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的大修士停止了議論,台下之人更是不敢再出聲了。


    白斬立於擂台之上,此時已經恢複了原貌,躺在擂台上的那具無頭女屍,其腹部被掏出一個大洞,身上的儲物袋也已經不見。


    白斬目光掃過台下眾人,竟沒有一人敢與他對視。


    “還有哪位朋友願意上台與在下切磋一二。”白斬麵帶微笑,語氣極為真誠的道。


    他臉上掛著的微笑,在眾人看來,卻是陰毒無比,連金丹大修士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哪還有人敢上台,這不明顯是在廢話麽?


    想歸想,卻沒有人敢表現出來。


    就這樣,白斬在擂台上呆站了一炷香後,比鬥正式結束。


    作為此次比鬥的頭魁,白斬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走到了高台之上,接過了老壽星天陰乾君親手遞過來的五件寶物。


    一柄鬼氣繚繞的冥寶雛形,血刃;一隻精美的手鐲,儲物手鐲;三塊上品冥石;一瓶對築基鬼修大有助益的丹藥;一塊拳頭大,可融入法寶之中的烏黑鐵塊,陰冥鐵礦。


    這五件寶物,每一件都不會低於三萬靈石,一下子獲得了十餘萬靈石的寶物,這讓在場的眾人,頓時生出嫉妒的目光。


    不過,這些寶物比起性命來,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白斬,你可願意拜在本尊門下?”白乾君難得了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本來是冷豔的嬌容,此刻卻如一朵盛開在冰川之上的瑰麗花朵。


    白斬聞言後心頭一喜,連忙單膝跪地,雙手舉過頭,恭敬道:“弟子白斬。恭拜師尊!”


    白乾君收白斬為弟子,之前雖有些預兆,但誰也沒想到會如此的突然,幾乎是白斬剛剛接過寶物,那邊便開口了。


    而白斬更是幹脆,幾乎是白乾君的話音剛落。他便直接拜下,就好像是二人之前早就演練了一遍似的,讓一旁的天陰乾君和黑乾君微微一怔,同時投來了齷齪的目光。


    臉上寫滿了,‘真是我的好師妹’3333,的神色。


    白斬拜入白乾君的門下,讓一些準備打他主意的修士,頓時收回了這個心思,特別是慕容乾君那充滿殺意的目光,陡然雲散開來。隻能作罷於此了,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白乾君將眾人的目光盡收眼底,冷冷的一笑,盡在不言中。


    其實白斬甘願冒此大險,就是為了能夠拜入其中一位大長老的門下。


    原因無他,他與蕭易凡已是結下了死仇,論實力,他自信在蕭易凡之上。但想要在三絕穀的地界將其擊殺,就相當於重重扇了三絕穀一巴掌。


    三絕穀的怒火。可不是他一個外事長老所能承擔起的。


    而且,他的根基可在幽州伏龍山,退一萬步講,他殺完蕭易凡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伏龍山的那幫兄弟,必定會遭受滅之災。


    另外。他還想發展自己的一方勢力,背後沒有一顆大樹撐腰,怕是連一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慶壽大典結束後,白斬隨著其師尊來到了天絕峰的大殿之中。


    偌大的一個大殿,冰冷異常。如同她的人一般。


    白乾君悠閑的坐在首座之上,麵色冰冷,這是她慣有的表情,不過在白斬看來,卻是入髓的冰寒。


    在白斬的身旁,還有兩位修士,都是天坤君的境界,神情同樣極為的恭敬。


    其中的一人白斬見過,是虎麵堂的血煮大人,另一人是位女修,黑紗遮麵,看不清真容,乃是虎爪堂的堂主,冷靈芝。


    “卿長貴是你殺的?”白乾君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讓白斬頓時一驚,胸口也隨之猛烈的鼓動起來。


    他倒是想否認,但白乾君那深邃的一眼,卻讓他有種被看個通透的感覺,毫無秘密可言,如果此時否認,他不知道會有何後果。


    心念急轉,白斬一躬身,道:“卻是弟子所為,但他是咎由自取。”


    白乾君既然發此問,必定是早就知道了什麽,若是想對他不利,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用,索性直接承認了,或許還有緩和,對白乾君撒謊那可不是明智之舉。


    何況是,我有理,我怕誰。


    “嗯,這二人是你的師兄師姐,見個禮吧,你不會吃虧的。”白乾君話鋒一轉,剛才之事止口不提,白斬稍稍一怔,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衝二人一躬身。


    “師弟白斬,見過師兄,見過師姐。”


    “好,好。”血煮嘿然一笑,了頭道。


    那冷師姐隻是微微一禮,連句話都沒有,不過從其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經接受了白斬這位師弟。


    “你與蕭易凡有仇,準備如何處理此事?”白乾君再次話鋒一轉,讓白斬頓感錯愕不已,與這位師尊講話,還真得格外留心,要是哪一句聽差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弟子與那人已經結下了不解之仇,早晚都要有個了斷。”白斬心中雖然驚訝師尊怎會知道此事,但還是毫無隱瞞的道出了心中想法。


    “你可聽過毒鬼老人?”


    “稟師尊,毒鬼老人乃是玄冥宗的三大長老之一,鬼道修為深不可測,乃是當今修仙界如雷貫耳的大人物,弟子早有耳聞。”白斬在來天陰宗之前,就對玄冥宗有所了解了,這等如雷貫耳的大人物,他又怎會不知。


    “毒鬼老人,東聖地的修士都稱其為毒鬼玄君,乃玄冥宗三大老祖之一,是為師的師尊,也就是爾等的師祖。


    你要殺蕭易凡,以為師的名頭怕是保不了你。”


    話音剛落,白玄君手腕一抖,一道紫芒向其麵門破空而至,白斬不躲不閃,直到那枚紫色令牌停在其麵前不到三寸時,他才注意到麵前的紫色令牌,同時心中一凜,背後頓時升起一股寒意。


    白乾君滿意的了頭,倘若白斬有躲閃的舉動,那就表示此人心懷叵測,至少也是別有用心,這枚令牌就會直接擊碎其頭顱。


    當時白斬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與白乾君的對話上,根本沒想到白乾君會突然出手,而且那一擊,他也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根本不存在躲閃的問題。


    當然了,若是別有用心之人,肯定會有所警惕或防備,多少都會做出些反應來,而此人的一切舉動,必然逃不過白乾君的法眼,即便是此人天賦再高,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下一刻,白乾君一改剛才冷漠的語氣,道:“這枚師門令牌,乃是老祖親手煉製,持此枚令牌,三絕穀也不敢對你怎樣,不過為師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凡事沒有絕對,切不可冒失。


    命可是自己的,即便是師門會為你報仇,但你人已經死了,報了仇又能怎樣,你可明白為師的意思?”


    “弟子明白,謝師尊提。”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再不明白,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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