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太年輕,想法不成熟,可以理解。除了我兒子,你其它的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隻希望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同樣我相信慕城他也不會希望他的人生自己無法掌控。悅”


    “好好說,你聽不進去,當年在越南的那件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再發生。”


    ”如果我福薄命薄,我認命。如果您今天約我來的目的就隻是聊這些,那我的態度,您也知道了。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屈雅話完,站起身。手持盲人棍步子還未邁出一步,身子被身後的保鏢劫持。


    “您是打算在這裏對我動手嗎?慕城的人知道你帶走了我,我相信他很快會給你打電話。”屈雅話剛說完,喬老夫人的手機就響了攙。


    她直視她的眸光寒冷如冰。


    “你不用這麽著急,我約她出來喝喝茶,難道還能把她怎麽樣?”喬老夫人,看著屈雅,話對手機裏的男人說道。


    屈雅站在那裏,保鏢沒有喬老夫人的命令,是不會放開她的。


    喬慕城要屈雅接電話,喬老夫人感覺自己的心涼到了極致,自己的兒子不相信自己,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傷人心的。


    “雅雅,你乖一點。等下我讓人送你回去,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好。”屈雅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給她說要她乖一點。


    屈雅步子邁出茶坊雅閣,不遠處的回廊,有人講電話的聲音緩緩傳來,嗓音低沉磁性。


    屈雅順著聲音的源頭,抬臉望去,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她能感覺到那人正在看著她。


    她和喬慕城前來接她的人說了,去洗手間。茶室的服務員引領她前去,她步子走的慢,路過回廊會經過他身旁。


    微風拂麵,滿室茶香雲繞在茶坊四周。


    這天風和日麗,女子穿一襲黑衣,身材消瘦,從男人身後走過,他呼吸裏是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芳香。


    去完洗手間出來時,屈雅的門被人從外麵鎖住了,怎麽都打不開。她熟練的掏出手機,按照熟悉的操作,打給喬慕城,不想電話根本打不通。


    這裏沒有信號。她用手拍門,門外十分安靜,沒有人走動的聲音。


    屈雅感覺到這不尋常。


    她一邊朝外大聲呼救,一邊繼續加大力度拍門的動作,門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屈雅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把臉貼到門上,仔細聆聽,這是一個男人的步伐,在門外止步。


    門裏門外。安靜了一分鍾後。


    “你好,請問你能幫我開下門嗎?我被鎖在裏麵了。”


    外麵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稍等下。”


    隨後不到兩分鍾,門從外麵打開。


    “謝謝。”屈雅道謝。


    男人就站在她麵前,“你這樣出來,你男朋友就不擔心嗎?”


    屈雅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問。


    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去接這個話。


    “他出差了,沒事,我習慣用盲人棍。”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屈雅"……"她要出去,必須會經過他身旁。


    “您好,您能讓我一下嗎?”


    他敏銳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他聽出了她話裏的這個字的含義。


    男人深邃的視線落在女人的臉上。


    他身子優雅往一旁側過,屈雅手摸著門的位置,小心翼翼踏出步子。


    她莫名全身僵硬的那一刻是因他的手握住了她嬌柔的小手。


    她立身他麵前,垂眸視線落在兩人手相握的位置。


    男人深邃如墨的視線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他問的直接。


    “我們在機場不是見過?”


    “你知道是我。”


    “我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我聽力還是正常的。”屈雅落下這話,手拿開了嚴寒琛的手。步子邁出一步,手被他拉住。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我們之前認識嗎?”屈雅沒有想到自己和他會這麽有默契,同一時間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


    洗手間門口。傳來高跟鞋聲音,屈雅手未能及時擺脫男人的束縛。


    喬老夫人經過過道時,那打量嘲諷的眸光直直落在了屈雅的身上。


    “嚴總也在這裏喝茶?”喬老夫人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不管她再不喜歡麵前這個女人,但是現在她身上的標簽始終是喬氏總裁喬慕城的女友身份。


    “喬老夫人是這裏的常客。”


    “這裏的茶,嚴總不是也很喜歡的緊嗎?”


