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書房裏,一個身穿白衣服的法醫正跪地檢查什麽,另一個檢查窗子,地上仰躺著一個老者,他麵容很恐怖,因為他額頭正插著一把小飛刀,飛刀從前額插入,直穿腦際,林劍大吃一驚,這正是那個傳說的飛刀殺手的傑作,以這樣的傷勢,他早已死得透心,不可能救得活,他原先想的,如果隻是受傷,不妨試試真氣的奇妙用途,現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周燕一進門,一聲哀叫:“爸爸!”,向老者撲過去,林劍連忙伸手拉住,輕聲說:“別破壞現場!”旁邊一個年輕男人也伸手拉住她:“妹妹!”他眼也有淚水,周燕撲入年輕人懷抱,兩人緊緊抱一起,痛哭失聲。這個男人林劍認識,正是公司總裁周飛。林劍悄悄退出,回到院子,兩個警察正窗下向幾位保鏢問話:“董事長遇害的時候,你們什麽地方?”一個保鏢低頭說:“我書房外麵屋裏,董事長有個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身邊不能有人,所以不準我們進去。”另一個保鏢說:“我前麵院子裏!前麵一點動靜都沒有!……誰知道這個狗賊從後麵出手……”警察說:“他得手之後,怎麽離開的,你們有沒有看見?”四個保鏢一齊搖頭,他們臉上滿是茫然不知所措,當然也有羞愧,畢竟他們的失職才導致董事長的喪命,如果他們派一個守三樓窗台下,肯定不會生這種事情。


    一個年老的警察說:“這大門邊始終有人,對嗎?”第三個保鏢說:“是!我一直守這裏。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人出去過。”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一個說:“這院牆高有一丈多,如果沒有東西搭腳,人是出不去的,我們要不要組織力量院子裏一遍,看這個人是否還躲院子裏的某個角落?”四個保鏢一齊道:“我們這就去,要是現了,非打死他不可!”林劍突然開口:“沒用!”一個警察回頭盯著他:“為什麽?”林劍平靜地說:“因為他能夠爬上三樓窗台。如果傳言不差地話。他連銀河大酒店的五樓外牆都能上去,這個院子對他沒有任何難。”警察緩緩點頭:“有道理!”周飛從裏麵出來,臉上有淚痕,也有悲憤。盯著四名保鏢厲聲說:“你們是怎麽做事的?飯桶!全是飯桶!說說,誰的錯?”四人一齊上前。一個年保鏢羞愧地說:“總裁,是我們的錯。我應該總裁窗子下守著的,我……”周飛大怒:“這時說這個有個屁用,開始腦子進水了?滾開!滾開!我一看見你們就心煩!”四個保鏢汗顏無地,一個戰戰兢兢地說:“總裁……”周飛大喝道:“我不耐煩聽你廢話,有話跟警察說去!”林劍歎息道:“總裁,這件事情怪不得他們!”周飛怒道:“你懂個屁!插什麽話?”他平時一派溫爾雅,這時也是急怒攻心,才一反常態,破口大罵。林劍搖頭:“以這個人的身手,他們四人就算正麵碰上也隻是多死四個人,老爺子一樣活不了!”周飛愣住,一名警察插口說:“這位先生說得有道理,這個人的身手實太神奇,普通保鏢根本防不了!”周飛盯著他:“你怎麽知道他身手高強?難道你知道他是誰?”警察鄭重地說:“因為我就是專門調查他地案件地,這個人近三個月來殺了五個大老板,殺了幾十個保鏢,如果分析不錯的話,他還曾一家夜總會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三個人,身手之高,常人難以想象。”周飛臉色變得慘白:“他真的就是那個傳得神乎其神的飛刀殺手?”警察點頭:“這一點決不會錯,因為董事長額頭上地飛刀入腦四寸,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周飛說:“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雖然知道這個凶手是誰,依然對付不了他,隻能讓他逍遙法外?對不對?”警察搖頭:“這個人作惡多端,警方必定會將他繩之以法,他身後地暗殺組織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現我們需要總裁地配合!”周飛咬緊牙關:“隻要能將這個人抓住,春陽公司願意全力配合!”警察說:“那好,請總裁到這邊來!”兩人慢慢走到院牆下,避開眾人,警察說:“殺手殺人都會有目的,你想想,公司近得罪過什麽人沒有?或者說如果董事長死了,誰會得到大的利益?”周飛沉吟:“春陽做生意一向誠信為本,與客戶不可能結仇,競爭對手雖然有幾個,但這麽多年都過來了,近來……”突然他停頓下來,緩緩地接下去:“除非是這兩家公司,環宇和海天!”警察說:“是為了什麽?近來生意上可有摩擦?”周飛點頭:“是!與他們有很大的利益衝突!”父親遲不遇難、早不遇難,偏偏這個時候遇難,絕對是為了明。警察察言觀色,也明白他不願意透露細節:“那好,我們就調查一下這兩家公司,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大額不明資金進出。總裁節哀順變,我告辭了!”轉身而出。他們說得聲音很小,但林劍離他們相距20米,依然聽得清清楚楚。這種能力是上次救秀兒時臨時開的一種能力,經過幾天的訓練,已經比當時進步良多。當時隻能聽10米,現可以聽清30米外的正常說話聲音。


