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貝貝也在,曼珠就簡單的和貝貝說了事情的原委。


    父親和婦人慢慢的醒來。


    婦人一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場合就想大喊大叫,無奈嘴被封住,隻能搖著頭,發出“嗚嗚”的嗚咽聲,眼神裏盡是恐懼和憤怒。父親則看對方是自己的女兒,隻微笑著,並不多言。


    皓月一把扯過婦人嘴上的破布,喝斥道:“你們是一夥什麽人?怎麽如此狠毒?”


    婦人“哇哇”怪叫,說得:“我不知道哇,你們綁我可是犯罪的。操你媽,把老娘給弄到這來,死不要臉的------”


    她罵的甚是起勁,冷不丁的,一向溫順隱忍的曼珠一巴掌打在婦人的臉上,聲音清脆:“你們害了這麽多人?把我父親還成這個樣子,你們怎麽不害怕?貝貝,拿刀子來。”


    她早就心疼父親,如今見婦人依舊在強詞奪理,不識抬舉的妄想裝糊塗,忍不住的怒火衝天。


    她怨過父親,非常怨。因為傳聞中的父親出軌讓她很是傷心,甚至一度不想信任男人,覺得世界都是灰暗的。如今看到父親被害的狼藉如此,她心中所有的怨氣似乎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隻是心疼。(.)、


    是啊,別說父親沒有出軌,就算是真的出軌了又如何?大人之間有大人的選擇和路,真有那樣的父親,他花心也好,不自足也好,一走了之也好,可是自己身上還是留著對方的血啊!


    要麽躲,要麽忍,要麽狠。對待親人也是如此。可是,寬恕和原諒是最好的,這樣也是放過了自己。、


    隻是母親,在父親離開後似乎是得了抑鬱症,常常要麽暗自哭泣,要麽性格暴躁,就像她第一眼看見皓月,第一感覺竟是擔心花樣的男子也會花心。


    貝貝拿著菜刀子過來,鋒利的刀鋒一點點的劃過婦人的臉,離麵皮兒非常近,隻是不曾落下:“嗬嗬,如果你在不老實交待,本宮就一點一點的劃開你的肉,再放上蜂蜜,最後把幾萬隻螞蟻抓到你的身上,讓你死也不是,活也不是。”


    婦人果然是怕了,像她這種小角色的潑婦,原本就是色厲內荏的。也就是說麵對弱小時,她可以非常厲害,尤其是一張嘴。但是真正碰到危險的時候,這種人有的隻有恐懼,害怕,不知所措。


    婦人哆哆嗦嗦的說:“他們,他們是一群邪教的人。叫,叫什麽全神教。我男人,隻是想多賺些錢。就加入了他們,主要,主要負責把正常人弄成殘疾,在把他們弄成乞丐,然後看管。如果,如果,有人想跑,他們就輕則毒打,重則折磨到死。他,我怕他,有了錢就去賭牌,找別的女,女人。我就來這做飯,看著他。”


    磕磕巴巴的說完了這些,婦人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我就知道這些啊,弟弟呀,你就放了大姐吧,大家家裏有老人,有孩子呦,大姐給你磕頭了------嗚嗚------”


    她看出了這裏麵皓月就算心軟的,於是在皓月麵前大哭起來。


    兩個女孩子被吵的心煩,貝貝隨手去洗漱間找了一條沒洗的內褲,塞到了婦人的嘴巴上,讓她消停一會,婦人還在“嗚嗚”的想鬧騰,貝貝拿著刀在她麵前晃了晃,她果然是不敢吭聲了。


    皓月笑吟吟的看著貝貝笑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連貝貝對待階級敵人都很有一套呢。”


    貝貝不好意思的一吐舌頭,對著曼珠說:“曼珠,昨天我看你的石狐狸好看,就帶著玩,最後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呢,夢見了我是你的丫鬟,也不知道是什麽朝代,反正你是一個很得寵的貴妃,因為太受寵引起了別的妃子還是皇後什麽的妒忌,她就把你身邊的我活活打死了。難怪,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像看見自己姐姐一樣。”


    曼珠的腦袋“轟”了一下,她隱約的想起,自己似乎也夢過這麽一段。


    難道,石狐狸有勾起人前世回憶的功能?


    這麽說來,貝貝的前世就真的是自己的丫鬟翠紅了,難得她兩世都能活潑嬌俏。


    曼珠隱約記起夢中的情景,決定一定要對貝貝好一些,畢竟,她的前世是為自己死的。


    有時候夢就是這樣,做過了就記不全了,但是碰到特定的刺激的時候,又會慢慢的想起。隻是唯獨,她忘記了夢中的皓月,皓月曾經幫她重生,給了她類似於親情的愛情,甚至,陪著她受了孤獨。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這輩子,她和皓月仍舊在一起就好。有的時候,一下子回憶起太多,反而不是什麽好事情。


    貝貝渾然不覺,仍在拉著皓月的手笑:“我夢中的那個皇上是個大叔,不如皓月哥哥長得帥,皓月哥哥,我想你做皇上,讓曼珠姐姐做皇後,我就做你的妹妹,是個公主郡主什麽的,我這個小姑子,不會欺負嫂子的,對了,曼珠姐姐的臉怎麽樣了?”


    “曼珠,你的臉究竟怎麽了?怎麽一直帶著口罩?”一直沉默的父親聽見貝貝的話,著急起來,急的大喊。


    刹那間貝貝不在說話,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怯生生的躲在一邊,屋子一時間安靜的有些壓抑。


    曼珠慢慢的蹲下,摘下口罩:“爸,我得了皮膚病,臉上的疤痕,是不會好了。”


    父親看見曼珠的臉,這個被弄斷雙腿的餘痛弄醒都不會哭的漢子老淚縱橫:“我的乖丫頭,你怎麽這麽命苦?”


    “我沒事的,爸,倒是你,殘疾成這樣,該怎麽辦?”


    皓月將曼珠拉到裏間,耳語了一番。


    出來之後,曼珠狠狠的踢了一腳婦人:“你沒用了,暫時放了你。”


    婦人被鬆綁之後,屁滾尿流的跑了。


    皓月也出去了。


    “皓月說,他要抓一個男性的壞蛋,給您接骨。”曼珠對父親說。


    “可是,我這是治不好的呀。”


    “爸,我相信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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