅了,極力抑製,這才沒有落下來。


    我把那幾張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皺了皺眉,問劉鋒道:“這裏麵怎麽沒有她的興趣愛好啊?”


    “呃……”劉鋒攤了攤手,有些鬱悶地說道:“沒調查出來。這個謝菲菲好像什麽愛好都沒有。除了音樂之外什麽都不關心。她的生活也是學校、家和酒吧三點一線,除了和同學們認識。見麵會打個招呼之外,也看不見她和什麽人來往。”


    “哎呀,這可難辦了。”我皺著眉,說道:“看這意思,這個謝菲菲還真的是有些油鹽不進的架勢。這樣一來可就不大好辦哪!”


    事實上,我完全可以從謝菲菲愛好音樂這一點著手,打開突破口。可是劉鋒這個粗胚渾身上下沒有半根雅骨,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連五線譜都認不全,讓他去和謝菲菲談論音樂基本上和趕鴨子上架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我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可問題是這是劉鋒泡妞,不是我泡妞啊,我懂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啊?不會吧?”劉鋒地臉登時垮了下來:“老大,你不能撂挑子啊,你可得幫我想個好辦法啊,兄弟後半生的幸福,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我知道你英明神武,智計百出,氣死孔明,不讓周瑜,你一定有辦法的!”


    “打住,打住!”我連忙製止了劉鋒繼續拍馬屁:“我幫你想還不行嗎?”


    “那就多謝老大了!”劉鋒一臉諂笑地說道。


    “對了,我有辦法了!”我突然想到一計,說道:“劉鋒,這個謝菲菲不是家境貧寒嘛,咱們就從這方麵下手。你以後每天晚上找就去那家酒吧聽歌,等到謝菲菲唱完之後,你就給她獻花籃,獻得越多越好,酒吧歌手得到花籃不是有提成麽?反正你現在也不缺錢花。這樣一來,時間長了她肯定注意你,而且還會感激你,沒準就以身相許了。”


    “哥,你還是算了吧!”我的話剛說完,劉鋒還沒有來得及表態,小丫頭就在旁邊說話了:“據我觀察,這個謝菲菲別看窮,但不一定會被金錢所打動,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傲氣,你要是做得這麽明顯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引起她的戒備,會被認為是別有所圖。”


    “這個家夥本來就是別有所圖。”我笑道。


    “老大,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劉鋒一臉鬱悶地說道:“我覺得大姐說得有道理,你就再幫我想個更行之有效地方法吧!”


    聽了小丫頭和劉鋒這麽一說,我也對自己的這個主意信心不足了。想了一會兒,眼前一亮,說道:“我又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哦?什麽主意?”劉鋒連忙問道。


    “英雄就美啊!”我說道:“酒吧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說不定就會有個把覬覦謝菲菲美貌的色狼,比如你這樣地人存在。”


    直接無視了劉鋒的抗議,我又說道:“如果是那些斯文的色狼還好一些一有人想對謝菲菲動粗的話,那可不就是你的機會來了麽?到時候你挺身而出,三拳兩腳把侵犯謝菲菲的色狼趕跑,到時候還愁她不會傾心於你?”


    “老大。你地這個主意行得通嗎?”劉鋒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了,這可是泡妞最經典地手段之一啊。任何一個少女心中都會有英雄情結的,就算是謝菲菲這樣地封閉美人也不例外。更何況咱們的這個英雄長得也不寒摻。退一步說,就算她沒有看上你,至少也會有一些表達謝意的手段,比如說請你吃頓飯之類的。到那時候,你不就算和她認識了嗎?”


    “對啊,這個主意好!”劉鋒聽了之後眼前一亮:。隨即又有些犯難地說道:“可是到哪裏去找色狼呢?”


    “你是真笨還是假笨啊?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我沒好氣兒地拍了劉鋒腦袋一下,說道:“你手下那麽多小弟呢,隨便找一兩個麵容凶惡的,長相猥瑣的,總之是標準地壞人模樣的,裝成色狼的樣子不就結了嗎?到時候你再去出手救人不就行了嗎?”


    “對呀!我還真是一時糊塗!”劉鋒聽了之後又高興了起來。


    “怎麽樣?我出的這個主意不錯吧?”我得意洋洋地回頭對小丫頭和韓冰說道。


    “坦白說,不怎麽樣。”小丫頭對我翻了翻白眼。


    “嗯,基本上來說。可以算作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餿主意。”韓冰接過話頭,笑道。


    “不會吧?”一腔熱情被人無情地澆滅,我心裏無比的鬱悶。


    “大姐,韓冰,我和你們的想法恰恰相反。”在一旁捉摸了半天的劉鋒這時候說道:“我倒是覺得老大地主意很有可能成功,最次也可以讓我們認識。而且讓她對我有好感,這個方法值得一試!”


    “好吧好吧,你們去試吧!”小丫頭沒好氣兒地說道:“等到時候失敗了別說我們沒有預先提醒過你們。”


    “不會的,這次一定要成功!”劉鋒一臉的嚴肅,好像上陣殺敵之前在軍旗下麵宣誓的士兵。


    “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又商量了以下具體細節,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問劉鋒道。


    “越快越好!”劉鋒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我這就回去,從我手下人裏麵找一個合適的出來,今天晚上就進行這次行動。老大,大姐。韓冰。到時候你們也跟我去吧,給我壓陣。說實話,我一個人心裏邊還是沒底。”


    “行,我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準備吧!”我說道。


    “行,我這就走了!”說著,劉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向樓下走去,似乎椅子上麵有釘子紮他屁股一般。


    把劉鋒送到門外,劉鋒一隻腳剛剛邁出門口,又把臉轉了回來,對著我笑道:“老大,恭喜恭喜啊!”


