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5


    “你想吃什麽?”紀笑愚一邊問,一邊和她一起進了去。(.無彈窗廣告)


    自從紀笑愚失憶後,伍芳菲就把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換了一波,包括這家餐廳裏的服務生,所以當白樂兒走進去後,沒有一個人能認出來她來。


    白樂兒故地重遊,不由地四下張望,紀笑愚隻當她是在欣賞他的餐廳,便說道,“這家餐廳我很少來的。”


    “是嗎?”白樂兒說道,“那我客隨主便吧。”


    紀笑愚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把菜單送了過來。白樂兒看著上邊全部都是英文的菜單,不禁揚起嘴角,想起以前,自己可是看到這些都頭大的,可是現在,她看著這上邊的菜單,簡直就像是母語一樣。現在的她,和他終於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可惜他卻不認得她了,再也沒有了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和對的愛情了。


    老天,果然是捉弄人的大贏家。


    出神間,紀笑愚已經把菜單還給了服務生,看向她,“不介意吧?幫你點了。”


    “嗯,我說了,客隨主便,你是東家,一定知道什麽最好吃。”白樂兒點點頭。


    “我這裏,什麽都是最好吃的。”紀笑愚回複的滴水不漏。


    果然是生意人。


    這時,紀笑愚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他瞥了一眼,皺眉地把手機翻了一個身,不動聲色地舉起咖啡,往嘴裏送。


    白樂兒也拿起法式歐蕾,輕輕地問道,“是……紀太太嗎?”


    “嗯。”紀笑愚皺眉地應道。


    外人都說紀笑愚和伍芳菲是一對恩愛夫妻,白樂兒瞥向另一處,“不接嗎?”


    “老夫老妻了,不接沒有事的。”紀笑愚輕描淡寫地帶過。“她會理解的。”


    老夫老妻……


    白樂兒抿了抿嘴角的香,“紀先生和紀太太還真是恩愛。”


    “你呢?”紀笑愚看向她,“你的先生呢?”


    白樂兒怔怔地迎上他的目光,心像亂飛的花瓣,四下淩亂了,收回目光,鎮定地說道,“他,死了。”


    “對不起。”紀笑愚低下了聲音,“你和你兒子兩個人,會覺得不容易吧。”


    這本來是一般的客套話,可是在白樂兒聽來,竟是那麽心酸和動容,“還好,因為我是公主,我哥哥康諾特是伯爵,他很照顧我們。”


    紀笑愚微微一笑,他知道他這話說的真是不恰當極了,麵前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是失去了丈夫,也隻會是心理上的不容易。“你很愛他吧。”


    白樂兒看向紀笑愚,半晌,“是,我很愛他。”


    “瑪麗莎,你覺得,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紀笑愚放下咖啡。


    “愛一個人。”白樂兒頓了頓說道,“愛一個人就是你不管在哪裏都會想著他,記得他的樣子。愛一個人就是不管過去了多久,你依然記得當時對他心動的那個點。愛一個人……愛到深處,滿是傷痕,都仍然沒有抱怨,不能停止。”


    “……”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各懷心事地各自沉默。


    菜很快就上了來,白樂兒嫻熟地拿過刀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如果此時有一個鏡頭將她和六年前的相對比,那簡直就是性格迥異,氣質迥異的孿生姐妹。


    這時,餐廳裏放出了悠揚的舞曲,紀笑愚回了回神,起身道,“我可否有這個榮幸,請公主您跳一支舞呢?”


    白樂兒看著他攤開的手,微笑地放下了刀叉,優雅地說道,“當然。”


    兩個人旋轉到了餐廳裏邊的舞池,隨著舞曲,默契地配合,跳著優美的華爾茲。


    在英國的那幾年,白念恩幾乎不需要她操心,康諾特請來服裝的老師,跳舞的老師,插花的老師,各種地全方位地幫她進行惡補丟失了二十多年的貴族氣質和該有的上流知識。通過這些年的努力,她已經徹底地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公主。


    此時此刻的白樂兒,已經足夠自信地挽著他的腰,嫻熟地打著舞姿的節拍,她擁著他,音樂就好像摻入了巧克力的香甜和濃鬱,慢慢地流轉在她和他的肩上,發間,心旁。偌大的舞池,那麽安靜,燈光適時地打入了曖昧的程度。


