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8


    皇城,武陵王府內,燈火通明。(.好看的小說)


    帶著季二剛從皇宮回府的小王爺司馬季度意外且驚喜的看著趙銳,眼眶裏有淚光在閃。


    在他認為趙銳應該早已不在人世了,如今見他好好的站在眼前,他也顧不得什麽身份地位,隻抓牢了他的肩膀邊搖邊親熱的罵道:“趙銳,你個不長腦子的,這麽久也不知道捎個信回來,赫總管找你都找瘋了。”


    “王爺,屬下無能,不僅弄丟了王妃,還差點讓自己也丟了性命,幸虧有西涼少主李歆救命,才有今日的回還,王爺,你責罰我吧!”說罷作勢要跪下。


    司馬季度一把拉住他,道:“這不怪你,你回來就很好了,他們存心算計王妃,你阻擋不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趙銳感動的熱淚盈眶道:“王爺,你總是這麽寬宥我們!”


    “你們和王妃一樣,都是我的親人,我誰也不願失去,你能活著回來,我真的很高興!”司馬季度放開他,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坐下來,我們慢慢說,告訴我你是怎麽被西涼少主救下的?西涼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趙銳坐下道:“王爺,那些說來話長,以後我給你慢慢說。今天,我還帶了一個人來。等在外麵。”


    “誰!”司馬季度疑惑的問道。


    門簾一掀,孫幽苦著臉出現了:“小王爺!“


    司馬季度笑嗬嗬的站起身,提了孫幽的衣服,抓進來道:“你小子什麽時候變成了他的跟屁蟲了?”


    “小王爺救命!”孫幽沒心思說笑,直奔主題道。


    “怎麽啦?”司馬季度放開他。


    “沈世子借口疫病流行,封了婚嫁坊,誰都不準出入,包括各個路口都堵死了。”孫幽求助的望著小王爺。


    司馬季度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沈笴找杜雲傾的麻煩不是一兩次了,如今還將事做得這樣絕,看來他是真不想活了。


    “季二,即刻帶王府護軍連夜速回沐風城,打開婚嫁坊大門。”司馬季度吩咐道。


    “如果沈笴抵擋怎麽辦?我們區區上百名護軍哪是他王府軍隊的對手?”


    “誰擋殺誰,他有軍隊又怎樣?未必就敢動我武陵王府分毫。”司馬季度惡狠狠的道。


    有小王爺的指令,季二也不再多問什麽,他知道自家王爺做什麽都會思慮周全的。於是他連夜點了護軍,直奔沐風城。


    趙銳一旁看著眼神陰森的小王爺,終於相信了孫幽說的話,看來這小王爺是真的戀上了那個婚嫁坊的坊主了,不然他何以不多問一句話不耽誤一刻鍾的就派人去救援。


    看著司馬季度在屋子裏低著頭踱來踱去,趙銳道:“季二肯定是攔不住一個世子的。王爺還得另想辦法!”


    “我知道,他先去救援一下,婚嫁坊的存活的機會就多一點,明天我上朝去請旨,救治婚嫁坊,這個沈笴,我得想法治住他,一勞永逸。”司馬季度道。


    他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孫幽,又回過頭來道:“那天伏擊迎親隊的是什麽人?可留有什麽線索?”


    “他們全都蒙著麵,並且武功都非常了得,不像一般的劫匪,似經過專業訓練的,雖然沒能看清他們的臉,但我拾到了其中一個人的令牌。”趙銳邊說邊從袖袋裏掏出了令牌。


    司馬季度翻看著令牌,半天才道:“我敢說這令牌絕對是齊越王府的。”


    “小王爺怎麽能肯定?齊越王府的令牌我見過,不是這樣的。”趙銳道。


    “齊越王府的正統軍自然不是這種令牌,可他們也有自己的暗軍,就像劉太尉控製的新軍營一樣,表麵是朝廷的軍隊,實則是他太尉私人的軍隊。”司馬季度放下令牌,額頭上似烏雲籠罩。


