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鄧蘭敲開周燕的房門:“總裁,南天元件廠的人到了,車就外麵。他們想問總裁,安排什麽地方談?”周燕說:“當然是先去南天元件廠,看看再談。”車飛馳而過,直奔南天元件廠,這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廠家,占地麵積數千平方米,廠房也比較規範,周燕暗暗點頭,還不錯!一個胖胖的年人迎出來,一張胖臉上滿是微笑:“歡迎周總裁,想不到周總裁這麽年輕漂亮!”正是南天元件廠的廠長劉南天,這個人公司的資科裏有照片,隻是現實胖了一圈而已。周燕微笑:“劉廠長想必是生意興隆,人都福態了許多!”劉廠長大笑:“托福,托福!請!”到處看過,劉南天熱情地引路,另外還有幾個隨從也自始至終地跟隨,看過院子裏的土地,也看過車間裏的生產線,一切都有條不紊,隻是沒多少工人,周燕很滿意,隻是那幾個隨從的眼睛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會議室坐定,進入正題,劉南天說:“周總,不瞞您說,這家廠子效益不錯,這裏是獨一家,本來我也不想賣,但近來有個朋友珠海那邊開了一家廠子,讓我和他一起弄,我也沒拿定主意,不妨談談,如果價格合適的話,就賣了算了。”周燕點頭:“那好,把房產證和土地證以及一些相關資料拿過來瞧瞧。”劉南天微笑:“早準備好了!周總請過目!”將麵前的公事包打開,裏麵是一大堆資科和證件。不光有房產證和土地證,營業執照、生產許可、稅務登記、企業代碼相關證件都其。周燕細細地看起來,土地麵積4652平方,房屋麵積2714平方,生產線兩條,貨車11台,目前人員共計56人,年產值保守估計2500萬……


    她看得極認真細致。林劍坐她身邊。偶爾也翻翻這些證件,不過他並不太懂。好半天,周燕放下後一份資料,抬頭:“談談!你開個價!”劉南天笑道:“春陽公司與我是老朋友了。價錢方麵自然不會叫高,1個億!”“1個億?”周燕簡直要跳起來。這個廠子雖然還算正規,但充其量也就2000多萬。絕對超不過3000萬,雖然生意場上講究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但也得有個譜!她臉色已不悅:“劉老板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呀!我看我們沒必要談了!”劉南天還沒回答,他身邊的一個隨從先開口了:“就是一個億!請周總簽字!”隨手遞過來一份合同,上麵一個億的數額居然是打印上去地!周燕冷冷地將合同一丟:“這不是談判!不談了!走!”那個隨從冷笑:“這本來是談判,既然周總不認可是談判,也好辦!就不談了,簽字!”周燕臉色變了,微微白!這些人想做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想用強不成?阮春生的聲音響起:“什麽意思?她不願意簽,你還想怎麽的?”他的聲音很冷淡。


    隨從哈哈大笑,後麵的人也一齊大笑,劉南天臉色陰晴不定,終於說:“周總,你還是簽了,反正春陽公司也不缺這點錢……“周燕手一伸,合同手,兩手一分,兩斷:“春陽公司錢再多,也不會白送!你這個廠子我不買了,白送也不要!”後麵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個子隨從上前,一掌拍桌上,厲聲喝道:“廠子你要不要隨便!簽字是簽定了!”“憑什麽?”卻是鄧蘭開口了:“你們這是談判的態嗎?”隨從笑了,笑得極開心:“小妞兒,我告訴你,我們本就不會談判,也沒打算細談!今天你們簽字便罷,如果不簽,後果可有些不妙!”這話一說,頓時周燕背上出了冷汗,談判居然成了綁票,這些人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簡直不可想象,這怎麽辦?


    阮春生沒有說話,刀削一般的臉上居然有一絲笑意,他地機會快到了!憑這幾個小流氓,能敵得住全軍第八地格鬥高手?他並不擔心。林劍當然不會擔心,他隻有疑惑:“你們這麽做叫勒,知道嗎?難道不怕警察找上門?”高個子哈哈大笑:“我們可不是勒,她字簽了,就不叫勒!”氣氛變得緊張,林劍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意圖,這些人肯定早就打點好了關係,用一種合法的手段掩蓋非法的目地,隻要周燕字一簽,他們的勒就披上了合法地外衣,勒變成了買賣,就算價格高點,也沒有人能證明他們是犯罪,這裏全是他們的人,他們當然不擔心會有人作證。


    阮春生冷笑:“你們說地有道理,但要想達到這個目的有一個前提,前提就是周總得簽字,她如果不簽,什麽都免談!可是,她已經說過了,不簽!”手伸出,一拳擊下,桌子上咚地一聲大響,一個大洞赫然目。他這一下出手,自然是示威!


