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兵可憐並心疼許三多許三多可不會有這想法。見到親人一般的班長許三多迅恢複常態道:“是。”對許三多而言答“是”是最能表達內心想法的。


    第一次班級集體會議沒能達成預期目標這讓林建兵感到失望。三班依然是一個班長一群等待班長牽出去溜的驢沒有變化。


    不過林建兵想不到的是他能想到這些已經是智慧了。即使稱不上大智慧小智慧還是有餘。老班長還有連長不僅把他溜成了馬悄然間也給他的腦袋開了光。


    圈內的人都說馬連城不錯這不錯卻不是表揚而是暗示他很幸運。他和別人做同一樣的事情用同樣的方法卻總是能獲得別人想要卻要不要的效果。有時候在你看起來明明他是犯了錯誤團部卻非得把一頂“改革先頭兵”的帽子給他戴上。隻有馬連城心裏清楚任何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當然這是他的認為。這幾天他忙著施展輕功間諜似的在各班看不到的角落裏飄蕩目的是為了對整個連隊的新兵有一個大致的了解。懂得背後看人往往能看清楚人這是他一直堅持的大智慧。不過忙歸忙他卻是覺得自己有點退步了準確點來說是連隊退步了。七連自從上次響了個炮就一直沒能標新立異起來。他也不想想在一群都是驢的隊伍中怎麽能夠特地強調自己是驢而達到標榜自己目的?


    馬連城又來到新兵宿舍不過這次卻沒有施展輕功所以衛兵們都能看見他而且成功敬了個禮。馬連城來轉轉準備關心一下大家的生活當然就犯不著把自己給透明化。在他走近三班宿舍門口的時候一記響亮的喊聲驟然刺在耳邊這時他就知道機會又來了。


    三班的驢們驀然聽到班長的啊聲目瞪口呆了起來接著看到氣勢無比洶湧的連長目瞪口呆便成了瞠目結舌。


    林建兵極力想證明自己是出聲音的人可是馬連城沒給他機會。在部隊這個嚴肅的神聖地方任何沒有緣由的大吵大鬧都不合規矩所以得罰。既然要罰就罰全班。既然跑步能跑出成績來那就使勁跑。馬連城的手段說穿了寓意也很簡單一是給驢下下馬威二是讓驢出去溜溜做個榜樣三是反正溜驢不是過溜多了有功的幾率卻是比平常大得多。屢次獲得團部提名嘉獎讓馬連城得出了個規律。其實要成功手段是其次運氣是要。比如說今天把驢帶出去溜碰上沒有預料到的狂風暴雨那就是精神可嘉。這個哲理馬連城沒有對別人說就是對何文風他也沒舍得所以連隊裏就這麽一個馬連城出不了第二個。


    馬連城眯起眼看著列隊即將要開跑的三班心裏覺得這一趟來得值。接著馬連城眨了眨眼看到了隊伍後麵的慕容流年不禁琢磨了片刻然後喊住慕容流年遠遠揚聲道:“你是學會了輕功麽?”他心裏想如果你沒學會輕功怎麽比我還飄渺。


    這次慕容有點冤他本來是要去張大爺那抽煙的剛去到那裏坐下來煙絲沒點著就現又要集合了。於是他隻抽了一口便走了過來。(.無彈窗廣告)對他來說這不能算是神出鬼沒至少不是特意的。不過林建兵是看出來了慕容流年呀是屬於那種揮一揮衣袖不帶來不帶走東西的而連長馬連城則屬於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卻帶來東西的。這是他們輕功身法的唯一不同點。


    何文風站在窗旁看見有熱鬧於是多了幾眼接著就看清楚了馬連城和他的七連三班。何文風暗道機會來了於是喚來三連三班的班長道:“跑步。”


    三連三班的班長沒反應過來於是道;“跑步?”


    何文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著急道:“嗯的嘛。跑步快跑!”


