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5


    沈舒雅一心想要促成這門親事,自是極端慫恿沈笴將那幾人讓進屋。[]


    沈笴走出門外,見將軍府的下人們一個個不情不願的守在那裏,嚷嚷著等累了。


    陳六一向慣於見風使舵,看菩薩點顏料,這時見這平時惡名在外的世子爺出來,自是一臉諂媚的笑著迎上去說道:“世子爺,您看大夥都累了,您一向和我們少主子關係甚好,看在少主子的麵上放我們進去吧,這媒婆不像話,跟我們可是沒關係的。”


    這沈笴還沒說話,就被沈舒雅拉了進去,說道:“兄長你看,他們雖是幾個下人,但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你打了他們的臉等於就是沒給張大郎臉,你們畢竟是兄弟,張大郎君對你一直也還貼心,你看是不是就放他們進來得了。”


    沈笴沉默著在院子裏走了幾圈,也是,這張大郎君雖沒什麽大的本事,但對他沈笴還是不錯的,何況其父張將軍也屬於是朝裏的實權人物,這人家世不錯人卻不張狂,最關鍵的是對他這個結義的二哥一直比較忠心,不管他骨子裏怎麽想,至少表麵是尊敬的。不像那個秦驪,看著不言不語,,實則心機頗深,你什麽時候都弄不懂他在做什麽,是否把你看在眼裏了。還有那個徐宇輝也是,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老三張大郎君和他最貼心,算了,還是讓他們進來吧,算他給這個目前的義弟,未來的妹夫的幾分薄麵吧。


    沈笴剛要揮手吩咐下人叫進外麵那幾個人,沈靜雅這時又攔住了,說道:“兄長,這事真是急不得,就再等等吧,媒人都沒到,你慌什麽,即使是到王府的,王府這麽多小娘子,又誰知他們又是來給誰提親的。”


    “當然是給姊姊你了,庶出的小娘子配得上將軍府的大郎嗎?便是從年齡上說,也應該是姊姊你了,你想想,如沒特殊情況,誰家有先收小麥再收大麥的理?”沈舒雅看似笑的天真爛漫,沈靜雅卻總是覺得這妹妹有點不一樣了。


    沈笴這時也有點不耐煩了,訓斥道:“三妹你就別多事了,老老實實的閨房呆著,這提親的事自有為兄在外麵做主。”說完叫過一旁的下人,讓進了將軍府的禮品。


    卻說杜雲傾說通了秦黛,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的的來到齊越王府,門口早沒了將軍府那些下人的影兒。


    杜雲傾料想著他們是進去了,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日影都西斜了。


    杜雲傾攜了秦黛迎著斜陽跨進王府院落,早看呆了一院子的主子奴婢們,在那些奴婢眼裏,王府的三娘子和五娘子就是人間難得的仙姿嬌容了,沒想到這兩個女子比王府的小娘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並少了些矯揉造作之態,優雅自然,大方率性。


    一些人正在猜測這兩人的身份,不想那正玩撲克遊戲的陳六掉頭見了杜雲傾就高呼道:“杜媒婆,你可害苦我們了,我們都等你一整天了。”


    秦黛對這個被她教訓過的刁奴印象深刻,本想接過話頭再教訓幾句的,明明就是他們偷懶,他們完全可以用兩個人守著,其餘眾人馬上回府幹活的,卻偏偏全窩在這裏聊天躲懶,還逮著理由怪杜雲傾。然而自己就要成為他們的主母了,先忍他一陣子吧。


    那陳六轉眼又看見秦黛,上次的事情還記憶猶新,於是一臉訕訕的不再說話。


    沈笴這時接了守門的通報,正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


    他就是不喜歡這兩個女子,那次大鬧婚嫁坊的恨意還沒全消,沒想到她們居然還一起來了,這杜媒婆是來提親的,可這多嘴的國公府大娘子是來做什麽的?


    於是來到客房的沈笴冷冷的問道:“這麽晚了,不知杜媒婆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杜雲傾微微笑道:“回世子爺的話,小女子來給國公府的世子爺提親來了。”


    此話一出,幾個人同時大吃一驚,這躲在門簾後麵的沈靜雅和沈舒雅吃驚不說,這送禮的陳六也張著個嘴巴半天合不攏,心中暗道:這將軍不是說的明明白白是大郎和王府五娘子聯姻嗎?怎麽變成了國公府的提親,那他們這些送禮的算什麽?


    沈笴也糊塗了,先放下那些不快,疑惑的問道:“那將軍府的禮是怎麽回事,你們究竟是求得哪門子親。”


    沈笴的話才落地,外麵忽然就喧嚷起來,大隊國公府的送禮之下人魚貫而入。


    杜雲傾拱了拱手,對沈笴說道:“請世子爺查收一下,這是國公府給王府三娘子的提親之禮,然後又向另一邊說道,這是將軍府未過門的大少夫人為兄長備的給三娘子的提親之禮。


    躲在門簾後的沈靜雅既得意又疑惑,得意的是國公府提親居然有兩副彩禮相送,自己這下子長臉了,疑惑的是,這將軍府的大少夫人是誰?沒聽說張大郎君定親了啊!


