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裏宮內忙碌著拜年與被拜年而我也略略得閑悶在自己的房間裏充當宮內難得的閑人想著我的安撫大計。(.好看的小說)


    唉!想著前幾日見到十五、十六阿哥兩人時的情景心裏就憋屈。想自己堂堂二十一世紀高知識女性竟然連兩個年齡和起來還沒有我大的小鬼都搞不定絕對是莫大的恥辱啊!不過原因也在我小月子就小月子為什麽我會那麽大反應呢?!


    可是我是真的很反感別人給我起綽號的!記得小學時同班的男生給我和墨語分別起了一個綽號我們警告他後他不但不知收斂反而大肆傳播當時氣得我倆聯合起來將他狠揍一頓最後還是班主任拉開的。自此以後那個男孩見到我們便跑最後不得已之下轉學了。雖說現在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麽天理不容的名字了但是打架時那種心情仍清晰的很。嗬嗬想來便覺得可笑原來雙胞胎在某些方麵興趣愛好都極其的相似。


    想來想去我既不能揍十五、十六兩人也沒法把九爺怎麽著所以隻能采取懷柔策略誘攻投其所好。


    “十五阿哥奴婢和您打個商量成麽?”迎麵迅跑來兩個小孩我一反往日逃跑的情景不閃不躲規矩的給他們行禮引來他們的側目後才小聲的詢問。


    “小月子你今兒怎麽回事?爺本想差人放狗逮你呢你怎的沒跑呢!”十五笑嗬嗬的撓著腦袋擺出一副無辜兼納悶兒的神情。


    “十五阿哥奴婢今日就是在這裏等您呢!”舒了口氣我勉強的對他笑心裏像翻滾的河流波濤洶湧。


    放狗?虧他想的出來!難道我往日的神已經讓他望塵莫及所以不得已之下采取了必殺計?他也不怕狗拿我墊牙縫!


    “哦你找我什麽事?”他一臉興然雙目閃著光采將我拉到一旁的牆根處。十六也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步步相隨甚至還嫌惡的瞪了身後尾隨的侍從一眼。


    “小月子你是不是想起後來諸葛亮怎麽樣了?”小十六興奮的拉著我的手我僵硬著身體緩緩的蹲下身無力的看著他。


    有一瞬間我真的想要扼住他纖細的喉嚨看看他能不能把那三個字吞回去。但是想著毆打皇子的罪名心裏還是莫名一寒!


    死我雖然不怕但是死亡或可輕於鴻毛亦可重於泰山。我雖然不能選擇偉大的死亡方式但是我也不願意因為謀殺而亡尤其原因隻是一個可笑的綽號!


    長歎一口氣我略帶祈求的看著兩位小爺。


    “十六阿哥那個故事奴婢是真的不記得了。”就是記得我也不會再說。


    “那你找我們什麽事?你又有好玩兒的了?聽說除夕那夜你在十三哥那裏玩什麽砸福蛋你都沒有叫我們過去哼。”


    “哼!”十六看著哥哥不屑的輕哼也連忙裝腔作勢的將頭撇向另一邊那動作那表情真的很可愛恨不得讓人狠狠‘蹂躪’一番。


    “十五阿哥這您可就冤枉奴婢了奴婢是無辜的。”看來今日來這裏等他們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哼反正我不管。你給他們玩兒的我也要不然不然……”十五一個勁兒的不然卻遲遲沒有下文我蹲在一旁小腿酸疼仍可笑的看著他。


    “我也要不然我們就不理你了!”十六猛地開口得意的揚起下巴驕傲的說仿佛想出個不然有多麽的了不起一般。


    “對。”十五想了想隨聲附和。


    我一頓唇角微撇靈動的轉著眼睛沉默一陣後緩緩開口:“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既然兩位爺這般說奴婢會有分寸的。”卑順的垂著眼簾掩去眼底計謀得逞的笑意我起身向他們福身退身離開。


