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q市時,已經到了午,從機場搭了大巴來到市裏,又匆匆用過午餐之後,我們便打了一出租車直奔q市的解放路警察分局而去。


    下午的警察局,人進進出出的一付忙碌的情景,不時還有一兩個警員匆匆忙忙地出門,開著警車便往外奔,像是忙著去處理什麽事,一進樓下接待廳,便聽到吵吵嚷嚷的說話聲,像是每個人都在甩開喉嚨叫喊,讓這警局裏充滿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我們和負責接待的警員說明了來意,這漂亮的警察小姐便領著我們上了二樓走進隊長辦公室裏,這間二十多平米的辦公室,一個一身警服的黑壯大漢正口沫橫飛地用教學鞭啪啪地敲打著身後的小白板,幾個警員正認真地作著筆錄,一看到我們進來,那黑大漢徑自喝了一口開水後,方朝我們走過來。


    警察小姐在大漢耳邊小聲說了我們的來意後,那大漢朝我們笑了笑,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那手很寬很大,讓我以為現在正和一隻黑熊在握手一般。


    “你是王先生吧,我姓張,叫大勇,咱們到一邊說話。”黑大漢大咧咧地說道,領著我們出了隊長室,離開前又朝裏麵吼道:“還坐在那幹嘛,都給老幹活去,今天要不給我掰出幾條有用的線索來,你們都回家種田得了。”


    裏麵的警員經他這麽一吼,個個連忙收起了筆記跑了出來,蹭蹭就往樓下奔去,張大勇朝我們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一粗人,嗓門大了點,兩位別見怪啊。”


    “張隊長說笑了。”我遞給他一隻煙,他倒也不做作,便這麽接了過去點了起來:“不知道胡靚他,現在怎麽樣了。”


    “你們放心,他好著呢。”張大勇抽了一口煙說道,他帶著我們走到隊長室隔壁的房間裏,這裏應該是警局裏員辦公的地方,房間裏安靜得很,隻有敲打鍵盤的聲音傳了出來,但張大勇走進來後,便打破了房間的寧靜,他用大嗓門朝一個瘦弱的男警員喊道:“小李,幫這位先生辦好胡靚的保釋手續。”


    說完又朝我們說道:“你們處理完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我有事對兩位說。”


    我答應了下來,這黑實的大漢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才走了出去,那小李警官隨後便叫了我們過去,他拿出一遝件,又指導著我該怎麽填,這保釋的手續進行得十分順利,不一會兒便已經處理完了,小李警官抬了抬眼鏡朝我們說道:“可以了,我把件入檔之後就能放人。”


    謝過這小李警官之後,我們又回到張大勇的隊長室,這大漢一早已經給我們準備了兩杯清茶,我暗暗看在眼,這大漢未必真好他外表一般粗枝大,應該是一個粗有細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坐到隊長的位置上。


    “坐,兩們坐坐,你們那小朋友已經有人去帶他過來了。”張大勇讓我們坐到他辦公桌前的兩張椅上。


    “張隊長,有什麽我們能夠幫忙的麽?”我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們過來談話,大概還是和胡靚的案有關。


    果然,張大勇皺著眉頭說道:“老實說吧,你們那小朋友我一瞅就知道不像外麵那些不良青年,不是我吹啊,我張大勇這些年什麽人沒見過,隻要被我看上一眼,基本上這人什麽樣我也就心裏有數了,胡靚那小夥我見過,人長得忠厚,眼神靈活卻不邪歪,不似什麽壞人,但他就是閉口不言他是怎麽出現在現場的,這點很讓我頭痛啊。”


    “可能是他有什麽苦衷吧。”小夏接過張大勇的話說道。


    張隊長朝小夏看了看,然後吸了兩口煙後,便把還剩一小半的煙擰滅在煙灰盅裏,他歎了一聲說道:“兩位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校也不知撞了什麽邪,接二連三地出現命案,且件件都是情節嚴重,偏這小夥又暈倒在最近一宗命案的現場,我們這邊的壓力也很大,校方的、群眾的還有上頭都要求我們盡快破案,我們想胡靚或許會是一個突破口,但他又死不鬆口說話,所以,我想請兩位給幫個忙。”


    “要我們勸胡靚說說他是怎麽會出現在命案現場?”