    ……


    雖然說服從命令是軍人天職跑完後在眾多原因的催促下三連三班的班長最終還是找到連長問為什麽要跑步。何文風看著窗外點點頭沉默了一會最後也沒有說話叼著根煙走出了辦公室。他找到馬連城道:“你們為什麽跑步?”


    馬連城回頭看了何文風一眼覺得他跟以前一樣白癡道:“明擺著的飯後加菜。”


    何文風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對了就是加菜。


    整整六十圈。七連三班二十圈三連三班四十圈。表現確實不錯閑時還能堅持訓練可是團部那裏這次卻沒有隻言片語傳達下來。何文風很納悶他懷疑團部的探子是不是今天休假沒能把情況反映上去。結果是各連各班認為七連三班是犯了小錯誤而三連三班是犯了大錯誤他們跑步是因為受罰。隻可憐三連三班狠狠地莫名其妙累了一回不說還當眾掃了一回自己的臉。


    慕容流年享受完煙筒的滋味告別還在享受的連長回到宿舍裏許三多看見他於是不急著去洗澡房手上拿著衣服和盤子道:“流年你先洗吧。”


    慕容流年看了許三多一眼接著看向自己的左手手上沒戴手表他低下頭輕輕一吹一粒小小的沙子飛不見了。慕容流年以最快的度躺到床上道:“三多你吃了麽?”


    許三多還沒有回話旁邊的餘波卻是暗罵了一聲:這不是廢話麽?誰都知道今天晚上新兵大聚餐。餘波從一開始就覺得慕容流年有點白癡許三多那是更白癡。看見他們聽到他們說話餘波就不舒服他把洗澡盤丟到地上道:“老子不洗了。”一想到洗完澡後要洗衣服他就情不自禁聯想到很多問題比如衣服該怎麽洗?可惜萬能的“書”沒能告訴他他也不想問其他人連衣服都不會洗怕丟臉。


    許三多沒有受到餘波的影響回答慕容流年道:“沒吃。連長說今晚要聚餐。”


    “哦沒吃啊。沒吃就好我就想告訴你今晚還有聚餐就算現在吃也先別吃那麽多。”


    餘波對洗衣服這個問題很頭疼但是他更不想呆在這裏聽慕容流年和許三多的白癡對話於是他又拿起洗澡盤和洗澡用具走向洗澡房。


    許三多是了一聲後慕容流年又道:“三多洗澡了嗎?”


    這下包括秦思海在內一旁的人都覺得這慕容流年白癡了很明顯許三多就沒洗澡。其中兩三個人覺得也挺煩於是也去了洗澡房。


    許三多依然還認真道:“沒洗。等你一起洗。”


    “哦沒洗啊。沒洗就好我就想告訴你連長剛才說要我們去幫忙布置場地。”


    許三多認真的是了一聲。


    一旁的人臉色大變如臨大軍心想幸虧沒去洗澡房不然又免不了一頓麻煩。這小子也挺能磨蹭人家連長交代的話他現在才給磨出來。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番話是馬連城在享受煙筒的時候自言自語說的所以慕容流年又冤了一回。


    號聲突然響起三班緊急集合。林建兵終於找到馬連城準備把今天在宿舍裏大聲吵鬧的罪給領下來卻聽到馬連城說要三班去幫忙布置今晚的聚餐場地。他很想趕回去通知大家可是馬連城不給他這個機會於是號聲就響起來了。


    餘波和另外幾個人在洗澡房裏聽到號聲就像是聽到了勾魂令一下子被勾了魂當場愣住。他們開始抱怨為什麽要這麽急著洗澡再等一會的話什麽事都沒了不像現在這樣全身是泡沫不上不下的。接著他們不約而同抱怨起慕容流年和許三多如果不是他們倆自己應該還是在宿舍裏呆著的。慕容流年打了個噴嚏和慶幸自己還沒有去洗澡房的眾人安然站在了隊伍中待命。等餘波他們趕下來的時候等著他們的是無情的又一個二十圈。


    林建兵看著三班的眾人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陣肉疼。


    站在隊伍裏秦思海的視線斜視著慕容流年一眼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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