    轉過身看著麵前高高的紅牆嘴角不經意的揚起心底默默的算著數字。


    ――1o


    ――9


    ――8


    ――7


    ――6


    還沒數到5身後就傳來了十五阿哥清脆的童聲地麵傳來摩擦的聲音我忙隱去笑意裝出一副柔順的樣子像普通的宮女一般受寵若驚的看著他。


    “十五阿哥您叫奴婢什麽事?”雙唇微張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卻換他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皺著兩道好看的濃眉黑黑的瞳眸瞬也不變的看著我。


    “十五阿哥您――”


    “你到底找我要商量什麽事說就是了別給爺擺出那副表情看了就倒盡了胃口。”他打斷了我緊緊的抿著嘴唇順便瞪了我一眼。


    我遲疑片刻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蹲下了身子開口說道:“奴婢隻是想和兩位小爺打個商量。”


    “說吧別兜圈子了要不是看你……算了你快說。”十五阿哥像是想到了什麽厭煩的說。


    “奴婢也沒有什麽事兒就是想求兩位爺以後別再叫我‘小月子’。[.超多好看小說]”我咬著牙說出那三個字表情嚴肅眼色認真。


    “為什麽?”


    一陣冷風吹過我縮了縮脖子看到十六阿哥也有些戰栗忙把他們帶到一旁的背風地兒緊了緊他們的衣領探了探他們手掌的溫度。


    “兩位阿哥或許奴婢說的話你們根本不懂或許不屑於去懂但是奴婢知道你們對我是寬慰的是真心喜歡和奴婢一起玩耍的但是我們在玩樂的同時也要學會去尊重別人。奴婢不喜歡那個名字所以當然不希望別人拿它來開玩笑尤其是我在乎的你們啊!”我盡可能說的婉轉希望他們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兩個小孩隻是噘著嘴直直的看著我。


    “淩月你真的不喜歡啊我以為那樣叫你會和別人不一樣就像十三哥一樣。”十五認真的看著我眼神誠摯不似那些成年的皇子早已失去了這份童貞。


    原來十三和我的關係在這裏早已不是什麽秘密唯一的區別隻是了解多少而已。


    “十五阿哥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但是奴婢對兩位阿哥的關心可並不會因此而減少不是麽?”


    “可是十三哥――算了淩月我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要補償我們。”倏然十五阿哥臉色一變嘿嘿的笑著濃黑的眼眸看著我。


    “說吧!”我頗為豪邁的說凡是物質可以可以搞定的東西都是容易的最難的也是我最怕的便是人情債。


    他們兩人頓時一愣有些不敢置信我的豪邁與爽快微張著嘴巴傻傻的站在我麵前。


    久久十五阿哥率先反應過來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淩月我想要十三哥房間裏的那把佩劍。”


    佩劍?難道是我除夕之夜舞的那把?我粗眉凝想著。


    “那是兩年前皇阿瑪賞賜的劍套上鑲了兩顆寶石。”他好心的提醒我可惜眼神裏的促狹泄露了他的不良思想。


    我咋麽著嘴沉思著這個有點困難。“十五阿哥您也知道這皇上禦賜之物怎可隨便送與他人!”


    “我知道啊所以……”他拉長了話音看著我。


    “十五阿哥您要是真喜歡寶劍奴婢倒是有個主意就不知道您是否喜歡。”我突然有了想法自信的說著。


    “哦什麽快說!”


    “您知道奴婢最拿手的是什麽嘛?”我反問道胸有成竹。


    ……


    右手拿著一把精巧的刻刀小心的雕刻著木雕上細微的紋理每個花紋每個圖案都詳細的畫在紙上。


    自從那日和兩位阿哥談攏條件後我便開始閉關潛心修煉雖說沒有為四爺準備生辰禮物時的緊湊但是大部分的業餘時間都耗在了屋內。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傾瀉了一室的陽光。


    “你回來了不是去找你的小姐妹麽怎麽這麽早?”我頭也不抬隨口說道。


    今兒早起我和紅梅都不當值。紅梅便提起要到儲秀宮看望她的小姐妹吃過早飯便走了還說晚些時候回來這不走了還沒有兩個時辰呢!


