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曉得禎王和二哥突然笑得昏天黑地,相互攙扶著才沒笑到地上去,我不由火大,羽公子都慘死了,他們居然還笑得出來!


    未幾,禎王艱難地憋著笑說:“就杜宇那長相跟鬧著玩兒似的,走大街上都夠告他個傷風化!那日進宮朝貢,宴會上把寧貴妃嚇得花容失色!”


    等等等等,如果杜宇真是慘不忍睹的模樣,那也就是說他不是羽公子了?那羽公子又是誰?不管了不管了,總之活著比什麽都強!


    爹經常教育我,人活著總要有點精神寄托,無事可做的人最容易喪失對生活的熱愛,漸漸就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繼而覺得生無可戀,於是我這些年一直在找這個所謂的寄托。(.好看的小說)(.)


    起初我以為和二哥一塊吃喝玩樂就是最好的寄托,但後來發現二哥並不是很喜歡帶著我和禎王一塊玩兒,總嫌我礙手礙腳。於是我開始找新的寄托,自打接觸了瓊樓笑笑生,以為下半輩子可能捧著他的文章過活,一打開書本就不自覺沉浸在他用筆墨構架出的天地裏,悲喜全不由自己。(.)可是上次差點看不到更新之後我想明白了,瓊樓笑笑生即便寫的再好,折騰得再死去活來,那也是別人的故事,與我沒有半文錢關係。而他書裏描繪的驚心動魄場麵事實上羽公子已經呈現過,既然現實中就有,我何必還要到虛幻的世界中找尋?


    尤其在誤以為羽公子被殺之後,我越發肯定自己找到了寄托,那就是搞清楚羽公子的身份,解開所有縈繞心頭的謎團。


    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精神,同二哥分享了我的新寄托,二哥一通前仰後合的狂笑之後又找禎王喝酒去了。


    因我整日沉迷於對羽公子身份的推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金枝玉葉怕我憋出病,好說歹說才拉著我除了府門,左顧右盼,決定帶我上好彩坊消遣消遣。


    好彩坊是國內最大的賭坊,當然,如此賺錢的生意一定在我爹名下。爹很會做生意,為了迎合國民們骨子裏投機取巧的基因,我爹獨創一套迎財納福博彩劵,以下簡稱福彩。玩法很簡單,彩民們從一到十任意選出五個數字,然後天幹和地支各選兩個,最後從雲、霜、霧、雨、雪中選一個字,彩券由彩民和彩坊各留一份,兩張彩券中間一分為二的印鑒對上方能領獎。彩酬等級不一,加起來的十個字都對上就能得頭獎,對的越多,獎的越多。


    尚隔半條街便聽到裏麵的歡呼聲,金枝玉葉來了興致,拉著我飛也似的衝進好彩坊,果然熱鬧非凡。


    幫我爹打點賭坊的童花順不曉得躲在哪裏,見我進門飛快湊過來,大約以為我巡視業務,馬上命人辟了樓上雅間讓我歇腳,還弄了茶果,叫來小廝妥帖服侍著。


    從雅間望出去,底下男男女女圍著圓桌,嘴裏不約而同叫喚著數字,不用問也知道今天福彩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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