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看台上和草坪裏麵的十萬名觀眾全都站了起來,跟著這勁爆狂野的節奏扭動起了自己的身子,整座體育場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迪廳。


    “我們要搖擺到太陽落山,我他媽的相信這種叫做*愛的東西!”唱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掄圓了胳膊,把手裏的麥克風向遠處用力一擲,跟著一縱身跳到了台子下麵,仰天大叫了一聲“guitar!”(吉他),隨著我的聲音,黃天傑抱著他自己心愛的吉他也跳了下來,站到了我的對麵。


    我一俯身,向台子下麵的一個小小的空隙裏一伸手,從裏麵拉出了一把實現早就準備好地gi的電吉他,抱在懷裏,麵對著黃天傑,兩人同時彈奏了起來。


    隻見我和黃天傑的兩隻手在兩把吉他上麵上下翻飛,撥挑撚轉掃點,手快得好像兩道閃電,到了後來,在場的觀眾已經看不清我倆的手型,隻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兩團淡淡的虛影。


    而最難得的是,如此快的彈奏速度,我倆竟然彈奏得出奇地一致,每一個音符都一模一樣,就好像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卻偏偏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我的吉他聲狂野奔放漏*點肆溢,就好像掠過草原上狂風;而黃天傑的則富於理智而冷靜,感覺就像工業時代冷冰冰的機械。可我倆之間的配合卻完全渾然天成,沒有一絲雕琢的感覺。這大概就是定級高手之間獨有地默契吧。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應該怎麽去和同伴配合。


    足足彈了有一分鍾左右,我倆配合的這一段精彩之至的吉他才算完成。當最後一個音符從我手中飄散到空中之後,黃天傑繼續低頭彈奏著,而我則雙手抓住了吉他頸,向地板上猛力地摔了過去。


    “砰!”地一聲巨響。精美的gi吉他頓時粉身碎骨。隨即我又是一躍,跳回到了台上。一隻手抓過另外的一個麥克風,另一隻手在胸口出用力一扯,頓時將身上的西裝連同裏麵的襯衣扯了個稀爛,十幾顆扣子四下紛飛,lou出了我強健地胸肌。


    “擁抱你,擁抱我,擁抱你。來吧,擁抱我吧!”此時的我近乎聲嘶力竭地吼叫著,黃天傑卻依舊沉穩地撥弄著手裏地吉他,發出陣陣機械的旋律來和我應和著。旁邊的小丫頭也受了我的感染,一邊彈奏著手邊的電子琴,一邊不停地扭動著自己水蛇般的腰肢,好像全身上下沒有骨頭一樣。


    而此時在場的觀眾們也都被我點燃了全部地漏*點,全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無論是會跳舞的還是不會跳舞的,無一例外都在跟著我的節奏搖動著。


    “我他媽的相信這種叫做*愛的東西!啊!”最後一個音符吼過之後,我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頹然倒在了台上,手一鬆,手裏的麥克風不知滾到了什麽地方。我躺在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小丫頭默默地來到了我地身邊,低下頭去,握住了我的手,輕輕地把我拉了起來。此時黃天傑他們三個也都演奏完畢,靜悄悄地站在那裏,一時間,舞台上隻剩下了我那誇張的喘息聲。


    “謝謝大家!我愛你們!”我揮手作了個擦汗的動作,抹去了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之後向台下的觀眾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觀眾們頓時再次報以了最熱烈地掌聲。


    隨後我來到黃天傑他們三人的麵前,一一和他們三個擁抱。最後和小丫頭一起。再次向著台下的觀眾揮手致意。這時。舞台前方的大幕緩緩拉上,燈光也漸漸熄滅。整座舞台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和沉寂。


    “你沒事吧?看你剛才都躺在台上了。”崔大明一邊向後台走去,一邊關心地問我道。


    “當然沒事了。”我笑道:“我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其實這種強度的表演對我來說不過是熱身而已。”


