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出四象!這是何等豪氣,古今還沒有幾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漢代緯考靈曜》中提到:二十八宿,天元氣,萬物之精也。


    故東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其形如龍,曰‘左青龍’;南方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宿,其形如鶉鳥,曰‘前朱雀’;西方奎、婁、胃、昴、畢、觜、參七宿,其形如虎,曰‘右白虎’;北方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其形如龜蛇,曰‘後玄武’。”


    而此刻,柳布衣灑出的銅錢正是二十八枚,他瘋狂了!


    他竟然要通過自己的陣法喚出四象,用來對抗那陰煞之氣!柳辛岩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錯,柳布衣瘋狂了!


    二十八枚銅錢分向四個方向飛去,迅速排做四象方位。


    東方如龍,呈青色,蜿蜒曲折,刹那間光芒四射,仿佛一聲龍吟響起,氣勢十足,駭人聽聞!


    西方似虎,化白色,如同上山之虎,一聲嘯吼,震蕩天地,震得那漫無邊際的陰煞之氣為之一頓!


    南方朱雀,形似鳳凰,隻是身形嬌小,卻也威嚴十足,漫天紅色遍布於空地之上。


    北方玄武,黑色厚重,如龜似蛇,異常龐大,仿若一座小山飄於空中,其麵容猙獰,霸氣十足!


    四象之陣已成,柳布衣念念有詞:“陰陽無極,乾坤借法,四象之勢,如影隨形,成!”


    話音一落,隻見四個方位均是精芒大盛,一改之前陰煞之氣獨占鼇頭的格局,隱隱有與之分庭對抗的意味,青龍吟嘯,白虎怒吼,朱雀憤怒,玄武猙獰,逼得陰煞之氣不敢靠近。(.好看的小說)


    這一幕看上去很是簡單,可柳布衣剛剛恢複的體力再一次被榨幹,如若不是心念之稱早已倒在地上,四象本事天外之物,奈何他卻強行擺下四陣,可想其中的難度有多大。


    熟料,情況驟變!原本散亂的陰煞之氣竟然開始集中變化!


    “這算怎麽回事?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鎮壓你的辦法,可這陰煞之氣什麽時候也能通靈變化了?”柳布衣嘟囔著,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吼出來了!


    “有人在控製著陰煞之氣!”柳辛岩也發現情況不對,連忙說道。


    “有人控製?”


    柳布衣聽聞不由得緊緊盯著那陰煞之氣,隻見那黑霧也紛紛向四個方向聚集,原本隨時將要破滅的符文漸漸的恢複,但柳布衣二人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戒,這些陰煞之氣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棄對他們的攻擊,而選擇向四方散去。


    果然,好景不長,四個方向的陰煞之氣頓時變化!


    “這是什麽鬼東西?”柳布衣不禁說道。


    “這是魑魅魍魎,四大鬼物!”柳辛岩說道。


    “靠!”柳布衣一頭冷汗,卻也沒有心思去擦,“這他娘的還怎麽玩?我這四象陣法剛擺下,到底是誰在控製這裏的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變化而出的正是柳辛岩所說的“魑魅魍魎”!所謂魑魅魍魎乃是鬼物中的最高級存在,自古以來,便流傳著魑魅魍魎的傳說。


    而此時,東方之處的陰煞之氣竟然化身為夜叉,這夜叉巨大無比,竟與柳布衣幻化而出的青龍對峙著,絲毫不落下風,倒是柳布衣已經身子搖晃,即將支撐不住,隻見棋盤山上忽明忽暗,隱隱乍現。


    傳說每位夜叉族人的生命平均約有五百年,扣除年幼與年老的歲月。其中大概有三百年是戰力發揮到極致的輝煌時代,但是為了維持戰力不墜、同時也為了防範王者怠惰或發生其它意外,所以繼任儀式每百年舉行一次;不管當時在位的王者是否受到族人愛戴,都不能免除每百年便可能被除去資格的危險。


    由此可想的到夜叉的實力如何了,哪怕現在出現在這裏的隻是一個幻影。


    再觀南北兩側,柳布衣不禁想要罵娘,甚至想要衝到閻王殿裏麵去找閻王理論理論,南北方向的陰煞之氣幻化出來的不是其它,乃是牛頭與馬麵!