    “在蓉城,這茶室不來,那是虧待了自己。更是怠慢了客人。“


    “嚴總,對這裏的評價很高嘛。”


    “嚴某是生意人,滿身銅臭味,隻懂做生意,不懂品茶,還讓老夫人笑話了。”


    “嚴總在商界,那是坐頭把交椅,響當當的人物。您太過謙虛了。”


    屈雅安靜的摸索著要離開。對麵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知他叫什麽名字,對麵前的喬老夫人,她知道她不待見她。


    她不去討沒趣。


    屈雅由不遠處喬慕城安排來接她的人一路護送離開茶室,她上車。步子邁出不到兩步,止步,是因喬老夫人的保鏢上前在她耳畔細聲說道:“老夫人希望今天的談話僅限於你和她之間。”傳話人傳話完,轉身離開。


    屈雅臉色平靜,步子走的很慢。


    她不要人攙扶,隻需要人家告訴她怎麽走就行。


    這一路回去,屈雅很安靜,司機護送她回到別墅後離開。


    屈雅上樓洗澡,換好衣服出來,她慢慢摸索著去找到吹風。


    坐在沙發上慢慢將頭發吹幹,樓下傭人上來喚她用晚餐。


    喬慕城打來電話,傭人將手機遞給屈雅。


    她讓傭人先下去,自己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邊傳來男人幹淨醇厚的嗓音。


    “雅雅,到家了嗎?"


    “到了。”


    “怎麽沒有給我打電話?”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剛去洗澡了。”


    喬慕城現在最怕的就是屈雅對他說對不起,謝謝,這樣的字句。


    戀人間的心動感覺,她於他來說,一直都有。唯獨她對他發乎情止乎禮。


    “還有兩天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就回去。你在家裏要是呆的悶了,你就讓司機載你去外麵逛逛街。


    “好。”


    “告訴我,有想我嗎?”


    “你工作那麽忙,就不要掛念我了,我在家一切都好。”


    “回答我的問題。想我嗎?”他嗓音低沉。


    屈雅:“……”


    她看著麵前燈火闌珊的城市夜景,心裏酸澀難受。


    電話兩端彼此安靜。


    最終是他打破這份沉默。


    “晚上天氣涼,早點休息。”


    “好,你也是。”


    屈雅放下手機,站在窗口看著遠方,失神良久,眼睛暗淡,風吹進來,身上感覺絲絲涼意。


    樓下。


    傭人將菜肴和參湯都端放上桌,一盤盤擺放好,傭人會將魚肉裏的刺一根根挑選出來。


    “謝謝。”


    “屈小姐,你太客氣了。”


    “你們都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些。”


    “屈小姐,謝謝您,你的心意,我們都十分感謝。我們傭人是不能上桌和你們一起用餐。我們在後廚用就好了。”傭人的話剛說完,不知道是哪個位置傳來孩子啼哭聲。


    屈雅放下手裏的碗筷,側臉仔細聆聽,確實是孩子哭的聲音。


    她喚住身旁的傭人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孩,怎麽哭的這麽厲害?”


    “屈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孩子,家裏沒有人帶,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帶她來的這裏。還請屈小姐不要告訴喬先生,不然我們的工作就都不保了。”


    “孩子現在在哪裏?”


    “在廚房。”傭人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


    “孩子幾歲了?”


    “三歲。”


    “應該還沒有吃飯吧,你把孩子帶出來,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屈小姐,您快用餐吧。我去哄哄她一會就好了。”


    “沒事的,現在這個家裏,先生不在我說了算。你去把她帶出來,我們一起吃飯。”


    “這……”傭人麵露難色。


    “不要擔心什麽。先生哪裏我去幫你們說,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怪你們的。”


    “好的,太謝謝屈小姐了。”


    “孩子不能讓她一個呆廚房,那裏太危險。你們做家長的要多注意防患孩子的安全問題。”


    “是,屈小姐說的對。”


    “隻有沒有受過教育的人才能說出讓傭人和主人一同用餐的話。”喬老夫人步子邁進屋裏。


    屈雅不知道喬老夫人站在這裏有多久了?聽了又有多少。


    “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高貴多少,唯一的不同僅是出生。有的人出生富貴,不惜福,再多的福報也都會有用盡的那天。能相遇就是緣分,正因為有這份緣分,我們才能牽手走在一起。彼此更應該珍惜。”


