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克裏眼睛裏寒光閃過,手轉向,不是握手,而是變成了拳頭,直擊他的頭部,後麵同時有風聲傳來,又要兩個人襲擊,林劍一個大轉身,突然,身邊風聲再起,周燕一聲驚叫,直落崖下,林劍心膽俱寒,身子急轉,伸手一抓,差了幾寸,來不及多想,整個人直撲岸下,真氣急沉,下降的速加快,瞬間追上周燕,兩手一合,抱住,抬頭,懸崖上方兩隻推出去的手剛剛收回。一瞬間的時間,兩人已下降幾十米,速越來越快!林劍大駭,這樣的情況他一生未遇,空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借力,下麵還有上米的高,怎麽辦,真氣急速運轉,但身子還是急墜,難道今天真的要死這裏?死這幾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手?


    不!他不甘心!呼呼的風聲,瞬間下降了幾十米,速一快,林劍眼睛也已花,麵前幾尺之外是石壁,眼前模糊一片,他突然右手伸出,抓向石壁,隻覺得右手奇痛無比,指甲全部裂開,手臂也幾乎要被扯斷,但他依然不管不顧,真氣運轉急,一狠心,手整個地插入冰壁,這一插入,堅冰猛力拉扯下紛紛破裂,下降的速也降低了許多,林劍不顧右手的麻木不仁,真氣上提,身子淩空一翻,左腳一腳踢進石壁,再次支撐,兩肢同時劇痛,速再減。


    忙看了下麵一眼,穀底隻剩下近十米的高,兩肢鬆開,輕功使出,落地,左腳一軟。一屁股坐地上,周燕也從他懷裏滾落,昏迷!林劍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平穩,沒事,隻是驚恐過。


    抬起右手,傷勢讓他自己都觸目驚心,整隻手一片血肉模糊。指甲基本與肉分開。指頭的肉已經不太多,鮮血隱隱有白森森的骨頭,骨頭也有破損,因為麻木還沒有過。疼痛的感覺並不太劇烈,但現已經開始隱隱襲來。這麽嚴重地傷勢。鮮血根本止不住,隻一瞬間的功夫。右手下麵已經有一條鮮血的小河,白雪變成了紅雪。真氣運轉,鮮血流得急,這樣不行,隻怕傷勢好了自己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突然,他心裏一動,上帝之手!真氣從丹田重運行,按上帝之手的運行線路到達手掌心,真氣所到之處,一片清涼,火辣辣的感覺減弱了幾分,到達掌心,他愣住了,手掌的皮肉好象突然之間活了起來,不停地顫抖,好象是突然變成了**,不斷地流動,重組合,鮮血停止,顫抖依然,一片鮮紅的血跡下異常恐怖,大約十幾分鍾,手掌不再顫抖,血跡整隻手形成了一個薄薄地血層,疼痛消失無蹤,真氣運轉正常,不知不覺,好象手臂拉傷地經脈也已經感覺不到一絲酸痛,整隻手勁力大張。


    這就好了嗎?林劍用左手輕輕地右手上碰了一下,沒有疼痛,雙手一握,正常!大喜之下,兩手一搓,血粉紛紛而下,隨手抓起一把白雪,兩手一搓,白雪變成血團,但他的手居然變得瑩白如玉,掌心的傷痕和手指的脫落都已重長好,就好象初生地嬰兒般嬌嫩,甚至連指甲都已重生長好,看不出任何異樣。這太神奇了,上帝之手,難道是救命之手?而不僅僅是殺人之手?看著這隻形狀與原來一樣、但皮膚嫩的手,林劍心有了地感慨,這種感慨或許有了一種宿命的觀點,那就是:這世上真地有無所不能的上帝嗎?


