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皓軒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父親是上市公司主席,母親在家做全職太太,雖然忙碌,但是日子過得相當滋潤,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三年前,父親遭到小人陷害,公司在一夕之間倒閉了,上官皓軒從此變得成熟起來,發憤圖強,終於獲得了美國哈佛大學的入學資格。


    當然,這其中也免不了父親生前至交葉成侑的幫忙舉薦。


    在母親的送別下,上官皓軒踏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此次他在哈佛學習,會暫時居住在葉叔叔的家裏,其實,這幾年,他的心裏一直有個疑惑,


    為什麽葉叔叔會選擇在爸爸的公司倒閉前出國?這真的隻是巧合而已嗎?


    在爸爸落難的時候,葉成侑卻在美國混的風生水起,更開了家建築公司並上市了,這一切不得不讓他懷疑,乃至於恨意在心底生了根。


    一切都被安排的自然而然,隨著開學的日子臨近,上官皓軒的生活也漸漸始忙碌起來。


    按照葉爸爸的安排,女兒葉敏漪一直陪伴剛到幾天的上官皓軒遊曆這座舉世聞名波士頓城,看著大學城周圍林立的大學,上官皓軒暗下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


    他的沉思,他的一切表情變化看在葉敏漪眼中,她猜不透,這個在自己身邊的男孩,到底在想些什麽,偶爾嘴角微微上翹,偶爾又眉頭緊鎖。他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蓄勢待發,和自己小時候認識的那個無憂無慮的皓軒哥哥一點也不一樣了。


    接下去的幾天,葉敏漪帶著上官皓軒參觀了曼哈頓的美術博物館,一起看了位於旗杆山的為紀念美國內戰部隊的海陸軍人紀念碑,還去了波士頓最古老的墓園之一——中央墓地。


    葉敏漪還帶上官皓軒參觀了公園街教堂,看到教堂的一刹那,葉敏漪是這麽多天來第一次見上官皓軒笑,很好看,想一個看到自己心愛之物的孩子一般純淨。


    “這麽多天總見你眉頭不展的,今天你終於笑了。”葉敏漪見上官皓軒笑了,自己也開心的要命。


    “嗯,這座教堂的建築風格倒是別致的很。”上官皓軒沒有理會葉敏漪的關心,自顧自的說著。


    其實這麽多天和葉敏漪逛了許多地方,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關心和友好,隻是心裏隻要一想到她的父親也許是陷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的時候就不禁想疏遠這個兒童時候的夥伴。


    那時候多麽美好,他們兩家人和和睦睦,他和她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可現在呢,她還是在做她的公主,擁有良好的家庭,愛他的家人,而自己呢,家破人亡,一直以來生活的重擔壓得他苦不堪言,這一切都要怪他的父親把。一想到這些,上官皓軒就會心裏壓抑的說不出的厭惡眼前這個女孩。


    直到今天,看到眼前的這座教堂,喧鬧的街角,教堂安靜的矗立在那裏,小小的教堂並不是他見過最雄偉,或者是最華麗,或者讓人覺得許多歐洲國家那些教堂特別的莊嚴,可他覺得這座教堂紅磚,白塔頂,陪著藍藍的天卻讓人額外的安心。設計簡潔的風格和左右的兩邊城市建築照相輝映相得益彰。


    “皓軒哥哥,你喜歡這個教堂嗎?”


    葉敏漪歪著腦袋看著上官皓軒。


    上官皓軒點了點頭。


    “那我陪你進去看看吧,我給你講講這座教堂的來曆啊?”


    上官皓軒沒有反對,兩個人並肩一起超教堂裏麵走去。


    “這座教堂建於1809年,距今還不到兩百年,不過他可是美國曆史各個時代的見證人哦。”


    “嗯,我聽說過,“基督教建築的經典之作”原來在畫冊上看到,那時候就感覺他向亨利詹姆斯描述的一樣‘最有情趣的一組紅磚和沙石的組合體。’不過今天一看,他的別致還因為她處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之中。”上官皓軒談起建築不由的多說了幾句。


    葉敏漪聽著他頭頭是道的分析,不禁心裏更加佩服他,“你別看她現在這麽漂亮,她原來可是個穀堆哦。”


    說著他們已經走到教堂的小拱形門下,上官皓軒摸了摸紅磚。似乎若有所指,說:“原來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很美。”


    “嗯,這話不錯,當時因為穀倉老鼠和蛀蟲成換,主人把它賣給了新主人,新主人得到他以後把他打掃一新,用來作為商務場所,宴請賓客,可是還是因為年久失修而坍塌廢棄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幸運女神總是眷顧他,來自英國的著名教堂建築師彼得把那在這時候吸收了美國建築師寶凡弛和英國建築師瑞恩的建築風格合二為一。就這樣。公園街教堂就呈現在世人眼前了。”