    “我不是慕城,你不用在我麵前惺惺作態。”


    懂的人不說自然知你,不懂你的人說千言萬語都是隔閡。


    屈雅放下碗筷,臉是朝著喬老夫人看著的,“您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坐下嚐嚐,今晚的紅燒魚味道不錯。”


    “喬氏現在忙的不可開交,慕城每天那麽操勞,你到是閑情逸致不錯。還有心情在這裏放鬆心情用餐。”


    屈雅手摸著拿起剛在桌上的碗筷。


    她安靜的坐在餐桌用餐,喬老夫人說的那些,一句話不曾再有回應。


    喬老夫人身後跟著一個保鏢。她步子邁向沙發坐下,視線落在優雅端坐在餐桌上用餐的女人。


    屈雅喜歡養花。


    更喜歡精心打理這些花草。


    喬老夫人看著客廳放在那的一盆蝴蝶蘭。打理的很好。


    屈雅用餐的速度和往常一樣。她放下碗筷,站起身時,喬老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既然吃好了,就過來。”語氣不是很好。


    屈雅已經習慣。


    她由傭人攙扶著走到沙發坐下。


    “你這麽自私,慕城知道嗎?”


    “時間不早了,您今晚就在這邊休息吧。我讓人把房間準備下。”


    “這還沒有成為喬家女主人到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執掌整個喬家了?”


    “如果這對您來說,您的理解就是這樣,我想我不需要再解釋什麽。”


    喬老夫人從頭打量了一眼屈雅。


    她側臉吩咐身旁的保鏢道:“把東西都全部搬進來。”


    屈雅不知到她讓人搬什麽進來,但是隱隱心間彌漫著一股不安。


    “既然要做喬家的兒媳,那就要熟記喬家的家訓。”


    屈雅望著喬老夫人的方向,臉上神情坦然若素。


    “您說,我會牢牢銘記於心。“


    “作為喬家未來的女主第一條,必然要有這樣的氣場。你看看你從頭到腳具備這樣的氣場嗎?”


    “……”屈雅選擇沉默。


    “作為喬家未來的女主第二條,遇事臨危不亂,發生重大事情,能及時有效在第一時間做出對喬氏對喬家最有利的決策。”


    “……”


    “作為喬家未來女主第三條,行事作風必然要幹幹淨淨。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喬氏,一言一行都關注著喬家的曆年基業。”


    “作為喬家未來女主第四條……”這話喬老夫人話還未說完。


    門口傳來保鏢請示的聲音。


    “夫人,外麵有一位男士說這是屈小姐掉的戒指。他在洗手間門外撿到,特前來歸還。”


    保鏢的話讓喬老夫人臉上的神情帶著寒霜。


    “剛我說的作為喬家未來女主第三條是什麽?”喬老夫人目光直視屈雅。


    “行事作風必然要幹幹淨淨。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喬氏,一言一行都關注著喬家的曆年基業。”


    “那反思你自己,這條你做到了嗎?"


    “行事作風必然要幹幹淨淨,請問您,幫我指出我哪裏做的有欠妥當?”


    “還需要我指出來嗎?”喬老夫人看了一眼四周。“讓傭人和保鏢都退下了。”


    屈雅喚住了其中一名保鏢,“麻煩請幫我撿到這枚戒指的先生請進來一下。謝謝。”


    “你和嚴氏國際的嚴總是什麽關係?”喬老夫人在保鏢領命退下後,看著屈雅道。


    “屈雅十分感激您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關心屈雅。喬氏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屈雅隻是覺得這個時候您更多的時間應該是花在喬氏上,而不是在這些根本毫無存在的事情上。浪費您寶貴的時間。”


    門外,男人穿一襲黑衣,過來歸還戒指的是一名年輕帥氣保鏢裝扮的男人。


    屈雅看不到人已經進來。她看著喬老夫人的方向,聲音淡淡溫良入耳。


    “屈小姐,這是剛前來歸還戒指的先生。”保鏢陳述完,退身一旁。


    “好的,謝謝。”屈雅側過身望著保鏢的方向。


    屈雅沒有辦法看到來換她戒指的是一個怎樣的少年。


    他身上有一股玫瑰花的味道,屈雅很自然的問出一句:“你是從玫瑰園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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