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入侵數據體”
這句話並不是很難理解，相對這個詭異的混沌空間自己和殿下兩人確實屬於入侵數據，而所謂的“未知”就好比主生物世界對次生物世界的不了解，反過來應該也是一樣的道理。
整體來看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可殿下聽了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說真的，彥還是第一次看到華臻露出這種表情，眼睛睜大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小天使從華臻的側臉移開視線後，又看向不遠處被黑袍遮罩的神秘人，繡眉微蹙帶著疑惑和不解，但本身對其的謹慎戒備卻沒有絲毫放鬆。
“你是……”
良久後，華臻才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他聲音低沉目光凝結，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身體已經緊繃到極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彥因為離他很近，所以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如臨大敵，甚至……還有著想要“逃跑”的情緒？
這讓她用一種極為詫異的表情向華臻看來，完全搞不明白神秘人到底何方神聖，竟然讓強大如殿下這樣的大神未戰先怯？
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殿下的行為實在讓人覺得反常。
彥很想向華臻詢問原因，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看著那神秘的家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殿下身上，彥小幅度的動了動手指，明眸蒙上一層微光，武器庫在她有意的控製下，已處在蓄勢待發狀態。
‘能讓殿下如此戒備的人，自己也絕不能掉以輕心！’她心中想到。
“我麽？”
神秘人聲音依舊透著古奧和滄桑，不帶任何起伏的說道：“按照你能理解的意思，就是所謂的虛空神或者，宇宙意誌……”
他稍作停頓，接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對華臻攤了攤手：“其實，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是麽？”
“……”
華臻眼睛抖動了一下沒有說什麽，隻不過身子明顯繃得更緊了。
虛……虛空神？！
另一邊，彥聽了神秘人的話瞳孔急劇收縮，紅唇微張帶著極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對方。
真……真的有這種超然存在！！
如果不是心理素質過硬，此刻彥恐怕都要驚呼出聲了，她並沒有懷疑對方是否在說謊，因為周圍的混沌以及其本身的詭異莫測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她也終於明白殿下為何會有之前的反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內心滋生，彥的腦海中閃過有關於這種超然的記述。
終極恐懼、虛空神明等概念是超神學院進駐梅洛天城時期，死神卡爾在一次學術論談中首次提出，在當時可謂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這隻是不了解詳情的人知道的表象，成為新的天使女王後，彥獲得了凱莎知識寶庫的最高權限，也因此有資格查閱一些被凱莎女王刻意塵封的東西。
終極恐懼，其實早在三萬年前就被華臻殿下知曉，當時他不想凱莎女王有危險，所以選擇一個人背負，漫長的歲月中，他大半生都致力於研究對抗虛空的辦法。
現在，“虛空神明”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眼前，他，不應該說祂！祂完全不在主生物世界認知的範圍，祂代表著更高級別的智慧……
彥一時間隻覺得遍體生寒，成為新的天使女王，勉強可以以宇宙角度看待問題的她，不知道虛空神明的出現會給已知宇宙帶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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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如何？是毀滅？還是升華？
完全無法預計，即便通過知識寶庫也計算不出來。
漫天的流光仍不停歇的朝這邊飛來，它們汪洋浩瀚，組成巨大吸積盤一樣的壯觀景象，旋即又投入進恒星般璀璨光球中。
彥感受不到它的繽紛炫彩，消失破碎的畫麵讓她有種深深的恐懼。
“不用這麽緊張，與你見麵，隻是想和你談談。”
相對於側方光球吸納流光的磅礴喧囂，這邊的氣氛有種詭異的寧靜感，神秘人全然忽視了彥的反應，注意力始終集中在華臻身上，並表露自己沒有惡意。
然而華臻卻不敢放鬆警惕，他重新審視了一下對方，隨後沒有表情的問道：“這就是你的形象？”
如神秘人所說，他從對方第一句話中就猜到了其身份，不是所謂的次生物，而是那個為了維持“宇宙係統”正常運轉，創造出黑影且無時不刻想要將自己抹除的存在。
祂對自己的介紹中，“虛空神明”不是很準確，但“宇宙意誌”卻十分符合。
麵對這樣的未知，華臻很難保持淡定，心中除了忌憚還是忌憚，祂是華臻完全無法理解的生命存在形式。