    “為什麽會這樣,齊越王府難道要謀反嗎?”趙銳道。


    “他敢嗎?這一類人最是無恥,既不甘屈居於人下,又沒太大的本事,於是就專做些阿諛討好,落井下石之類的事。”司馬季度冷笑道。


    “這樣的人更可怕,他就來暗的,叫人防不勝防!”趙銳道。


    “我遲早會將他們暴露在陽光之下,我一定會為我的王妃討一個公道的。”


    “小王爺怎麽就這麽肯定王妃一定是被齊越王府害了?”趙銳問道。


    “我已經搜集到大量的證據了,季二和小會子這幾個月可沒閑著,說不定這齊越王府還幫我牽出了另一股勢力。”司馬季度有些興奮的說道。


    “什麽勢力?王爺和我說說吧!”趙銳一聽來勁了。


    “你們今天太累,先休息吧,明天再說!”司馬季度說道,一轉頭,卻見孫幽正若有所思似的聽著他們說話,於是他好笑的問道:“你小子在想些什麽?你聽得懂嗎?”


    孫幽白了他一眼,道:“別以為就王爺你什麽都懂。你想到了怎麽證明那塊令牌是齊越王府暗軍的嗎?”


    “還沒來得及想,難道你小子有什麽好主意?”司馬季度笑問道。


    孫幽站起來,踮起腳,趴在小王爺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一陣。


    趙銳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壞小子,這麽快就過河拆橋了,什麽餿主意還要瞞著我?”


    孫幽抱歉的看著趙銳道:“趙兄,不是我不告訴你,我是擔心這計不好使,所以先暫時隻能說給小王爺一人聽。”


    司馬季度笑了笑道:“孫幽,不錯,可以當我的小軍師了,等我們有機會了試一下。”


    趙銳見他二人聊得開心,正欲退下,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止步回頭道:“對了,王爺,王妃的侍女秋凝可找到王府來沒有啊?”


    小王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孫幽。


    孫幽莫名其妙道:“看我幹什麽?我又不認識什麽秋凝!“


    “你當然不認識!”司馬季度道,轉頭看著趙銳道:“秋凝如今開著一個紅火的婚嫁坊呢!”


    趙銳總算明白了:“原來孫幽所說的大爺就是秋凝啊,看不出來那個活潑伶俐的丫頭還有這份能耐啊!”


    “我大爺不是秋凝,她什麽時候是王妃侍女了啊,你們肯定弄錯了,我大爺就是為做坊主而生的,讓她伺候人,她肯定做不好。”孫幽喊道,他六月底因為學業重月假沒修,沒回婚嫁坊,自然不知道秋凝其人。


    司馬季度聽了孫幽的話,忽然就眼神灼灼的盯著他:“你認定你大爺不是秋凝?”


    “我認定!”孫幽斬釘截鐵的道。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司馬季度忽然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是啊,一個主子和一個下人,他們長期的生活習性,身份特征是會體現在他們的言談舉止上,侵潤在他們的風度氣質中的。


    那杜雲傾雖不擺主子的架勢,也從沒矯揉造作,可她天然流露的那種知書識禮的沉穩大氣,以及凡事由她主導的迫人氣勢,豈是一個從小就服侍人的侍女所能展現的。自己會不會被她二人騙了。


    於是,他興奮的轉向趙銳道:“趙銳,你可認識秋凝?”


    趙銳不解的答道:“當然認識啊,迎親的時候見過,她就跟在王妃的馬車旁邊。”


    “那你可認識王妃!”司馬季度緊張的問。


    “王妃我可不認識,當時天色已晚,且王妃換了媒婆的衣服低頭站在秋凝身邊,當時情勢危急,我也沒來得及請示王妃。”趙銳不明白小王爺為何如此相問,難道她們都沒被害嗎?既然如此,她們為什麽又不回王府呢?


    司馬季度失望的收回眼光。不過既然趙銳認識秋凝就好辦,如果杜雲傾不是秋凝,那麽他總能有辦法證明她的身份,總有辦法能搞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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