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信心膨脹,以為穿上身警服真的就無所不能,這才要奮勇爭先敢當電影主角去解救危難少女。實際上我比誰都左右為難,現在如今眼目下這樣的狀況都不用說來個萬一,就是千一百一十一的可能讓翠花妹妹掉了下去,這責任也絕對不是我這假警察能承受得起的。但如果任其發展讓外麵那群家夥瞎咋呼,我看倒是有十分之七八撐不到什麽專家到場就要讓事情不可收拾。


    在公,銀行賬號上還有人家剛剛發給我的九萬大洋呢。在私,我更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臨風發飆把翠花推下去,辜負南光小白臉和酸菜大姐對我一直以來的信任,咬咬牙,老子隻能這樣硬著頭皮拚著上了。


    “不管你想要幹什麽,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我坐在椅子上,很居高臨下地看著臨風問。


    “老子值多少錢?哈哈……”臨風大笑。“老子就算不值多少錢,至少也比你這垃圾值錢十倍,至少也能把……”


    “不要這麽**。我不是在戲謔你也不是藐視你。我是很正經地問你,你覺得自己值多少錢?幾萬?幾十萬?一百萬?還是幾百萬?你覺得你值幾百萬不?”


    “幾百萬?”臨風的臉上終於恢複了點理智的色彩,好像也在衡量考慮了一下這數目對自己的意義,隨後馬上又目露凶光,很明顯也由這個詞聯想到本來馬上就要到手的巨款,又進一步激發起對我的怨念怒意。


    一般來說,這些上電視上新聞去表演的家夥們地心理狀態都是差不多的。都是受不了到口的肥肉飛了。在他們地心目中這整個世界的意義也就是那兩坨肥肉而已,一旦沒有了,飛了。不是自己地啦,這人生也就沒什麽好活的啦。抑或是覺得自己這樣尊貴這樣全知全能的完美男人居然被個臭女人甩了耍了。對他偉大地麵子來說是奇恥大辱,強悍的自尊心承受不起,不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簡直就不能撫平他柔軟**的心靈。多年無用武之地而積攢起來的雄性氣概全轉化作惡向膽邊生,遂動刀子亂捅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可也。臨風小子現在無疑比這種一般狀況還要惡劣,因為還有翠花妹妹那幾百萬地家產也隨著打了水漂,這胸中的那口怨氣更是不同凡響。連偽裝送水員這樣專業的主意都想出來了,可見實在是危險危險,沒有上來就動手來個玉石俱焚,是心理存了個挽回希望的念頭,而現在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絕望的情緒越來越重矣。


    別看我坐在那裏好像一切盡在掌握,其實背上的冷汗在一直不停地冒。這家夥離翠花的距離實在是太近,隻要一個大步就能衝過去把翠花給推下去。以我現在的站位,就算博爾特來衝刺去救也來不及,隻能堅定地在這裏穩坐釣魚台采用語言攻勢。蓋因為無論再窮凶極惡地家夥,隻要還沒到基地組織人肉炸彈的那種思想覺悟,要說真心實意就存了殺一個夠本殺一雙有賺的彪悍念頭那恐怕不見得。不過都是原本狹窄的胸中怨氣太重而導致的一時衝動而已,等以後關在牢房裏血壓沒那麽高激素沒那麽旺了,親朋好友來探監的時候才哎喲一聲聲淚俱下老子當時怎麽就不能忍忍呢。所以現在關鍵是隻要讓他稍微冷靜一下,讓自己說說把心理的念頭理一理,如果最後心裏繞過那道彎來,那事情就大不一樣了。


    “幾百萬。怎麽樣。聽起來好像不少吧。其實這根本沒啥。”咳嗽一下,我繼續說。“……都不說全中國了。就算我們市,有個幾百萬家產的至少也有幾千幾萬個。別以為有個幾百萬的人就怎麽樣了,有隻是運氣好中了彩票,有的是閉著眼睛買中了期貨地,有隻是沾當官親戚地光賺老百姓血汗錢的,也有隻開個麵攤子幾十年辛辛苦苦攢出來地……連體育館揀垃圾的那個老頭聽說家裏幾棟老祖屋也有開發商給他開價五百萬人家還不願意賣。所以這幾百萬說來好像很多,其實並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是說,你如果就因為沒了那幾百萬就覺得人活著沒意思沒希望,狗急跳牆啥都幹出來,那說明你自己覺得你這輩子也就值那沒到手的幾百萬而已,連體育館那個揀垃圾的老頭都不如。你看過那老頭沒有?八十幾歲牙齒都掉光了戴個假牙還馱著背,經常把打球的人放在場邊才喝了一兩口的水給倒了然後把瓶子收走結果被人罵得狗血淋頭還朝身上吐口水,但就這樣的老頭都沒把幾百萬放在眼裏,相比之下你算個毛……居然就因為沒了那幾百萬就這樣胡來。你的腦筋仔細想過沒有,如果她真的掉了下去,你這輩子也就到此為止。就算以後真的能掙個幾百萬也都沒希望了,還是你覺得你自己根本就沒可能去掙……”


    還沒等我說完,臨風馬上高跳起來大叫:“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麽是為了那幾百萬?什麽就要胡來了?我是來向小樺解釋的!我是真的是愛她的!”