在已知宇宙，祂拿自己沒辦法，隻能通過創造“黑影”間接對自己產生影響，但現在不同，身處的這片空間並非已知宇宙，這裏混沌而又未知。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我展現在你麵前的一個投影。”神秘人說著古井不波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仿佛輕歎了一聲，祂對華臻招了招手，“跟我來吧，有個東西我想你應該看看。”
見華臻遲疑片刻就選擇跟上，彥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披風，急切的道：“殿下，小心有詐！”
回過頭，很快就迎上了小天使擔憂的目光，華臻與她對視幾秒，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放心，沒事！”
看著他說完就轉身離開的背影，彥一時間也沒了主意，無論左翼護衛時期還是成為新的天使女王後，這種事她都是第一次經曆。
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彥將心中因為接連震驚而起伏的情緒壓下，目光逐漸變得堅定，接著她不再遲疑，羽翼震動墜在了華臻和神秘人身後。
不管對方有詐還是設計好了圈套，自己跟殿下一同接著就是了！
…………
詭異空間靜謐無聲，遠離了流光溢彩，黑白交錯的混沌再次成為了主旋律，之前和殿下兩人還不覺得什麽，現在多了個“虛空神明”，彥難免有種透不過氣的壓抑感。
不知前行了多久，神秘人終於停下，祂背對著華臻和彥兩人，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可知道，因為你的到來給這個宇宙造成了多大影響？”
華臻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回了一句讓彥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以為這是我想的麽？”
神秘人回過身，將祂被氤氳黑煙遮罩的麵孔對準華臻：“正是因為知道非你本意，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才沒有對你抹除，哪成想後來你所做的一切，無時不刻不在影響著這個宇宙。
看看吧，看看沒有你影響的情況下，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神秘人話音落下，漫天的流光飛快集聚，而在這些流光中，則閃爍著無數畫麵。
因為兩人的對話，彥心裏早就升起了無數疑惑。
‘你的到來對宇宙產生影響’
‘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這都什麽跟什麽？
畫麵出現後，始終對神秘人保持戒備的彥忍不住瞄了一眼，可也就是這一眼，讓她再也移不開視線。
“這……這是……”
她看到了一個比知識寶庫中記錄的，更讓女性絕望的天宮時代。
她看到凱莎女王曆經艱辛磨難，帶領女性擺脫“被快樂階層”，最後一路披荊斬棘才好不容易建立女性掌權的社會體製。
她看到凱莎女王隕落後，自己真正意義上臨危受命，麵對宇宙中的各路大神，還有突然冒出來的三角體，自己舉步維艱的帶領天使姐妹前行。
邪神華燁進攻天城，天基王鶴熙為了破解他製造的黑洞，選擇以身試險……
另外，那裏不在有好姐妹華瑩，臭屁傲嬌冷也為堅守北之星死在了自己師傅手裏……
大天使若寧竟然背叛凱莎女王而追隨華燁？
而且還冒出來一個上古屠神蘇瑪麗……
……
流光中畫麵涵蓋的數量級雖然極大，但對於擁有洞察之眼的彥來說，從頭略過也僅僅片刻功夫。
整體來看畫麵中曆史的走向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可是細枝末節的地方卻有太多不同，尤其是梅洛天城兩位女王的境遇。
如果曆史按照畫麵中發展的話，彥很難想象她們是怎麽過來的，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們的不容易，以及發自內心的疼惜。
這到底怎麽回事？
對了！那個虛空神的原話說，“這是沒有殿下影響的情況下，世界原本的樣子”。
原本的……樣子？
彥仿佛意識到了什麽，鳳目一點點瞪圓，她慢慢轉頭向滿臉陰沉的華臻看去，心中巨浪滔天。
“‘原本的樣子’也並不怎樣嘛，看來我來到這個世界算是來對了，至少改變了很多人不好的命運。”
華臻沒有顧及彥的反應，從畫麵中移開目光後，毫不避諱對神秘人說道。
“可有些東西是不能改變的，”神秘人揮手將流光驅散，周圍再次陷入黑白交錯的景象，“每個人都帶著屬於自己命運的劇本來到這個世界，或是平庸或是不凡，細枝末節的變化倒沒什麽，可是像你這種……”
祂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華臻已經猜到了。
相對於原本的世界，已知宇宙因為自己的到來，確實在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最後會變成什麽樣估計連這位都無法預計。
突然，華臻腦海中靈光一閃，卻是明白了這位出現的目的，至此他心中的忌憚和警惕開始慢慢消減。
輕輕一笑，他看著神秘人說道：“嗬，你為了將我抹除而創造出的那個東西，最近搞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哇！”
“……”神秘人帽兜下的氤氳波動了一下，稍作沉默後說道，“這正是我與你見麵的原因！”
