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麽了?”祝庭鈺皺眉,“這樣吧,我今天晚上有空,你陪我吃頓飯。”


    一說到吃飯,祝一米被冷風吹過的腦子豁然驚醒。


    她是腦抽了居然想找tonny,別說一點不熟,就算是她媽媽祝庭瑜這種秘密也是不能說的。


    “呃,小舅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我們班同學都談戀愛了我居然一個看得上的男生都沒有覺得奇怪,人家說我這樣的是心理問題……”


    撒謊是個技術活,祝一米從來沒這麽覺得,到後來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祝庭鈺腦門青筋直蹦,客戶已經在跟他招手了,雖然不知道這小丫頭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但能開玩笑說明腦子還正常,嘖,還是回家後問問庭瑜怎麽回事吧。


    “行,先給你緩幾天,你可以找個合理的借口,否則別怪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媽,不想她擔心就給我安分點。好了,我還有事。先這樣。”


    話是這麽說,祝庭鈺還是準備等tonny回來倆人再談一次,心理陰影什麽的,說不定會隨著時間而更加嚴重。


    聽到那邊傳來的嘟嘟聲,祝一米鬆了口氣。


    不過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回家,現在的狀態回去了一定會被老媽和外公追問的。


    想到這裏,她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跟同學一起玩要晚點回去,老爺子讓她回去的時候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張明去接她,祝一米答應了。


    掛掉電話祝一米一時間茫然了,不知道該去哪裏。


    要說她來京城也有段日子了,可惜一般不是在家裏就是跟這祝朝戈,來回都有車,地下走的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裏。


    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到一個熱鬧的地方下車,居然又是西單。


    既然到了西單,祝一米就想順道去看看自己租的那個店鋪,但西單商場林立,祝一米站了好一會兒還沒分出來哪兒是哪兒。


    等把方向分出來已經是十分鍾之後了,西單人很多,不僅是商場裏,還有街上,而且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國人老外,時尚的落魄的,優雅的前沿的,還有的商場前正在唱歌搞活動,很熱鬧。


    祝一米看的津津有味。


    正準備走,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還在發愣,撞她的人說了聲對不起就匆匆離開,等那人走出十來步祝一米突然發現,她的手機沒了,因為請假包裏除了錢包幾隻筆什麽都沒有,現在包底下多了一個大洞,她發現自己東西不見還是踩到了地上的筆才反應過來。


    舞台下麵人很多,眼看那人就要擠沒了,祝一米不假思索立刻擠開人群追了上去,幸虧她不喜歡跟人擠來擠去站的靠外,否則想擠出去還真不容易。


    小偷扭頭發現失主追了上來撒腿就跑。


    祝一米心情不好這下更糟糕,心裏發狠要把這混蛋追上好好教訓一頓,她也不吭聲,就悶頭猛追。


    於是在西單大街上就見前麵一個小青年在跑,後麵一個小美女在追,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祝一米追了一百多米後發現光悶頭追根本不行,這小偷不知道是不是練過,跑起來跟兔子似的,就算她很耐跑,一個人追上了也沒法製住對方啊,於是張口大叫:


    “抓小偷啦,前麵那個是小偷,大家幫幫忙攔一下,臥槽死小偷你他媽給我站住……”


    小偷一聽居然喊起來了跑的更快了,祝一米差點氣死,張口就罵了起來。


    大街上的人紛紛閃避,到拐角的時候小偷一轉彎不見了,祝一米急眼了,邊上正好商場搞活動外麵擺了很多桌子板凳還有傘等獎品,祝一米順手抄了一把大傘就往前衝。


    活動負責人都傻眼了,怎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明搶的,趕緊吆喝:


    “抓小偷,抓強盜啊,那個女小偷你給我站住!”


    到底這邊人多,於是小偷前麵跑,祝一米中間追,後麵跟著一堆商場的保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拍戲呢。


    那小偷差點急死,他不是沒被人發現追過,可是沒被小姑娘追過,而且這小姑娘速度還這麽快,他毫不懷疑再有三分鍾,肯定就被追上了,想到這裏他凶光畢露,從懷裏掏出彈簧刀就停了下來,惡狠狠的對著祝一米叫道:


    “別過來,你要敢過來小心老子給你一刀。”


    祝一米不是不會跑,但是這樣上千米保持百米衝刺的速度難度實在太大,因此見小偷停下她也停了下來,聽到小偷威脅連口氣都顧不上喘,把那把大傘的布迅速拿掉撐開,就見傘上八根鐵絲在陽光下寒光閃閃,祝一米衝著小偷作勢要往前紮,小偷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滿臉通紅不知道是羞得還是嚇得。


    祝一米冷笑:


    “你跑,你跑啊,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我扔傘的速度快。”


    “……”小偷晃著彈簧刀不知道說啥。


    祝一米拿的傘是那種有拐把有尖頭的大傘,雖然質量不一定好,但是那尖頭絕對是明晃晃的嚇人,要是被紮一下,小偷毫不懷疑能紮穿自己的肚子。


    雙方一時間僵持了下來,而且很快圍起了一群人,小偷再想扭頭跑已經來不及了。


    祝一米舉著傘轉了轉,八根不鏽鋼傘骨頓時甩的密不透風:


    “把我東西還回來!”