    左腳受傷不重,真氣運轉幾周就完好如初,林劍站起,抬頭,不禁有了幾分心驚,這個懸崖極高,少也一米開外,靠近懸崖的那一邊是90的垂直,微微突起的一部分正是剛才他抓住的那一塊,如果他不是當機立斷,打算用一隻手的代價換取性命,他們此刻必死無疑,因為山頂雖然積雪極厚,但山穀的積雪層並不深,也就一兩尺而已,下麵都是堅硬的石板,從這麽高的地方墜落,他就是武功再高一倍,也不可能活命。


    其它三麵也是懸崖,雖然沒有這麽陡峭,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上得去的,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他或許還能上去,但加上她,他也沒有辦法。周燕悠悠醒轉,一醒來就看到懷抱著自己的人,正是她的心上人!他沒看她,看的是對麵,這是怎麽回事?她閉上眼睛,剛才生的一切腦海流過,有人將自己推下了懸崖,接著他把手伸過來,好象沒碰到她,怎麽會沒事?難道他還是抓住她了?


    重睜開眼睛,叫道:“劍!”聲音還很微弱。林劍低頭,高興地說:“你沒事了?太好了!”周燕坐起來,四麵都是雪壁,呆了:“這……這……這怎麽回事呀?我們哪裏?”林劍平靜地說:“我們掉山穀裏了,幸好雪很厚,我們都沒死!你看什麽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起來試試!”周燕站起,走了一圈,撲入男人懷抱,嬌笑:“我沒事!你也沒事,真好!”林劍抱住她:“老天爺的眷顧啊!這幾個小子太可恨了,我饒不了他們!”他已經想明白了,這幾個人看到無法取勝,為了不輸給他,將他和周燕同時推下懸崖,他們為什麽這麽大膽,難道就因為他們不是本國人,他們根本就不乎他們的生死?


    “算了!”周燕搖頭:“我們出門外的,沒事就好,別惹事!上去後……”突然聲音停頓。這四麵都是雪壁,怎麽上去啊?顫抖著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沒有信號,這下完了!


    周燕說:“劍。我們出不去了!”這正是林劍正考慮的問題,這個問題眼前沒有答案。周燕看他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心後的一線希望破滅,緊緊地抱住他說:“劍,我們要死這裏了!你後悔嗎?”林劍盯著她地眼睛:“你呢?你後悔嗎?”周燕堅定地搖頭:“不後悔!劍,我愛你,和你死一起,我願意!”她的眼睛裏真的沒有後悔。她是一個天之驕女。既有美貌。也有財富而且還有地位,象她這樣的人生是一個充滿活力的人生,也是充滿幸福的人生,但她卻願意和他一起死。這是什麽力量?林劍心有了感動。


    周燕輕輕地說:“我腳酸了,抱我躺一會!”雪地很柔軟。躺上麵就象是躺羽絨被上,兩人靜靜地躺著。林劍思考上去的方法,就此死去,他絕不甘心,掉下來的那麵懸崖不可能上得去,太陡,也太高,他地輕功極限隻有十米左右,這四邊地石壁低的也一米開外,而且如果抱一個,高還得下降,極限恐怕隻有七米,空沒有半點借力的地方,搞不好又得出現掉下來的時候同樣地情況。後麵的倒是不太陡峭,但上麵是冰,還有雪,根本沒有地方落腳,左邊地石壁有一道裂縫,這道縫或許就是他的機會,但也得雙手攀爬才行,如果這樣,周燕就沒辦法抱了,要不要讓她先下麵等待,自己上去後再找繩子救她?


