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30


    劉明昊跪在那裏不言不語。(.好看的小說)


    老太妃隻裝著沒看見不聞不問。


    院子裏來來去去的家仆侍女們各自忙碌,隻當他不存在。


    天漸漸暗下來了,劉明昊還跪著。


    外麵起風了,劉明昊還是跪著。


    司馬季度在屋子裏踱來踱去,氣急敗壞。劉明昊此舉比和他決鬥還挑戰他,打擊他。


    他按捺不住的跑出去,抓住劉明昊的雙肩往上提,可劉明昊怎麽也不起來,嘴裏還在不停的說著:“我要請老太妃為我保媒!”


    一臉倦容的老太妃總算出來了:“都到睡覺時間了,還在吵什麽呢?”


    “老太妃說過要送我大禮的,請老太妃為我和杜娘子保媒!”劉明昊道。


    “這麽急就來要了啊?這無父母之命的大媒我是做還是不做呢?”


    “我義父來過信,他已答應我,隻要我看好的即可,明天我可以把義父的信函帶過來。”


    “可杜娘子的呢?你就不能再等等嗎?”搖了搖頭道:“男人都是,就怕自己朝秦暮楚!”


    “我沒有!”


    “你有,你這麽急慌慌的強求我保這個媒你不就是怕自己立場不堅定,朝三暮四,薄情寡義嗎?”


    “我沒有,我對杜娘子情比金堅,此心昭昭,日月可鑒!”


    “那就是你太沒自信,或者唯恐杜娘子水性楊花,意寡情淡了?”


    “請不要這樣說她,她不是這樣的人。她重情重義,是難得的好女子,”


    “既然你這麽肯定,既然她也是個心若磐石的人,那你慌什麽?一定要今天吵得老身不安神?”


    “老太妃恕罪,明昊不是急嗎?明昊不是擔心杜娘子被人搶走了嗎?”說完,看了看司馬季度。(.無彈窗廣告)


    司馬季度此時沒事兒一樣仰頭看著天。


    “原來這樣,如果真是你的怎麽搶得走呢?定是這杜娘子不喜歡你啊?”老太妃嘖嘖的同情道。


    “不是這樣的!隻是恐杜娘子還不知道在下的心跡。”劉明昊急得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告訴她不就完了嗎?肯定是杜娘子不喜歡你,你就想抬我出去壓人,這樣你就好綁定杜娘子了。”老太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不是的老太妃。”劉明昊被老太妃堵得都不知說什麽好了。


    “若是兩情相悅,又何須爭這朝夕!小將軍就聽我的過些時再看看。”老太妃說完又要進屋。


    劉明昊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說道:“明昊不爭朝夕,可是明昊擔心有人爭朝夕,急著接近杜娘子,讓她失去分辨能力,影響她的抉擇,將她變成自己人,來個既定事實。”說完,又瞟了小王爺一眼。


    司馬季度明知他是指向自己了,可母親在邊上自己也不好和他發作,於是心虛的掉過頭。


    “哦,既是杜娘子如此簡單就選擇了別人,小將軍還有堅持的必要嗎?不過我看小將軍是多慮了,那杜娘子成不了別人的人,不信咱們賭一把。”老太妃興致勃勃的說。


    司馬季度轉過頭,劉明昊也迷惑的望著老太妃:“怎麽賭?”


    “我賭杜娘子今年都定不了親,她隻能等你,你信不信?”老太妃自信的道。


    劉明昊望著老太妃笑得有點老奸巨猾的眼。


    “可是我忍不了那麽久,我能穩住,人家未必穩得住。”劉明昊說道。


    “那麽三個月,怎樣?三個月後,若杜娘子還沒屬意於你,我來幫你保媒,可以嗎?若這三個月她和別人好上了,我來負責幫你分開他們,好不好?”


    “那要我做什麽?”劉明昊激動的問。


    “你隻須好好的對待杜娘子就行了。”老太妃道。


    司馬季度趕緊出來阻止道:“母親,你攪和什麽啊,那是杜娘子的事,你們都不問她是否願意。”


    “到時男未婚女未嫁,劉小將軍又是這般出眾的人才,又哪裏配不上她了?”老太妃不滿的斜了他一樣,又轉向劉明昊道:“行不行?小將軍。”


    劉明昊腦子轉了轉,反正這太妃怎麽看都是向著自己的,形勢於自己有利啊,可他還是擔心老太妃偏幫自己的兒子,於是仰頭說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劉明昊趕緊興奮的起身,然而跪久了的腿竟有點麻了,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他揉了揉酸麻的腿,然而臉上卻笑的是雲開霧散。


    “那明昊先謝過老太妃,就此別過,改日明昊還會再到府上叨擾。”說完,拱了拱手,再向門口一瘸一拐的走去。


    “這小子真是一根筋!”司馬季度望著他的背影恨聲道。


    老太妃悠然轉過身來:“我倒是挺欣賞這小將軍,柔情,堅持,勇敢,樸實……”


    “好了,好了!誰都比你的兒子強!”說著又低聲的嘟噥了一句:“你寧可幫一個外人!”