“哦？”華臻裝模作樣的挑了下眉毛，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神秘人也沒賣什麽關子，聲音不起波瀾的道：“它已經不受我的控製，給這個宇宙帶來的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你，看到之前被光團吸積的各種畫麵了麽？正是因為它造成的影響，原本的一些東西才不得不收集暫存，長此以往繼續讓他鬧下去，後果將不可估量！”
“嗬～”
華臻心中報以冷笑。
神秘人不為所動，繼續道：“現在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隻要你將它消滅，把它轉化掉的那些數據恢複，並保證像之前一樣隱匿不幹涉宇宙正常進程，我便不再針對於你！”
“嗬，反製我不成卻把自己搞得千瘡百孔，結果還想讓我給你擦屁股！怎麽？真以為我很好說話是麽？”華臻麵無表情的說道。
穿越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可一直以來我卻受你諸多針對，不得不忍受與親近的人分別的痛苦，現在你用不針對我為條件，讓我幫助你？簡直可笑！
神秘人像是沒有看出他生氣，自顧說道：“隻要答應我的要求，除了這個‘不針對你’的條件，我還可以幫助你完成一個心願……比如，”
祂稍為頓了下，聲音罕見的多了些許誘惑的味道：“讓某個原本消散掉的數據恢複……”
？！！
華臻目光淩厲的看向他，拳頭突然握緊！
“希望你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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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華臻才平複內心的驚濤駭浪，他聲音低沉目光凝結，問出這句話的同時，身體已經緊繃到極致，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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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很想向華臻詢問原因，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看著那神秘的家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殿下身上，彥小幅度的動了動手指，明眸蒙上一層微光，武器庫在她有意的控製下，已處在蓄勢待發狀態。
‘能讓殿下如此戒備的人，自己也絕不能掉以輕心！’她心中想到。
“我麽？”
神秘人聲音依舊透著古奧和滄桑，不帶任何起伏的說道：“按照你能理解的意思，就是所謂的虛空神或者，宇宙意誌……”
他稍作停頓，接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對華臻攤了攤手：“其實，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是麽？”
“……”
華臻眼睛抖動了一下沒有說什麽，隻不過身子明顯繃得更緊了。
虛……虛空神？！
另一邊，彥聽了神秘人的話瞳孔急劇收縮，紅唇微張帶著極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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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也終於明白殿下為何會有之前的反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內心滋生，彥的腦海中閃過有關於這種超然的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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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虛空神明”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眼前，他，不應該說祂！祂完全不在主生物世界認知的範圍，祂代表著更高級別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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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知宇宙，祂拿自己沒辦法，隻能通過創造“黑影”間接對自己產生影響，但現在不同，身處的這片空間並非已知宇宙，這裏混沌而又未知。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我展現在你麵前的一個投影。”神秘人說著古井不波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仿佛輕歎了一聲，祂對華臻招了招手，“跟我來吧，有個東西我想你應該看看。”
見華臻遲疑片刻就選擇跟上，彥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披風，急切的道：“殿下，小心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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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臻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回了一句讓彥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以為這是我想的麽？”