    紀笑愚能聞到她的發香,他忍不住往她的身上再靠近了一點,手指慢慢地張開,輕輕地按著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送。白樂兒感覺到了他的舉動,她的臉像火燒一樣,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慢慢地握緊,她的臉和他的側臉挨的是那麽近,時不時地輕微碰觸在一起,就好像是觸電一樣地讓人心動。


    她不該對他再次心動的……


    白樂兒輕輕地歎喊,“紀總……”


    “不要叫我紀總,喊我笑愚。”紀笑愚沙啞著聲音,卻更加地性感。


    “……”白樂兒像著了魔一樣地張開嘴,那兩個字就這麽吐露了出來,“笑愚……”


    紀笑愚的喘息變得急促了起來。


    白樂兒咬唇,慢慢地抬起頭,便迎上了他炙熱的目光。“我……”


    紀笑愚的眼底閃過一絲克製不住的衝動,他的臉突地壓低,白樂兒感覺到自己的兩瓣唇就這樣被咬住了。“……”


    “……”天旋地轉。


    紀笑愚的吻,那麽突然,那麽炙熱……白樂兒瞪大眼睛,看到他皺眉地閉眼,神情像是在品嚐一口陳年的酒,很想嚐嚐看那裏邊是否有自己熟悉的過往。她忘記了防守,讓他的靈舌輕易地探進了自己的城堡,舔舐,吮吸,輾轉。就好像是一個大火球,灼燒了她幸幸苦苦建立起來的銅牆鐵壁。


    她的手在他的手心裏癱軟了,而她的雙腳也已經不聽使喚地要癱坐了,他的雙臂交錯地緊緊箍住她的纖纖細腰,更深地探索。音樂,成了背景,燈光,成了擺設。


    伴隨著悅耳的纏綿聲,白樂兒的急促呼吸被他的吻給淹沒在了胸膛,慢慢地,她閉上眼睛,動情地回應他。雙手攀上了他的腰。兩個人就好像是闊別了多年的情侶,因為深愛,所以而把持不住地要將對方纏綿進血液裏才甘心。


    兩個人吻的昏天暗地,忘記了理智,忘記了一個是有著紀太太的紀笑愚,一個是高高在上從英國而來的瑪麗莎公主。


    直到音樂終了,直到外邊隱約有玻璃杯落地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安靜。


    兩個人這才醒了過來。


    白樂兒驚醒地推開了紀笑愚,因為太過用力,自己沒有站穩地跌坐在了地上,看到紀笑愚要過來扶,趕緊地搖頭,“你不要過來。”


    “對不起……”紀笑愚皺眉地不知所措,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失控,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衝動。


    白樂兒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看了看他,跑了出去,她都忘記了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她脫下高跟鞋,拚命地跑,沒有形象地跑,直到跌跪在了路上,兩旁的梧桐樹都看到她發呆地盯著地上的落葉,落下了滾燙的眼淚。


    安曉冬始終都是了解她的,始終都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可是她不想要承認,她害怕承認,她不要承認到了現在,過了六年,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無情的紀笑愚!為什麽這麽不爭氣……為什麽這麽不爭氣……在他的吻過來的時候,心裏竟有一陣竊喜,她……竟是等待他的熱吻的。所以當他對她釋放熱情的時候,她的身體潛意識裏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羞憤!


    惱火!


    痛恨!


    白樂兒仰起頭,試圖不讓眼淚再流下。此時的她,已經沒有臉見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


    餐廳裏,紀笑愚怔怔地站在原地,摸著自己發燙的雙唇,他剛才是瘋了嗎……看到她的紫眸,他失去了理智,就這樣……服務生這時走過來,抱歉地鞠躬,“對不起,紀總,剛才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玻璃杯,打擾到您和……”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紀笑愚高喝道。


    “是,是……”服務生趕緊出了去。


    紀笑愚正要轉身走出舞池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的一個耳環,閃閃發亮地躺在地板上。是白樂兒遺落的。他彎下腰拾起,落在手心裏,是冰冷的。


    隻見上麵是兩顆星星交錯的形狀。


    紀笑愚握在手心裏,回到餐桌上,看到了白樂兒沒有帶走的手機。


    她,因為心慌意亂,落下了好多東西。


    紀笑愚把手機放進口袋裏,出了餐廳,想要去找白樂兒,可是當他開車出去找,卻發現已經不見了人影。


    今天這個吻,以後見到,該怎麽解釋?可不可以像在醫院的電梯裏一樣,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紀笑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向後視鏡,皺眉搖頭,不會了,不太可能了。


    有些事,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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