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2


    安曉夏的手機揣在口袋裏,在吵鬧的火鍋店裏根本就聽不見。安曉冬說要給白樂兒再打個電話催催她的時候,這才看到了手機裏的短信。


    安曉夏和安曉冬火速地趕往派出所,看到了被拘留的白樂兒。


    安曉夏喚了一聲,白樂兒從膝蓋裏把頭抬起來,看到了閨蜜,那個激動之情如火山噴發,她衝過來,隔著鐵門抱過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安曉夏急忙地問道,“白樂兒,你這是怎麽了?你惹什麽事了呀?”


    白樂兒一邊哭,一邊打發安曉冬說,“你去問警察吧。我沒力氣重複事情。”


    白樂兒對安曉夏癟癟嘴,“有吃的嗎?我餓了。”


    安曉夏從包裏拿出早上路過麵包店的時候買的麵包遞給她,“都癟了……”


    白樂兒顧不得麵包的形狀已經彎曲扭八,打開包裝袋就往嘴裏塞,麵包的牛奶香味像是春運一樣刺激了一顆脆弱的心。她忍不住大聲嚎啕了起來,全然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安曉夏心疼地看著她,“你到底是怎麽了?殺人了?放火了?好好地你說……好好的生日,本來想給你慶祝來著卻……”


    白樂兒哭的更大聲了。


    這時安曉冬跑了過來,對安曉夏解釋了白樂兒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安曉夏聽到了紀笑愚的名字,不由一怔,“紀笑愚?你得罪了他?”


    白樂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吃著麵包,“曉夏,你不是說你在派出所有熟人嗎?行行好,花幾個錢,把我給保出去唄……”


    安曉夏瞪大眼睛,壓低聲音道,“如果你得罪了任何一個別人,我安曉夏現在立馬就放你出去,可是你得罪的人不是別人,是紀笑愚啊!”


    白樂兒看到安曉夏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了富家千金的氣派,皺眉委屈道,“安曉夏從小到大你怕過誰啊?一個紀笑愚就把你嚇成這樣了,我知道他算是個大人物,可好歹你也是個富家小姐啊,怎麽……”


    安曉夏捂住白樂兒這不知死活的嘴巴,示意她趕緊閉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呀?”


    白樂兒眨巴著無辜的紫眸,看向安曉夏,算是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到底是有多艱難了。自己是草根一枚,曾幾何時為有安曉夏這樣的朋友感到萬分榮幸,能把世界都踩在腳下的威武。可是現在……


    誰都救不了她了,看來……


    白樂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安曉冬,氣不打一處來地扯開安曉夏的手,指他,“都是你這倒黴孩子,如果不是你打來電話說那些有的沒的,本小姐早就過關了!”


    正在為白樂兒發愁的安曉冬見她都把氣出在自己身上,也好生委屈,“關我什麽事嘛……”


    白樂兒一骨碌地坐在地上,再樂觀的心也開始微微害怕了起來。安曉冬蹲下來,握過她的手,“樂兒姐,你別擔心,我和曉夏會去請最好的律師為你辯護,總之,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白樂兒被幹癟癟的麵包給咽到,捶著胸口,安曉冬遞過來礦泉水,她喝下去後,就覺得要堵塞到爆的胃給瞬間逼飛了出來。這時,警察走過來,說探視的時間差不多了,讓安曉夏和安曉冬離開。安曉夏給那警察打點了一下,讓他多多照顧一下白樂兒。


    “曉夏,我打給我老爸,卻一直沒人接,我有些擔心他,你幫我去家裏看看唄。”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擔心你那個賭鬼老爸。”


    “曉夏,我們走吧。樂兒姐,你放心吧。”


    白樂兒看著他們的離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對著手裏的礦泉水瓶發呆。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白樂兒現在什麽也做不了,能做的隻能是等待了。


    安曉夏和安曉冬從派出所出來之後,決定兵分兩路。安曉夏去打探一下有什麽其他的辦法救白樂兒,安曉冬就去白樂兒家裏看看白樂兒的賭鬼老爸到底死哪兒去了。


    安曉夏翻開手機裏的通訊錄,挨個地打過去,問問看誰和東聖財團的紀笑愚有點關係的。可是500多個閨蜜,打到最後,隻有一個勉強來說和紀笑愚的秘有一丁點的關係。[]


    閨蜜t:“安曉夏,你是不是腦袋撞到大樹了?想管紀笑愚的閑事?”


    “……我朋友現在有困難,我總不能不幫吧。”


    閨蜜t:“是,朋友有困難了當然是得拉一把,可是,我們也要講一個量力而為不是?你朋友現在的困難是紀笑愚紀大少!就我們老爸那點財力,是惹不起的。”


    “……你別在那裏給我添堵了,改天請你吃飯!”


    安曉夏把電話掛斷,就覺得滿心忐忑。她心裏不是不知道紀笑愚的可怕,濱海裏誰不知道紀笑愚的腹黑和冷漠,是出了名的。可是白樂兒現在在派出所裏……想起她那個可憐的樣子……死就死吧。


    安曉夏撥通了林錦書的電話。“你好,請問是林先生嗎?”