    “愛她你怎麽就把她逼上陽台上去坐著了?”


    “還不都是你這垃圾害的?小樺,你快下來,我慢慢給你解釋……”臨風轉頭對陽台上的翠花妹妹說。


    聽這家夥這樣一句,我心中大石終於稍微落地,不枉自我浪費口水殺傷腦細胞說這麽一番話。不管是他自己確實冷靜了一點想通了關節還是自我感覺不能連個揀垃圾的老頭也比不上,總之至少目前看來,他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應該已經沒有了。倒是這家夥這麽容易就被我說得清醒了,還真讓我感覺意外,難道剛才那狗急跳牆也隻是被外麵的警察和大場麵給嚇的?這一稍微輕鬆下來馬上就沒有發瘋地跡象了。


    “嗚嗚。你滾開!別過來!”翠花妹妹還騎在欄杆上,哭叫。


    “小樺,你聽我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啊……那些不是真地。那些話我不是真心的,隻是胡說地。隻是胡說的啊!”


    “我不聽我不聽,你滾!”翠花雙手捂著耳朵猛烈擺頭,身體在陽台上一擺一擺的好像隨時有可能擺下去。隻看得我頭上汗水猛冒。


    “小樺,你隻要好好聽我說完就好……我承認那些話確實是我說地,但是那些不是真心的啊……我承認在剛認識你的時候,我確實是抱了那樣的心思……”


    “我不聽。你滾你滾,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你先退後幾步,讓她先下來再說嘛。”我皺眉說。這女人還真他媽地的麻煩。


    臨風一想之後也是連退幾步,但還沒站穩,翠花又尖叫:“滾,滾,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


    “快下來!好好聽人家說。”我很有些光火了。老子冒了這麽大風險來救你你還不配合工作?唯女人於小子難養也孔子說得真是有道理。這女人搞些什麽?老子都把這邊退路給你安排好了你還不下來?


    之前先入為主就一直以為是臨風存了心的要來殺人泄憤,但現在看來弄成這樣的局麵。翠花小妹妹也是功不可沒,沒事你去爬什麽陽台,弄得這樣緊張還把警察給招來,這才連帶把臨風那小子也弄得緊張。


    “叫他滾,這麽髒這麽壞的人在這裏……嗚嗚……我……我以前還……我活著也沒意思了!”翠花妹妹大叫,隨著大叫身子還在陽台上不停地扭動。


    “你先下來。下來再說……我叫你先下來!你下不下來?媽賣的,不下來要跳你***就給我馬上跳!”我火大了,猛然站起來一腳把椅子踢飛,撞在衣櫃的大鏡子上哐啷一聲巨響,鏡子粉碎。那邊鬧騰著地兩個也被我嚇著。轉頭過來看著我。


    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看的就是這種小女生膩膩歪歪要死要活的節目。本來球大點事情都能被她們給鬧翻天。說穿了這些還不都是她引起的?讓這麽多人擔驚受怕牽腸掛肚,就因為她自己那顆脆弱純潔的小心靈小感情?她還真以為這世界就圍繞著她來轉的。就還真是這全世界的公主,其他所有人都是配角背景是齷齪不堪的垃圾?這一下火氣一來,一直憋悶起來的壓力和怒火也一並爆了出來。


    “怎麽了?你以為他身上有愛滋還是埃博拉?讓你嚇成這樣?就算有碰了你也不一定傳染就算傳染了不也還有醫院?如果沒有你怕什麽怕?跳什麽樓?你老爸辛辛苦苦養你十來年養這麽大都累得得了癌症累死了,你就覺得他辛苦這幾十年的心血值個屁,給人碰下就要跳樓?你這樣不孝地女兒我看活著也沒啥意思,要跳就直接跳了,落下去啪啦一聲摔成個爛番茄腦漿腸子濺得滿天飛,讓電視台地好好拍下來給你家裏其他叔叔阿姨看看,讓他們笑你老子養這個女兒鳥用沒有的!十幾年心血摔成一坨屎!你跳啊!你他媽地馬上跳!跳不跳?要不要老子過來幫你?”