    “那你的演技還真好,連我們都差一點被你騙過去了,還以為你真的累倒了呢。”姚磊笑道。


    “我哥哥哪有那麽容易累啊,他體力好著呢!”小丫頭笑道。


    黃天傑他們三人沒有聽出小丫頭話裏的蹊蹺來,隻是聽過就算,而我卻意味深長地衝小丫頭笑了一下。


    “臭哥哥,你笑什麽啊!不許笑話我!”小丫頭立刻明白了自己剛才說的毛病在哪裏,不由得臉一紅,狠狠地在我腰上扭了一把。


    “嗬嗬,我哪裏敢隨便笑啊,我地體力好不好,你和韓冰不是最有發言權了麽?”我低頭在小丫頭地耳邊小聲說道:“晚上要不要再試試啊!”


    “臭哥哥!你去死啦!”小丫頭聽了之後滿臉紅暈,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剛想要繼續在我身上施展她的螃蟹神功,可是這個時候我倆已經來到了更衣室地門口。(.好看的小說)


    “好了,別鬧了,抓緊時間換衣服啦!”我說著,刺溜一下鑽進了男更衣室的門。


    “哼,臭哥哥,就這麽跑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小丫頭說著,狠狠地跺了一下腳,氣哼哼地進了對麵的女更衣室。


    一分鍾之後,我已經換好了唱下一首歌需要穿的服裝。剛要出門,被身後的一個柔和好聽的聲音喊住了,隨後從我的身側伸過來了一隻保養得很好的修長的手,手上還拿著一瓶礦泉水。


    “曉彬,來,喝口水潤潤喉嚨吧,唱了那麽久,嗓子一定幹了!”


    “謝謝!”我接過礦泉水,回頭一看。遞給我水的原來是一會兒也要出場給我倆伴舞。我一邊拿著礦泉水,一邊向台口走去,擰開瓶蓋,剛要往嗓子眼裏灌,卻被**攔住了。


    “曉彬,千萬別多喝!”道。


    “噢?為什麽?”我有些不解地回頭問道。我雖然有內功,身體也很好。可是也是架不住這麽長時間的連續嘶吼,現在嗓子已經有些幹得厲害了。剛想要一口氣喝下半瓶,卻被**攔住了。


    “你要是喝太多了的話,會想要上廁所的,可是演唱會的時間那麽緊,根本沒有上廁所的時間,到時候會影響舞台上表演的狀態。”此時小丫頭也從女更衣室走出來了,手上同樣也拿著一瓶礦泉水。剛要往嘴裏送,卻聽到了話,也停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聽**在說些什麽。


    “所以說這瓶水你們不能像平時那樣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隻能抿一小口,含在嘴裏,分成幾次咽下,潤潤嗓子就可以了。”道。


    “噢。那謝謝你了!”我和小丫頭說著,分別抿了一小口,照的那樣分幾次咽下,感覺嗓子裏麵稍稍好了一些。


    此時我倆已經來到了台口,馬上就要上去了。我和小丫頭同時把手裏地水瓶子塞到了**懷裏,邁步走上了台。


    台下的觀眾們等了大概有五分鍾左右。始終在不停地賣力呼喊著我倆的名字。就在這時,舞台上麵的大幕再次徐徐拉開,燈光也漸漸亮了起來。


    觀眾們齊刷刷地向台上麵看去,隻見台上的大蛋糕已經不見了,取而帶之的則是一把長椅,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長椅,公園裏麵那種刷著綠漆地木頭椅子。而在長椅的旁邊還立著一盞路燈,發散著柔和的橘色燈光。


    隨後,我和小丫頭手拉著手緩緩走上台來,此時我倆不再像原先那樣穿著好像要去參加化妝舞會般的裝束。換成了一身最最普通的衣服。沒有任何誇張的裝飾。我上身是一件黃色的t恤衫,下身是一條lee牌的直筒牛仔褲。膝蓋部位漿洗得有些發白,腳上則穿著一雙耐克地籃球鞋,頭發沒做任何修飾,就那麽隨意地垂著,身上還背著一把最最平常的木吉他,除了臉上依舊帶著的蝴蝶麵具之外,整個人就好像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高中生。