    被這麽多人圍住小偷已經有點泄氣了,但手機這東西可是個稀罕物,就算便宜點出手那也是七八百塊,他十來天都不用出手了,很是舍不得:


    “我沒拿你東西,小妹妹,真的,不信你看。”


    小偷把身上所有口袋翻了一遍,裏麵什麽都沒有,然後故作無奈道:“你看,真的沒有,小妹妹,你真的誤會了。我就撞了你一下你也不用追我這麽遠啊。你要是喜歡我你可以直接說你這麽漂亮我不會拒絕你的。”


    很好,事件從盜竊事件成了表白未遂於是威脅對方。


    可惜祝一米不是真正地小孩子:


    “135xxxxxxxx,我的手機號碼,邊上哪位熱心哥哥姐姐大叔大嬸幫忙打一下,看從哪裏響就知道了。”


    有好事者立刻撥打了一下,很快諾基亞的經典鈴聲在小偷身上響了起來,聲音很悶,顯然是放在了衣服裏麵。


    有人就看不下去了:


    “你偷人家一個小姑娘的你也好意思啊你?”


    “就是,還好意思跟人家攀關係,你知道人家叫什麽嘛你。”


    ……


    正鬧得不可開交僵持不下的時候,搞活動的那邊的負責人和保安終於擠開人群進來了,三個人跑的滿頭大汗:


    “讓讓,讓讓,各位讓讓。”


    等看到人群中間的兩個人的時候負責人頓時眼睛一亮:


    “給我把他倆都抓起來,***敢偷老子東西。”


    “……”祝一米都忘了手裏的武器還是順手拿來的,咳咳,搶來的,頓時有些無語,手機什麽的,錢包什麽的,都有點不想要了。


    小偷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來抓人,頓時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喲,這傘是你們的吧?哎呀這小姑娘自己就是個小偷居然還好意思誣賴別人。喂,小姑娘,你的傘從哪兒順的?教教哥哥,哥哥下次跟你學學。”


    當時小偷和祝一米一前一後跑得太快,負責人根本沒搞清楚是誰偷的,隻知道人過了傘少了就追過來了,現在偷東西的被指了頓時樂了: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學好,一把傘十來塊錢有什麽好偷的?你就是想偷你也偷點值錢的啊。”


    祝一米都想哭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偷我手機我怕他手裏有刀才拿的,當時真沒想那麽多,對不起啊大叔。”


    負責人臉頓時一黑,啤酒肚猛的收了一下:“我看小偷就是你,你什麽眼神?我才二十六,哪裏大叔了?”


    這人有沒有搞清狀況啊?祝一米傻眼了。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連小偷都笑了起來。


    鬱青流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今天奉母上大人諭旨陪母上大人逛街,結果剛和母上大人出來就看到祝一米狂奔而過,還大喊捉小偷什麽的,簡單跟母上大人說了一下拔腳就追了過來,本來是打算看祝一米怎麽處理的。


    沒想到祝一米居然會把傘當武器,跟沒想到那小偷居然會反咬一口,但更沒想到的是祝一米居然也成了小偷。


    這事情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邊上都是看熱鬧的沒誰真心會幫祝一米,鬱青流正想站出去,誰知道事情又有了變化。


    祝一米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不僅被反咬一口還被當做小偷,火氣更大,也懶得說了。


    她上輩子考上大學的時候被白言菲拖著去學過幾招女子防狼術,雖然打不傷人,但製服一個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眼看兩個保安就要來抓她了,她也懶得浪費口舌,身子一扭脫開了兩個保安的圍堵,揮著傘骨架就打那個小偷。


    小偷本來看熱鬧正看的高興呢,沒防備這一招,下意識的用手去擋,那傘骨甩起來鋒利的很,手頓時被劃傷了痛的大叫了一聲。


    祝一米趁他分神先是一拳打的那小偷抱著肚子弓起了身,然後一個肘擊磕他後心,小偷頓時趴到了地上,怕不保險還狠狠的踩著他膝彎用力拗了幾下。


    那小偷都要後悔死了,早知道剛才看什麽熱鬧直接閃人啊,現在痛死了,小丫頭人不大力氣不小,他覺得自己的胃都被打的縮了起來,還沒等他趴起來後腦勺又重重的挨了一拳,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那小偷雖然長得瘦瘦小小,但那時跟男人比,跟祝一米比的話還是有些大啊,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被打昏了?


