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隨著老者離開了,可是那邊的墨風他們卻因為旅途疲勞而睡的正香。


    守門處的墨軍中人雖然看到了蘇子墨出去,但是沒過多久就正好換班了,所以,蘇子墨徹夜未歸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直到第二天,墨風他們去找蘇子墨,才發現房中根本就沒有人。


    “主子去哪裏了?這是你的地方,你到底是怎麽管事的。”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墨電本就冰冷的臉上更是如同結了霜一般,冷冷的問。


    本來心中的偶像,誓死效忠的主子的到來墨帆是那麽的開心,還想著要怎麽表現自己,好爭取能夠追隨在蘇子墨身邊的機會。


    可是這一切就像是夢一般,一轉眼就消逝了。


    墨帆的臉色也不好,他抿了抿唇,低沉道:“屬下這就去查。”


    墨帆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回來了。


    他看著幾人,臉上有些困惑,低聲道:“昨天主子是自己出去的,當值的兄弟親眼所見。隻是後來交班了,而他又以為主子不過是出去逛逛,很快就會回來,也就沒有向我稟告。”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麵麵相覷。


    這蘇子墨要是出門,他們確實沒有攔著的理由,再說,蘇子墨是他們的主子,又不是小孩子,他出門走走也是很正常的。


    那麽,事情肯定是發生在外頭了。


    眾人心中也很焦急,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頭上,要是一個不小心出了事,他們是怎麽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著,卻是墨雷先開了口:“馬上把所有的兄弟們都派出去打聽消息,一有消息馬上回報,要是沒有,而王爺又沒有回來,那就說明,王爺他肯定遇到什麽事情了。也許,被夜寒抓了也不一定。”


    這話一出,頓時如同一把重錘捶在眾人的心中。讓眾人臉色突變,掛上了擔憂。


    “我這就去辦。”墨帆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下去安排了。


    隻是蘇子墨並沒有與人衝突,也沒有被夜寒抓走,眾人又怎麽可能會找到線索,打聽到消息呢?


    所有人出動找了一個上午卻沒有找到蘇子墨的墨軍怒了,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開始攻擊起了夜寒的地盤。


    “報,影大人,有一個不明勢力在攻擊我們的駐地,對方實力極強,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兄弟們措手不及,正在節節敗退。”一個人慌慌張張的闖進了夜寒的總部大廳,頭上冒汗,急聲說道。


    瑾寒幾天早上起來便發現不見了瑾萱和離天的身影,四下詢問,得知他們昨天出去便沒有回來之後,心下正是一片疑惑的時候,卻聽到這麽個消息,頓時大吃一驚。


    “怎麽回事?慢點說。”瑾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寒聲說道。


    也不怪瑾寒如此淡然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性子這麽說了,要知道,這離火王朝的京城可是離天的大本營,也是夜寒的大本營。


    對這裏的勢力,她是極度的有信心的。可是現在卻有人跑來告訴她,說他們的大本營在被人攻擊,她又怎麽能相信?


    來人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於是平穩了自己的氣息之後,又開口說了一次事情的始末。


    看著對方明顯不是開玩笑的神色,瑾寒低垂著頭沉吟。她明白,如果不是確有其事,對方根本不敢這麽說,就算是玩笑,他也沒那個膽子。


    想著,她開口道:“現在主公不在總部,你馬上帶著我的令牌去調集楓葉的精英人馬,我先趕過去看看。”


    她將自己從不離身的令牌遞給了對方,然後身形一掠便離開了大廳。那人接過之後也是快速離開,去調集人馬去了。


    墨軍和夜寒打得火熱,而那邊,失蹤了一天一夜的瑾萱也是很上火,焦急不已。


    昨天眼看著天色已晚,她隨著離天來到了山中的一所獵戶用來休息的房子中,可是讓她措手不及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離天一到了那個房子裏,竟然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哎,你怎麽了?”瑾萱嚇了一跳,裹緊身上離天的外裳,走上前,輕輕推了推他的身子,卻發現他是真的暈了過去。


    瑾萱大吃一驚,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這才發現,他一直放在腹部的手下隱隱滲出了血來。


    顧不上想別的,瑾萱艱難的將他扶到了內間的床上,等將他扶到床上之後,瑾萱也是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了。