    他也思,周飛明明知道他們為的是什麽,但他沒有說,看來是涉及到商業機密,這是什麽巨大的利益衝突,會讓這些有錢人冒險雇凶殺人?象這樣級數地大老板,他們的對頭也不會是一般人物。象這樣的大人物對一般數額的金錢會沒什麽感覺。能讓他們冒險的金錢總額應該以億為單位。林劍隻是公司一個小職員,沒有任何理由去探聽公司的高層機密,也就幹脆不問,他看著院子裏忙碌的人群。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如果去給某位大人物當一個身保鏢。或許真地有機會與這個神秘地殺手見見麵。


    夜已深,後事已安排好。別墅裏極安靜,兩個女人坐沙上還抹著淚水,周燕和她媽媽寧娟!周飛則坐另一張沙上久久不動。失去親人的痛苦籠罩整座豪華別墅。良久,寧娟說:“飛兒,現怎麽辦?”失去了丈夫,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兒子已經是她的主心骨。


    周飛說:“媽媽,你別太難過了,爸爸的心髒病已經很嚴重,醫生說,他也活不了多久……”寧娟哽咽著說:“要是病死是另一回事,可他是被殺!這叫不得善終!……算了,你也別多說了,現媽問你,公司怎麽辦?”周飛堅定地說:“你放心,公司一樣會運轉,爸爸生前製定地方案一樣得實現!”周燕說:“哥,明確,但意思周飛和周燕都明白,以這個神秘殺手的身手,如果真的是阻止這件事情的,他們如果不退出,下一步,飛刀必然是落他們身手,媽媽隻是擔心他們兩個再出事。


    周飛為難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願意低頭,但還有媽媽和妹妹,還有爸爸留下來的公司,他現得以大局為重。周燕突然說:“哥,你得去歐洲一趟,那邊分公司的事情我處理不了!敬昨天來電話了,法國那邊又有了的變故!


    你順便帶媽媽出去散散心!”周飛皺眉道:“怎麽回事?不是處理得好好的嗎?又有了什麽變故?”周燕搖頭:“我也弄不清,待會兒再問問他。”周飛點頭:“那邊是海外市場的關鍵,萬萬不能出問題,你聯係一下,我把這拍賣會的事情推掉立刻就動身!”周燕說:“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推了,他電話打給了我,我早就推了!我馬上叫人給你訂機票,十天的返程機票怎麽樣?”周飛點頭:“好!我走之後,公司的一切事務你負起責來!”周燕回到房間,撥了幾個電話後,坐**,終於爬起來,趴桌上寫著什麽,寫完後,藏進抽屜裏,臉上有一種悲壯,她心裏說:“爸爸,請原諒我私自作這個決定,我不是為了錢,而是要找到殺害你的凶手,我必須把他引出來,這是唯一的辦法,哥哥是公司的希望所,我不能連累他,這件事情就讓我來完成,你天有靈,保佑女兒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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