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袁芳回到學校較早。她給趙電帶來了滿滿一玻璃罐燒雞說:“趙老師這是我媽媽燒的雞我帶了兩罐給你一罐。”


    趙電不要說:“你自己吃吧你在高三學習任務重學校生活又很苦我哪能吃你的呀?”


    “我本來吃葷菜就不大行今天我帶了兩罐就更吃不了。”袁芳嫵媚地笑笑溫情地對趙電說“再說我可是特自給你帶的吆!”


    趙電不想忤逆袁芳的一片芳心就收了。


    袁芳說:“兩個雞膀我倆一人一個。兩個雞腿也是一人一個。雞頭雞尾都給你吃。”


    趙電說:“你安排的很平均嗎。”


    袁芳說:“我這麽安排不僅僅是個平均問題還有別的意義呢。”


    “什麽意義?”


    “現在講還早了點以後告訴你吧。”


    趙電說:“我聽說吃雞爪會梳頭吃雞腿會走路吃雞嘴會說話吃雞冠會當官是的嗎?”


    袁芳笑了笑說:“如此說來吃了雞蛋呢?”


    “吃了雞蛋就會下蛋!”趙電說後哈哈一笑“但這玻璃瓶裏裝的是公雞是沒有蛋的。(.)”


    袁芳也笑笑。


    趙電又說:“這隻公雞生前肯定是個漂亮的小夥子吧。”


    “是很漂亮!”


    “它現在死了曾經愛它的小母雞可要傷心了――肯定會柔腸寸斷的!”趙電故作深沉的說。


    袁芳說:“那肯定的!那些母雞們肯定會以淚洗麵。”


    趙電指了指凳子說:“請坐吧。”


    兩個人坐在窗下的桌子邊。袁芳那青春柔媚的軀體俏美白淨的麵龐和端莊高貴的氣質散出一股迷人的氣息趙電沉醉於這種氣息之中。(.無彈窗廣告)


    袁芳清純、美麗、溫柔、寧靜她像一詩、一幅畫、一朵雲、一道清流。她在趙電的心中是美的化身讓趙電的心靈滋生愛湧出情。她伴在趙電的身邊讓趙電的靈魂淨化令趙電心神沉醉。


    袁芳像佛殿裏燃起的一支長香。


    突然袁芳問趙電:“趙老師冒昧地問一下你在大學裏談過對象嗎?”


    趙電感到很驚訝他想不到袁芳會問這個問題。他一下子“改革”了臉皮“開放”了嘴巴說:“對象倒是沒找過找過對蝦。”


    “找對蝦?”袁芳興奮地問用她那風清雲淡的明眸望著趙電。


    “是呀星期天沒事幾個同學一起到小河裏抓對蝦然後回到宿舍燒著吃。”


    袁芳又問:“你能說說大學生是怎樣的一群人個個都是天之驕子嗎?”


    趙電稍想了想說:“他們是驕子但不是天之驕子。”


    其實趙電懶得回大學生活那一段人生經曆他是在悲憤憂鬱中度過的他感覺自己是在一種充塞煙氣的隧道中爬行。大學校園並不是一片神聖的淨土而是有一股汙濁奔騰的洪流。他當時的淒婉心情就是不滿於這種濁流而又無可奈何時的一種顫音。


    所以當袁芳問到大學生趙電的腦海中浮現出大學時的一幕幕齷齪的場景一個個醜陋的鏡頭一幅幅難看的畫麵。


    趙電對袁芳說:“大學生雖不是什麽天之驕子不過他們當中某些人的確有絕技。”


    “什麽絕技?”袁芳好奇地問。


    “他們會臉皮生術!”趙電答。


    “臉皮生術?”袁芳更好奇了。


    趙電不想把大學校園裏的汙濁的事講給袁芳聽免得弄髒了他的嘴巴又汙染了袁芳純潔的心空。他對袁芳說:“袁芳經曆了一些事也就看破了一些事看破了就不再想講起這些事至於大學生活我不想講得那麽多。因為大學校園並不神聖也並不幹淨不提也罷你以後上了大學就知道了。袁芳不瞞你說我常到佛殿敬香那縷縷清香在我眼前繚繞在我靈魂裏縈繞讓我撇清汙穢世俗永立於一方淨土。”


    趙電看到袁芳專注地聽著自己說話是那麽的一塵不染他深情地說:


    “袁芳你也是佛殿裏一支長香被我點燃的。”


    趙電心裏很矛盾一方麵他作為袁芳的老師不能對自己的學生說你不要上大學上大學並不好。另一方麵他作為過來人確實認為大學是一個大染缸很多單純的高中生上大學後男的變得像流氓女的變得像婊子。


    袁芳要把學習搞好但未必要上大學――趙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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