    “嗯,這些我都知道,在書上都看到過。”


    葉敏漪聽上官皓軒都知道,吐了吐舌頭,可愛的說道:“嘿嘿,那是我自賣自誇了,我們進去看看吧。”


    “嗯,其實和眾家之所長在建築上也是一種大膽的嚐試和一種創新突破,無疑彼得把那成功了,美國式"的主體結構和"倫敦式"的高聳塔尖,讓這座教堂看起來既淳樸又不失優。”


    “是啊。”葉敏漪和上官皓軒一起來到教堂的圓門廳裏,看著教堂裏穿梭往來而又安靜的人,葉敏漪突然覺得上官皓軒似乎也被這種祥和所感染了,似乎他身邊這個男孩子所有的不快一掃而光了。


    他們一路無話,順著教堂的長廊漫步走著,一間間房間整齊的排列在兩邊。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樹葉已經有些枯黃,隨著北風飄零。


    “楚雲哥哥,這間教堂在18世紀的時候因為經濟困難被用來當做旅館補貼過。”


    “後來呢?”


    見上官皓軒主動問自己話,葉敏漪開心的說:“後來因為發現有些女子在茶館裏抽煙,就被當時的主事停掉了。”


    “哦。”


    上官皓軒和葉敏漪漫步在教堂裏,不知不覺感覺心安,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身邊這個滔滔不絕的女孩,也不覺得那麽討厭了,偶爾照進來的陽光灑在她無暇的側臉上,甚至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暖融融的感覺。


    “我在學建築的事後了解過,1812年南北戰爭,因為波士頓‘解放黑奴,保衛聯邦’的特殊角色,這座教堂的地下室曾被用作火藥庫。”


    葉敏漪看著上官皓軒說,“這個我也聽爸爸說過,隻是一直都沒有親眼去見過。”


    “估計你現在再看,也不過就是一個地窖而已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教堂裏漫步走著,你一言我一語和對方交流則關於教堂的一些趣味,第一次,葉敏漪覺得回到了童年,和上官皓軒的距離又一次靠近了。


    “其實這座教堂有趣的事情也不少呢。”


    “哦?”


    “嗯,是啊,19世紀末的時候,這座教堂的附近要修建地鐵,周圍環境被弄的一片雜亂,水管道也被施工的隊伍不小心挖破了,有一位牧師在做禮拜的時候曾經詛咒地鐵是‘惡魔之洞’。而那確實是美國的第一條地鐵,而美國的第一趟地鐵列車也是從公園街教堂附近地鐵站開出的。”


    “嗬嗬,公園街教堂就像是美國的一部民間‘史記’。”


    “是啊。”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已經將教堂轉了個遍,一下午兩個人聊天聊得相當融洽,葉敏漪發現,上官皓軒就像父親說的一樣,在建築方麵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對他更多了一份崇拜,而上官皓軒也覺得,葉敏漪是個有見地有想法的女孩,如果他不是仇人的女兒,也許,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在夕陽的沐浴下,兩個人在城市中心公園的椅子桑坐了下來。


    “就快開學了,皓軒哥哥,你準備好了嗎?不過我覺得你肯定沒問題。”


    “嗯,我覺得也許我在國內還算是不錯的,但是,到了這裏有太多優秀的人才了,我想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我相信你。”


    “謝謝。我們回去吧。”


    “嗯,好的。”


    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葉成侑已經和妻子做好了反等待他們兩個回來了。


    一見兩個人進門,就招呼他們到餐廳吃飯。


    四個人圍著餐桌而坐,葉爸爸和葉媽媽對上官皓軒十分熱情,他們都很喜歡這個孩子,葉成侑覺得上官皓軒不光是自己故友的孩子,自己更是對他的才華欣賞有加。


    麵對熱情的葉家人上官皓軒總覺得心裏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想想自己遠在中國的母親,想想這個帶著偽善麵具,對自己倍加殷勤的男人,上官皓軒暗下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用自己的能力打到眼前這個害死父親的凶手。


    吃飯間,葉媽媽不時的給上官皓軒夾菜,生怕他因為客氣而吃不好。總是笑眯眯的望著上官皓軒,溫和的說:“在這裏就和在自己家一樣,不要客氣。”


    葉敏漪也跟著附和:“是啊,你是戰士,明天要上戰場了,多吃點才有力氣打勝仗哦。”一家三口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葉成侑愛昵的摸了摸女兒的長發:“就是會說話。什麽打仗不打仗的。皓軒多吃點,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飯後,葉媽媽讓葉成侑和皓軒聊會天,叫葉敏漪和自己收拾碗筷。


