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1


    杜雲傾說完麵有得色的扯了秋凝向裏走。


    沈笴疑惑的盯著她的背影:她不會又在想耍什麽花招吧?


    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不管她是否有什麽詭計,防範得越嚴密總是越好的。


    他還真算掉了孫幽那小子,還有兩天又是學堂放月末假的日子,他可不能功虧一簣,讓那小子壞了事。


    想到這,他揮手招來沈方道:“你派幾個人去學堂抓住孫幽那小子,不要讓他和孫敢見了麵。”


    “抓那小子有什麽用,一個小孩子,回來的時候逮住他就是了。”


    “你知道什麽?萬一讓孫敢漏網了,他找到那小子讓他去通風報信怎麽辦?”


    “是,爺說的是!”沈方唯唯諾諾的領命而去。


    這邊秋凝跟在杜雲傾身後埋怨道:“女郎你今天怎麽這麽糊塗?你不怕他們害了那小子?”


    “在沒確定我喪命之前,他們不敢把他們咋樣,何況她們主要是要滅我。”杜雲傾渾不在意的說道。


    “那怎麽辦?你告訴他們攔截孫敢和孫幽豈不是自己將路堵死了啊。”


    “當然不是,孫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隻能堵一把!”杜雲傾邊走邊說道。


    剛拐了彎,陸紋迎麵而來。見了杜雲傾問道:“姐,春桃的熱度退不下去,怎麽辦?”


    杜雲傾歎了口氣道:“昨天崔郎中不是給留了些藥嗎?身體強壯的人暫時不要吃,勻出來給春桃吧,我想虎子他們即使采到了藥,恐怕也難遞進來了。”


    她已知曉了沈笴的意圖,於是也有絲慌亂的問道:“姐,這沈笴出動了這麽多兵丁,圍困住婚嫁坊,這是打定主意不讓咱們活啊,怎麽辦?”


    “我們現在隻寄希望於孫幽夠機智了,餘下的我們就剩等待。”杜雲傾道。


    這時周圍聚集的不少婚嫁坊的下人們有的義憤填膺,有的精神萎靡,有的開始哭泣。


    其中一個使女道:“如果孫三爺指望不上我們不就是沒什麽活路了?”


    “看來就是這樣,但我們也不能消極的等待,我們要讓自己努力活的久點,再久點,撐到奇跡的出現。”杜雲傾不想給她們太大的希望,以免到時太過失望,先垮掉精神,再沒求生欲望,那樣隻能遂了沈笴的意。


    “我們除了等待救援,還能做什麽嗎?”有人問。


    “我們必須首先保護好自己,庫房的糧食還夠維持幾天?”


    分管膳房諸事的王嬤嬤道:“原本是可以支持四天的,但今天外麵的乞丐太多,布施的粥和饅頭增加了一倍,隻夠維持三天了。”


    這時粉袖舞坊管著膳食的一個嬤嬤也在旁邊道:“杜娘子,我們舞坊的米糧可隻夠維持兩天,我們坊主平時和你們關係也不錯,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嬤嬤放心,我杜雲傾不是扔下朋友的不管的人,我們婚嫁坊會和你們舞坊同甘共苦,患難相守的。(.)”說著她留下了幾個主要負責人,其餘的人都遣散了。


    然後她站到一塊石頭上,掃了眼眾人,才道:“婚嫁坊現在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婚嫁坊肯定還有齊越王府的內奸,在這期間,你們一定要密切注意你們身邊人的動向,決不能讓婚嫁坊毀在他們的手裏。


    另外,沈笴一定不敢讓時間拖得太久,他白天不好行動,晚上,他一定會進來想辦法毀掉我們的米糧和水源的,你們現在分頭去將米糧和水藏好。那可是我們的命根子!”


    她走下石頭,繼續道:“你們現在先去做好這件事,記得一定要找可靠的人。另外膳房的膳食日漸減少,至少要保持供應七天,在這期間一定要叮囑你們的人減少運動,保持體力。”


    眾人散去,杜雲傾也去看春桃的病況。


    卻說齊越王府的沈五娘陡然聽聞婚嫁坊裏瘟疫流行,一時之間將信將疑,如今自己這婚事是小,如果整個婚嫁坊都被毀掉了那可是大事了,那今後,沐風城將不會再有這麽一個熱鬧豪華,新奇舒心玩耍的地方了。自己也少了一個可以一較高下的對手了,想到這,她坐不住了。


    父王不在家,洪氏這幾天不知在忙些什麽,也沒心思管她。於是她換了衣服,徑直出門,也沒個人攔她,隻是有長了心眼的下人囑咐道:“外麵瘟疫流行,五娘子出門可要當心了。”


    沈舒雅帶著婢女行到通往婚嫁坊的路口,見齊越王府的官兵正攔著秦黛和花小娘子。忙疑惑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些兵丁見了沈舒雅忙上前行禮道:“五娘子,世子爺吩咐了,誰都不讓通行,否則會砍了小的腦袋的,五娘子就不要為難小的了。”


    花小娘見狀,上前道:“也不知婚嫁坊裏麵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何縣令到城東處理疫情去了,沈世子便自告奮勇的接了南大街的疫情管理。其實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封鎖,而是救治,也不知婚嫁坊究竟怎樣了?”


    秦黛也道:“是啊,沈五娘,你兄長一直和杜娘子交惡,他不會對杜娘子不聞不問吧?”


    “這可是大事,兄長不會胡來吧?”沈舒雅也不確定。


    “不行,我還是放不下心,我得去看看,沈五娘,你帶我們去吧?”秦黛道。


    沈舒雅還沒吱聲,那兵丁又拱手低頭告饒道:“五娘子,那可不行,世子爺饒不了咱們的!”


    沈舒雅望了望婚嫁坊方向,又看了眼焦急的秦黛,轉向那兵士,眼神深沉的說道:“如果你不讓我過去,我現在就饒不了你們!”


    那幾個兵士麵麵相覷,畢竟沈舒雅也算是齊越王府的主人,他們的主子,幾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卻是隻放了沈舒雅和秦黛過去。


    花爭豔也不計較,這人都是知道看菩薩點顏料的,畢竟自己是個平民,不比秦黛身份尊貴,且是齊越王府的姻親。


    好在杜娘子和秦大娘子的關係也不差,相信自己幫不到的地方秦大娘子也能幫到,於是也就放心的離去。


    沈舒雅和秦黛來到婚嫁坊大門口沈笴見了,大老遠得就讓兵丁們圍在大門口不讓靠近。


    沈舒雅自是去問沈笴究竟怎麽回事。


    秦黛則和攔著她的兵丁在大門口吵吵鬧鬧,喧鬧聲傳進杜雲傾的耳裏,她帶著陸紋趕出來見著秦黛,忙靠近門邊。


    秦黛見了杜雲傾,遂丟下那些兵丁直奔門口,那些兵丁礙於秦黛的身份,畢竟隻敢虛張聲勢,並不敢動真格的,倒是沈笴,他才管不了她是誰,見秦黛馬上要和杜雲傾匯合,忙扔下沈舒雅,去阻攔秦黛。


    杜雲傾隻來得說了一句:“沈笴要加害婚嫁坊,虎子上山采藥了,告訴他們不要回來……”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秦黛就被沈笴攆走了。


    杜雲傾看著秦黛的背影,籲了一口氣,回頭對陸紋說道:“形勢又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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