    “幫我倒杯水謝謝。”感覺她坐到了圓桌旁我便開口說道。我坐在這裏一上午了還從沒起來過。沒辦法工作起來就是這樣一門心思的想著完工身體委屈些便好。


    不一會兒一杯溫熱的茶水放在一旁我看也沒看像平時玩鬧時一般變了味說道:“thankyou。”


    平日無聊我又怕忘記了外語便當著紅梅嘰裏咕嚕說一大通外語每當她問起我便說是南方的方言久而久之她也不再稀奇隻是一笑置之。


    “噯你今天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她當值沒辦法陪你啊?你要是實在無聊我――”唇角上揚手微微用力刻完最後一刀我猛地抬頭。


    陽光下晴朗的陽光透過窗戶直直的射入打在他日漸成熟的麵孔上。僅僅半年的時間他卻仿佛長大了許多從目光到麵孔再到身形。


    他的目光似墨幽深而迷惘毫不控製的看著我仿佛想要直直的射入我的心中一般帶著不解帶著探究帶著深深的迷惑與執著。


    我猛地意識到迅的起身“奴婢――”


    “免了爺隻是來找若含的。”我沒有抬頭聽著他淡淡的聲音。


    “爺若含的房間在隔壁要不要奴婢帶您去?”我微微抬起眼簾瞥著他。


    十四抿緊的唇口緊了又緊沉默了很久“她不在。”


    “不在?哦今兒是她當值她一定要娘娘跟前。”我想了想趕忙說道。


    “爺知道。”他氣定神閑得繞著我的書桌翻著桌上的書籍偶爾翻看我日常的隨筆。


    “十四爺要不要奴婢去――”


    “不用爺在這裏等著就好。”他拿起我剛剛完成的雕刻凝眉沉思著語帶不快的說。


    我小心的看著他的神色也不敢坐下局促的看著他。


    “你坐啊看著我做甚?”十四抬頭墨黑的視線烤在臉上陣陣熱。


    “十四爺奴婢站著就好。”


    “讓你坐你就坐哪兒那麽多――”他頓了頓厲眸掃射而來我二話沒說迅坐下。


    是你讓我坐的既然你要等那就隨你了。


    想了想剛剛被他打斷的思路我翻看畫好的稿件尋找下一件要完成的作品。我工作講究隨性保不準呆會兒想要做什麽所以這些雕刻品也是三三兩兩的閑置著等我拾起了興趣時自然會完成。


    既然要送給兩個小爺還是按著順序吧。


    心裏有了主意便馬上挑出畫稿看著整齊碼放在桌上的一排刻刀。談起這套刻刀還有一個小故事在裏麵。


    記得還是在我第一次偷跑出完顏府也就是第一次遇到十三的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由於著急趕路途經當鋪門口不巧撞上一個老伯而他懷中的包裹也嘩啦啦的散落。我一邊不住的道歉一邊幫他撿起散落的物品。這套刀具也就自然落入了我的眼中我便尋思著怎樣才能買下。沒想到老伯本來便打算將它當掉而我也就撿了便宜高價將它買下。


    “你這套刻刀很是齊全。”手指在刀柄上輕劃像是彈琴一般他的聲音倏然滑出我一驚抬頭看他。


    “湊合吧雖說不甚完美但在這裏也已經是上上之選了。”我中肯的評價不再理他專注的雕刻起來。


    “你雕這些有什麽名堂還是……想要送給誰?”他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我撇了撇嘴本不想回答但是想到他是十四阿哥不覺幽幽歎息。


    “既然是禮物當然是要送人的。你難道沒有看到劍柄上的字?”


    “莫邪?”他不解反複看著。


    “還有這幹將他們是一對。”我隨意抽出一把木劍遞到他麵前。十四看了看我沒有接過隻是垂下眼眸就著我的手看了起來。


    “你很喜歡篆體字?”他抬頭目光清澄透明的眼底映出了我的麵孔。


    “嗯因為我隻有篆體寫得好。”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他們這些人自幼和毛筆打交道我的字放在他們麵前簡直就是自取滅亡不思上進的典型代表。


    “你習柳體?”


    “啊嗯!”