    本來上官皓軒還堅持要幫忙,幾番退讓後,也不好意思的隻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葉成侑也坐過來,說:


    “皓軒,明天就要上課了,你做好準備了嗎?”飯後,幾個人一起收拾碗筷,葉成侑問道。


    “嗯,準備好了。”上官皓軒麵無表的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看過你在國內的許多作品,我對你有信心。”葉成侑拍了拍眼前這個小夥子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天相處下來,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孩子背負了許多本來不屬於他的東西,這些東西是負麵的,卻不一定是消極的,但是總是會影響它在設計上思維的拓展,所以他想幫助他,從自己的思維困頓中走出來。可是他又摸不透這個孩子在想什麽。


    “謝謝您了,葉叔叔。”上官皓軒的壓力隻有他自己知道,就是來源於眼前這個成功的男人,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給他他是並且安定的感覺,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他是他最大的敵人,隻有打敗他,才是他人生的最終目標。


    “嗯,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我感覺你是很有潛力的,隻要發揮你自己所長,我相信你肯定會是個成功的設計者。”葉成侑希望自己的鼓勵能使這個孩子稍稍的輕鬆一些,雖然他知道,這並不單單是鼓勵,他說的也是實情。


    “嗯。那我要超過您呢?”上官皓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問。


    看著上官皓軒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犀利眼神,葉成侑不覺得一震,那種淩冽的眼神,還帶著一絲絲哀怨,怎麽會在一個孩子身上出現。也許是他父親的死,家裏的變故,讓這個孩子變得對什麽事情都很**吧。葉成侑這麽對自己說。


    然後笑著看了看上官皓軒:“其實超越我有何難呢,你這麽年輕,你的潛力才正要被激發,而我,年齡卻越來越大,思維的局限也許會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你說呢?”


    上官皓軒看著這個對自己和藹,慈祥微笑的男人,他也在疑惑,難道,這就是我的仇人嗎?他這樣對我,到底有什麽陰謀呢。“您為什麽會推薦我來這裏讀書呢?”


    “孩子,今天你竟然這麽問,我覺得我也不妨告訴你,第一,你父親的死我一直都很自責,如果不是我走,也許他就不會被人所害,我覺得作為你父親的畢生摯友,我責任,有義務照顧你,讓你能夠有一條屬於自己的人生大路,而我,不介意幫助你成就你,當然了,這不是說我可以放下自己的原則,去隨意的幫助你而不顧現實情況;這就是第二點,現實證明,你和你的父親一樣優秀,在建築設計上,你獨有的設計感讓你在國內已經小有名氣了,我現在做的不過是讓你在更好的環境中完善自己,讓你的個人潛能最大發揮出來,讓你有一個更好的人生舞台去展示自己。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我希望你以後可以越走越好。”這是上官皓軒來到裴家葉成侑第一次這麽語重心長的和他聊天,這時他真實的想法,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夠理解,好好的把我自己的人生。


    “我明白了,我不會辜負您的厚望的。”麵對真誠的葉成侑,上官皓軒一時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什麽那麽仇恨眼前這個人了,他說的即可在私也可在公,沒有任何一點狡猾,也沒有巧舌如簧,就像是疼愛完備的長輩一般。


    “我希望你以後不管在學業上或者在生活上遇到困惑都可以告訴我,我將親我最大能力幫助你,好嗎?小夥子,我和你的父親能成為朋友,我覺得我們也可以。你覺得呢?願意不願意交我這個大朋友?”


    上官皓軒一聽他提到和父親的友誼,不禁咬緊牙關,心裏又有點暗暗發恨,朋友?朋友為何要害死他?我才不會相信你。


    看上官皓軒一時沒有說話,葉成侑還以為他在回味剛才自己的話,也就對他沒有回答自己沒有多做理會。大度的哈哈一笑:“看來老頭子老了,年輕人時嫌棄我了。”


    上官皓軒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勉強笑了一下蒙混了過去。這時候,剛好葉媽媽和葉敏漪準備了水果端了出來,葉敏漪聽到爸爸自嘲年老,就過來抱住葉成侑的脖子親昵的說道:“誰說爸爸老了,我看就很年輕嘛。”


    “不老嗎?你皓軒哥哥可是不喜歡和我做朋友啦。”說著玩笑的拍了拍上官皓軒的肩膀。


    “哪裏是皓軒哥哥不想,隻是我在這呢,你要是和她做朋友了,我還不是要叫他叔叔了,我可不幹,你說呢,皓軒哥哥?”


    上官皓軒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還是笑了笑。看著葉敏漪和葉成侑這對父女如此親厚,上官皓軒心裏也不禁有些哀傷,如果父親還在,自己肯定也會和父親成為朋友的吧。


    葉媽媽看他們聊得開心,就叫他們吃點水果,早點休息。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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