    “是的。”張大勇笑著說道:“就不知道兩位肯不肯幫我們這個忙,當然,我可以在這裏給兩位一個保證,我們警方會對胡靚所說的話保密,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如果他害怕哪些人報複之類的話,我們甚至可以提供保護,隻要他把實情說出來。”


    我和小夏相視一笑,修到張雷入體之境的胡靚不去欺負別人就該偷笑了,難道還怕別人來找他麻煩麽,不過我們也很奇怪,是什麽原因讓胡靚死咬著牙不對警察說出實情,他並不是那種固執的人才對。


    “張隊長,你放心,我們會盡量勸胡靚把話說出來的,幫助警方破案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不是嗎?”我笑著說道,張大勇因為我一番通情達理的話而笑顏逐開。


    此時,身後扣門聲響起,我們回頭一看,胡靚正被一名警員帶了進來,這小一月不見,人好像長得高了一些,由於修練雷法的原因,他的行動間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韻味,給人一種不受束縛,說走便走的灑脫,可能被關了一兩天的緣故,他的下巴都長出了青色的胡渣,人看上卻像是有些憔悴,但一雙眼睛卻依舊如昔日般明亮。


    胡靚看到我們,就要脫口而出叫一聲“師父”,我一看到他的嘴形,馬上朝他瞪了一眼,他也機靈,便硬生生把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隨後改口叫道:“強哥,小夏姐,你們來了。”


    我朝他微笑著點點頭,隨後又對張大勇說道:“張隊長,你看,我們可以離開了麽?”


    “沒問題。”張大勇站了起來,我們也隨著立起,和他握了握手後,這大漢低聲朝我說道:“那件事情,就拜托王先生了。”


    我輕輕點了頭算是答應,便和小夏帶著胡靚走出了隊長室。


    出得警局,胡靚呼出一口氣,舉高著雙手呼吸著外頭新鮮的空氣。


    “還是外頭好啊,這警局裏果然不是人呆得地方,爺爺總和我說過,生不入官門,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胡靚笑著說道。


    小夏走上前就給他的大頭敲了兩下,沒好氣說道:“你倒是象沒事人一樣,要是我們不來保釋你,我看你還像現在這樣輕鬆?”


    胡靚嘿嘿笑道:“我知道小夏姐你們是不會不理我的,至少,我可是你們掛名上的徒弟呢。”


    “先別說這個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小怎麽死也不肯說你是怎麽出現在凶案現場的。”我打斷了他們的說話,省得說起來沒完沒了的。


    胡靚聳了聳肩,露出一個苦笑說道:“不是我不肯說,而是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啊。”


    由於胡靚晚上還要回學校宿舍,於是我們便在校附近找了一間咖啡廳坐下,下午時間,咖啡廳裏安靜得緊,隻有音響裏傳出低沉悅耳的樂曲在大廳飄蕩著,我們找了監窗的位置坐下,再點上了三杯冰鎮咖啡後便談起了話來。


    “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什麽叫你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給我說清楚一些,別聽得我一頭霧水的。”剛坐好,小夏便劈頭問道。


    “你認為我要是向警察先生說,我是跟蹤一條鬼魂到了凶案現場,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你認為他們會相信嗎,隻怕馬上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吧。”胡靚撓著頭說道。


    我喝了一口咖啡,冰涼的液體讓我精神為之一振,這下午熱乎乎的天氣本來就讓人的腦袋暈乎乎的,再加上胡靚這破事,我從今天到現在腦就在不停地轉,現在聽得胡靚如此說道,卻來了精神:“你該不會想說,你們學校鬧鬼了?”


    胡靚大點其頭:“不錯,而且還相當嚴重,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四個人了,而且我的朋友當,兩個失蹤了,一個瘋了,還有一個行跡詭異,總之,校裏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他看向窗外,大街的另一邊便是校的圍牆,他在一個月前來到這所學校,在這裏他認識了許多新朋友,也開始了和在大山不一樣的生活,他很喜歡這種改變,但現在,一片看不見的陰影開始侵入他的生活,這讓胡靚感到很無奈:“我很喜歡這裏,真的,所以當學校出現這種事時,我第一個念頭便是要保護它,所以在看到一條鬼魂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幹什麽時,我才會跟蹤它,誰知道卻被它擺了一道,才會被來到現場的警察給扣了起來。”


    “這件事你還是從頭說起吧,看來不幫你解決這件事情,我們還真不放心走了。”我說道,並再點上一些小點心,做好聽長篇故事的準備。


    “真要說的話,必須得從我剛來這學校說起,要不然,你們還真聽不明白了。”胡靚露出了回憶的樣:“那天我剛來到學校的時候,天很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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