    畢竟她現在沒了內力護體,單她一個女子,雖然體質會比別的女子稍微好些,但是也架不住離天這麽個大男人。


    瑾萱喘了口氣之後,方才臉上略帶凝重的將手伸向他的腹部。


    將他的手從腹部拿開,瑾萱這才看見,那手已經染上了鮮紅。腹部有一個很大的口子,顯然是刀傷。


    瑾萱知道,這肯定是方才自己暈厥之後受的傷。


    眼中含著淚,她小心的撕開傷口邊緣的布條,露出了裏頭猙獰的傷口。


    那道傷口很深,約有一個指節那麽深,傷口兩邊的皮肉向外翻卷,顯得很是恐怖。


    也是離天早就點了穴止了血,然後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要不估計他早就流血身亡了。


    心中這麽想著,瑾萱不由得暗自佩服。


    要知道,他們這一路走來可不近啊,離天能夠忍了一路一聲不吭的帶著自己來這裏,卻是要極大的毅力的。


    來到這裏之後,他肯定覺得暫時安全了,心神一鬆,方才會暈過去。


    想清楚了這些,瑾萱開始考慮離天的傷勢該怎麽處理了。


    如今她沒有了內力,也無法幫他療傷,隻能先簡單的處理一下。好在這是獵戶冬日在山間打獵時的住處,家夥倒也齊全,鍋灶什麽的都有。


    瑾萱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路上有一條小河,她拿起屋內的桶到不遠處打了點清水回來。


    升起火,放了一部分到鍋裏燒,而她自己則端著一盆的清水朝著裏頭走去。


    用清水清洗了下傷口周邊已經凝固的血跡,瑾萱又用燒熱的沸水輕輕的擦拭了他傷口周邊去菌以防傷口發炎。


    做完這些之後,她才從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他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看著昏睡中的離天,瑾萱的心緒有些複雜。


    離天對她的情意,她一直都知道,卻也明白,她不會有絲毫的回應。因為有蘇子墨,她就擁有了全世界。要她拋棄蘇子墨而和離天在一起,絕對的不可能。


    看著他精致的五官,想著他的拚死保護,心中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女人都是感性的,對於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隻為了救自己的人,說不敢動,那是假的。


    要不是瑾萱已經有了蘇子墨,她想,就算依舊抱著前世的恨的自己,也可能會為他而心動。


    再度深深的看了離天一眼,瑾萱站起身子朝門外走去。


    現在離天昏迷,是她最好的離開時機,如果現在不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有這樣好的機會。


    走到門口,一聲模糊的呢喃傳入她的耳中。


    “萱兒,快、快走,他們我擋住他們,快,快走。”離天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瑾萱轉過頭,看著床上即使昏睡著也依舊不甚安穩的離天,眼中閃過一抹晶瑩。


    離開的心微微動搖,旋即她轉過頭,決絕的朝外走去。


    離天,對不起,你給我的愛,我注定無法回報。


    如果有來世,如果我們能先相遇,也許,我會接受你。


    但是如今的我,有了子墨,有了天兒,請恕我不能將感情分給你。


    也許這樣的選擇對於離天來說很殘忍,但是瑾萱卻明白,這才是最好的。


    打開門,卻看見門外正好有人伸手推門,準備進來,瑾萱登時一愣。


    “你是?”瑾萱看著對方一身獵戶的打扮,輕聲問道。


    對方掃過衣衫襤褸不堪,甚至還依稀露出些許白皙肌膚的瑾萱,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卻隻是一閃而逝。


    “姑娘怎麽會在鄙人的屋子裏?”那人攔著路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挑眉問道。


    瑾萱向後退了退,她總感覺眼前這人不是普通的獵人,不由得有些警惕。


    聽到對方說這屋子是他的,她心中一驚。想著剛剛進來的時候,這屋中確實沒有灰塵,不像是久無人住的樣子,心中信了三分。


    臉上牽起一抹帶著歉意的微笑,瑾萱柔聲道歉道:“這位大哥,對不起啊。我和我哥哥進山狩獵,沒想到碰到凶猛的狼群。我家的隨從都給衝散了,哥哥也受了傷,看到這房子以為是普通的狩獵房,便帶著哥哥進來了,沒想到竟然是大哥的住處。”


    她總感覺眼前這人不簡單,耍了個心眼,說離天是她的哥哥,還說了有隨從。


    “哦,是這樣啊,那姑娘這是要去哪裏呢?”那人邁步進來,順手關上了門,笑著道。


    看著他的舉動,瑾萱心中警惕,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


    “我想出去找找我家的隨從,因為事發的地方離這裏不遠,我想找到他們也好有些照顧。”說了一個謊話,自然就要編另外一個謊話來圓,瑾萱低聲說著。


    那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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