    “十三哥的柳體寫得極好連皇阿瑪也總誇獎他。”


    “就是哪有人毛筆字寫成那個樣子簡直天妒人恨虧我跟他學了一年多竟然毫無長進喔!”我猛地捂住嘴巴眼珠亂轉就是不敢看向他。一不小心便說漏了嘴我明明進宮不到一年怎麽可能和他學字一年多。


    沉默沉默我始終不敢抬眼手中的刻刀不自覺的轉了起來。


    “嗬你的字太過隨意不講求風骨所以才總是形散神散。”他突然輕笑看著我桌上抄的詩經眼神過分專注。


    我卻不知如何開口隻能嗬嗬傻笑。


    沉默再次沉默。


    謐靜的房間裏仿佛掉落一根針都清晰可聽心裏總是覺得別扭可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哄他出去。隻盼望他覺得無趣時可以早些離開。


    “刻這麽多劍做什麽?你要是喜歡可以派人去鑄。”久久他繞到我的身後彎著身子看向我的手中。


    我大氣不敢喘執刀的手微微沁出汗液。他的呼吸輕輕的拂在我的頸項上我莫名的輕顫卻不敢回頭也不敢兀自開口。


    鑄劍我弄那麽多兵器做什麽?又不是要去打仗或是平定紫禁城!再說我一個丫鬟誰會給我鑄劍?


    但是提到這幾把劍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一番的即使某人的呼吸清晰的噴到我的腦後。或許可以借助它轉移我的注意力?


    “十四爺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幾把劍合起來被譽為古代十大名劍。這十把劍分別為:軒轅夏禹劍、湛瀘劍、赤霄劍、泰阿劍、七星龍淵劍、幹將莫邪雙劍、魚腸劍、純均劍、承影劍。而您手中拿的正是幹將莫邪劍也是我最喜歡的兩把劍。”我身體靠前回頭看著他笑說。


    “為什麽?”他看了看劍又看向我眼睛裏閃著疑問。


    “幹將、莫邪是兩把劍沒有人能分開它們。幹將、莫邪是兩個人同樣也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幹將、莫邪是幹將、莫邪鑄的兩把劍。幹將是雄劍莫邪是雌劍。幹將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幹將很勤勞莫邪很溫柔。”


    我起身到桌邊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自己則靠著桌上對視著他。沒辦法當初講課時習慣使然。


    “幹將為吳王鑄劍的時候莫邪為他扇扇子擦汗水。三個月過去了幹將歎了一口氣莫邪也流出了眼淚。莫邪知道他為什麽歎氣因為爐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鐵之精無法熔化鐵英不化劍就無法鑄成。幹將也知道莫邪為什麽流淚因為劍鑄不成自己就得被吳王殺死。幹將依舊歎氣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卻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幹將突然害怕起來因為他知道她為什麽笑於是他對莫邪說:莫邪你千萬不要去做。莫邪沒說什麽她隻是笑。”