    “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安式的安曉夏,我……”等安曉夏說明完來意,那頭也很認真地聽完。安曉夏本以為是有希望和紀笑愚見一麵的,隻聽電話那頭說道,“不好意思,紀總的私事,我從不過問。也不會安排你和紀總見麵的。安小姐,再見。”


    “……”


    安曉夏懵了,看著手機裏閨蜜t發過來的林錦書的照片,還偷笑這位仁兄很q很帥,忍不住皺眉道,“我看一點都不可愛!醜八怪!”


    安曉夏欲把手機丟到一旁去充電,這時手機又響了,是安曉冬。“姐,不好了,我去樂兒姐家,發現白應元不見了,他的那個行李包和一些衣服都不見了。”


    “這是什麽意思?”安曉夏感覺不妙。


    “我感覺他好像又逃跑了似的。”安曉冬頓頓地說。


    “難道樂兒老爸又闖禍了?!”


    看來白樂兒是禍不單行啊。


    翌日夜晚,紀笑愚回到了套房,負責保安的隊長顫顫巍巍地站在紀笑愚麵前,再三保證,像昨天有陌生人闖入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不僅僅是屋內的每一寸地方都有紫外線,就連外牆,也裝上了探測器。總之,頂樓連隻老鼠都不會闖進來。


    紀笑愚瞥了一眼隊長,總算勉強滿意地擺擺手示意他下去。紀笑愚推開門,看到裏邊已經打掃過了,一塵不染,空氣裏有他喜歡的茉*莉花清香。他看著月光靜靜地灑進來,著落在地板上,站的地方就是和白樂兒纏綿的地方……


    他扶開手臂上的襯衫,摸著依稀猶存的印痕,眼前竟不由地浮現白樂兒那張臉蛋。這時,有人敲門。是林錦書。


    “紀總,這是昨天那闖入者掉落的手機,被打掃的員工撿到的。”


    紀笑愚看著被裝進塑料袋裏的手機,拿過來,擺擺手示意林錦書先出去。他看著這三星手機,有些出神。


    這時,手機竟然響了。


    紀笑愚微微一怔,按了通話鍵,沒有說話,便聽到電話那頭有很重的氣流聲,還有男人痛苦尖叫,不停地喊“樂兒,救命”,一個很糙的聲音凶狠地響起,“喂!白樂兒!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完了!我告訴你,你老爸向我借了20萬,現在利滾利地是整整一百萬的錢了。我勸你最好快點還錢!否則,我就把你爸的手指頭給切下來,送給你當禮物!對了,我警告你,別想著逃跑。你爸想逃跑來著,現在這就是他的下場!”


    話音未落,那邊又傳出了男人的尖叫哀求聲。


    紀笑愚皺眉地把電話給掛掉。原來,她叫白樂兒。


    想不到那張明媚倔強的臉蛋,會有這樣沉重的生存環境,還有個這麽個問題老爸。一百萬,對於她這樣的草根女孩,應該是筆大數目。當時不過是砸壞了她的照相機,她就心疼地發狠起來,讓他的手臂永遠地留下了這麽一個印痕。一百萬……如果這個電話讓她給接到,會是怎樣一個崩潰的表情呢。


    紀笑愚不禁十分好奇。


    這時,林錦書敲門,“紀總,您該用餐了。”


    “進來吧。”


    林錦書推著餐車進了來,嫻熟地拿起紅酒欲打開,聽到紀笑愚幽幽地問道,“錦書,你20歲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麽?”


    林錦書一邊拿布擦著酒瓶口,一邊揚起黑q的眉毛,回憶道,“嗯……念書,談戀愛~”


    紀笑愚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的紅酒,半晌後道,“撤訴吧。”


    “嗯?”林錦書沒反應過來。


    “昨天的那個女人。”紀笑愚說道,“撤銷對她的告訴。警告她,不要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就沒有這麽容易的事了。”


    林錦書微微一怔,沒想到冷漠無情的紀笑愚竟會改變主意。要知道當掛掉安曉夏的電話時,他心裏也是為那個可愛的女孩給捏把汗的。就近來說,一個在公司效勞了近二十年的老臣因為喝醉酒打人,破壞了公司形象,紀笑愚都沒念他為了東聖戎馬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硬是將他趕出了財團,割除了他的養老金,股份。


    當時,財團上下的每個人,都聞風喪膽,人人自危,個個自省,生怕會犯半點錯誤而被紀笑愚給大公無私了。


    “是,紀總。我這就去辦。”


    白樂兒迷迷糊糊地醒來,是被冰冷的長椅給凍醒了的。她起來後,便看到安曉冬在鐵門外邊看著她。她趕緊起來,打了兩個噴嚏,走過去,“怎麽樣了?曉冬?”


    “樂兒姐,你受委屈了……”安曉冬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白樂兒,心疼極了,“我姐說她已經盡力了……”


    “……沒事拉。”白樂兒見狀,反而安慰起安曉冬來,“瞧你這樣,好像我明天要被砍頭似的,哪兒有那麽嚴重啊。”


    “樂兒姐。我沒用,沒能保護你。”安曉冬皺眉。


    “傻瓜,說什麽呢。”白樂兒輕拍他的腦袋。


    “還有一件事……”安曉冬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


    “什麽?”


    “就是你那個老爸。他不在家裏,又逃跑了。我估計他是又欠債了。”


    “什麽!”白樂兒瞪大眼睛,怪不得之前打給他手機,就是沒人接。她早該想到的。


    “樂兒姐……”


    這時,警察進了來,喊道,“白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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