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22


    “進我的休息室吧。”紀笑愚提示她。


    “嗯。”白樂兒輕車熟路地進了他的休息室,忽略了自己不應該是輕車熟路的,更忽略了身後坐在沙發上的紀笑愚,揚起的嘴角和了然於心的狡黠。


    白樂兒剛要進衛生間,便瞥到了放在角落裏的愛心小床。她不由地怔住,那張小床……原來,原來被他搬到了這裏?她確定這就是那張他送給她的愛心小床,因為上邊有她留下來的隻有她自己知道的痕跡……


    她看著這張愛心小床,內心又激動又感動……


    她靜靜地望著它安靜地在角落裏放著,這是她尋遍了全世界都想擁有的最初的感動……


    紀笑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真的忘記了所有了嗎?如果你真的忘記了所有,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又為什麽獨獨會記得這張小床?把它從別墅裏搬到了這裏來?


    “這張愛心小床,是我休息用的。”紀笑愚走了過來,看到她的眸光落在愛心小床上,故意不動聲色地說道,“是我很心愛的一張小床。”


    “哦,是嗎?”白樂兒回了回神,“恕我直言,這小床的樣子,很女性,不太像你會喜歡的……”


    “嗯,我看到它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一種親近感,感覺自己就喜歡了它很久了一樣,因為常常在這裏加班,所以我就把它從家裏搬到了這裏來,累了的時候就可以躺下來休息一下。”紀笑愚說道。


    “嗯……”白樂兒點點頭,“很好看的一張小床。”


    說著,她進了衛生間裏。


    白樂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臉的慌亂,滿臉的六神無主,紀笑愚坐在她的對麵,像是一個親近的好朋友笑問她,很好奇她生下來的孩子是怎樣的。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可是從他的嘴裏問出來,她就覺得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心髒,亂掉了正常的呼吸。她知道,因為他根本不是別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親近的好朋友,他是自己孩子的父親,是自己唯一的男人,是那個奪走了自己所有的愛情,奪走了自己所有的真心,讓痛苦沉澱在了她的生命血液裏的男人。(.)


    休息室裏的愛心小床,那床上的空氣,分明堆積成了一個個有形的記憶,那樣的纏綿,那樣的火熱,像是翻滾的洪水,衝著自己,爭先恐後地湧來,就要將自己埋沒了。


    他站在她的身後,吐氣如蘭的熱氣噴在自己的後脖頸,輕輕地說著那句“我看到它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一種親近感,感覺自己就喜歡了它很久了一樣”,她的心就開始狂亂地跳。


    白樂兒覺得自己不該來這裏,不該把自己陷入這種翻滾的情緒裏去。她打開水龍頭,將冷水撲打在自己的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白樂兒!你清醒!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誰!紀笑愚他已經完全地忘記了你,你也要完全地忘記!你聽到了沒有!”


    倚著門邊站著的紀笑愚,輕輕地揚起嘴角,握著手裏的紅酒,他知道此時此刻久久在衛生間裏的白樂兒,是什麽樣的表情,他可以想像得到。當他看到她的眸光落在那張愛心小床上就移不開的時候,他明了,六年前的愛情,還在她的心裏,沒有離去。他故意說出的那幾句話,也讓她的心緒徹底亂了。


    不管她是白樂兒,還是瑪麗莎。不管她現在是草根,還是公主。他都知道,他愛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心裏時不時犯傻的女孩。


    白樂兒從衛生間裏出了來,看到紀笑愚正在看文件夾,便說道,“那麽我就不打擾了,那些禮物,很謝謝你破費了,那我就代替我孩子收下了。”


    “好。”紀笑愚點點頭,“你等一下。”


    “嗯?”


    紀笑愚慢慢地走過來,站到白樂兒的跟前,慢慢地俯下身,緩緩地抬起手。白樂兒緊張地後退了一下,他的大手適時地穿過她的臂彎,環住了她的腰,“別動。”


    “……”


    白樂兒就這樣看到他的臉一點點地壓低,一點點地靠近,他的身體壓向自己,大手隔著衣衫仍舊能夠感覺到的溫度……他的右手慢慢地抬起來,伸向自己的額前……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終於,他的手指滑過她的眉宇,將她的頭發撫了撫。(.好看的小說)“你的劉海亂了。”


    “……”白樂兒咬著嘴唇,看到他的微微一笑,心裏緊張地要命,表麵卻不動聲色地揚起嘴角,“謝謝。”


    “不客氣。”


    她艱難地轉身,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是步步為營,每走一步,心裏的喘氣,都快要變成了一個地雷,足夠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他方才分明是故意的,他方才的曖昧,分明是故意的……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故意的。


    白樂兒走出他的辦公室,機械地站在電梯門口,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額發,不禁呼了一口氣。這就好像是一個魔咒,魔咒的密語在紀笑愚的身上,每一次他的靠近,她都能夠渾身僵硬地緊張。


    隻聽電梯門叮咚地響了。


    白樂兒卻看到了伍芳菲從電梯裏要走出來。


    兩個人麵麵相覷。


    “瑪麗莎公主?”伍芳菲怔怔地揚起嘴角,冷笑道,“您怎麽會在這兒?”