    “這算怎麽一回事?四大聖獸不盡職盡責倒也算了,你陰間的勾魂使者跑這裏來做什麽?這下玩大了!”


    隻見那牛頭身形之大,乃是柳布衣幻化出來的朱雀所不能比擬的,傳說中其形為牛頭人身,手持鋼叉,力能排山,不過柳布衣倒不知道他能不能排山,隻看見這個家夥確實是個牛頭,至於另外一個馬麵,柳布衣也隻是看到了一個頭顱如馬的巨大身形。


    唯有西方的陰氣還沒有成型,上不知道是什麽鬼東西出現。


    柳布衣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其中又冷汗,也有因為自己體力不支而留下的,總之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汗水了!


    不過她卻沒有時間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就見西方出現了一個怪物,如果說之前的夜叉、牛頭、馬麵他能看的出來,那麽此時西方的這個東西確實沒辦法看出來。


    隻見西方陰氣匯聚一處,卻隻有一個巨大的身軀,未見頭顱,雙臂粗大,緊握著一把開天大斧。


    這個東西出現的時候,柳辛語和鄭宇這兩個外行人已經說不出來話了,隻不過是鄭宇的表情有些奇怪,也許是因為自己後悔呆在這裏了!


    “這是什麽東西?”柳辛岩不禁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是刑天!”柳布衣愣道。


    “刑天?”柳辛岩覺得不可思議。


    事實上,柳布衣也覺得不可思議,卻也肯定了一點,這裏的陰煞之氣根本就是有人在控製著,若想徹底解決這裏的問題,必須要找到那個人。


    《山海經》中記載:刑天至此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幹戚以舞。”


    麵前這個東西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胸前的乳頭突出,分明是把胸前的兩個乳頭當作一雙眼睛,把肚臍當作嘴巴,左手握盾,右手持斧,向著天空猛劈狠砍。


    此相一出,柳布衣頓時感覺到嗓子裏一股血腥味,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西方成玄武形的七枚銅錢漸有散落之勢。


    白虎受創,似乎給了其他三方的鬼物信心,紛紛開始攻擊起來。


    一時間,棋盤山上下頓時陰風陣陣,烏雲蔽月,柳布衣突然想起時辰,不禁叫道:“不好,此時已經是子夜時分,乃是一天中陰氣最盛之時,柳胖子,你要注意了,這裏如此陰氣,定會吸引一些遊魂野鬼過來的。”


    “我知道,放心,我重新布下符文,還能確保咱們幾個人在這裏麵能夠平安無事。”柳辛岩說道。


    柳布衣說過話之後,卻是感覺到組成四象之形的銅錢全部震蕩不堪,隱隱有將要潰散之相,其實這四象之威又豈是一些魑魅魍魎的鬼物所能比較,隻不過柳布衣實力有限,再加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刀實槍的對戰,後果可想而知。


    柳布衣隻感覺,自己五髒劇痛,靈台如針刺一般,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和四象虛影心脈相通,四象受傷,則自己受傷,隻見他的雙眼已經血紅,更有血絲從其眼角處留下,看上去如同厲鬼一般,很是嚇人。


    “奶奶個熊的,”柳布衣忍住自己的疼痛,道:“不管你是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偌大鬼樓都攔不住我,你這小小尚未成形的陰極之地又奈我何?”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我以我血鑒天地,喚:東方青龍西白虎,南方朱雀北玄武,爾等玩忽職守,致世間陰陽失調,若再不思悔改,速速歸位,看我不點天香廢你等神獸之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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