    我兩三大步就走到了陽台前,滿是怒火的腦袋裏也根本沒啥顧忌了,臨風也完全楞在了那裏,直接就讓我走到了陽台邊上一把抓住驚呆了的翠花的胳膊一推,她尖叫一聲就掉了出去。


    “你幹什麽?”臨風這個時候反而驚叫一聲衝了過來,被我手一擋就擋了開去。


    “哇!!哇哇!”翠花當然沒有真的掉了下去,雖然我一把把她推了出去,推的那手卻還是牢牢抓住她的胳膊在的,這一百斤不到的瘦弱小女生對於我的臂力來說沒什麽問題。現在她就完全懸掛在陽台外麵掙紮尖叫著,另一隻手也死命抓住我的那隻手,尖叫的哭喊聲能把人耳朵都撕成兩半。樓下圍觀的小區住戶和轟然叫嚷起來,警察拿著喇叭喊話,消防隊員拿著彈簧床準備接人。


    “怎麽了?不是要跳麽?還跳不跳?隻要你再說一聲跳。老子馬上鬆手,全家死絕的才不鬆手。”


    “救命,救命!我不跳了!我不跳了!!嗚嗚!”翠花現在哪裏還有半點想跳樓地意思。拚命地抓著我的手。


    “怎麽了,不跳了是不是?好……”我兩手抓住翠花妹妹的胳膊。彎腰吸氣用力一拉,就把她拖了上來。


    轟隆,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從後麵響起。我一驚之下剛剛略為一側臉回頭觀望。就看見那扇木門臨空飛了過來在我眼前越來越大,還隱隱約約看見門口跌跌撞撞地摔進來兩個用力過猛沒站穩地警察同誌。沒來得及反應,那扇門的邊角就碰地一下砸在我眉角和肩膀處,頓時眼前一黑身體一傾手上一鬆。


    這飛來的木門和摔進來的警察無疑就是剛才翠花地尖叫召喚來的。之前我一直坐在門口堵著,外麵的人推也推不動,這突然聽見裏麵在尖叫救命了,警察同誌隻有飛身奮力破門,哪知道我已經沒在門口堵著,這門之前就已經被我踢得鬆動了,哪裏還能受得了兩個大力踹門,這一下就直接飛來撞在了我頭上。


    翠花妹妹已經被我拉得半邊身子在了陽台之上。再有多半秒的時間她自己就能爬上來,但偏偏就是這一下我手上一鬆,她又尖叫一聲朝下掉去。


    不能鬆手,我眼裏還冒著金星,但馬上下意識地反應過來,手上馬上重新用力抓住了她,但我在這一撞之下自己也沒了重心,居然被翠花妹妹地下落之勢帶著一起朝陽台外衝去,轉眼間我半個身體已經被**陽台之外,後麵的腳已經離地。


    日。一瞬間我頭腦已經是一片空白。再這樣下去幾秒之後我就會和翠花一起啪啦一聲摔成個爛番茄腦漿腸子濺得滿天飛……正在這絕望之時腰上傳來一拉的感覺。半空中的身體陡然一頓。這一拉的力氣並不是非常大,不足以馬上把我們兩個給扯回來。但這一頓的緩衝已經足夠讓我那另外一隻手扣住陽台邊緣。


    兩手同時感覺一緊,翠花妹妹那本來不重的重量一下顯得非常的要命。我保證,如果沒有背後那抓住地力量給我點信心,出於下意識地本能,我剛才就會丟手任由翠花自己掉下去。我不是電影裏的正義主角超級英雄,生死關頭動物的求生本能絕對不是什麽道德什麽責任心可以匹敵的,這背後的一拉不止把翠花妹妹的小命拉了回來,也把我的一世英名給拉了回來。


    門口剛剛摔進來的兩個警察同誌不算,屋裏隻有三個人我們,不用說,這背後拉了一把的不會是別人,隻能是站得最近的臨風。


    “快拉住,快拉住!”摔進門地兩個警察連忙爬起來,衝過來抓住我背上地衣服連拉帶拽,幾下把我和翠花妹妹給拖了上來。


    腳落實地,我狠狠喘了幾口氣息粗氣,全身已經全被冷汗打濕了。被我連帶著拉上來的翠花妹妹則是完全嚇傻了,不哭不鬧地蹲在地上發抖,臉色白得嚇人。後麵跟上地南光連忙跑過來又拍又摸又問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沒事吧,又轉頭對我直叫鬆手鬆手,我這才發現手還抓住翠花妹妹的手臂,她原本粉嫩雪白的肌膚已經被我抓得青紫了一大片。因為緊張過度肌肉用力過猛失控,費了很大的勁才把手從翠花胳膊上鬆開,感覺兩隻手好像都不是我的了。