    “我來找紀總說一些公事。”白樂兒說道。


    “公事?是嗎?”伍芳菲捂嘴笑,踩著裸色細高跟鞋走了出來,走到白樂兒的左手邊,“是公事是私事,你心知肚明。”


    “……”白樂兒頓了頓,“我找紀總說的當然是公事,不過我現在想要和你說一點私事。”


    “瑪麗莎公主請說~”伍芳菲側目。


    “跪在門口的夏紫紫,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白樂兒說道。


    “她一個堂堂大明星,竟然要跪在門口,乞求哀憐,嘖嘖。”伍芳菲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做的美甲,“真是可憐,可悲。”


    “其實你根本就知道,她對你構不成任何的威脅。”白樂兒皺眉,“又何必一定要置人於死地呢?把她的廣告合約還給她,有那麽難嗎?”


    “做出去的事,就是潑出去的水。”伍芳菲挑眉,“既然她這麽膽大妄為,目無天地,我隻不過是教她一點做人的道理,這也是為了她好,怎麽是置人於死地呢?瑪麗莎公主,你說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一點。”


    白樂兒聽到她的冷嘲熱諷,閉眼歎氣,“我不希望看到無辜的人受連累。你如果要針對,那就針對我好了。”


    “嘖嘖,瑪麗莎公主說的這是什麽話。”伍芳菲皺眉,“我可不敢當。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怎麽能針對您呢。夏紫紫不過是一個剛上位的小明星罷了,不值得您為她這麽求情。好了,我還要去看我的丈夫,就不在這兒陪您聊天了。”


    “芳菲,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能夠跳出來,過新的生活。”白樂兒輕輕地說完這句話走進了電梯。


    “……”伍芳菲怔怔地站在原地,緊緊地捏著拳頭,沒有注意到站在拐角處的紀笑愚。


    你憑什麽說這句話,你不配!伍芳菲恨地咬著鮮紅的嘴唇,精致的雙眼猙獰著眸光。


    白樂兒走出東聖,看到夏紫紫還跪在地上,她那雙白皙的雙腿和硬硬的地板接觸著,都能想象那有多疼。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還沒有遇到康諾特哥哥,還沒有變成公主前的自己。


    生活有多艱辛,想要上位,給自己過好一點的生活的願望有多難實現。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種感受。


    夏紫紫進娛樂圈,雖然這兩年倒是人紅是非多,火速地上位了。可是聽說她在紅之前也經曆過不少的磨難,可是她都一次次地挺過來了。沒有嚐到甜味前吃多少苦都是不在乎的,可是在嚐到了甜味後又重新要吃苦,這比沒有嚐到更加地痛苦。


    她不是不明白。


    所以,現在,夏紫紫為什麽可以放棄自己一切的傲嬌,而尋得乞求這樣一個機會,她懂。


    白樂兒剛想要走過去的時候,聽到了電話響了,她拿出來,在陽光下,她定睛看了看,竟是伍芳菲。


    “你想要我放過夏紫紫?”


    “你改變主意了?”白樂兒有些意外。


    “我沒有改變主意,不過如果你現在願意走過去,牽起夏紫紫的手,說這一切都是你的緣故,她才會遭逢這樣的劫難的話,我願意考慮看看。”站在23樓的伍芳菲,冷哼地說道。


    “……”白樂兒皺眉,“伍芳菲,如果你打定主意要為難夏紫紫,我也可以拿出時間來陪你玩這樣的磨人遊戲,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法幫她。”


    “好啊,如果你……”


    這時,手機沒有了聲響。白樂兒拿下來看,手機在這個時候居然給沒電了。她知道伍芳菲要說什麽,如果她要硬來的話,其實兩個人爭鬥,最終誰都不會有好結果。如果一定不能妥協,這便是最壞的結果。


    白樂兒不由地想起紀笑愚說的,如果她現在走過去,夏紫紫的犧牲可就白費了。思來想去,白樂兒想到了安曉冬,她走到自己的車裏,插上電,打給了安曉冬,“曉冬,你在哪裏?現在能馬上到東聖集團來一下嗎?”


    二十分鍾後,安曉冬到了,白樂兒讓他去把夏紫紫給扶起來,帶離東聖集團的門口。


    安曉冬皺眉,“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不想幫忙嗎?”白樂兒說道,“夏紫紫是無辜的。”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可是我們幫不過來。”安曉冬抿了抿嘴唇,老實說,他不想幫和紀笑愚有過什麽的女人,這樣子會讓他覺得他自己是在給紀笑愚擦屁股。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


    “拜托你,將心比心。”白樂兒低聲說道。


    安曉冬皺眉地看著一直跪著的夏紫紫顯然有些體力不支,身體開始有些左搖右晃,隻好說道,“好吧,我去。”


    白樂兒看著他下車快步走了過去,剛走到夏紫紫身邊的時候,夏紫紫就暈倒了,倒在了他及時伸出手的臂彎裏。安曉冬將她抱了起來,走向了自己的車裏,一旁的媒體躲在叢林裏給這一幕刷刷刷地拍了下來。


    白樂兒先開車走了,給安曉冬打電話道,“曉冬,你先把夏紫紫接回你家去吧,我隨後就到。”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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