神秘人回過身，將祂被氤氳黑煙遮罩的麵孔對準華臻：“正是因為知道非你本意，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才沒有對你抹除，哪成想後來你所做的一切，無時不刻不在影響著這個宇宙。
看看吧，看看沒有你影響的情況下，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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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這都什麽跟什麽？
畫麵出現後，始終對神秘人保持戒備的彥忍不住瞄了一眼，可也就是這一眼，讓她再也移不開視線。
“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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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凱莎女王隕落後，自己真正意義上臨危受命，麵對宇宙中的各路大神，還有突然冒出來的三角體，自己舉步維艱的帶領天使姐妹前行。
邪神華燁進攻天城，天基王鶴熙為了破解他製造的黑洞，選擇以身試險……
另外，那裏不在有好姐妹華瑩，臭屁傲嬌冷也為堅守北之星死在了自己師傅手裏……
大天使若寧竟然背叛凱莎女王而追隨華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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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中畫麵涵蓋的數量級雖然極大，但對於擁有洞察之眼的彥來說，從頭略過也僅僅片刻功夫。
整體來看畫麵中曆史的走向沒有發生太大變化，可是細枝末節的地方卻有太多不同，尤其是梅洛天城兩位女王的境遇。
如果曆史按照畫麵中發展的話，彥很難想象她們是怎麽過來的，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們的不容易，以及發自內心的疼惜。
這到底怎麽回事？
對了！那個虛空神的原話說，“這是沒有殿下影響的情況下，世界原本的樣子”。
原本的……樣子？
彥仿佛意識到了什麽，鳳目一點點瞪圓，她慢慢轉頭向滿臉陰沉的華臻看去，心中巨浪滔天。
“‘原本的樣子’也並不怎樣嘛，看來我來到這個世界算是來對了，至少改變了很多人不好的命運。”
華臻沒有顧及彥的反應，從畫麵中移開目光後，毫不避諱對神秘人說道。
“可有些東西是不能改變的，”神秘人揮手將流光驅散，周圍再次陷入黑白交錯的景象，“每個人都帶著屬於自己命運的劇本來到這個世界，或是平庸或是不凡，細枝末節的變化倒沒什麽，可是像你這種……”
祂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華臻已經猜到了。
相對於原本的世界，已知宇宙因為自己的到來，確實在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最後會變成什麽樣估計連這位都無法預計。
突然，華臻腦海中靈光一閃，卻是明白了這位出現的目的，至此他心中的忌憚和警惕開始慢慢消減。
輕輕一笑，他看著神秘人說道：“嗬，你為了將我抹除而創造出的那個東西，最近搞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哇！”
“……”神秘人帽兜下的氤氳波動了一下，稍作沉默後說道，“這正是我與你見麵的原因！”
“哦？”華臻裝模作樣的挑了下眉毛，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神秘人也沒賣什麽關子，聲音不起波瀾的道：“它已經不受我的控製，給這個宇宙帶來的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你，看到之前被光團吸積的各種畫麵了麽？正是因為它造成的影響，原本的一些東西才不得不收集暫存，長此以往繼續讓他鬧下去，後果將不可估量！”
“嗬～”
華臻心中報以冷笑。
神秘人不為所動，繼續道：“現在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隻要你將它消滅，把它轉化掉的那些數據恢複，並保證像之前一樣隱匿不幹涉宇宙正常進程，我便不再針對於你！”
“嗬，反製我不成卻把自己搞得千瘡百孔，結果還想讓我給你擦屁股！怎麽？真以為我很好說話是麽？”華臻麵無表情的說道。
穿越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可一直以來我卻受你諸多針對，不得不忍受與親近的人分別的痛苦，現在你用不針對我為條件，讓我幫助你？簡直可笑！
神秘人像是沒有看出他生氣，自顧說道：“隻要答應我的要求，除了這個‘不針對你’的條件，我還可以幫助你完成一個心願……比如，”
祂稍為頓了下，聲音罕見的多了些許誘惑的味道：“讓某個原本消散掉的數據恢複……”
？！！
華臻目光淩厲的看向他，拳頭突然握緊！
“希望你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