    幾名漢子愣住,他們自然知道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這個保鏢實力不差!但他們並不驚慌,幾條人影晃過,擋門前。


    阮春生冷笑:“真要打?”他看的是周燕。周燕還沒開口,林劍說:“走!回去再說!”拉起周燕的手。兩個漢子從兩邊圍過來,手一伸,向周燕肩頭抓去,阮春生雙手一分,斜切,切兩名漢子的手上,兩聲慘叫傳來,兩人的手軟軟垂下。跟著身影一閃。兩拳擊出,風聲震耳,門口兩人大驚,朝旁邊一讓。不知為何腳下一痛,痛徹骨!長長慘叫出。獨腳跳!跳出兩步,一跤摔倒。臉上涕淚橫流,他們地腳背骨頭全斷!林劍正他們麵前走過,腳步輕捷。


    四個漢子轉眼間齊聲慘呼,劉南天大驚失色,連連後退,阮春生也不理他,四人快步而出,一出大廳,不由得一驚,外麵整整齊齊地排著數十個漢子,黑色t恤衫,長褲,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每個人手都有武器,有橡膠棍子,也有匕,眼睛裏有嘲弄!這些人有幾個居然似曾相識,好象剛剛生產車間見過!這時車間裏已經沒有了人影,機器空轉,什麽意思?周燕身子已軟,林劍手一伸,扶起,他眼睛裏有了冰冷的光,這些人已不是工廠裏的員工,明顯是黑幫成員!或者剛才還都是生產一線員工,現衣服一換,立刻變成了另一種身份!


    鄧蘭一樣是全身皆軟,但她總算扶住門框,不至於倒下去。阮春生目光有凝重:“你們想做什麽?”一個人對幾十人,他還從沒試過,今天這場仗難打,但他是何等樣人,槍林彈雨都不會退縮,當然不會怕這些地痞流氓!前麵的一個壯實漢子冷冷地說:“當然還是這件事!”手一揮,兩張白紙迎風招展:“簽字!簽了字,我們可以不計較你打傷我的手下,否則……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個人:“否則,你們自己想想看!”鄧蘭身子拉,因為她看到了這幾十個漢子**邪的目光。周燕緊張地拉著林劍地手,掌心全是冷汗,明顯已經沒了主意。


    林劍平靜地說:“阮先生,你自己看著辦!”這已經沒什麽看地餘地了,阮春生虎吼一聲,從台階上一躍而下,手一探,抓住一個漢子的右手,一拉,漢子手脫臼,順手一帶,他手的三尺長的棍子手,一揮間,重重地敲左邊一個漢子地腦袋上,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棍子挾得勁風,橫向一掃,一棍子砸另一個人頸上,瞬間,場上已經混亂一片。林劍鼓掌:“好功夫!”這個阮春生手腳展開,的確是好功夫,不但手地棍子力大招快,左手也不閑,偶爾姿勢美妙地一切,就切某個人的頸部,無聲無息地倒下,看來這是他們地軍功夫了。


    林劍從來沒有學過功夫,看到這個人出手,不自覺地頭腦進行印證,出招方位、角都記了個不離十。周燕緊張地拉拉他的手:“怎麽辦呀?這麽多人?我們報警好不好?……啊喲!”原來是一個漢子狠狠地阮春生背上敲了一棍子,阮春生身子一側,一棍子敲他頭上,別人給他的一棍子他好象根本沒感覺,而他的一棍子卻讓對手倒下,昏倒!


    林劍緩緩搖頭:“不用,沒事的!”警察來了,就看不到好戲了,周燕這時全沒了主意,根本沒想過不報警這種情況會有多危險。地上已經倒了十幾個人,但阮春生也挨了好幾下,幸虧他幾年鐵血軍旅生涯讓他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好的煆練,與這些人根本不能比,隻要不見血,他的硬氣功就足以保護自己!


    剩下的人還有二十幾個,這時也了狂,這個人的身手簡直太厲害,一個人居然打倒了近二十人,還大呼酣鬥,他們的打法也生了改變,不再一窩蜂地上,而是大範圍包圍,居然越打越冷靜,林劍眉頭皺起,打了這半天,外麵沒有任何動靜,他可以做到不報警,但這外麵的過往行人應該能聽到這裏麵的廝殺聲!雖然這個院子夠大,但也應該會有聲音傳出。如果樓房裏麵,外麵的人肯定是聽不到,但院子裏聽不到就不太正常了,難道又是一場警方裝聾作啞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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