    這沈笴更不解了,張大郎定親還瞞著自己?他居然會幫妻子備禮?他什麽時候這麽細致了?


    陳六此時也轉過彎來了,忙不迭的問道:“怎麽回事啊?誰是我們少主母啊?我們怎麽不知道:將軍不是說我們送的是大郎給王府五娘子的提親禮嗎?”


    杜雲傾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少主母在此,你還在這胡言亂語。”說完指了指秦黛。


    陳六聽說秦黛真成了自己主母,一下子嚇慌了神,這女子可沒大郎那麽好對付,她要做了自己主母,自己哪會有好日子過,當下他不甘心的作垂死掙紮的叫道:“你胡說,肯定是你偷梁換柱,她什麽時候變成我們主母了,我們將軍提的就是王府五娘子!”


    杜雲傾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是一刁奴,這般無視主母的存在。”


    然後臉色一變,話鋒一轉:“你是欺她沒過門嗎?在王府你都敢胡言亂語,可以想見在沒有主母的將軍府,你們是怎麽的一手遮天的。好,夠囂張!那你說說,誰能作證?這將軍府提親的事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要不要派個人再跑將軍府問一遍?”


    其餘的下人也麵麵相覷,他們沒問過主子這些事,隻知道是到王府提親。再說,將軍托媒婆說媒,難道媒婆還敢弄出什麽幺蛾子,自己瞎出什麽頭,當下也都沉默無語。


    陳六見無人出來作證,慌了,一個個叫道:“吳三,劉小,你們也沒聽到嗎?”


    吳三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們是聽將軍說到王府提親,其餘的我們不知道啊。”


    陳六看證人沒說服力,又強辯道:“反正我們是到王府幫大郎提親的,沒聽說過大郎訂過親。”


    沈家兄妹聽著陳六的辯言,心下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暗暗按自己的心意續寫著提親的故事。


    沈舒雅自是冰雪聰明,馬上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是這張將軍看中了自己,聯想到那天蹴鞠場邊上張將軍幾番回頭對自己的打量,原來他那時就在為兒子留意了。自己可千萬不能讓那下人再胡說,必須把秦黛和張大郎配到一處。


    沈靜雅則是一門心思往好處想,反正不管怎樣,有兩家提親的,國公府提的是自己,那世子的家世人品都還不錯,也不算委屈自己,自己確實也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自己和五妹都有著落了也沒什麽不好,當下也將心放肚子裏了。


    沈笴可沒那麽好放下,這秦黛就是張大郎的未婚妻嗎?他心裏可不舒服,他可不能讓這女子離間了他們義兄弟之間的情誼,這女子看著就不是善茬,第一次就和他著幹,以後她還會放任張大郎跟著自己胡來?


    寧可讓他成為自己的妹夫也絕不能讓他落到這女子的手裏。


    主意打定,於是冷笑道:“杜媒婆做這一行可有這一行的道德,你可別偷梁換柱,欺人太甚。


    沒聽說過兄長求親妹妹出麵送禮的,何況這也不是妹妹送的禮,是將軍府送的禮。


    我沈笴堂堂世子,也是講道理的,雖然我父王不在家,這將軍府的求親禮是先到的我就應下,至於這國公府的求親,我還得考慮考慮,有這樣一個刁蠻的姐姐在家裏橫著走,我還擔心我三妹嫁過去會受委屈呢!”


    此話一出,躲在簾後的兩人立馬變了臉色。


    就聽杜雲傾還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我就知道世子爺是講道理的,也是愛護妹妹們的,隻是愛護妹妹要從她們的終身幸福著想,將軍府大郎已定下國公府的大娘子為妻,堂堂王府五娘子難道還要嫁過去做妾嗎?”


    “放肆,別忘了你的身份!”沈笴冷冷喝道。


    “小女子不欺詐蒙騙,不違心離德,努力讓有緣人終成眷屬,這是一個媒婆的本分,小女子也從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杜雲傾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你還敢詆毀我五妹?”沈笴怒道。


    “小女子不敢,請世子爺看一下這是不是張大郎常帶的玉佩?”說著示意秦黛掏出了張大郎的提親信物。


    沈笴吃驚的望著那塊玉珮,當下眼睛轉了轉,說道:“反正我不管,這將軍府到我王府提親,按長幼尊卑,我王府的小娘子必須是正室。”


    秦黛瞧著這沈笴整個就是一無賴樣,於是嗤之以鼻的說道:“原來道理是要這樣講的,是要強拉硬配的!”


    “你又以什麽身份在這裏放肆?”沈笴看著秦黛兩眼噴火。


    “我以國公府世子媒人的身份向齊越王府三娘子提親,同時關於將軍府,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將軍府明媒定下的少夫人。定親信物,定親禮為證,還有街坊鄰居,婚嫁坊腰鼓隊為證。就算是張大郎君娶妾也必須過我這一關。”秦黛也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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