    而小丫頭的打扮也很清爽,她穿的是一套翻領地墨綠色短袖連身網球裙,袖子到胳膊肘以上的三分之二處,裙子的下擺則遮住了膝蓋的上方,腳下是一雙白色的網球鞋,裏麵是一雙白襪子,頭發同樣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隻是簡簡單單地在腦後梳了一個蓬鬆的馬尾,用額頭上紮著的一根天藍色發帶束住。看上去,我倆就好像是兩個晚上來逛公園談戀愛的高中生,再平凡不過的那種。


    我倆來到了長椅前麵,我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幾張紙巾,在長椅上擦了擦,隨後和小丫頭坐了下來。我倆背著背,把腿放到了長椅上。


    我背著吉他,拿過麥克風,說道:“下麵這首歌,是寫給一位令我永生難忘地女孩兒,雖然隻是在人海中短暫地一瞥,卻已經注定我倆將不再分開。下麵請聽,《迷人的你》。”


    說著,我衝台下第一排貴賓席上坐著地韓冰眨了眨眼睛。韓冰已經知道了我的這首歌是寫給她的,現在見到我當著全場十萬人的麵說了出來,頓時淚流滿麵。


    當然,周圍的人也沒有發現韓冰的異常的,一方麵是因為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台上,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此時場內流淚的少女們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些少女們流淚的原因,一時被我這兩句胡謅的肉麻話感動了,二是我既然這麽說,很有可能已經有了意中人,這些懷春少女的心頓時破碎了。


    此時最鬱悶的人莫非在台口處看著的周大偉、路平和王哥三人莫數了。周大偉連連歎氣,說道:“哎,曉彬怎麽嘴上沒有把門的,他難道不知道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的麽?明星的私生活是最忌諱曝光的啊!他這幾句話會失去多少女歌迷的心啊!”


    “周老師,說這已經沒用了,還是趕緊想辦法補救吧!”路平苦笑了一聲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找個機會含蓄地否認一下吧。”王哥無奈地說道。


    “哎,也隻能如此了。下次得告訴他們那些話是不可以在公開場合隨便說的。”周大偉說道。


    就在這時,我撥弄了兩下手裏的琴弦,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


    “我的生活繽紛燦爛,我的生活燦爛繽紛。我的愛如此純真,因為我看到了天使,對此我深信不疑……”我低著頭,一邊彈奏著手裏麵的吉他,一邊輕聲唱著。而小丫頭則著我,一邊輕輕搖擺著身子,一邊吹著口哨幫我伴奏。無數音符從我的嘴裏飛出,飄散向整座體育場。這首歌雖然不像剛才那一首那樣熱情,但是那舒緩的旋律也是感染力十足。觀眾們情不自禁地都跟著我輕聲哼唱起來。


    “在寂靜的地鐵她對我微笑,我不會為此輾轉反側,因為我決心已定。迷人的你,迷人的你,你是這麽美麗,在人潮洶湧的街道瞥見你的臉,這令我手足無措,因為我注定無法與你相伴……”這首歌曲真實、細膩、傷感,寫出了一個男人麵對著一個他極度珍惜卻又無法得到的女人時的心情。在後世的2004年,原唱者詹姆斯*布朗特抱著一把吉他,在英國各地的小酒館一站一站的唱,震撼了整個英倫三島。而我這首歌演唱出來,一時間也震撼了在場的所有觀眾。


    等到這首歌唱罷,全場的觀眾被我演唱時所投入的情緒所打動,全都籠罩在了一種淡淡的悲傷之中,已經無不熱淚盈眶。我偷眼向台下一瞥,韓冰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最後一個音符自我手中飄散而出之後,全場依舊沉浸在這種離別的情緒之中而無法自拔。直到兩三分鍾之後,觀眾這才清醒了過來,掌聲如雷。


    等到觀眾們的掌聲漸漸平息了,小丫頭拿起了麥克風,對著台下甜甜地一笑,說道:“下麵我給大家演唱一首《godisa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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