    “恭喜?”我有些不明所以:“你說錯了吧?要是你把謝菲菲拿下,到時候應該恭喜的是你啊!”


    “我當然沒說錯!”劉鋒對我擠了擠眼:“我是說韓冰,已經成了我地大嫂了吧?”


    “你怎麽知道的?”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拖口而出。


    “看出來的唄!”劉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倆之間的關係不一般,經常眉目傳情的。這次過來發現韓冰看向你的眼神又不一樣了,完全是那種戀人之間的含情脈脈,白癡都能看出來這裏麵有問題。好了老大,別瞞著我了,,你們倆進展到什麽程度了?有沒有……嗯?”


    說著,劉鋒衝我一笑,那神情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你給我去死吧!”我笑罵道:“有研究別人關係的時間,還是好好琢磨琢磨怎麽把謝菲菲泡到手吧!”


    “嘿嘿,我這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麽,所以才讓老大你來給我出主意啊!”劉鋒笑道:“好了,我該去做準備了。”


    “行了,你去吧,好好準備,千萬別出岔子!”


    “老大你就放心吧!”劉鋒說著,跳上了車。一溜煙地跑了。


    “這小子!”看著劉鋒遠去地車子,我搖了搖頭。幸好他還算給韓冰留麵子,沒有當麵說出這件事,不然地話以韓冰的脾氣非得羞死不可。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大約八點鍾左右,劉鋒又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是他已經都布置得萬無一失了。現在已經在酒吧裏麵等著了,就差我們過去給他壓陣。


    掛掉劉鋒地電話之後,我便開著車,帶著小丫頭和韓冰往雅姐的酒吧那裏麵駛去。當然,我們三人的心情各有不同,我是給劉鋒加油去的,順便看看自己的計謀是否能成功,又沒有做狗頭軍師地潛質。而小丫頭和韓冰則純粹是看熱鬧去的。估計還會有一些等著我倆出醜,幸災樂禍地心情在其中。


    我的爸爸媽媽現在在廣州,正在和客戶談判一筆生意,大概要十多天才能回來,所以我們現在正好可以盡情地享受不受約束的時光。


    來到雅姐酒吧的門口,我們把車停了下來。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劉鋒所在的包廂裏麵。


    “嗬嗬!”一見到劉鋒的樣子,我們三個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這個平常不修邊幅的家夥,今天居然特意把自己好好倒飭了一番,不但穿上了自己最好看地衣服,而且還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打上了發蠟,一絲不亂,上麵落一隻蒼蠅恐怕都會崴腳。臉油光水滑的,估計是剛剛做過麵膜出來的。也別說,劉鋒的發型和服裝跟他整個人還挺配。頓時感覺精神帥氣了許多。估計是特意找人做的,他自己才不會有這種審美眼光。


    “怎麽樣?都準備好了嗎?”坐到劉鋒對麵。我問道,小丫頭和韓冰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身邊。


    “都準備好了,老大你就放心吧,一定不會出什麽漏子的。”劉鋒說道。


    “我放心有什麽用?又不是我要泡妞!”我忍不住一翻白眼:“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能放心就行了。”


    “嗬嗬,我很放心!”劉鋒笑道。


    “演員準備好了嗎?”我又問道。


    “準備好了,你看看,就是那邊那兩個。”劉鋒說著話,向我們右側一指,我們三個順著他指地方向看去,隻見隔著三四張桌子的地方,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大漢,個子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剃著鋥亮的光頭,麵相凶惡,左眼角處還有一道刀疤,上身穿著一件短袖t恤,向上挽到腰部,lou出了肚子和後背,在後背上麵還紋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在他對麵是一個小個子,大概也就一米七出頭,長得獐頭鼠目,頭小額口小耳垂眉聳再加上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稀稀鬆鬆的兩撇狗油胡,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兩眼不住地四下瞟著。這兩個家夥坐在那裏,一條腿踩在凳子上,手邊放著好幾個空的啤酒瓶子,旁若無人地喝著,周圍地人見狀,無不躲得遠遠的,生怕招惹上這兩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


    “我說,你哪裏找的這麽兩個活寶?”我目瞪口呆地說道:“這也太……”


    “老大,你不是讓我找兩個標準的壞人模樣的嗎?我覺得這兩個就夠標準的了,有什麽問題嗎?”劉鋒說道。


    “沒有沒有,這兩個家夥簡直太標準了,你從哪淘換來的?”小丫頭問道。


    “這都是我手下的兄弟,大個子叫老黑,小個子叫老鼠,別看他們長得不怎麽樣,人還都不錯。”劉鋒說道:“你們看那個老黑眼角上的疤,挺嚇人地吧?”劉鋒說道。


    “是挺嚇人地。”小丫頭說道:“估計是打架時被人砍的吧?”


    “不是。老黑脾氣特好,從來不跟人打架。”劉鋒回答道:“是在家切骨頭時被濺起地骨頭渣崩到的。”


    我們三人同時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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