    我笑著看向十四卻現他驀然一怔蹙眉深深的看著我。


    “幹將醒來的時候現莫邪沒在身邊。他有如萬箭穿心因為他知道她在哪兒。莫邪站在高聳的鑄劍爐壁上裙裾飄飛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幹將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從遠處急急奔來。她笑了她聽到幹將嘶啞的喊叫:莫邪……可是她依然在笑但是淚水也同時流了下來。幹將也流下了眼淚在淚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飄然墜下他聽到莫邪最後對他說道:幹將我沒有死我們還會在一起……鐵水熔化劍順利鑄成。一雄一雌取名幹將莫邪。幹將隻將“幹將”劍獻給吳王而他私藏“莫邪”劍的消息很快被吳王知曉武士將幹將團團圍住幹將束手就擒他打開劍匣絕望地向裏麵問道:莫邪我們怎樣才能在一起?劍忽從匣中躍出化為一條清麗的白龍飛騰而去同時幹將也突然消失無蹤。在幹將消失的時候吳王身邊的“幹將”劍也不知去向。而在千裏之外的荒涼的貧城縣在一個叫延平津的大湖裏突然出現了一條年輕的白龍。這條白龍美麗而善良為百姓呼風喚雨荒涼的貧城縣漸漸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縣城的名字也由貧城改為豐城。可是當地人卻時常現這條白龍幾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麵張望像在等待什麽有人還看到它的眼中常含著淚水。六百年過去了。一個偶然的機會裏豐城縣令雷煥在修築城牆的時候從地下掘出一個石匣裏麵有一把劍上麵赫然刻著“幹將”二字雷煥欣喜異常將這把傳誦已久的名劍帶在身邊。有一天雷煥從延平津湖邊路過腰中佩劍突然從鞘中跳出躍進水裏正在雷煥驚愕之際水麵翻湧躍出黑白雙龍雙龍向雷煥頻頻點頭意在致謝然後兩條龍脖頸親熱地糾纏廝磨雙雙潛入水底不見了。在豐城縣世代生活的百姓們現天天在延平津湖麵含淚張望據說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龍突然不見了。而在第二天縣城裏卻搬來了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個出色的鐵匠技藝非常精湛但他隻用心鍛打掙不了幾個錢的普通農具卻拒絕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幹活的時候他的小妻子總在旁邊為他扇扇子擦汗水。幹將、莫邪是一把摯情之劍。”


    我歪著頭想著網上的介紹一邊凝思的給他講述。


    我忽然現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這麽平心靜氣的談話而十四也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因為我最怕有人打斷我講話。


    “十四阿哥您沒事吧。”我盯了他很久卻現他隻是死死的看著那兩把劍目光呆滯。


    “啊?怎麽了?”他醒神茫然的看著我險些逗得我大笑。


    “沒事沒事。”憋住笑我轉身卻咧開了嘴眼底笑意濃濃。


    “淩月你還記得年前你答應過我要為我作畫的麽?”十四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忙掩住唇角回身點頭。


    “今兒個我有空。”他看著我目光被陽光遮住看不清神色。


    我想了想趕忙取來了紙筆。


    “十四爺您坐下可好?”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則找了舒適的位置放穩了畫板。


    “我記得十四爺說過想要一種與眾不同的!所以我今天為您畫素描。”削好的炭筆刷刷刷的落在白淨的紙上我不時抬頭觀察他的神色然後默默落筆。


    “什麽是素描?”


    “廣義上的素描涵指一切單色的繪畫;狹義上的素描專指用於學習美術技巧、探索造型規律、培養專業習慣的繪畫訓練過程。美術是表現事物的一種手段。美術的基礎是造型藝術造型是人按照自然方式進行的複雜勞動是一項需要長期訓練才能形成的特殊技能。藝術造型不隻是塑造孤立靜止的物體形態更重要的是表現物體中各種形式的有機關係。掌握藝術造型的方法需要恢複人的自然思維方式和操作方式需要研究自然物體的形式特點和認識它的變化規律及條件。素描是解決這些造型問題的最佳途徑這在藝術造型的實踐中得到了完全證明因此素描被稱為“造型藝術的基礎”。”我專注在畫上聽到他問自然而然就將平時考試時的那些條條框框說了出來說完後才猛然意識到他可能聽不懂。


    “十四爺您……我……”我抬頭訕笑的看著他不知要怎麽說才好。


    “我明白你繼續啊!”他笑了笑灑進的眼光鋪散在他的身旁淡淡的金暈下像是一尊完美的藝術品。


    看著這樣平和的十四阿哥我心底卻有些打鼓以往的每次見麵我們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鬧得不歡而散。今天的天氣不錯而我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不希望因為他這段插曲而破壞了我的假期。


    “你這些技藝都是和誰學的?”


    我一頓想了想“奴婢記不得了隻是偶爾現後才驚覺自己竟然會這個。”


    “你見過洋人?”


    腦中突然閃過那句‘thankyou’我扯了扯嘴角“好像見過的聽說蘇杭一帶也有很多的傳教士。”


    ……


    “你為什麽畫畫如此快?”才換下一張畫紙他便開口問。


    “習慣使然。我喜歡戰決不喜歡拖遝。”時間不知不覺悄悄閃過而我們之間越來越放鬆談話也是無所不聊他問我便回答。


    “我可以喝水麽?”