    兩個保安眼角抽了抽,這小姑娘也太凶殘了吧?那個負責人都糊塗了,誰是小偷也有點搞不清楚了。


    祝一米才懶得管那些不相幹的人怎麽想,她今天發現了自己的異狀,各種不好的想法衝擊之下心神大亂,頗有點亂了分寸,剛才出了口惡氣也有點想通了,或者說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有沒有將來的記憶都是她,難道沒了將來的記憶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人嗎?


    這樣的話她更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了,反正都是陌生人,反正他們也不認識她,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她可是受害人。


    想到就做,祝一米不發一語一腳把小偷踢的翻了個身,開始扒衣服,圍觀眾嘩然,這女孩子也太開放太大膽了吧?


    鬱青流尷尬的要死,本來還想來個英雄救美呢,沒想到人家自救了,而且還打算搜身,現在要是再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說偽君子什麽的?


    而且看祝一米毫不在乎的扒一個男人的衣服,雖然知道兩人之間沒什麽曖昧,但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很不爽,很悶。


    小偷穿的是一件深灰格子的羽絨服,祝一米把拉練一拉開,大家就很驚奇的在羽絨服裏麵發現好多小口袋,上麵掛滿了各種手機啊錢包之類的。


    祝一米把自己的手機和錢包拿出來,檢查了一下錢包裏沒少什麽東西,順腳又踢了小偷一腳:


    “大叔,小偷在這裏,交給你了啊,以後可睜大眼看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再見大叔。”


    負責人很無力,明明拿她傘的是這小姑娘,為毛小偷要交給他啊,還有:


    “我才二十六歲我真不是大叔!”


    周圍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有好事的還吹起了口哨,還有人衝她豎大拇指喊厲害。


    祝一米笑眯眯的學電視裏那些江湖人士抱拳團揖謝大家捧場,頓時引起更熱情的掌聲和口哨聲。


    那一刻的祝一米,神采飛揚,自信自愛自強自尊,逆光下,竟然讓鬱青流移不開眼,他悄悄摸了摸胸口,心跳似乎有加快的趨勢。


    祝一米可不知道圍觀自己這一壯舉的人還有鬱青流,這一折騰,也沒了興致去看店鋪,而且心中的鬱悶也沒之前那麽憋悶,一個人不論去哪裏都沒意思,想了想還是回家算了。


    鬱青流見祝一米就要走了趕緊喊住了她。


    祝一米見是鬱青流頓時瞪大了眼:


    “你,你一直在?”


    “我本來以為你在鍛煉長跑,還納悶你怎麽在這地方鍛煉,沒想到看了一場好戲,看不出來啊,這麽厲害。”


    其實原本鬱青流第一反應是想說看熱鬧的,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說了實話,這種感覺,他自己都不明白,包括他剛才喊住祝一米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祝一米臉有點發熱,那不是她扒人家衣服的流氓樣也被看了?


    “那你怎麽不早點幫我攔著他?害我出了這麽一個大醜。”


    “……你跑那麽快我追上也很不容易的好吧?”這點鬱青流真的很鬱悶,他是經常鍛煉的,祝朝戈也沒說過祝一米有經常長跑啊,為什麽這丫頭爆發時的速度會這麽快?都可以去參加奧運會百米賽跑了。


    “那我追上他你怎麽不出來幫我?誠信看我笑話是吧?”祝一米有點惱羞成怒。


    “我想幫你的時候,你都出手了,我沒想到你速度那麽快。”


    扒人衣服速度更快,想到這點鬱青流臉色就有點發黑,但祝一米是為了拿回自己的東西心無邪念,他還真不好說什麽,最關鍵是也沒立場說啊。


    祝一米想到那小偷的慘狀頓時樂了,她轉傘把的時候,那幾根傘骨還打到了小偷的臉,都冒出血絲了,但是那小偷當時估計驚呆了,居然沒發現。


    “走吧,我媽還等著呢,你是一個人來的吧?”