    剛向院裏走的老太妃回過身:“你說什麽?”


    “沒什麽!”司馬季度慌忙道,在沒有弄清杜雲傾的真實身份前,他可不想和母親別扭著。


    “別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事,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想都別想!”歎了口氣,又扭扭脖子道:“這劉小將軍,自己受罪,還帶累我弄得腰酸脖子痛的。”


    司馬季度趕緊上前攙扶著母親:“要不我扶您上床休息?”


    老太妃扶著兒子的手道:“隻要你讓我少操點心,多順著我的意,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


    司馬季度無言,自己平時順的意還少嗎?自己遵從了母親多少次的無理要求,無睹了母親多少次的無理取鬧。誰叫自己是她兒子呢?


    司馬季度扶著母親來到床邊,交待蓉兒道:“天氣雖然漸漸熱了,你們每晚也要勤起床看看母親的被子蓋好了沒有,會不會口渴,不要一不小心,讓她著涼,又犯了舊疾。”


    蓉兒禮了禮道:“是!”


    司馬季度交代完,正欲起身離開,老太妃又抓住他的手說道:“你母親別無所求。你父親去了,母親年事高了,不能為我兒遮風擋雨,但願我兒能事事明晰,陪母親安安穩穩,平平和和的度過這下半生。”


    司馬季度拍拍母親的手背:“好好的怎麽又說起這些了,您安心睡吧,別操太多的心!”


    說完,起身出屋。


    院子裏風有點大了,司馬季度心情煩悶,母親這是暗示他了,她明裏暗裏都已經開始幹涉他和杜雲傾的事情了,不管杜雲傾是不是煜兒,她兩估計都不能好好相處了。


    一邊是自己一直孝順的母親,一邊是自己心儀的女子,他該怎麽辦?若杜雲傾是煜兒,可能還好辦點,倘若不是,恐怕讓她進門都難。司馬季度想著不可預知的未來,心情越加沉重起來。


    劉明昊走出武陵王府的大門,街上已經安靜了,他牽著馬在路上靜靜的溜達。


    今晚似乎變天了,本該半圓的月亮也沒了影兒,風糾纏著他的衣擺,撩撥著他的頭發。馬兒輕輕的蹄聲在寂靜的石子路上清晰可聞。


    走過定遠侯府的大門,看著裏麵卻還燈火通明著,那些丫鬟婆子們還在往來穿梭。他忽然就記起來,還有幾天就是五月二十了,陳玉娶親的日子。


    這徐府這麽晚還沒消停,估計也是在趕嫁吧。但不知迎娶的那天,杜娘子身體好了沒有,能不能親自去幫陳玉迎親。明麗惹人的杜媒婆不知到時會不會美豔得蓋過新娘子的風頭。


    劉明昊微笑的走過那片燈光,,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落寞的投在馬路上。


    進入黑暗區域,他從亮光處扭過頭,赫然發覺自己跟前站了一個人,他急忙收腳。


    “劉小將軍這麽晚才回啊?”黑影開口,原來卻是徐錦溦。


    劉明昊馬上緊張起來,這麽晚了,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被人發現了,毀了別人小娘子的名聲不說,自己到時可也是有口難辨啊!如果萬一侯府賴上了自己,自己不善言辭,也沒什麽親人朋友幫忙開脫,到時豈不一生都毀了,更別說和自己心儀的杜娘子相親相愛了。


    “徐娘子也這麽晚啊,我剛從王府出來。”劉明昊勉強的笑著招呼道。


    “我知道,我今天看你跟小王爺後麵進王府的。”徐錦溦聲音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那邊好像是小王爺趕過來了。”劉明昊驚慌的說道。


    正柔情蜜意準備將手裏的物事遞給劉明昊的徐七娘馬上退了一步,向王府方向張望,劉明昊趕緊一躍上馬,落荒而逃。


    “膽小鬼!”徐錦溦握著手裏的香囊跺腳追著劉明昊的背影罵道。


    她今天準備了一下午,在這等了劉明昊一下午,甚至推說肚子不舒服,晚飯都沒吃,就為等著這一刻送他這個香囊。能和他說上幾句貼心的話,不想她滿腹的話兒還沒開頭,這小將軍就被子虛烏有的王爺給嚇跑了。


    這兩天,她被老太妃欲送劉明昊和杜雲傾的禮嚇壞了,隻覺得度日如年,希望六娘趕緊嫁進陳府,她的婚事便可名正言順的提上日程了,到時徐府到婚嫁坊去請媒,杜雲傾不會再明目張膽的搶她的劉小將軍了吧。


    黑暗中,她握緊了手裏的香囊,尋思著:她一定不能讓劉明昊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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