    “當然您隨便隻要讓我看到您的臉便可。”


    畫著畫著我便想起平日總是沉著麵孔直視我的十四阿哥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將他那時的表情畫於其中由於光在一張紙上作畫實在沒有太大的意思我在畫好了一幅後。第二章便采取了漫畫的方式在同一張紙不同的的位置上畫下他不同的表情然後標注一二三四……而取材便是那日在塞外他和十三打獵歸來。


    跨馬飛奔而去的身影他洋溢著驕傲的眼眸他略略吊起的唇角他驕傲不羈的表情他深沉的眼底偶爾閃過的那種勢在必得……


    ……


    “除了雕刻、蘇繡、繪畫歌舞你還會什麽?”他啜著清茶眼神悠遠飄忽聲音不定。


    炭筆疾飛我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


    “不會了麽?”


    “不知道。”


    “那你什麽最拿手呢?”


    最拿手?那當然是我的專業了!


    “繪圖。”我斬釘截鐵的說。


    “繪圖?人物像麽?”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從裏到外透著奇怪要不是他平日裏的陰晴不定下壞了我我一定要揪著他檢查一番看看他有沒有燒。


    “房屋。”我撇嘴細聲說道。


    “哦就像那日在塞外你做叫化雞那次十哥在地上看到的圖麽?”


    我的十四爺你的記性怎麽這麽好?平日裏看你冷漠寡言的原來也是如此的聒噪!


    我無奈的歎息點了點頭。


    肚子了隱隱傳來了饑餓之感我捂了捂肚子幹咽了幾口唾液。抬頭看去卻現十四猛地起身走到門口朝著外麵的小李子說了幾句而後轉回屋內眼神裏光亮似驕陽讓人不敢直視。


    於康熙四十年正月初九完顏淩月


    迅的畫完第五張紙我祈求的看向十四眼神無光手臂軟。


    “十四爺您看看這幾張夠了沒有?”


    “哦?”他接過我手中的畫稿立在我身旁蹙著眉頭一張張耐心的看著。


    門板傳來兩聲叩響我趕忙起身開門卻看到小李子拎著食籃衝著我咧著嘴笑。我微一點頭看了眼十四阿哥他此時正無暇分心沉浸在畫作之中忘乎所以。


    “李子你這是做什麽?”既然他主子不話隻能我來問了。


    “淩月姐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候了主子吩咐我給您弄些飯菜來。”小李子看了看十四兀自走進屋將飯菜擺在桌上退了出去。


    “呃十四爺還沒吃呢吧?”我忙拽住他小聲問著。


    “爺說在姐姐這裏用餐就好。”他迅的瞥了我一眼匆忙離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我分析他眼中閃過的種種。


    “十四爺那畫可好?是否有需要改動的地方?”我湊到他麵前開口詢問。短短半年時間十四的身體育甚好已經高我半頭了。


    “我很滿意。”他將畫放在一旁順便抄起我的一張隨筆壓在素描紙之上我看了看沒有在意。


    “你畫了這麽久也餓了坐下一起吃吧!”他坐在桌旁叫我我二話沒說迅坐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起來。


    “淩月你知道今兒是什麽日子麽?”我正吃著紅燒肉這菜不知是誰做的早就將肥肉和瘦肉分開深得我意。


    “正月初九啊還沒到十五呢。”我隨意說道繼續品嚐下一道美味。看來阿哥的席麵確實比我們好了太多怪不得一個個身體育那麽好。


    “你……”他放下筷子再次用那種目光看我弄得我一口蔬菜頓時哽在喉間吐不出也吞不下隻得捂住嘴不住的咳嗽。


    “快喝口水。”一杯水湊到麵前我連忙接過胡亂的倒入口中久久才壓下那股憋悶。


    我靠在椅背上埋怨的瞪著他。


    “十四爺生日快樂!”其實早在寫第二幅畫的落款時我就覺了隻是認為我們交情不夠沒有必要說。但是他卻險些因為這個害死我權衡一下為了我的性命著想我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你……”他指著我目光驚訝隨即被突湧而來的狂喜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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