    最危急的關頭,居然是臨風把我們給救了?我站在原地緩氣,腦筋也不大能反應過來。眼見人質已經無恙,後麵湧上來的兩個警察已經上前把這個英雄一把扭住,吵吵嚷嚷地就要扭送下去押上車。


    “喂喂,不過是小孩子談戀愛分手了,吵吵鬧鬧要死要活的而已,又不是恐怖份子挾持人質敲詐勒索,不用那麽緊張,回去說服教育下讓他別再來找人家的麻煩就可以了。你沒看到最後不是他拉一把,老子和那小妞就都被你們害死了啊?”我走過去對那兩個抓住臨風的警察說。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 文學網,電腦站:.1.手機站:.1.支持文學,支持1!“不好意思,我們也太緊張了。師兄你實在是太能幹,膽子也太毛了嘛,是哪個部門的?上次省廳發文件來說要求我們提高敢打敢衝敢拚的意識。看來你是徹底領會上麵地精神了。”眼鏡警察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對我這強悍作風表示佩服。


    “沒啥。竹溪派出所掛號。臨時工罷了。”我說,眼鏡的眼睛馬上鼓得鬥大。


    “剛才謝謝了啊。”我對臨風說。雖然這小子一直以來都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角色。但關鍵時刻地本能反應顯示也還沒壞到揀都揀不起來的地步。“好了。就我之前說地,你才二十來歲。自己好好努力,什麽樣的好女人找不到?多少錢掙不到?如果你覺得這輩子的意義如果隻掛在一個女人身上,或者就那幾百萬上。那你這人活著也沒意思,自己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喝瓶敵敵畏算了,也別出來給中國男人丟臉。”


    眼看著臨風垂頭喪氣地被押送走了,南光才過來悄悄問:“猛獸哥。怎麽最後是這樣?這樣地壞人,不是應該……應該……”


    “不是應該什麽?你別是說,應該是這家夥推翠花妹妹跳樓,然後我衝上去把翠花救回來,讓這家夥自己一個人掉下去摔成一坨屎?壞人得到懲罰好人一家親,這才是理所應當的大團員結局?”


    “厄……”


    “你看三流電視劇和網絡看多了吧?”我拍拍他腦袋。


    “小樺!小樺!你沒事吧?你沒事吧?”這個時候酸菜大姐出現在門口,看來是得到了消息趕了回來,衝上來把翠花抱在懷裏。直到這個時候被嚇成了個木偶的翠花才有了反應。在酸菜大姐的懷裏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陣子,等翠花稍微平息了點,酸菜大姐才過來對我道謝:“小魏……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這一輩子都感謝你,真的……”


    “沒事。收了你們的錢,總要把工作好好收尾。以後有什麽再叫我吧。”我看了眼還在哪裏哭著的翠花。“還是該讓小孩子多經曆些人生磨練的好,該純潔的年紀純潔還沒問題,但長大了再純潔那就是幼稚。你是個好媽,但當個好爸爸可能還欠缺點。”


    “謝謝。我以後會好好加油的。”酸菜大姐一雙美目中有淚光閃動。如果這是三流電視劇和網絡。她就應該含情脈脈地暗示我來當爸爸這一角色,成為以後萌發更多曖昧劇情地起點了吧。可惜這不是。“如果以後我們再玩遊戲。一定來照顧你生意的。”


    “哈哈,那個遊戲啊,我都被封號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玩。”


    “封號了?那……你以後……”


    “不過也就是遊戲而已。今天把這裏這事給解決了,基本上也就沒什麽好牽掛的了。”我笑笑。今天把這裏的問題處理了,正好算是給我遊戲生涯暫時打個結束符。


    幾天後,傳來臨風從派出所裏被放出來的消息,酸菜大姐並沒有太為難他,這家夥好像也醒悟了一點似的沒再去胡鬧,聽說好像是走外地闖蕩去了。其他方麵呢,一切照舊。蘿卜頭他們繼承我的遺誌,成天在遊戲裏打怪練級完成任務賺有錢人的錢,南光小白臉好像依然在圍繞著酸菜大姐打轉轉,而我的遊戲賬號依然沒有解凍的轉機跡象,看來確實該放棄段時間了。


    算了,雖然有些突然,但也是沒辦法地事情,那就幹脆安心下來,告別網絡一段時間吧。無論是斌老大那裏地保安隊長還是去認認真真當個偉大的人民警察,都是能發揮老子本色有著大好前途地大好職業呢。請諸位關心我喜歡我仰慕我討厭我惡心我的人民群眾放心,大家以後肯定會再看到老魏大顯神威的,隻不過大概不是再在那遊戲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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