    這是一個後地辦法,有了這個底線,林劍已經不擔心出去的問題,變得輕鬆起來,輕輕地周燕唇上一吻:“燕子,想什麽呢?”周燕神馳天外:“我想,如果我們都死了,這冰天雪地裏很快就會被大雪掩埋,幾千年後,或許有一批考古隊的人找到我們,你說他們會怎麽想?”林劍說:“他們肯定會說,這個傻小子真有福氣,抱著一個美女抱了幾千年!”周燕卟哧一笑:“說好聽的!我猜他們會說:這一對情人真有福氣,別人多相好幾十年,他們卻好了幾千年!”林劍輕聲說:“這種評價是你要的嗎?”周燕認真地點頭:“劍,真的,能夠死你懷裏,我沒有遺憾!”突然補了一句:“我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你不準笑!”林劍答應:“不笑!你說!”周燕臉慢慢紅了,咬著嘴唇說:“我……我昨天要是沒……吃藥,就好了!”“什麽意思?”林劍不懂:“有關係嗎?”周燕紅紅的臉偎進他懷裏,聲音從衣服裏傳出:“要是沒吃藥,說不定就……懷上了,幾千年後,我們死了,說不定我們的孩子還能活下來……不騙你,醫學家說過……受精卵可以冰凍保存很長時間的。”林劍笑了,還有這種方式?周燕不依:“說了不笑的……你還笑!”林劍笑道:“你的意思是想這裏做上一回?這冰天雪地裏,我們的雅興隻怕是太足了點!”周燕臉紅如火,居然並不反對。


    林劍搖頭:“你這個提議雖然極具**性,但天氣實有點冷,暫且放棄,如果你真的有這個雅興,上去後,我們找間旅館,用一下午的時間慢慢做!”周燕抬頭,驚訝地說:“我們能出去嗎?”林劍笑嘻嘻地說:“還沒你肚子裏播點種子,我們怎麽能死?放心,我保證你能出去!”周燕目瞪口呆,這還能出去?要是能出去為什麽不早點說,偏要她說出那麽羞人的話才說,真是個壞蛋!林劍起身,周燕驚訝的目光走向左邊,試了試這道裂縫,縫隙不大,剛好可以扣住手臂,邊緣部分全是冰,鋒利如刀,這縫隙的上方並沒有直接延伸到懸崖頂部,而是還有幾丈長的空白,這應該怎麽做?白嫩如玉的右手這時候多了幾分血色,與左手基本差不多,真氣運轉,上帝之手,這門功夫給了他大的驚喜,且看它還有沒有一些其他的用途,手伸出,抓向冰層,堅冰居然應手而破,林劍大喜過望,左手也伸出,扣縫隙,鋒利如刀的冰刃紛紛破碎,傷不了他半分。


    全身真氣運轉下,身體好象沒有重量,極輕鬆地朝上爬,就象一隻大壁虎。周燕眼睛瞪得老大,不住地呼喊“小心”!比林劍還緊張十倍,這樣的地方也爬得上去?好厲害!她還根本不知道這遠不是男人的真實本事,如果不是她下麵,他完全沒必要這麽慢。很快,周燕的“小心”聲漸小,林劍已到了裂縫的頂部,上麵沒有裂縫,周燕也不再出聲,手緊緊地握住小嘴,她生怕一不小心驚擾了他,心越跳越快,身子搖搖欲墜。


    林劍兩手分擊,手伸處,石屑、冰屑紛紛而落,終於手伸出,扣住了懸崖頂部身子一翻,上了頂,周燕全身軟,一屁股坐地上,他真的上去了,怎麽可能?這下好了。他能出去自然也能救她上去,她已對他有了信心,有他,就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林劍大叫:“燕子,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這聲音直達穀底,周燕聽得清清楚楚,連連點頭,崖頂的人影消失,他這一消失,身法一展,從雪上掠過,從雪道的邊緣飛馳而上,速極快。


    周燕等了不到二十分鍾,崖頂傳來叫聲:“燕子,過來!”周燕爬起來,直奔懸崖這邊,兩條長長的繩子從崖頂墜落,上麵還細心地打好了一個結,林劍鄭重地說:“你將這兩條繩子全部係腰上,一定要係結實!”兩條繩子從腳下穿過,套腰間,一拉,剛好套住,不大不小,既能保證她滑不下去,又留了一個餘地,不至於讓她腰部受傷,周燕心裏一熱,好細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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