    “……你跟你媽來逛街?你這麽愛逛街?”祝一米驚悚了,沒想到鬱青流這麽孝順,居然願意陪他媽一起逛街。


    “……”鬱青流沒接話,但是臉色更黑了,他一點都不愛逛街,可是:“我家除了我爺爺奶奶,我媽最大,我爸都得聽我媽的。”


    倒不是鬱青流爆家醜,而是以鬱家跟祝家的交情,雖然祝一米現在因為跟他們不熟不知道,但知道是遲早的事。


    而且這種事,語氣讓她通過別人的嘴知道,還不如他自己告訴她,起碼不會增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沒辦法,他爸寵他媽,就跟他姐長得柔弱但實際彪悍一樣,在這個圈子裏都是出了名的,藏著掖著也沒什麽意思。


    “阿姨在哪裏?你怎麽自己跑過來讓阿姨等?”


    鬱青流的話一聽就知道是被逼過來的,祝一米聰明的不再觸他黴頭。


    老實說祝一米隻見過一次鬱青流的母親,那是一個和白詠華同一個類型的女人,長相柔弱,祝一米對她第一印象並不好,一看到她就會想起白詠華那個賤|人。


    但是鬱媽媽出身良好,舉止優雅談吐風趣,並且極會調節氣氛,就算跟白詠華是同一類型的,祝一米還是發現了她們的不同,如果說白詠華是小家子氣的菟絲花,那麽鬱媽媽就是雍容華貴的牡丹,就算在古代,那也是典型的大家閨秀權貴正妻,那種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氣質是白詠華再努力三輩子都學不來的。


    也因此對鬱媽媽的印象有所改觀,但鑒於白詠華的陰影,雖然鬱媽媽很熱情,但她對鬱媽媽實在親近不起來。


    鬱媽媽在商場門口翹首而望。


    話說鬱青流說要去看看怎麽回事的時候鬱媽媽柳眉倒豎差點就揪著鬱青流耳朵發脾氣,不過聽兒子說那個追人的小姑娘可能是祝一米之後頓時樂開了花,連連催促他趕緊去一定要保護好祝一米給那個小偷好看,誰叫他居然偷東西偷到了她兒媳婦兒頭上。


    沒錯,鬱媽媽一見祝一米就喜歡的很,直接就把祝一米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兒,否則以她的地位和性子,她怎麽會突然對一個小姑娘這麽熱情?


    鬱媽媽每次看到寶貝兒子對那些女孩子不假辭色就後悔的要命,都怪小時候欺負兒子欺負過頭了,害的他居然有了恐女症,那些女孩子不要說近他身了,連說句話都搭不上茬。


    一度害她以為兒子喜歡的是男人,好長時間失眠睡不好。其實這也怪不得鬱媽媽,實在是小時候的鬱青流長得太可愛了。


    鬱青流的長相嚴格來說並不是如羅少謙一樣的漂亮,羅少謙五官不僅精致,而且都很秀氣,眉毛都是細長的柳葉眉,如果不是身高發型的緣故,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女孩子。


    但鬱青流不一樣,他小時候長得有點雌雄莫辯,但總被母親當成女孩子,甚至一度有過性別混亂的時候,最後還被人送了‘假妞妞’的綽號,但等他上了小學對男女有了判斷之後,就對被當成女孩子深惡痛絕,幸好隨著年齡的長大,他的五官臉龐都可以明顯看出來是男孩子。


    所以對這個救星一樣的祝一米的出現,鬱媽媽真是感激到心坎裏,她一直都很後悔把兒子玩壞了,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寶貝兒子居然開始親近女孩子了,而且還是祝家的孩子,這更好啊。


    祝家人她都熟,甚至當年跟祝庭瑜還是閨蜜,雖然年齡差了十來歲,但是架不住祝庭瑜夠熊夠臉皮厚,咳咳,主要是她也很喜歡活潑的女孩子,否則也不會把兒子當女兒打扮。而且,要不是祝庭瑜當初離家出走,說不定她倆還會來個指腹為婚娃娃親什麽的。


    看到祝一米和鬱青流並肩出現,且兩個人之間氣氛還很融洽,鬱媽媽眼睛頓時亮晶晶的,盤算什麽時候跟祝庭瑜提一下兩個孩子結婚的事。


    咳咳,雖然祝一米還小,但先訂婚什麽的也是可以的。都怪老爺子不會說話,要不兩個老人直接把事情給定下來她也不用這麽迂回曲折了。


    “伯母你好!”再見鬱媽媽,祝一米壓力不是一般大,沒辦法,鬱媽媽的眼神太奇怪了,她還以為自己成了豬蹄呢——鬱青流愛啃豬蹄鬱媽媽應該也喜歡吧?


    “哎,好好好!”鬱媽媽笑的眼睛都沒了,拉住祝一米仔細打量,“這麽長時間沒見一米也不說來看看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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