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濃雲籠罩在太原的天空,雨嘩嘩的嚇著。因為下班的緣故,街道上騎自行車的人穿著各色雨衣行色匆匆。風吹動了他們的雨衣下擺,也吹動著交警們也雨衣的下擺。公交站台的水泥雨棚下站滿了焦急等待的人,每一輛公交車開進車站的時候,人群最前排都會稍微後退一下,以避開車輪在瀝青與碎石製成的馬路麵上濺起的水花。所有公交車都是滿員,為了擠上公交。大家的火氣還不小呢。


    司馬平於韋秀山都沒有能感受到這些,他們知道都督視察已經結束,專列很快就要抵達太原火車站。兩人自然分別乘坐不同的汽車,長長的車隊向著火車站開去。


    雨刷在車前窗上不停刷動,風不小,所以雨水很快就把車前窗上弄到一片朦朧。不過就在車隊馬上抵達太原火車站的時候,雨刷終於停止了擺動。打開車門,司馬平隻感覺到零星的雨點裹在風裏打在臉上,卻是零落的幾顆。


    抬頭看向天空,濃雲隨著風快速離開了太原上空,在遠處的天邊甚至露出蔚藍的顏色來。這對太原來說是很難的清空,這個山西的工業城市中有不少工業企業,特別有鋼鐵廠。這個三麵環山的城市的天空大部分時候都被各種高大煙囪冒出的濃煙染成灰蒙蒙的一片。藍天隻有在這種風雨大做的日子之後才能看到。


    等韋澤的車抵達車站的時候,雨已經完全停了。雨過天晴之後的蔚藍晴空中有那麽幾朵被風快速揉捏撕開的雲朵,陽光明媚的照耀著。一切都讓人心情大爽。


    司馬平的心情如同天氣一樣的好,得到了韋澤都督的指示之後,他立刻就


    把煤窯的事情給理順了一遍,韋秀山能夠攻擊司馬平的最大口實被很好的解決。不過整頓的過程讓司馬平感覺很緊張。他發現自己或許能稱為煤炭係的頭頭,其實他並不清楚煤炭係裏麵的種種內部彎彎繞。


    例如,很多煤礦其實不上稅。這可是把司馬平給嚇壞了。偷稅漏稅是大罪,一旦被抓就是嚴重問題。所以司馬平立刻要求這些人對此進行處理。處理辦法其實簡單,就是把礦場的開工日期往後延。例如前年就開工的礦場,寫成今年才正式營運。例如三個礦洞的煤礦,就暫時寫成隻開了一個,另外兩個剛開始挖掘出煤。


    司馬平已經下了嚴令。以前的事情都好說,但是接下來的若是這些礦山再幹出違法的事情,他就定然不會放過。這些地方政府都知道都督在山西視察,省長韋秀山對煤炭幫虎視眈眈。若是不能讓這件事合情合理的過去,以後的日子定然難過。不管這會對他們的既得利益經濟造成多大損失,他們都毫不遲疑的去做了合法化的手續。想繼續弄到利益,需要的是先得能繼續執掌這些礦山才行。若是被人連根拔起,一切都沒的談。


    韋澤看來心情不錯,十幾天的行程讓他看上去稍微清瘦了一些。不過韋澤一路是乘馬而來,本來他也瘦了不少。倒是在蒙古在高原上被紫外線曬黑的膚色此時倒是恢複了不少。


    回到省委,韋秀山立刻說道:“都督,晉中的同誌已經和省委匯報過工作。我和同誌們討論了這些內容。我們覺得可以給這些農業技術人員分配一定的土地上。”


    “我如果同意的話,那隻能是他們作為新型種


    地的帶頭人的基礎之上。這不是讓他們額外的多撈一筆。而是要讓他們稱為新式種地的模範。”韋澤沿途之上也考察了這些問題,對此也有了一些想法。如果這些科技人員能夠作為先進,把全新的種植模式用在種地上,給老鄉們做出示範。讓農業技術人員多拿一份收入又有何妨。


    不過這等事情隻能在紙麵上才會如此順利,種地很大程度靠天。這些科技人員本身的工作也不能說無懈可擊。這幫人的主要工作類似於賣種子,還有完成上頭布置下去的一些農業知識推廣。他們的實踐能力根本沒有得到證實。一個賣種子的技術人員真的能掌握那麽多農業技術麽?韋澤一點都不樂觀。


    聽著韋澤講述的問題,司馬平倒是對答如流。農業廳是司馬平的人,有些事情他也有所了解。雖然韋澤都督的調查的確非常精準,可以說把握住了事情的關鍵。但是司馬平也有自己的看法。反倒是韋秀山一直沒有深入過這個領域的工作,所以對韋澤所說的隻能簡單附和。與司馬平的差距高下立判。


    “都督,按照這樣的思路。我覺得還是要對農業技術人員進行培訓,讓他們自己申請吧。”司馬平在最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韋秀山把強製農業技術人員強行種地的命令咽回肚裏。基本的好壞他也清楚。在都督麵前亂說話可不會有啥好下場。


    “得有帶頭人。特別是在農村,有沒有帶頭人的作用區別很大。所以,我覺得這個必須得很慎重才行。若是咱們指定了帶頭人,卻沒能起到帶頭作用。老鄉們會怎麽看?”韋澤同樣慎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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