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23


    一連兩天,司馬季度去婚嫁坊都被杜雲傾以唯恐疫病傳染為由拒之門外。(.無彈窗廣告)


    這天上午,司馬季度又來到了浣月軒。這次,他學乖了,他沒直接到浣月軒,而是到了說媒司。


    他雖貴為王爺,可這杜雲傾手下一幹人等就是不拿他當回事,那個陸紋,秋凝,孫幽,見了他哪一個不是鼻孔朝天?不給通傳不說,還幫著擋駕。偏偏他還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不能硬闖。


    好吧,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咱找個懂事點的人還不成嗎?


    於是司馬季度理所當然的找到了如今管著說媒司的丁嬤嬤。可憐的丁嬤嬤被唬得誠恐誠惶,不得已,隻得低眉順眼的帶了小王爺到浣月軒去通傳。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浣月軒的簷下,司馬季度停下腳步,丁嬤嬤進門望了望,然後聰明的回身朝小王爺做了個手勢,他知道若是通傳,杜雲傾又得“生病”。


    丁嬤嬤見小王爺就來了才稟道:“杜娘子,小王爺到了。”說完便退了出去。


    司馬季度還在門外就聽到孫幽正在和杜雲傾耍賴。


    “好姐姐,我真的不想去學堂,家裏發生任何事我都不知道,並且時隔那麽久才能放一次假。”孫幽苦著臉道。


    “你要逃學啊?那可不行,我怕你沒學問,到時候將婚嫁坊賬目交到你手上,被你連財帶人都賠光了。”杜雲傾拉著臉道。


    “學堂裏隻教文章,又不教我們算賬,何況,你教我的算法,我在學堂裏把他們都算垮了。”孫幽得意的說道。


    “看來真是屈才啊!”剛進門的司馬季度馬上接了一句。


    二人轉頭見了司馬季度,馬上神情各異。杜雲傾沒好氣的一別臉。拿起高幾上禮樂司的賬目,假裝觀看。


    孫幽則是如蒙大赦一般,將他往繡凳上一讓,笑逐顏開的道:“見過小王爺,小王爺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你是趕來替我挨訓的嗎?”


    “你小子不夠義氣我可是見識了。”司馬季度搖著頭。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不就擋了你幾次駕嗎?可到底大爺是我家人,我隻能偏幫了。”孫幽裝著委屈的瞥了杜雲傾一眼。


    “算你還有點良心!”杜雲傾回個頭來接了一句,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


    孫幽走過司馬季度的身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這女人心眼小,你好自為之,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司馬季度屈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罵道:“人小鬼大,滾!”


    杜雲傾見都避開了,屋裏隻剩他們兩人,忙起身喊道:“孫幽,你幹嗎去?”作勢要跟出去。


    孫幽頭也不回的道:“收拾東西,明天學堂去!”


    難得獨處,司馬季度一把扯住杜雲傾的胳膊。(.無彈窗廣告)


    杜雲傾剜了他一眼,怒道:“孤男寡女的,你幹什麽?”


    “哪對夫妻不是孤男寡女?當然小妾不算。”司馬季度嘲弄似的輕輕一笑。


    杜雲傾掙紮著道:“誰和你是夫妻?你放開我!”


    “不放,想見你一麵真的好難啊,我如何舍得放開!”司馬季度的聲音柔和下來。下過決心在她進王府之前不再糾纏她的,可是看著她柔弱的雙肩,魅惑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就想擁他入懷。


    於是,他不僅沒放開,另一隻手反倒慢慢的圈過來,聲音沙啞且低沉:“這般瘦弱,你怎麽如此不知愛惜自己!”


    杜雲傾慌了,掙紮得更加激烈,怎奈那人看似輕微的動作力道卻是如此之大,自己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她想叫,可是,他知道外麵的侍女們一定會刻意的回避,這群小蹄子們早當小王爺是這裏的男主人了。鬧起來尷尬的是自己。


    司馬季度將掙紮著的杜雲傾牢牢的鎖到自己的懷中,鼻尖輕輕觸碰著她柔滑的發絲,那若有若無細微的香味誘惑得他心尖發顫,他身子輕微抖著,閉著眼,不動作也不放開,隻牢牢的抱著她,臉上似幸福似痛苦,似忍耐似糾結……這一刻,萬千滋味!


    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啊!他想和她耳鬢廝磨,想和她相濡以沫,想將自己交給她,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所有的歡樂和壓抑,孤獨和無措都想和她分享,從精神到肉體。


    司馬季度這樣百感交集著,這樣靜靜的擁著懷裏的人,他眼圈竟然有點濕了。


    杜雲傾此時緊貼著他的胸膛,聆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慢慢的,她似受了感染般安靜下來,踏實下來。


    她纖柔的身子被司馬季度溫熱的手臂環抱著,那厚實的身板,暖暖的氣息,卸下了她所有的堅強的偽裝,這一刻,她隻想埋在他胸前哭出自己所有的委屈和無助,慌亂和脆弱。


    他們的身體並不是第一次靠的這麽近,可他們的心靈卻是第一次這麽在無聲中纏綿,在無聲中相溶。


    屋角的沙漏流落有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似一支脹滿歡樂又無法一下釋懷的美妙音樂,抒發著兩人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情懷。


    時間在沙漏的流逝中似乎有一萬年似的悠久。忽然,“啪”的一聲,杜雲傾隨手放在高幾邊緣的賬冊摔落在地。響聲立時驚醒了做夢似的兩個人。


    杜雲傾推開司馬季度,紅著臉垂頭退到旁邊。靜默不語。司馬季度還想上前給她捋一下鬢邊落下的發絲,想了想,抬起的手又放下。


    他隻站在原地默默的端詳她,半晌才輕聲說道:“我皇城的事還沒辦完,還得離開一段日子,照顧好自己!”


    杜雲傾中了蠱般順從的答道:“嗯!”


    “以後再有被封堵這類突發事件記得放三盞十麵埋伏的孔明燈,我自會得到消息。”


    “嗯!”杜雲傾仍低著頭。


    “收好武陵王府給將軍府定親的指甲花玉佩,將來進門或翻盤都用得著。”


    杜雲傾雲遊的思緒一下子回歸了本位,原來那塊玉佩是武陵王府的,難怪在王府看到那麽多指甲花。想到老太妃要挾自己提親的沈五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誰稀罕誰拿去,那玉佩本就不知是誰丟的,碰巧被我拾到了。”杜雲傾道。,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想矢口否認了。


    司馬季度聞言上前一步,杜雲傾趕緊後退一步。他隻得無奈的止步。


    “聽話,好好收著,誰要都別給。賭一時之氣會害了我們終身幸福的。”司馬季度溫情的哄著她。見她不言語,他又低聲說道:“即使你真不想要我這個夫君,你也暫時拿著,有那麽一天,你親自退給我,那時也必須是你自願的,是你有主動權的,千萬別交出玉佩,枉被算計了。”


    “除了你周圍的人,能有誰算計?”杜雲傾憤懣的說道。


    “那可說不準,別有用心,無事生非的人太多了。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害!”司馬季度猶在交代。杜雲傾已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抬腳出了浣月軒,獨自去平複。


    司馬季度目送著她單薄的背影,也怏怏不樂的跟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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